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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面对人间的律法,毒死三任丈夫的女人拒不认罪;可面对英俊的神父,她决定向上帝忏悔一切。当赎罪的时刻来临,她到底能否跨过那一道门槛? “您女儿死了”,听闻这个消息,有四个女儿的船员陷入纠结——究竟是哪个女儿死了?他希望是哪个女儿死了?他有权利做这样的选择吗? 在音乐会的一场事故之后,加害者与受害者对调了人性善恶的位置。当《纪念天使协奏曲》再次响起,死去的是恶魔还是天使? 爱丽舍宫中,总统与总统夫人维持着“爱情典范”的表象,却又在暗地里算计、猜疑、怨恨。 然而,人前的相爱与人后的相杀。到底哪个才是真实?改变的也许不是生活本身,而是你投向生活的目光…… 埃里克-埃马纽埃尔·施米特著的《纪念天使协奏曲(精)》用四个充满想象力的故事解答这一生命的神秘难题,每篇故事都有一个令人意向不到的结局。 目录 下毒的女人 回家 纪念天使协奏曲 爱丽舍宫的爱情 写作日记
导语 法国文学奖项龚古尔奖获奖作品! 埃里克-埃马纽埃尔·施米特著的《纪念天使协奏曲(精)》呈现了欧亨利式出人意料,契诃夫式悲悯关怀! 面临人生的交叉小径,你有权决定故事如何继续! 法国国民作家埃里克埃马纽埃尔·施米特,为人生的无奈寻找出口。 他的作品被翻译为40多种语言,六年蝉联法国榜;在法国读者心中,他的作品与《小王子》有相同的地位。 “他用简单的方式回答,我们怎么活得更好。” 精彩页 “实际上,这是个坏消息,”船长继续道,“非常坏的消息。您女儿去世了。” 格雷格瞪圆了眼睛。此刻他脸上表露的只是惊讶,还看不出任何其他表情。 船长强调道: “这个,是您的家庭医生,温哥华的桑巴杜尔大夫通知我们的,我们还不了解更多情况。对此我们很抱歉,格雷格,请节哀。” 格雷格脸上的表情没变,一直是一副惊讶的模样,纯粹的惊讶,没有其他情绪。 边上的人都凝神屏气。 格雷格看着每一个人,寻求他的问题的答案,得不到。后他一字一句道: “我女儿,哪个女儿?” “您说什么?”船长吃了一惊。 “我的哪一个女儿?我有四个。” 门罗涨红了脸,担心自己没有看清楚。他重新从口袋里掏出电报,手颤抖着又看了一遍。 “唔……没有,没有其他信息,只有这一句:我们通知您,您女儿去世了。” “哪一个?”格雷格坚持问道。这份不确定性带给他的困扰仿佛让他还未意识到这消息本身意味着什么。凯特、格蕾斯、若昂、贝蒂? 船长把电报看了又看,希望有什么奇迹能让他从字里行间看出某个名字。文本直白简练,于此信息。 没办法,门罗只好把纸片递给格雷格,后者又仔细看了一遍。 机修工点点头,叹了口气,折叠好纸片还给船长。 “谢谢。” 船长差点想说“不用谢”,一想到这回答该有多荒谬,赶紧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沉默地看着舷窗外的地平线。 “就这些吗?”格雷格抬头问道。眼神清澈,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的这个问题让在场的水手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本该他回应船长的话的,而现在船长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格雷格坚持道: “我可以回去干活了吗?” 面对如此的无动于衷,船长都有些看不过去,想在这荒谬的一幕中注入些许人情味: “格雷格,我们三天后就要到温哥华了,您要我们在此期间试着联系一下桑巴杜尔大夫,了解情况吗?” “您可以联系吗?” “可以。我们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因为他是打电话到轮船公司总部的。但好好找一找,还是能找到线索。” “好的,这样好。” “我会亲自处理这件事。” “确实,”格雷格像个机器人似的说道,“好还是让我知道到底是哪个女儿……” 这时他停顿了一下,当他要吐出那两个字的时候,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某一个孩子失去了生命。他停在那里,张大着嘴,脸涨得通红,双腿发软。他伸出一只手扶住地图桌才不让自己倒下。 他旁边的人看到他终于显出痛苦,不禁松了口气。船长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我会负责这事的,格雷格。我们会搞清这个问题的。” 格雷格盯着那只拍得他湿漉漉的油布雨衣叽咕作响的手,船长赶紧打住,他们有些尴尬,谁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格雷格是担心流露自己的悲伤,船长是担心被这种无助迎面击中。 “如果您愿意,可以休息。” 格雷格吃了一惊,想到要无事可做让他焦虑。如果他不干活,他还能做什么呢?这震惊让他再次开口道: “不,我不想。” 在场的每个人都能预见格雷格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要忍受的煎熬。他就像是船的囚徒,沉默而孤独,将要背负货船般沉重的悲伤,被一个可怕的问题折磨:他的哪一个女儿去世了? 回到机房,格雷格投身工作就如一个浑身泥浆的人冲到水龙头下。那些管道从未像下午这样被急迫地清洗、除锈、上油、调节、拧紧螺丝。 然而,尽管他埋头干活,一个念头却占据了他,在脑袋里生根。格蕾斯……他二女儿的脸渐渐浮现脑海。是格蕾斯死了吗?十五岁的格蕾斯,有一种炽烈的生命喜悦,明媚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讨人喜欢、有趣、精力充沛但又有点优柔寡断的格蕾斯,她难道不是孱弱的那一个?她的快活不正好给她注入一种神经质的力量,让她徒有表面的健康,却并不让她更结实或更有韧性。她在幼儿园、初中和高中不就被同学传染过疾病?太好脾气的格蕾斯,似乎是事物的候选人,游戏、友谊;还有病毒、细菌、微生物。格雷格想象他再也见不到她行走、雀跃、歪着脑袋、举着双手、张嘴大笑。 肯定是她,不用怀疑。 为什么会有这念头?这是一种预感吗?他感觉到了一种心灵感应?他停了一会儿手中的活计。不,实际上他不知道,他只是担心。如果说他首先想到的是格蕾斯,那是因为她是他喜欢的女儿。 他坐下来,为自己的发现惊愕,之前他从未列过这样的顺序。所以说,他偏爱某一个女儿……他有表露过吗?向她或向其他女儿?没有。这份偏心是深埋在心底的,隐晦的、活跃的、难以触及的—到目前为止对他亦如此。 格蕾斯……他对那个一头浓密秀发、脖子纤细的女孩满心柔软。她是多么讨人喜欢。她出色,但不像大女儿那样心思重,比另两个更活泼。她不知无聊为何物,任何处境下都能发现让自己兴致勃勃的无数细节。他意识到如果他继续想象是她走了,他将痛不欲生。于是他更加卖力地干活。 “但愿不是格蕾斯!” 他拧螺丝拧到握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