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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当艾滋病在撒哈拉以南非洲肆虐了四分之一个世纪后,当地居民的平均寿命下降了整整20年。直到目前为止,人类还没有研制出艾滋病的相关疫苗……在这个时代,疫苗常常成为公众舆论挞伐的箭靶,上面的例子也许能提醒大家,在20世纪人类平均寿命的巨大增长中,疫苗起到了多么重大的作用。 疫苗的研制与改进是一部人类的史诗,也是科学与工业的传奇。人类一步步攻克了狂犬病、脊髓灰质炎、乙肝、黄热病……作者让-弗朗索瓦·萨吕佐著娓娓道来的笔法不仅引人入胜,还回答了关于疫苗制造、疫苗成分与艾滋病疫苗研制等相关问题。当然,《疫苗的史诗(从天花之猖到疫苗之殇)(精)》里也没有回避疫苗引起的争议,例如乙肝与麻疹疫苗被认为可能导致多发性硬化症与自闭症。然而事实当真如此吗? 目录 第一章 抗病毒疫苗的制备 动物疫苗来报到 鸡胚疫苗知多少 亚历克西·卡雷尔和“永生细胞”谜团 猴肾原代细胞和诺贝尔奖桂冠 二倍体细胞和“丑闻”缠身的海弗里克 转化细胞——生生不息的异倍体 第二章 猴肾细胞和传染性病毒 不速之客——缠上脊灰疫苗的SV40 “糖丸”和艾滋病疑云 第三章 狂犬疫苗 里昂悲情 巴斯德牛刀初试 疫苗横空出世,成功接踵而至 声名远播,技术完善 治疗性疫苗接种——后无来者 后巴斯德时代 威斯塔&梅里厄:硕果累累的强强联合 棘手的试验 第四章 黄热病疫苗 “热”病来袭,美法协力 喝彩与警报齐鸣:减毒活疫苗的“冰火两重天” 比尔·盖茨和黄热病疫苗的不解之缘 第五章 流感疫苗 陡生变故:美国疫苗的稀缺 枕戈待旦:H5N1 禽流感魅影 与众不同:季节性流感疫苗 在此一举:禽流感疫苗vs大流行 群策群力:流感疫苗的上市之路 南北合作:世界卫生组织的一项创举 累“卵”之危:不甚安全的生产物料 兵临城下:2009年的大流行流感 举棋不定:大流行流感疫苗来敲门 第六章 小儿麻痹病毒歼灭战 珠玉在前:天花根除 一鼓作气:消除脊灰 雄心勃勃:计划上马 千头万绪:战斗打响 五味杂陈:结局 第七章 安慰剂,安慰剂,安慰剂…… 命运交响曲 第一代乙肝疫苗序曲 格林尼治村临床研究进行曲 第八章 人类免疫缺陷病毒 “索尔克免疫原”梦断 候选疫苗 “冲关” 探索无边,何处是岸? 新方案浮出水面 前沿计划一览 第九章 纷纷扰扰 自闭症与麻疹疫苗:甚嚣尘上的罪名 自闭之殇和疫苗之汞 没完没了 结语 制药商名称对照表 参考文献 序言 2009年8月,中国政府公布了甲型H1N1流感病毒的临 床研究成果,并宣布比欧洲的制药巨头们捷足先登,在破 纪录的时间内研制出了大流行流感疫苗。有人不禁质疑, 它在质量上能与之前问世的那些季节性流感疫苗比肩吗? 记者就此采访了一位杰出的传染病学专家——迪迪埃·拉 乌尔教授(Didier Raoul)。在他看来,此次中国推出的是 一种安全性高的灭活疫苗,而不像减毒活疫苗有感染之虞 ——后者有可能会造成病毒在机体内部进行繁殖,继而引 发感染,有时颇为严重(见第一章)。 非疫苗专业的药学家们都赞同拉乌尔教授对于减毒活 疫苗的看法。我以前也持此观点,但在1990年加入巴斯德 一梅里厄一康纳实验室(Pasteur Mefieux Connaught, PMC)后发生了改变。在那之前我已在巴斯德研究所 (Institut Pasteur)度过了14个春秋。我人职该实验室后 ,里面的疫苗生产装备令我大开眼界。比如,当时的我还 习惯于在25厘米左右的培养板上用培养瓶制备苗株,但实 验室却早已采用容积达1 500升的生物反应器——发酵罐进 行病毒繁殖。那里最令我叹赏的还是质控环节:检验序列 的用工数量居然一点不比生产环节少。之后,我发现疫苗 的观测时长被列入了我们实验室制备规程的基本要求,有 些疫苗的检定竟然长达一年。那么我的药学家同事们在实 验室的瓶瓶罐罐中都做了些什么呢?本书会为大家揭开答 案。我们现在来谈谈最令疫苗生产商担忧的问题:制备原 料和研发者带入的传染性病毒最终会在疫苗内存活吗? 首先,我们需要简单回溯疫苗极尽曲折的诞生历程及 传奇历史。要知道,直到1980年年底,疫苗研发还是药学 的边缘行业.其营业额尚不足全球制药业的5%。那时主要 是小型公立实验室负责疫苗的生产,比如在法国就是巴斯 德研究所。很多国家都设有单独的公立疫苗生产机构供应 全国,几乎没有私营企业家愿意投身于这一行业。疫苗生 产被视作一项人道主义色彩浓厚的公益性工作,应有利于 国计民生,一些国家还为此得到了世界卫生组织的援助。 然而,之后疫苗产业经历了一次世纪性变革,这与两个大 事件有关: 其一,20世纪90年代,柏林墙倒塌,苏联解体,遭受 了政治经济巨变的苏联阵营国家不再将疫苗生产作为国家 发展的优先级,而寄希望于在国际市场上买到物美价廉又 合乎国际标准的疫苗制品。于是,西方生产商迎来了突如 其来的大量需求,疫苗业的改变应声而至。 其二,高价新型疫苗的上市。例如,20世纪初,肺炎 球菌结合疫苗(沛儿,Prevenar)上市后即大获成功,其生 产商一年的全球营业额超过10亿欧元,可谓引领了疫苗界 一场货真“价”实的变革。 …… 所以不能对全球翘首以盼的艾滋病疫苗闭口不谈,这 就是我们第八章的内容。近些年来,不断有消息称艾滋病 疫苗会很快面世。然而到了2008年,研究者们第一次承认 :任何一种在研的候选疫苗都难以成功。幸而,第二年人 们就看到了一丝曙光:在泰国进行试验的一种疫苗使得感 染概率降低了31.2%。毫不夸张地说,这一结果振奋人心。 最后一章,即第九章被用来讲述“事故”。反对者们 提出的指控,既不是关于生产环节的不规范(免疫成分的剂 量、病毒灭活不足、毒性复发等),也不关乎疫苗遭到外界 机体感染,而在于疫苗与一些原因未明的疾病之关联,例 如,20世纪70年代的婴儿猝死、1991年的海湾战争综合征 及1995年的慢性疲劳综合征等。本书中只提及了两个相对 敏感且时下热议的话题。首先是反对者们对于疫苗接种可 能导致自闭症的疑虑,更确切地说,他们怀疑麻疹疫苗及 其中含有的汞可能引发这一疾病。我们将在这本书中看到 这种说法是如何被证实为无稽之谈的。但是这种观点造成 的消极影响已无法挽回了:两名儿童因未接种麻疹疫苗而 去世。本章旨在阐明,错误的或建立在片面科学认知上的 信息,经由媒体悠悠之口肆意解读,不免令人误入歧途。 另一件事,法国有人控告乙肝疫苗是多发性硬化的罪魁祸 首,这一政治和科学色彩兼具的事件被媒体广泛报道后以 司法部门的介入而告终。人们为何加罪于疫苗?又为何谴 责疫苗的生产商?读者们最终会发现乙肝疫苗与多发性硬 化之间不存在任何可证实的因果关系,而之所以闹至“公 堂”之上,竟是因为1994年疫苗接种运动大幕拉开时的广 告攻势。 我希望,此书可作为一名科学家对于疫苗产业及制药 界的朴实无华的描绘。因此读者不会在书中看到任何关于 疫苗接种的种类推介、接种时间、副作用或疫苗推销等内 容。 导语 疫苗的研制与改进是一部人类的史诗,也是科学与工业的传奇。公益、权利、金钱、谣言、恐慌……世界卫生组织顾问、病毒学专家让-弗朗索瓦·萨吕佐撰写《疫苗的史诗(从天花之猖到疫苗之殇)(精)》一书,为你揭开疫苗纷纷扰扰的历史序幕,带你目睹曾经病毒肆虐的人间,直击疫苗发明与制备现场,一出出令人屏息的悲喜往事将在此上演。 后记 翻开20世纪这一页,各种疫苗轮番登场,与病毒你来 我往,为人口的增长和平均预期寿命的延长保驾护航。如 果还有人对这一论断不服,不如去看看令人谈之色变的艾 滋病。少了疫苗筑起的长城,艾滋病的幽灵在撒哈拉以南 非洲肆无忌惮,几年之内就令当地人平均预期寿命从60岁 骤降至约40岁。而唯有一种高效的HIV疫苗横空出世,才能 力挽狂澜。不过,就算有了疫苗这一灵丹妙药,也需要几 年时间才能堵住艾滋病的血盆大口。 巴斯德时代研发出的疫苗同样居功至伟,大幅度降低 了当时的儿童死亡率。所以在已经实现了工业化的国家中 ,疫苗已然功成名就——许多医生会倾向于接种多种传染 性疾病疫苗,哪怕他们在职业生涯中可能永远不会与之狭 路相逢。脊髓灰质炎疫苗和白喉疫苗就是如此。当然,还 有些人打着质疑甚至反对疫苗的旗号哗众取宠,鼓吹着疫 苗比疾病本身还要危险。不过在95%以上人口都接种疫苗 的背景下,要想找出几处破绽混淆视听也并非难事。 但是,如若人类在防御行动中有丝毫懈怠,放下疫苗 这一盾牌,必然会导致难以估量的后果。例如,尼日利亚 2003年因故暂停了小儿麻痹症疫苗的接种,疾病的阴魂随 即复生,病毒甚至蔓延至疫源地数千公里以外的地方(见第 六章)。现代化的交通方式更是让病毒的传播有机可乘。面 对病毒性疾病抬头的趋势,乔舒亚.莱德伯格(诺贝尔生理 学或医学奖获得者)曾经说道:“世界之小,如一村落。无 论何处,若是病毒性疾病研究失之毫厘,为这一疏忽买单 的将会是全人类。”疫苗史诗中的起起伏伏正是这一忠告 的明证。 因此,全世界都应该对免疫接种的战斗常备不懈,抗 黄热病斗争的历史之镜,也同样印证了这一警世之理。虽 然这种疾病对发达国家来说已经十分遥远,但只要病毒传 播至撒哈拉以南非洲或是南美的大城市,整个地球都将会 难逃“热”灾的阴影。别忘了,该病18世纪时曾被视作“ 新大陆”的“鼠疫”。好在从2007年起,度能否延续过去 十年的高歌猛进呢?在艾滋病疫苗一章中(第八章),我们 曾提到,科学理论的理性之手还没能揭下疫苗运转机制的 神秘面纱。到目前为止,大部分疫苗都是“经验主义”的 产物(尤其是针对麻疹、脊髓灰质炎和黄热病的减毒活疫苗 ),科学家们能取得成功需要仰仗“天助”——运气和直觉 是敲门砖。因此,当代研究者们需要向巴斯德、泰雷尔、 萨宾、柯普洛夫斯基、索尔克等前辈们看齐,既要靠运气 ,又要拼胆量,方能有所建树,使新疫苗源源不断问世, 延续辉煌历史。 金融精英们对疫苗史的了解可能十分有限,“运气” 这个词还人不了他们的法眼。但倘若免疫学一直无法填补 疫苗作用机制的空白,那么新疫苗的研发也不会是一片坦 途,而HIV疫苗的难产也可以让那些迫不及待的急脾气消停 一下了。虽然疫苗的市场规模确实看涨,但它并不同于一 般消费品,绝不可肆意妄为。大流行流感的前车之鉴仍令 人心有余悸,余音未了:流感疫苗在一些国家——尤其是 工业化国家,还远未获得民众一致认可,道阻且长;一些 生产商为逐利蜂拥而上、纷纷挺进流感疫苗领域,反而会使一些耕耘已久的生产商功亏一篑。不过,疫苗产业的增 长动力源源不竭——需求量仍然十分巨大,且尚未得到充 分满足,发展中国家的缺口尤为突出。 值得注意的是,发达国家研发出的众多疫苗都是以全 球性疾病为箭靶,所以发展中国家仍然任重道远,必须立 足自力更生,未雨绸缪的国际流行病监测机构就在以比尔 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为主的赞助者支持下,于非洲开展 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疫苗接种行动(见第四章)。 疫苗可以救死扶伤,利在千秋,这是历史公论。近些 年来,它还被瞩望为生意场上的“摇钱树”。在过去很长 的历史时期内,疫苗产业的营业额都还不到制药业的5%, 顶多算是毛毛雨。制药巨头们开始把疫苗视为“掌上明珠 ”还是最近几年的事。现在,赛诺菲·安万特、葛兰素史 克、诺华、默克、辉瑞这些巨头们招兵买马,将主流疫苗 生产实验室招入麾下,还单独设立了金融分析员们口中“ 前途不可限量”的疫苗生产部门。 事实胜于雄辩,对疫苗产业营业额的增长趋势预测如 下: 1995年,37亿欧元; 2007年,140亿欧元: 2012年,170亿欧元(预测): 2017年,230亿欧元(预测)。 金融精英们胆敢夸下海口,是因为接下来还会有新疫 苗相继登场:登革热疫苗、艰难梭菌(Clostridium difficile)疫苗、乙型脑膜炎球菌疫苗,还有金黄色葡萄 球菌疫苗。我们预计,22年后疫苗产业的营业额将会是现 在的6倍,而传统药品的未来则会因为基因药物的崛起而日 渐黯淡。 疫苗销售额的增长能够如人所愿吗?未来新疫苗的问 世速探索研发令当地病毒性疾病束手就擒的疫苗。不过, 这些发展中地区对现有疫苗的需求也变得愈加紧迫,对一 些刚问世的新疫苗(如轮状病毒疫苗、人乳头瘤病毒疫苗) 同样望眼欲穿。为使这些新疫苗能被尽快应用于最贫穷的 国家,一些国际机构(比如全球 书评(媒体评论) “世界之小,如一村落。无论何处,若是病毒性 疾病研究失之毫厘,为这一疏忽买单的将会是全人类 。” ——乔舒亚·莱德伯格(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获得者) 精彩页 由于当时很难找到携带牛痘病毒的动物,詹纳便采取了“从手臂到手臂”的接种方法。一名儿童接种后,其注射部位会长出一个脓包,之后脓包疱液会被提取出来再注射给其他孩子,这就是所谓“接力”接种。詹纳由此证明,人类感染的这种疾病是可以接续传播的,他将之命名为“疫苗”(Vaccine)。这种疫苗接种法被广泛传播并应用于世界各地。西班牙国王查理四世(CarlosⅣ)的女儿曾感染了天花,他希望可以在其所有的殖民地上推广詹纳式接种。于是,一支探险队在玛利亚一平塔号(Maria-Pinta)船上整装待发,船上载有招募的22名孤儿,年龄在3—9岁不等。起锚首日,两名孩子被接种了疫苗。之后,每十天就会有另两名孩子被注射从感染者身上提取的脓水。如此一来,当一行人抵达波多黎各(Porto Rico)时,还能留下具有活性的病毒。这样,目的地的人们就能用活病毒继续开展被盼望已久的疫苗接种。成功之后,人们又开始了新的长途跋涉,将疫苗接种带到西班牙在亚洲的殖民地上。 有人怀疑,这种由“手臂到手臂”的疫苗接种方法可能暗藏危险。事实的确如此——供体携带的其他病毒也可能同时经由此渠道传播,比如结核病或梅毒等。这也造成了烈性传染病的多次肆虐。1861年,在意大利皮埃蒙特大区(Piemont)的里瓦尔塔(Rivalta),46名孩子接种了另一孩子脓包内的物质,但人们随后发现这个孩子竞已经感染了梅毒,接种的孩子中有39名受到感染。这只是众多悲剧性事件的一幕,伤及儿童也是我们最不愿看到的。 于是,以动物为供体的疫苗亟待发明,好取代人际疫苗。1810年,在那不勒斯(Naples),热纳罗·加尔比亚迪(GennaroGalbiati)尝试用小母牛培育牛痘病毒,用在疫苗的制备上。这种方法被“出口”到了世界各地。1864.年12月,一只在那不勒斯注射了牛痘病毒的牛犊被运抵法国里昂的皮那什(Perrache)火车站,众多政治人物和医学院的全体学员都到场列队欢迎,见证了它的到来。 可是如何让动物感染牛痘呢?首先要给牛犊的肋部剃毛,清洗种痘区域并在上面留下许多划痕。之后,再用牛痘病毒的溶液涂抹这片区域。一定要仔细地摩搓这片裸露的皮肤,确保病毒渗入伤口之中。到了第五天,病毒的繁殖已十分旺盛,这时需要再给牛犊的肋部消毒,用刮匙取下用于制备疫苗的组织——淋巴、痂盖和真皮组织。这种黏糊糊的物质就是疫苗原液了。同时,为防止液体凝结,还要向其中加入甘油,后者还能起到杀菌的作用,且不会减弱病毒的活性。最后,搅拌疫苗原液再加以过滤,就会得到糖浆状液体,那就是疫苗了。疫苗须通过各种检测试验,合格后方可上市销售、投入使用。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疫苗制备技术得到了不断改进。但正是这种从牛犊肋部制出的疫苗帮助人类在1977年根除了天花。 天花疫苗是一种典型的以动物为供体的疫苗,但并不是“独一份”,与天花疫苗同根生的还有取自绵羊脑的狂犬疫苗(第三章)、鸡胚制成的黄热病疫苗(第四章)和流感疫苗(第五章)、取材鼠脑的日本脑炎疫苗等。时至今日,这些抗病毒疫苗依然是以上述动物为供体。流行性腮腺炎和麻疹疫苗也不例外,是由鸡胚制备而成。 鸡胚疫苗知多少 一项技术横空出世,彻底改变了抗病毒疫苗的发展史。这种技术同样依赖于动物,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动物的胚胎。 1930年年初,美国的厄内斯特·古德帕斯丘(Emest Goodpasture)博士提出,是否能利用鸡胚培育鸡痘或鸟痘病毒,这值得探究。操作相对容易:首先将鸡胚置于孵化器之中,等孵化到第10天或11天时,凭特制照明设备确定胚胎位置,取下一部分蛋壳,使用针管将含有病毒的物质注入蛋壳里,再以玻璃封口,涂上石蜡,重新将鸡胚放回孵化器中。 不过,要想万无一失,还应越过两座“大山”。第一个便是细菌感染:鸡胚本身是一种无菌封闭系统,但注射病毒的过程就会给微生物以可乘之机——要么注射物是病菌的“特洛伊木马”,要么注射用针头是罪魁祸首。这时,抗菌素的存在还不为人所知,所以人们很难在完全无菌的环境下进行操作。第二个困难是人们还没有办法确定,病毒是否真的如愿进入鸡胚并开始繁殖。 古德帕斯丘和其女助手爱丽丝·沃道夫(Alice Woodruff)一起将这些难题各个击破。他们先从改善无菌技术着手,确保注入鸡胚的样本是百分百无菌的。接着,如何能让鸡胚内的鸟痘病毒变得可见呢?古德帕斯丘想出了一个“绝妙好方”:病毒都会选择相应的器官作为“窝点”,在不同的器官中进行繁殖,比如脊髓灰质炎病毒在脑部、黄热病病毒在肝部,这种病毒专门针对某一种细胞的现象被称为“细胞嗜性”(Cellular tropism)。鸟痘与其他痘病毒一样(痘病毒主要包括天花和牛痘等),以皮肤为目标器官,一旦感染这种病毒,皮肤上就会出现我们前文提到过的脓肿。 P8-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