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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毫无必要的热情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刘天昭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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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毫无必要的热情》是知名媒体人刘天昭暌违四年的最新文学作品集,有随笔、诗歌、日记三种体裁的作品。刘瑜、蒋方舟、罗永浩、李海鹏、连岳、自扯自蛋……他们都深深地喜欢刘天昭的文字并热情推荐。

本书封面装帧独特抢眼,由台湾知名设计师聂永真打造。平装带护封,书脊处胶黏固定。外护封宽度较短,藉由内外封两张不同用纸的白度与厚度落差,看到层次。封面使用大片树林的鸟瞰,呈现抽象与淡淡的“冷”及带点散文感的诗意,不至煽情却带有情绪的叙事感。

内容推荐

《毫无必要的热情》收录了刘天昭2011年—2014年间所写的文章,有随笔,有日记,更有不循常规的诗作,记录了其辗转美国安阿伯、北京、长春、广州等地的生活。时空不停切换,调子却始终如一:感受的碎片、日常的诗意;散漫中带着细腻,冷静中透着热情;旁观人间,也旁观自己。而这些独语都最终汇聚成一个人的巨川大河,自有其渊深,自有其澎湃。书中随笔部分曾以专栏形式发表于《人物》杂志,而诗的部分或许有别于传统意义上的诗,但却是天昭极为珍视的,因为完全真实,自然而然。

目录

随笔ESSAYS

 这真的是异乡

 只有自己是多余的

 Sarah&Harry

 一丁点儿的意义感

 一个人的暴风雪

 雅雯

 大米

 看不见的安阿伯

 探亲访友

 出游

 险途

 拾遗

诗POETRY

 礼拜天中午

 我们是夏天搬进来的

 天气太好了(一)

 天气太好了(二)

 天气太好了(三)

 主妇

 仲夏的夜晚

 杨树上的大风

 贪恋

 自觉

 绿萝

 傍晚起风

 酒

 故乡

 边界

 就这样过完一生

 旅游

 预感

 清楚

 跑

 花连衣裙

 过了铁

 消失

 能开窗的日子

 月亮

 秋天

日记DIARIES

 暴风雪

 春日

 羽毛球

 夏日

 张爱玲

 无所住

 初饮初乐

 去穗石

 王中义饺子馆

 读书

 海上花

 乒乓球

 达洛维夫人

 短篇小说

 春意思

 西王庄

 装修时期的月亮

 秋天这么好

 冬藏

 春节总算过完了

试读章节

一个人的暴风雪

二十几岁的时候,一个人住过很长时间,工作也没有,白天黑夜连成一片,那轻飘混沌的迷幻错乱之感,在记忆里非常深刻,像是后来一切的保障——实在不行就回去。这样想多了,就有些美化,忘记了那里面的滞涩艰难,举轻若重。

繁旭走了以后,我再次进入这个状况。一周有五天不必出门,读完四篇论文就好。有时候非常振作,收拾整齐出去吃午饭,在咖啡馆坐一下午,可以读完两篇,做好笔记。晚上拎外卖回家,浑身都是轻松的,简直要跟晚霞挥挥手。多数时候不行。有一天早上醒了几次,翻身又睡过去。实在太饿了,知道冰箱完全空的,想象洗漱穿衣,去日本饭馆儿吃咖喱饭,搭公交车去Trader Joes。看见自己推着购物车,俯身拣一把芦笋,又拿一瓶牛奶。躺着一动不动,像是给下了符。外国人常说的自我动员(self-motivation),大概也不是指这么细小的事,可是我就老想起这个词,下楼洗个衣服都要反复表扬。

有一个朋友从前看过很贵的心理医生,告诉她尝试把自言自语说出声音来——这样就会分裂出第三个自己。不记得二生三的好处是什么,假装是个小社会?有一天中午,家里只剩两个土豆,放进烤箱,怎么也不熟,怎么也不熟,最终拿出来,已经三点多了。急着剥皮儿,热气烫了手,“啊!”了一声,顺嘴说出来,“烫死我了!”被那声音吓一跳,那一个时刻像是突然有了重量,屋子里的许多幻影都纷纷归位。

再没试过出声自语,好像那是一种屈服。我谅解这个状态,没再迭加焦虑。“我不存在”的幻觉一直威胁,天空视角不能停歇,像庞然的后台程序,行动都给拖住了。直到那只眼睛本身成为强烈的存在,带来意识燃烧的纯粹之感,走路都是轻飘的,出门儿就是微服私访。

下午两点韩国餐馆空无一人,要了外卖坐着等,塌腰,双手迭放在大腿上。玻璃窗外晴光晃晃,什么事都没有。我姥姥八十几岁的时候经常这样,空坐着,因为聋,走近了也不知道,眼珠都定住了,让人疑心根本不眨眼。那景象里没有悲哀,生命稀薄但是安稳。一个戴棒球帽的男生推门进来,轻声点了菜,在角落里坐下,低头玩手机,一会儿放在桌上,双手插进棉衣口袋,靠住椅背,望向窗外。这是在等电话么,是他紧张的人么。果然震响了,立刻拿起来,走到餐馆外面去,瘦高一个人,低着头在门廊里走来走去,不时停下来,用脚尖磕打裸木地板。多么温柔啊——我擅自认为猜中了,一阵小得意。

醒过来就是看人。热闹闹一桌五个人,话最多的那个女生有点胖,笑起来十分豪爽,就有点为她难过,疑心她喜欢那个沉默的打了一圈儿耳钉的男生。单独一对男女,还不是情侣,但是非常暧昧,讲韩语,一句听不懂,可是感觉到人在那种情境下赤裸裸的虚假,当事人以为非如此不可,彼此忙着解碼,旁人看着就非常尴尬又着急。当然这全是我狂妄的猜想,有时候根本就是设置。老板四十几岁,白人,没怎么发胖,但是发际后退,即将谢顶了。他总是亲自坐台,久了认识,我才微笑,他就说,还是鱿鱼饭?打包?脸上有一点倦怠,又有一点高兴,不像是有心事,也不像是无忧无虑。正在接受人生不过如此?漫长的坐以待毙?太残忍了。决定认为他是曾经沧海心如死灰的人,应该有个韩国老婆,从来没见过,那就是韩国前妻!心里咯咯咯地乐。

走路去最近的Kroger超市,也要半小时,高速路口有一家OK店,远远看见就亲切起来,想里面有没有豆浆和关东煮。一次也没去过,可能是故意的,留着这个疑问和趣味,不舍得消费。风不大就骑自行车,以前租客留下来的,车把很低,要躬着腰骑,穿大厚棉袄有点狼狈。当然没有车筐,几个塑料袋前后挂着,只能推回来。快到家的路口,一辆车停下等,隔窗看见是Alex的妻子,好像叫Jane,一瞥间觉得她神情有点焦躁。后排坐着她儿子,贴着车窗张望,蓝天和树枝迭在他的小脸儿上。六七岁,茸茸黄头发,很漂亮,应该是放学归来。Jane金色短发,绿眼睛,浅淡的脸,敏捷安静,很少来,来了也气定神闲,没有任何社交的兴奋与焦虑。在门口换衣服碰见,说她两个儿子都长得很像她,她笑得友善,说大家都这么讲——这就是全部交往了。没期待在Wallace House以外的地方看见他们,平添一张画面,仿佛了解深入一层;自己也像是暴露了,当然她没看见我,可是原来并不安全,我不是透明隐身人。

坐公交车去另外一家Kroger,那附近有中国超市。撑满一个双肩书包,又拎两只大塑料袋。在商业街下车,阴冷的深冬的傍晚,稀稀落落几个人。离家还有十五分钟,先拐到台湾餐厅吃饭。窄小的双人桌,书包放对面,塑料袋堆在桌子底下,漫到过道上,伸出腿拢着,有一点尴尬。餐厅不讲究,橙红几点灯,光影幽微交迭,是漫不经心的文明。又觉得快意,我比文明更真实。吃完一锅三杯鸡,负重出来,迎面就是逼近黑暗的深紫色的宇宙,星星还没有几颗,路灯顺着长坡迢迢无尽,像明信片。我不信任明信片,美和情调让人不踏实,站在里面逃不出去,更不能否认。

从Trader Joes出来,是过分明亮的午后,站在高速公路陡狭的路肩上,偶尔一辆车,像张开了翅膀,呼啸着掠过。小小一块站牌,立在广阔的晴朗里,手绢似的小方影子,落在灰黄的草坡上,过冬的草茬子,映着阳光也是闪闪的淡金色,一颗一颗仰着头。怎么站在这里?真像一觉醒来,头脑被强光照耀,什么都想不起。一个人呆久了,出门儿很容易这样。另外一回,下午,没风没雪,空气冰凉,走在回家的路上,也并不必回家,忽然很想跑,就跑起来了,越跑越快,轻松异常,是起飞前一刻的狂喜。

三月底有一天非常热,从外面回来,一路的门廊上都是年轻人,对着春天不知道怎么办。前面一家大Party,音乐放的震耳欲聋,老远就听见,真觉得“脚下这地在动”。得有六七十人,草坪上,门廊里,二楼露台上,屋顶上,喝啤酒的,跟着音乐乱扭的,狂笑不止的,一个小伙子绕着圈子跑,另外一个追他,到一半放弃了,躺倒在地上。走过去挺远,身后轰然爆笑,像一团蘑菇云。我竟然还是觉得不尽兴,就只有这样了么。

那几天春风狂野,一停下来就晴寂无声,像一个港湾。中午回来,在小商店买了两盒草莓,脚步就弹起来了。进屋把五扇窗都打开,春天的空气涌进来,无声的音乐轰鸣,冰箱都要活过来。水龙头也是欢腾的,打在池底砰砰砰地响;玻璃碗上的水珠,一颗一颗跃然有生气。我裹着大棉袄坐在厨房的窗口,把草莓全吃了,又坐了一会儿,胃从里面冰出来,好像刚刚释放了、镇压了一种疯狂。

礼拜二上午,在那个窗口看垃圾车,伸出长臂,把垃圾桶夹起来,倒过来,再放下。像儿童图画书里井然有序的小镇,居民可以是兔子,也可以是小猪。Mike和Jeremy主动承担推垃圾桶的责任,有一次大概忘记了,我早晨看见,知道他们还没睡醒,自己下楼去后院推出来,有一点实在感,参与了从前观看的事。隔几天碰见Mike,他还记着,问是不是我,又道歉又道谢。房子两头开门,他们俩总替我扫门前雪。两个大个子,并肩推雪推子,边走边聊。暖气太热,我总开点窗,声音从窗根儿底下浮上来,真切得有种侵犯性。等他们走过去,才拨开百叶看,还是侧身躲在墙边上。这真是隐秘的生活。

春节时候赶上暴风雪,收到学校邮件,让准备三天的食物。到最近的杂货店买饮用水,窄长脸的意大利男人坐在阴暗的收银台里,说,今晚会有暴风雪。简直像个渔村。夜里雪真的大起来,烈风呼号,歇一歇又来。熄了所有的灯,合上计算机,把百叶窗全吊起来,坐地中间,安安稳稳地看。有一点表演性,可是不然就不知道怎么办。夜灯里的狂雪,一浪一浪拍过来,真要把人、把一切吞没。定睛看一会儿,也就是那样,电影里的灾难镜头,总是停在屏幕后面。疯狂确是自然而然的事。到窗口去看,被路灯照亮的树木,汽车和垃圾桶,还有别人家修建的小小木仓,都像一场大戏的布景,要有一个小小的人影走进来,这一切都成为悲哀的狂飙的命运的隐喻。当然没有人,通亮的窗口后面也没有人影。人配不上,生死之内的悲剧从来都不能这样浩大完整。

P34-40

序言

火苗

有的作家像火箭,由野心助推,一飞冲天,姿态惊人又危险。这种作家偶尔幸得大成,多数都完蛋了。天昭也许是另一种作家,飞得慢,成熟得晚,长寿,到生命后期才显示出她是谁。这种人生轨迹不仅别有一番诗意,且能佐证基本事实,即大作家往往不是什么别人,正是持续精进的小作家。

天昭的文章迹简意淡,灰冷玲珑,以前我没见过谁这么写。也许她有我不具备的知识谱系。我对她字里行间的灰调子印象深刻,用现在的话说,高级灰,更亮眼的色彩她也擅长,但只是星星点点。她是很高雅自负的作家。

2013年我约天昭在《人物》杂志写了一年专栏,专栏名字是她自取的,“在安阿伯”。编辑部同事都觉得写得好,当然也有人说对读者界面不够友好,读者反馈也是截然两分,喜欢的喜欢得不行,买杂志就为她这一篇,忽略的就当没看过。说不好的倒是一个也没有。好当然好了,这没什么好说的。我也观察过校对老师看天昭稿子时的神情,皱眉凝神,拿着笔,念念有词,我就知道他也觉得不是那么好读。其实不是不好读,是一般人不习惯。

中国读者都是糖水读者,喜欢甜的,文字也好情节也好人物也好,要流畅无碍。音乐像秧歌,叫优美;电影像样板戏,叫全片无尿点。我太理解这个事儿了,历史的悲惨的必然。我们最有文学教养的读者其实也这样,没例外。

看版面的时候,有时我会停下来,重读天昭的一句话、一个段落,体会字里行间的微妙之处,想找出她写得那么好的秘诀。秘诀总是一个:她很聪明,心有所感,表达无碍。我想她一定很耐心地对待字词,把冷静参杂进热情,把戏谑编织进伤感,每写几行字就重读一遍,每有机会就降一个调子,静一点儿,再灰一点儿,直到去掉所有涉嫌媚俗之处。也有时候,我感觉不到她感觉到的东西,就会想,嚯,女人的思维是这样的。她们会这么看待女伴或冬天的光晕——当然,我会想到的——不是她们,是天昭这么看。

大约是2011年,天昭给了我一个网址,特意说明她很少给人看。上面是她写的小说,我读着读着,恍然重回东北。在小说里,“我”坐在床上跟她妈拉着家常,讲着亲戚的故事,又说着白菜之类的,时而插入散漫的感叹,这个妈是个豁亮又敏感的妈,“我”呢又时常陷入内心,精神恍惚。我猜想这小说里有天昭对平生岁月的无限沉思,还有很多思而不得其解。从那时起,我这个沈阳人就很东北主义地觉得,天昭这个长春人在性格才华上很像哈尔滨人萧红,再进一步,总联想到《呼兰河传》里的那个小孩。

天昭当初是因为在《南方都市报》写社论而名动媒体圈的,才女,思维能力过人,知识也多。那是多硬的文字,她也能写。然后她真正爱写的是自己的世界。她的文字充满兴味盎然的絮絮而谈,宛如对一个小孩探索世界的记忆。

我们,作为天昭的粉丝、支持者,都希望这个小孩能够写很多,写完她的那个拖延了太久的小说,再写更多的小说,写她应该写下的每篇文章。我们总觉得每个有才华的小孩都有迷失的危险,容易过于自爱,容易骄横懒惰,容易贪恋棉花一样柔软的日子,容易画地为牢,不懂得人生真的是倏忽而过。

人呢,是未解之谜。狗永远咬不到自己的尾巴尖,人类也永远了解不了自己。天昭我们就更不了解了。我不了解她为什么每一句都要写好,每个标点都要安排。我觉得那不是那么重要。我也不了解她为什么有那么强的自尊心。我也不了解为什么她那么有幽默感,却不善加利用。也许她根本就排斥“利用”?我不知道。我了解的是,才华终究是你的想法跟别人不一样,因此必然罕有。我还了解,才华也不是什么太了不起的东西。

想像一片旷野,四处闪动着火苗,冒着漂亮的烟,那就是人们的才华。规则是只有那些变成漫天大火的火苗才有意义。自然,其中有一团就是天昭的。可是我们都知道,一团火苗要变成漫天大火,要把自己烧得多么难受啊。

对于那些闪动的火苗,我们只是说,它们是美的。

李海鹏

书评(媒体评论)

别人的写作是向前推进故事,而刘天昭的写作是向下潜沉。她通过文字给一个个貌似无意义的事物做人工呼吸,企图唤起它们的温度和心跳。

——刘瑜

天昭的文章迹简意淡,灰冷玲珑,以前我没见过谁这么写。我对她字里行间的灰调子印象深刻,用现在的话说,高级灰,更亮眼的色彩她也擅长,但只是星星点点。她是很高雅自负的作家。

——李海鹏

适于咀嚼,不腻不滥,文字好看。

——聂永真

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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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9:05: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