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移情别恋
那是个说不准的年月。天黑月高星稀,云村一片寂静。大刀会的弟兄聚在一间土屋里喝酒,木门关得严严的。屋里划拳声、碰杯声,声声人耳,甚是热闹。大刀会的老大正在举杯痛饮,郑天趁此机会屏住呼吸,像狗一样爬进门,老大听到门的响声,忽然大声问道:“是谁?”其中一个弟兄立即站起来,用脚踢了踢趴在地上的郑天,对老大说:“是一条狗,看样子是饿极了,想进来找块骨头吃。”老大哈哈一笑,说:“让它进来吧,等喂肥了好吃狗肉。”话音刚落,就引来了弟兄们的哄堂大笑。那位弟兄大声呵斥道:“去去去,别碰着了老大,不然有你狗杂种好受的!”大家接着喝酒,谁也没意识到这是一场里应外合的阴谋。危险正悄悄向老大袭击过来。
郑天继续趴着前进,悄悄爬到大刀会老大的身后,暴起,手起刀落,弟兄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时,老大的头像皮球一样滚到了一边。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郑天举着明晃晃的大刀说道:“弟兄们,愿意跟我干的就跟着我;不愿意跟我干的,我也不强求,每人领五两银子回家。”那位帮助郑天的弟兄立即附和着说:“弟兄们,跟着郑老大干,他不会亏待我们的。”大家见老大也死了,又有人响应郑天,最后他们就决定跟着郑天干,没有一人回家的。郑天向他们表了态:“今后只要有老子吃的就有弟兄们吃的。”大家一阵欢呼。
于是,郑天便成了大刀会的老大。郑天在村子里越发威风,人人都惧怕他三分。
且说,一天夜里,月光如水,郑天出来解手,一阵“沙沙”声响过后,郑天浑身有了从未有过的松懈。郑天刚要转身进屋,突然听到有女人的求救声。郑天顿时精神百倍,大声说道:“狗杂种,敢在老爷们儿眼皮底下抢女人!”郑天急驰而去,见一恶男正在强暴一位姑娘,郑天一脚把那个恶男踢得飞了起来。恶男也不是好惹的,立即爬了起来,伸手就是一拳,正好打在郑天的眼睛上。郑天一个趔趄,没想到他敢还手,这在云村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比大的侮辱。郑天猛吼一声:“狗日的不想活了!”说着,一个勾拳打过去,恶男轻轻一闪就躲过去了。郑天越发恼怒,来了个连环腿,一下子把恶男扫倒在地,他见不是郑天的对手,便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郑天肿着乌黑的眼眶,看见姑娘哆嗦成一团,郑天叫她不要害怕,伸手把她拉了起来,然后带回了家。
姑娘是一个孤儿,名叫倩倩,经常受到别人的骚扰;她没有亲人,更找不到一个帮忙的人,苦水只有往自己肚里流。倩倩扎着两个羊角辫,胸脯鼓鼓的,像随时都有可能炸开似的,一双眼睛就像一泓清泉一样澄澈、明朗。郑天眯着眼睛,看了她好一阵子,直看得倩倩低下了头。然后郑天很干脆地说道:“我喜欢上你了,你就做我的老婆吧。”倩倩吓坏了,不知如何是好。郑天就一把抱起倩倩,像扔东西一样重重地把她甩在床上,倩倩缩成一团。就在那个夜晚,郑天强占了倩倩,随着一声惨叫,郑天就登上了最高的万年山,他看到了天空中闪烁的星星,那星星给整个夜空涂上了灿烂的一笔。倩倩便成了郑天的老婆。
有一天晚上,一位老人给郑天报了一个梦:在朝元山的古庙里有一批宝藏,要他到古庙当和尚,去寻找那批宝藏。郑天醒来后,只当是好梦一场,并没放在心上。但是,后来只要他一睡着,那位老人就出现在他的梦中,对他说着同样的话;次数多了,就引起了郑天的注意。
郑天就和手下的弟兄到朝元山打听情况。当地村民告诉郑天说,朝元山系道教圣地,主峰海拔1469.4米,位于云村山顶,是一个富人建造的。朝元山有前后殿、左右殿,还配有客房、文房、禅房、宿舍、饭堂、厨房、印刷房等共46问;门上挂有“万佛来朝”的金色大匾,一年四季香火弥漫,曾有十三省香客来此敬香拜佛,因此有“中武当”之称。当时诗日:香烟缭绕数十里,钟鼓齐鸣震天地;万佛来朝逢盛世,国泰民安享太平。后来这位富人死了,在他临死之前,把自己的宝藏藏在朝元山山上,之后,有谁愿意出家上山来主持香火,并把朝元山修建扩大,就会得到这笔宝藏。
郑天看到朝元山损毁虽然严重,但因早已闻名远方,香火仍然很旺,他心里就有数了,看来这个梦并非假的。 这以后,郑天仿佛变了一个人,以前的那个凶狠劲荡然无存了。后来,他把弟兄们解散了,又把倩倩安顿好,一人独自来到朝元山,在一间偏房里落了脚。这里吃住都很不方便,但为了得到那笔宝藏,郑天只好委屈自己,也一直没回去看过倩倩。
倩倩一个人在家,守着孤独过日子,那天,她生病了,就去找村里的赤脚医生王武。
王武之前并不是一个医生。有一次,他到朝元山上去采药卖,来到林中,那里千花竞艳、野果飘香、百兽出没、鸟鸣猿啼,珍药奇草满山皆是。他采罢药准备回家的时候却迷了路,忽然,从他的背后窜出一个浑身长满棕色长毛的巨人,一把将他抓起,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拎到一位正在闭目养神的老人面前。王武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再看那闭目养神的老人周围,卧满了狼、熊、虎、豹,一个个龇牙咧嘴的;树上缠满了巨蛇大蟒,昂头绞尾,他被吓得“妈呀”一声拔腿就要逃跑。狼、熊、虎、豹“嗷”的一声都围拢过来,巨蛇大蟒“唰”的一声垂下头来,张着血盆大口,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啊”的一声昏倒在地上。他的惊叫声吵醒了闭目养神的老人。他轻轻地咳嗽一声,端详了一下瘫在地上的王武,然后威严地说:“客人来了,你们都出去。”话音刚落,狼、熊、虎、豹顿敛凶威,一个个都跑人了树林深处,巨蛇大蟒吐着芯不知了去向。老人顺手拿起千年的灵芝,在王武的鼻子上晃了几下,王武很快就苏醒过来,老人安慰了他几句,询问了他的情况,拿出丰盛的野果招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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