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直编著的《番薯人的故事(张光直早年生活自述)(精)》是张光直作品系列之一,台湾岛的形状很像一个白薯,所以岛上两三千万的汉人常常自称“番薯人”。《番薯人的故事(张光直早年生活自述)(精)》里写下来的这些事在作者心里记忆了近五十年,现在事过境迁,访旧半为鬼,再不写,恐怕这一小段历史就没有人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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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番薯人的故事(张光直早年生活自述)(精)/张光直作品系列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美)张光直 |
出版社 | 三联书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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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张光直编著的《番薯人的故事(张光直早年生活自述)(精)》是张光直作品系列之一,台湾岛的形状很像一个白薯,所以岛上两三千万的汉人常常自称“番薯人”。《番薯人的故事(张光直早年生活自述)(精)》里写下来的这些事在作者心里记忆了近五十年,现在事过境迁,访旧半为鬼,再不写,恐怕这一小段历史就没有人记得了。 内容推荐 张光直编著的《番薯人的故事(张光直早年生活自述)(精)》是回忆早年生活的自述作品。因祖籍所在的台湾岛形状像个番薯,故岛上两三千万汉人自称“番薯人”。《番薯人的故事(张光直早年生活自述)(精)》中记述其家世和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在北京度过的孩提时代,重点追忆了18岁作为“政治犯”入狱一年的特殊经历。这段经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一生的志向,也由此引发了“人之所以为人”的科学兴趣。 目录 前言 父亲、母亲和他们的朋友们 北京的生活 师大第二附小和男附中 回台 40年代的板桥 建国中学 二·二八事件 建国中学(又一章) 四六事件 监狱生活 回到情报处 内湖 回家 后记 附录一 老兵的佛像 附录二 伐檀 附录三 小人物的速写 试读章节 母亲的三叔是个衙门的刀笔吏,有一个儿子作海军军官。母亲的四叔,也就是外祖父的小弟,在官场作一个中级的官吏。他的大儿子文绍,一想到他就想到巴金的小说《家》里面的大哥觉新,为了家而牺牲自己的爱情。文绍的弟弟文中也是军人;但他既非黄埔,也不是海军。他就是寻常的小兵,从二等往上爬,我最后看见他的时候,他大概爬到了中尉。 在这个大家庭里面,人,是不好做的。外祖母守寡,舅母也守寡。外祖母是个做人的榜样,“长嫂如母”,俗语如此说。但是在罗家(和其他类似的家,我猜),“欺负老实人,踹寡妇门”恐怕更是实情。外祖母住在北京湖北会馆,生活上的困境,是可以想象的。张我军走入他们的生活,今天客观地看来,不能不说是一个好消息。父亲第一次到北京,才22岁。母亲17岁。两人一见钟情,但一路充满了绊脚石。母亲还未成年,而她的监护人——四叔对这个“异国”的青年感觉很杂乱。“台湾人!台湾人就是日本人!” 与日本人打仗是分秒间的事,女儿怎能嫁给“日本人”!可是张我军这位青年,从哪边看也不像个日本人。不错,他会说日语,而且说得和日本人一样。可是他的北京话,也听不出来一点外国口音。人长得英俊,外祖母愈看愈喜欢。那么天真,那么用功。 四叔挣扎的结果,是民族主义(但是一种伪民族主义)的胜利。母亲马上被安排出嫁,嫁给一位小有钱的商人。这时候我父亲在台湾编《台湾民报》,母亲与外祖母急得团团转。不妨,这时就有朋友相助了。父亲在北京认识的台湾人不少,其中有一个鹿港人,叫洪槽,字炎秋。是当代大(旧体)诗人洪弃生的儿子。他那时在北大念书,父亲上次来北京时便已熟识。他听到了这个消息,便连忙写信给父亲,父亲接到信,把一切事情抛下,兼程赶到北京,与母亲、外祖母和几个亲密的男女同学商量,最后决定回台湾去结婚。为了表示尊礼,一行分两批人,到了台湾找到当时在台湾最受尊敬的绅士林献堂先生来证婚。但是没有用,四叔还是不同意,说他们是私奔,而且登报正式与罗心乡(文淑)解除叔侄关系。不过,“张大哥”和“大姐”就成了他们那一代兄弟姐妹间的英雄人物。 从这件事情可以想见洪槽是父亲最好的朋友,后来他父亲去世,洪老太太被接去北京,和我们住在一条胡同。他们在2号,靠着宣武门内大街;我们在丙25号,离南河沿比较近。洪老太太的小脚是大有名的。鹿港显然比北京管女人管得好。她的两只三寸金莲及绣花小鞋是邻居每天争看的对象和聊天的主题。洪先生的太太是东北人,姓关,是母亲在女师大的同学。还有两个人与张、洪构成北京有名的台湾四剑客,就是连震东和苏芗雨。台湾人有给日本人做官的,如谢华辉做河北的一个道尹,谢介石做驻“满洲国”大使;也有台湾人反日本的,比如张深切被日本宪兵抓过一次,还有吴某人被日本人关了很久险被枪毙。父亲和他们全都来往,来了就喝酒,他说从喝酒可看出一个人的全部性格。可惜我没有上过他这门课,但是他的意思我也能够了解。 给我们家影响最大的同乡,无疑要数徐木生了。在我上小学搬家到手帕胡同前后,一个日本早稻田大学的留学生搬到我们家里来住,这人就是徐木生。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圆圆的脸,一身笔挺的日本大学生黑制服。徐木生说话声音很大,充满自信,见了我和我哥哥便叫,少爷!少爷!他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无事的时候便向我和我哥哥宣传马列主义。我哥哥确由一个“少年”转变成为一个马列主义的革命者,大致是受了徐木生的影响。1945年,哥哥出走,进入河北平山晋察冀边区,同时也走入了人生另一条大道。在80年代,我们重会以后,有一次我问哥哥:“什么让你下决心加入共产党的?”他的回答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我加入共产党的第一个目的是,好让徐木生不再叫我少爷!!” 序言 拉丁语lpomea batatas,英语sweet potato,汉语“番薯”,是一种块茎类的植物,植物学家都说它起源自南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以后,把它带到全世界去。它到明代末年才传到中国,葡萄牙和西班牙的水手们把它传到了中国。这种作物非常适合中国山区干地,所以在中国长得十分茂盛。 拉丁语colocasia esculenta,英语taro,汉语“青芋”或“芋仔”,也是一种块茎类作物,植物学家说它起源于东南亚,包括中国南部和马来西亚。它的年代与东南亚的栽培植物(例如稻米)一样地早,大约一万年以前。 1895年,大清帝国与日本打了一个大海仗,输得一败涂地,被迫将台湾岛给予日本。从此,台湾岛上的居民便成为“亚细亚的孤儿”。因为台湾岛的形状很像一个白薯,所以岛上两三千万的汉人常常叫他们自己为“番薯人”。我父亲就是一个“番薯人”,他在1924年从台湾到北京念大学;本来念的是中国大学,后来承吴承仕先生介绍,转到北京师大,在那里碰到我母亲。我母亲是湖北黄陂人,那年只有18岁。我父亲23岁,两人相恋,母亲家里不同意,两人便私奔台湾。在台湾举行了一个隆重的婚礼。证婚人林献堂先生,介绍人洪槽、王敏川二位先生,地点是在台北江山楼。从1926年到1941年,一共生了四个儿子——光正、光直、光诚、光朴。 我们四个兄弟都生在北京,我们都是说标准的京片子,但是因为我们祖母不会说北京话,而且我家常常是台湾人在北京歇脚的地方,有很多台湾人来往,所以我们兄弟也会说台湾话,不过都程度不一地有点北京腔。我们从小学就不喜欢日本人,虽然学了六年日文,但是日文只能看,不能说,也不能写。我们自己认为毫无疑问的是台湾人,是番薯人;但也是闽南人、中国人。 现在的台湾人也自称为“番薯人”,但是有一个新名词加入了族群语汇,那就是“芋仔”,指1945年以后来的外省人。胡台丽说“芋仔”这个词是1949年以后,从大陆来了六十万大军之后开始出现的[1]。这些阿兵哥再加上之前来的外省人,被台湾人称为芋仔,或老芋仔。芋仔和番薯人现在被人为地界定为两个刻板印象:芋仔人不说台语,不与台湾认同,也痛恨日本人;番薯人说台语,本土性强,对日本人有亲切感。 我们一家人用新的语汇就无法分类。事实上,三四十年代的台湾人,都不能清清楚楚地分出番薯人和芋仔。在北京的台湾人,除了我们一家以外,且举几个例子:徐木生、张深切、黄烈火、柯政和、江文也、林焕文(林海音的父亲)、连震东、苏芗雨、赵炼、苏新、苏子蘅、谢文达、蓝荫鼎、郭柏川、杨开华(杨英风的父亲),这些人都可以说是以中国人自认的。但是今天认同的问题就不是那么简单。我相信他们都会很乐意地被叫做番薯人。但是别的称呼呢?我们无法知道。 后记 这里写下来的这些事在心里记忆了近五十年,没有在更早的时候写出来,是考虑到有关的人的隐私权问题。现在事过境迁,访旧半为鬼,再不写,恐怕这一小段历史就没有人记得了。所以把这几年的事情记下来发表。这些既然都是实事,人名也不用假的。希望当事人同意我现在把这些事情记下来。这些事情的大纲是不错的,但在细节上一定有很多小错,因为都是用脑子记下来的。希望读者不吝校正。 五十年前的这些人物,现在都到哪里去了?罗老师、翁廷枢、父亲、阿燕姑、曾健成姑父、阿梅姑、廖先生、阿安表哥、瀛洲表哥、阿惜、土城的姑婆、陈文彬校长、谢操、陈诚、傅斯年、苏芗雨、洪炎秋、丘宏仁、史习枚和杨肇嘉,都作了古人。 四六事件的受难者,后来来往很少,他们的下落,我多不知道。只知王耀华出狱后在美国与一个美国女子结婚。陈钱潮最后的消息是在大连,据说是在治疗癌症。孙达人要到1997年才看到,他说他在我出来以后不久也出来了,结婚以后,他的夫人一度做过台大法学院的院长,他自己则含光隐锐,过了多年的平安日子。 申德建后来也出来了,继续读完工学院,在台湾服务。他的哥哥后来在大陆有一次来找我,要我给他写一篇证明书.说申德建所以能够活着出狱而没有作为“先烈”死在狱中,是因为他原来就不是共产党,受我的牵连而入狱,绝非出卖同志或干了其他叛徒所做之事而出来的。我当然觉得这个要求相当奇怪;申德建有没有入共产党竞要我来证明。但是既然他要我写我就写。我于是写了一封信,说中德建之入狱,完全是温景昆害的!温景昆在他寄给我的信里,说要我把他(温)寄给我的一本书看完以后交给他(申)去看。就这一句话,害得中德建坐了至少一年的牢。他的哥哥收到我这封信以后,非常高兴,说是替他解了多年的一个冤枉结。 常常有人问我:这一年牢狱之灾对你有什么影响?我想,它影响了我一生做人的态度。在那个环境里,人的“好”与“坏”是很难判断的。“特务”一定是坏人啰。被抓去那天,那几个到我家来的特务,很显然有保护我的行为,不然我的罪状一定要大得多。石所长也不是坏人;假如我亲眼看到他使用刑求,而且以此为乐,我当然要说他的坏话,但是我实在不能想象他会参与刑求。 总之,我在当时坐了一年的牢,接触到各样的人,出来以后,对人之所以为人发生了很大的兴趣。我看到两伙人,或说两伙都包括着好人的人,代表两种不同的制度,在一个大时代,碰在一起,各为其主,各尽其力,彼此相互斗争。结果为何而死,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人这样容易受骗?为什么肯这样出力地斗争?这使我非常好奇。我出来以后,没有继续念书,在家里自己读点书,以同等学力的资格考上了台大的考古人类学系。考这个系,基本的原因就是想知道上面所说的“人之所以为人”。有没有结论呢?那是50年代以后的事了。 书评(媒体评论) 在张先生的回忆录中我们发现,他是一个乡情浓厚,再普通不过的中国人。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是个既会说“标准的京片子”,“也会说台湾话”……自认为是台湾人,但也是闽南人和中国人的“番薯人”。他对他的故土北京和台湾,对他的父母、老师、同学和朋友,一直有诗一般的魂牵梦绕,又透着淡淡的哀伤。 ——李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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