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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风语夜话
分类
作者 崔济哲
出版社 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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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这本《风语夜话》是作者崔济哲多年来的随笔和诗歌作品集。作者从事记者工作多年,本书是他用笔记录下的人生思考和风土人情的感悟与描述。作者文笔秀丽,作品涉及面广,从历史、现实、心理等不同角度勾勒出真实的世界与历史的厚重。本书分为汲古、说道与咏今三大块,文章贴近生活适合广大读者。

内容推荐

《风语夜话》是一本随笔和诗歌作品集,收录作品33篇,包括《东西方文化的幽灵》、《冯道做官有道》、《别忙吃那大闸蟹》、《听我讲那地主的事情》等。

《风语夜话》由崔济哲编著。

目录

序/熊召政/1

第一辑 听雪

相约去看甲骨文/3

青铜器的反光/20

东西方文化的幽灵/39

大墓悲歌/61

纸老虎谁怕?/75

筷子,豆腐,马镫子/86

不能“穿帮”/94

听巫术的申辩/104

大度/119

递上名片/129

第二辑 谈风

长平冤魂/135

古寺听偈言/148

启明的佛光/152

菩提本无树/162

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嵇康先生不冤/173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与阮藉谈饮酒/181

狂傲不过谢客/188

别怪山涛/194

乜斜王戎/202

冯道做官有道/208

第三辑 观云

闻香佛跳墙/219

拼死吃河豚/227

吃不吃“头脑”/234

享受“水盆”/242

刀鱼不香/247

别忙吃那大闸蟹/254

口福/261

第四辑 说事

醉里挑灯谈酒/273

听我讲那地主的事情/309

划拳/335

蜕变/345

太湖听蛙/372

感悟五台山/377

跋/387

试读章节

北宋王朝的两位末代皇帝都像丧家犬,受尽人间屈辱也受尽人间苦和难。宋徽宗赵估曾有诗为证:“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山南无雁飞。”宋徽宗怨天、怨地、怨臣、怨民、唯独不怨自己,恰恰是他执政二十多年,重用以“六贼”为首的“丧国集团”,即蔡京、童贯、王黼、朱动、梁师成、李彦。当然下面还有一个阶层,一群走狗,像高俅之类,搞得民不聊生,终于把好端端的一个大宋王朝折腾得气息奄奄,内外交困,终于把一只真老虎阉割成了假老虎,又把一只假老虎糟蹋成了一只纸老虎,宋徽宗算是真正尝到了纸老虎的苦。知道那纸老虎可不是好当的。

过去只知道宋徽宗、宋钦宗是只纸老虎,1127年的大宋王朝是只纸老虎,纸老虎的样子都不可怕,恐怕吓不住一只贼光闪闪的小耗子。耗子能吃老虎,吃假老虎、纸老虎,吃起来不觉费牙。后来方知500年以后,女真人的后代金国的后人依然是山中猛虎,真老虎也。作为宋王朝的后代——另一个中原王朝大明的崇祯皇帝依然是假老虎、纸老虎。1644年的大明王朝和1127年的大宋王朝如出一辙,都已成纸糊的且已千疮百孔的纸老虎,别说耗子就是蟑螂都敢撕它咬它拿它当块甜点心。

刘亚洲将军曾经撰文举过一个例子看出大明王朝纸老虎恶心人的窘态。

明朝末年,内战战场上陕西巡抚孙传庭在明朝军队中算得上是悍兵强将,战斗力强,能打敢打硬仗,也和农民军打过几场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战斗。曾经把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基本全歼,只剩下李自成率18骑逃窜到陕西商洛地区的深山老林中,几乎让孙传庭彻底结束了剿李内战。就是这么一支能征惯战的部队挟潼关大捷之威,灭李自成部队之胜,去北京勤王。由“内战”转为抗战,抗击清军入侵之战。清军之猛,丝毫不减500前的金军之威。隔一条小河,一小队清军和几千名孙传庭的大明军队隔河相遇。清军胆够壮,一小队不过区区几十个人,并没有被河这边黑压压的几千大军吓得掉头就跑,这支明朝的部队用他们“司令官”孙传庭的话公允的评价:俱为身经百战之士。皆经打过大仗硬仗,经历过杀人如麻的腥风血雨,见过血流成河的场面,几千人要消灭眼前的几十人似乎是牛刀宰鸡。明军隔河大骂,兵勇恶骂言不择词。明军骂:我操你清军的老婆、女儿!没想到清军竟然大笑,随后从军营中拉出大明国的妇女近百名,皆穿红戴绿。清军指着她们对河对岸的明朝军队喊:这些妇女都是你们的姐妹母亲,都被我们操了!说完就在几千全副武装的明朝野战军前动手集体强奸这些掠夺来的中原妇女。那条小河叫什么名字无处可考,有多么宽也无留下,但肯定不是条大河,不是一条宽又宽的大河。几十名清军完全没有把河对岸的几千名持戈相对的明朝军队放在眼里,充其量把他们当成纸老虎,当成了猎物。因此他们竟敢不作出任何战斗准备,十几个清军骑兵按捺不住,纷纷骑马渡河。一边是刚刚撒完野性的十几个散兵游勇,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准备,仿佛河对岸什么也没有,不需要做任何准备,眼中根本未夹这几千身经百战的悍兵强将。但随后500年前的战斗奇观,500年后又发生了。河这边大明王朝的主力作战部队的几千名勇敢善战,杀李白成的农民起义军杀得刀卷刃,血溅身的老兵,竟然望风而逃,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自己拥挤践踏死伤不计其数!真纸老虎也!

刘亚洲将军的理论是“羊群再多也是羊,狼并不介意它对面的羊群是一只几只还是一群一大群”。

我的理论是,老虎必须是真的,如果不是真老虎,而是假老虎、纸老虎,则实不如一只耗子、蟑螂、癞蛤蟆。

P84-85

序言

今天是大雪节,此时的北国,尤其是东北与蒙古高原,已是一片辽阔的冰雪世界。而我的位于长江边上的书斋,窗外依然一片葱绿。尽管落叶的枫树也摇曳着枯黄的萧瑟,但樟树的枝柯,仍横陈着青葱的童话。我的书斋的窗朝南。古人的诗文中屡屡称道的南窗,我很幸运地得到了一面。

南窗下的文人生活,值得品味的不在少数,如小酌、烹茶、抄经、清谈等等。当然,点一支陈香,啜一壶普洱,闲闲地读一本故人书,亦是莫大的乐事。

眼下,在这江南的大雪节里,在冬阳照拂的南窗下,我正读着故人书。名为《风语·夜话》,作者是崔济哲先生。严格地说,这本故人书尚未出版,我读到的是样稿。

我与济哲先生神交多年,大约六年前,西安《美文》执行主编穆涛先生将济哲先生的散文集《清唱》寄赠给我。通读之后,对他的文风很是欣赏,故写了一篇《最难是清唱》的读后感。当时对济哲先生散文的印象,是关注身边的人事却不拘泥这些人事,对时代与世情,既有新闻工作者的敏锐,又有文人的忧患,且行文没有拿腔拿调,总以平实为本。

此后数年间,我们见了三次面,一次喝茶,二次喝酒。喝茶用的是小杯,喝酒用的是大盏。我与济哲先生都属于刘伶一族,好饮且礼敬酒仙。三杯酒下肚,平时不说的话都连珠炮似的表达出来。正因如此,我对济哲先生的人生际遇,楮墨风流才有了更多的认识,也就生出了更深的感情。

《清唱》之后,他又相继出版了两本散文集,一为《风从天上来》,一为《又到界桥,又到界桥》,他都带到武汉来送我。静夜之中,灯下展读,感到他关注的事情不似过去那么宽泛,但文化的视野却越来越宽阔。看得出,他有一股不可遏制的写纯粹文章的冲动。我这里所说的“纯粹”,是指他的写作动机。他已摒弃了功利性,甚至政治性,并开始尝试与自然对话,与历史对话,并在这两种对话的基础上,开始与自己的心灵对话。

仲秋之后,济哲先生又让天津社科院出版社的编辑寄来《风语·夜话》的书稿,嘱我写点文字。一来不敢拂老友的好意,二来我的确欣赏他的散文,故愉快地接受了任务。

济哲先生在《相约去看甲骨文》中说过这样一段话:“一种文字、语言的产生。可能是无声无息地。在无声无息中产生,也会在无声无息中消失。”他说的是甲骨文,同时也说的是自己的创作。古代先哲也说过:“凡是泥土中产生的,最终必归于泥土。”这里说出的道理,不是让人沮丧的虚无,而是乐天知命的淡泊。达到了这种境界,就是平常心。用平常心来写作,从气质上说,是去了雕琢;从品格上说,就去了矫饰。

可以说,《风语·夜话》就是用平常心写出来的作品。分为《听雪》、《谈风》、《观云》、《说事》四辑。这是一本历史散文集,三辑各有侧重。第一辑重文明发端,第二辑重历史事件,第三辑重民俗风情,第四辑重个人历史典藏。

在这本散文集中,我们学到了很多历史知识。如介绍了瑞典人安特生发现了七千年前的仰韶文化,有“中国考古之父”之誉的李济先生发现了龙山文化,死于1900年八国联军之乱的满清大臣王懿文发现了三千年前的甲骨文,清朝首任台湾巡抚刘铭传发现了超级国宝“虢季子白盘”等等,不一而足。

也许读者会说,这样一些知识,在当今互联网时代,只要我们上网搜索,很容易得到。这一点我承认,但需要说明的是,在网上可以搜索到的只能是史实。但是,建立在史实基础上的史鉴与史胆,却是作者苦心孤诣的研究。这本散文集中的史鉴与史胆,是值得称道的。

历来,文人谈史与史家谈史不在一个路数上。《史记》是文学家写出的历史经典,《汉书》则是史学家写出的历史精典,史家重脉络,文人重情势;史家重事件,文人重细节。

济哲先生注意到这一点,故将自己看中的历史人物,历史事件先作纵向的比较,再作横向的分析,然后再确定被写的对象是否有文学的价值。在他的散文中,这种方法比比皆是。历史为经,文学为纬,交织而成的便是这部《风语·夜话》了。

济哲先生在书中引用了李济先生的名言:“大地才是真正的史书。”换句话说,我们只有读懂了大地,才算真正读懂了史书。这是用文学的语言表述了历史的真谛。济哲先生理解了这个真谛,他的文中所涉及的历史事件的发生地,他都亲临过。实地踏勘让他获得挖古的灵感。有趣的是,他不仅从大地,而且还在各种民俗以及饮食中看出中国文化繁衍的脉络。在《说事》一辑中,这样的文章自成系列。特别要提的是,该辑中《醉里挑灯谈酒》这篇文章,济哲先生在文章中对中国造酒与饮酒的历史考证甚详,对历代名人饮酒的故事如数家珍,对民间饮酒的风俗习惯了如指掌。读过之后,让我这个准备退役的酒徒又生了无穷的酒兴。济哲先生善饮且能豪饮,我善饮却不能豪,这是一个差别,自叹弗如啊!不过,文章写到这里,我真想与济哲先生隔空对饮,浮一大白了。

2012年12月12日汉口锦江饭店

后记

壬辰年十一月初一,京城大雪,纷纷扬扬的大雪直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还下着。好雪,久盼的大雪。撩开飞雪,披一身雪花,我出去踏雪,只有那会儿才觉出什么叫享受自然。雪在脚下发出的那种奇妙的声音,焉是用语言能表述的?记起李长之先生曾亲手给梁实秋先生之女梁文蔷女士题的字:“最好听的音乐是鸟叫。”李长之先生的学问了不得,李长之先生的“耳朵”也好生了得。毕加索先生也曾有高论,有人对毕加索先生说,您画的画我们看不懂。毕加索先生说看着好看吗?答曰:好看。毕加索先生说那就够了,爱听乌叫吧?听得懂鸟叫吗?但它好听,好听就好。

我在北京地质博物馆看过林璎先生的大作,林先生是梁启超夫人林徽因的侄女,是美国越南战争纪念碑的设计者,美国《生活》杂志将林璎评为“20世纪最重要的100位美国人”。把林璎列为过去10年美国最有影响的亚裔人士,美国总统奥巴马在华盛顿白宫亲自为她颁发了国家艺术奖章,这是美国官方给艺术家的最高荣誉。她的作品是一个硕大的喇叭,你能听见各种各样全世界濒于死亡的动物发出的最后的声音,我听了以后,心灵的撞击使我这个六十多岁的人几乎流下眼泪。

雪大,几乎没脚,踩上去真舒服,要说享福可能没有一个标准,依我看,望一天飞雪,踩一路新雪,呼几口随雪花飘来的空气也是一种享受。真美,真甜,真是幸福。站在雪地之中,望着大雪纷飞,诗兴勃然而出:

漫天飞絮地披纱,

万物银装洁无涯。

仰天俏看花如雪,

低头方知雪胜花。

久旱干冷冬遭罪,

一夜梨花争相夸。

年终始得此风景,

煮酒烹茶听琵琶。

雪后,有友人来访,甚喜甚乐,唯一遗憾的是他从不饮酒,但却是喝茶的高手。他是研究“毛泽东思想”的,且确有影响。说起雪和诗来,他说毛泽东善诗爱雪,常常望雪吟诗,且都是好诗。他言毛泽东诗词中写的最好的当推《沁园春·雪》,可谓古今绝唱。我连忙说,毛的这首写于1936年的词写于何处一直争论很大,有说是写于陕北,有说是写于山西,后经我的一位朋友反复考证,此词应为写于山西吕梁地区,应为1936年10月,那年山西lO月正下大雪,当不比这场雪小。友人笑,斟茶,言之此文转载在《新华文摘》上,考证得很细很有说服力,我松了一口气,在这位友人面前说毛泽东的诗词怕有些说“冒”了。饮茶如酒。他说,毛泽东有词《减字木兰花·广昌路上》“漫天皆白,雪里行军情更迫。头上高山,风卷红旗过大关。”也是说大雪,毛泽东原句为“风卷红旗冻不翻”,友人说,诗为望景生情,他认为冻不翻更好。又说起《七律·冬云》“雪压冬云白絮飞,万花纷谢一时稀”毛泽东说“梅花欢喜漫天雪”,实际上是自喻,毛一生爱雪犹爱漫天大雪。我写出刚才吟得的那首诗请他指点,他看后用手指敲打着后两句连声说好诗,好诗!人怕夸,又都愿夸,闻夸则喜,竟然得意起来。

我中学有位同学叫马尔康,白族,其父原是云南王龙云的幕僚,跟随龙云数十年,他家客厅中堂有一幅大画,画的是雪中的云南茶花。此画难得的是龙云提的字,卢汉作的跋。现在只记得龙云提的是:“滇中茶花国中罕见,雪中茶花滇中罕见。”龙云被打成右派后,其父也饱受折磨,1966年全家被押送回云南老家,那幅罕见的大画估计也难逃恶运。

若干年前,好像也是大雪雪后,听侯宝林先生讲学,不是听侯宝林先生说相声,侯先生那时已经不怎么登台说相声了。侯先生讲课记得似乎没有标题,先生只说了两句,生活中的语言,语言中的生活。侯先生讲着讲着就拿出一个灰布袋袋,从中抓出一把雪白的粗白沙子,用手在地板上“撒沙成字”,撒出四个字,其实就是两字,探头看是:哭也,笑也。侯先生说,人生万事,能拎起来的无非是这两个字。说人生痛快,快哉,也无非是吃起来香,走起来稳,该哭的时候能放声大哭,该笑的时候咧嘴就笑。侯先生真不愧是语言大师。

1982年侯先生去香港,香港的朋友们激动,非要侯先生和郭全保先生“整”个小段子,谢几次幕都不行,侯先生、郭先生换装登场,郭先生说:侯先生,你解放了?被批斗冤不冤?侯先生说:被批斗一点不冤!郭先生问:怎么不冤呢?侯先生说,我叫侯宝林,保林彪不斗我斗谁?郭先生说:那我也不冤了。侯先生问:那又为什么呢?郭先生说:我叫郭全保,全都保,那还不该斗?

有人问侯先生:香港人主要讲广东话,先生您讲的是老北京话,香港人听得懂吗?侯先生不假思索地应声答到:“凡是来的都听得懂,凡是听不懂的都不会来。”

第二天《香港日报》上登出一条大标题的新闻:侯宝林说“两个凡是”。侯宝林先生真乃大家。

侯先生的功夫真是了不得,就那几句唱,现在也没人能学。真功夫。谭派创始人谭鑫培老先生的一段真事让侯先生编成相声。那开口一唱真是地地道道的谭派,没人不心服。

有一次谭鑫培老板唱《伍子胥》,谭老板扮的是伍员,腰里佩戴的是宝剑。谭鑫培全副披戴走到戏台中央,刚一要张嘴叫板,用手一摸,发现坏了!原来后头一忙一乱给他挂的是一把雁翎刀,谭老板脾气大,一跺脚,幕侧打鼓的以为他要叫板唱戏,连忙打板,琴师赶忙拉弦响过过门,满堂观众,都是老票友,为的是看“谭大王”的,老戏中的原腔为:“过了一天又一天,心中好似滚油煎,腰中枉挂三尺剑,不能与父母报仇冤!”这功夫,板也敲过了,琴也拉过了,不唱也得唱,还不能唱错了,谭老板不愧是中国京剧中的“谭大王”,张口唱道:“过了一朝又一朝,心中好似滚油浇。父母(的)冤仇不能报,腰间枉挂雁翎刀!”这段戏我还真是从侯宝林先生改编的相声中听到的,侯先生不但把谭老板的唱段唱出谭派的味儿来,还能逗得满堂的老少爷们前仰后合地笑。功夫!

我对我那位研究毛泽东思想的友人说,毛泽东也特别喜爱京剧。用现在的话说可能也是谭老板的“粉丝”。谭鑫培是老前辈,是名“角儿”。谭老板最威风时,马连良马老板不过是给“谭大王”挎刀的。

马连良马先生的老宅离我现在住院不远,踏雪而去也用不了十五分钟。那老宅可能也算文物,拆迁得那么厉害,但那所老院子却保留下来了。

马连良7岁进科班学戏,下过真功夫,他的名剧《十道本》中扮褚遂良,是一个以做功为主的角色,直到1955年,20多年都过去了,马连良还能把褚遂良上疏的十道奏本一字不差地表述出来。据说他当年为苦练台词,到了连邻家保姆都听得烂熟的地步了。“马派艺术”就这么产生的。

四大名旦是梅、程、尚、荀,梅兰芳居首。伶界徐兰沅先生有一幅名联:“看我非我,我看我,我亦非我;装谁像谁,谁装谁,谁就像谁。”梅先生也大手笔直笔改为八个字:“看我非我,装谁像谁。”

纪昀先生曾有一言说得我心服口服:“某伶欲扮人妻,则先忘自己为男,贞淫喜怒,拟境于心,然后登场自合。”何谓境界,此为最高境界,四大名旦也!

欧阳予情老先生说得更直白:“饰节妇先正其志,饰淫妇先荡其心。”真不愧为大艺术家,老前辈,字字如珠!

梅兰芳是伶界所有老板中唯一可称为先生者,因其正式获得过美国博士。1930年2月16梅先生站在了美国纽约第49大街剧院的舞台上,他为美国人准备的剧目四出戏为“《汾河湾》、《青石山》、《剑舞》、《刺虎》,当时许多人包括中国伶界的“角儿”、前辈都认为美国人不认,“洋鬼子看戏傻眼”,担心梅先生上得台去,下不得台来。谁能想到梅先生的演出轰动纽约,不得不将原来预定演出两周的时间延至五周,并且搬到能容纳1000多人的曼哈顿国家剧院。

什么叫艺术的魅力?我记得在大学选修课中老师讲了整整两周,也难怪,《诗经》中一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讲了六节课。但当年一位美国观众一言破题,他说:“看了梅先生的戏,我只能了解百分之五,但就在这五分之中,我也不敢说一定是真了解,但是仅仅看了还不到三分钟的功夫,我就非常非常满意了。”

1930年6月,梅先生结束了在美国的巡回演出回到上海,黄浦江畔万头攒动,人声鼎沸,人们如醉如痴地欢呼着,发自内心地欢呼着,情不自禁地欢呼着,仿佛在迎接一位凯旋的大英雄。现在还健在的“老上海”说,他们活了一辈子,再也没见过那种场面。

喝茶,喝酒,梅先生那才称得其“大腕”、“名星”、才真正是“角儿”。

再接着说四大须生,四大须生是马(连良)、谭(富英)、杨(宝森)、奚(啸伯),马连良回回挑头。我小时候,老爷子曾带我去王府井八面槽的吉祥大戏院听戏,是马连良的戏,但我最怕马连良出场,《借东风》他演诸葛亮,他一出场就没完没了的唱,真是唱了一段又一段,直到把我唱睡着了,现在真是追悔莫及。曾把这件往事讲给友人们听,朋友们说幸亏你小没听懂,否则还能坐在这儿喝酒?我知道友人们是夸我聪明,也不禁得意起来。

马先生的大名在京戏台上可谓“名角儿”,讲究的人看戏就得看“名角儿”。演《秦香莲》,裘盛戎扮包拯,张君秋扮秦香莲,谭富英扮陈世美,马连良演退休老相爷王延龄。戏全套演完后观众鼓掌,那才叫热烈鼓掌,真乃山呼海啸般的。四位“角儿”并排站前鼓掌鞠躬,然后退场。这时场内掌声不减,再次要启幕谢幕,但走到台前的只有三位“角儿”了,张君秋退场了,不再出来了。等到观众再鼓掌,大幕再启,只剩下两位,裘盛戎也退去了。最后连谭富英也不再出场了,戏台中心只剩下一位戏中最不重要,戏份最少最轻的“王延龄”,这就是马连良!

据一位革命老前辈说,当年进了北平城后,彭真市长在天桥剧场整整唱了三天戏,都唱的是一出戏,“斩美案”。请北京市的干部看戏,那戏唱得好!“包黑子”唱得好!老前辈说起来雪白的头发、眉毛一齐动,瑟瑟起舞。马连良、裘盛戎唱得那才叫怒发冲冠,回肠荡气。也别说,老包的虎头铡厉害,那个时期,那么多干部闹婚变,北京市的干部少。

马老板厉害!

“文化大革命”马连良受的苦最多,难最大,又因为他演了《海瑞罢官》中的海瑞,哪有他的好果子吃,连他的宅子也被首都红卫兵西城纠察队占了,他到了没能熬过那段苦难的日子。

据说当年也就是1949年马连良从香港回北京时,香港有一票友曾请一位看相的术士给马连良看过相,说其他的都不重要,关键这位术士言之不便离港,更不可北上,否则,17年后恐有难,20年后是道坎。马连良的夫人一听就不让走了,但马先生爱国热爱即将要建立的新中国,愿意追随共产党,毅然决然举家迁京。肯定是巧合,马连良果然遭难,果然没迈过那道坎。呜呼哀哉!

我在书中“听雪”部分有文“听巫术的申辩”,听听也无妨。有不相信的人,但肯定有相信它的人。无神论者也会作弥撒。

此事发生在民国初年,我们只记事不再说人,只听雪不再吟雪,谁说落雪无声?一位很有钱有势有讲究有学问的老爷子找来一位“师爷”,给大学毕业的女儿算算卦,相相面。闺女受过良好的教育,包括西方教育,对中国民间这种江湖迷信的摇铃算卦,瞎子捏骨,扶乩测字根本不信。但老爷子“顽强”终于随愿。那位“师爷”看后说,此女明年出嫁,出嫁之日即为人母,且为三女之母。老夫人听后大怒,令乱棍打出!岂有此理,言:吾之女名门秀女,尚未出阁,婚事未定,敢言已为三女之母?岂不是败坏吾之门风?其女亦大怒,直言骗子,浑人!只有老爷子一言不发,直取出10块大洋相送。要知道当年毛泽东正在北大图书馆当管理员,每月薪金为8块大洋。那位“师爷”只取下面的五块,把摞在上面的5块端送给老爷子说,明年腊月女儿成大婚,吾闲云野鹤,居无定所,恐不能来贺。现送5元银元权作贺礼。最后赠闺女一言:婚后宜远行,远则安!

肯定是巧合,和“师爷”的相面没什么关系。第二年腊月,此女果然出嫁,中间的曲折回合不再赘言,竟然这么巧,果然一嫁过去就是三个孩子的妈,嫁的是一位民国政府的要员,是填房。娶亲那天,娘家的老爷子把当年“师爷”送的五块大洋贺礼庄重地放在盘上让人专门送到新娘新郎新房中,五块大洋的贺礼据说是所有贺礼中最少最轻最微不足道最不可思议的,老爷子亲笔写的一张礼单压在贺礼之下,纸上面写的就是“师爷”的赠言:“婚后宜远行,远则安!”此至这位大家闺秀彻底服了,婚后不到一年便远行去了美国,后在美定居,和同时代的达官贵人相比,真乃远则安,一直幸福安静地生活。

只是不知那位“师爷”的结局。

众友赏雪,品茶的品茶,饮酒的饮酒,但皆叹息。

又说起我那句诗:“煮酒烹茶听琵琶。”

言琵琶必言其名曲,《十面埋伏》,弹者热血沸腾,听着心惊胆战,继而心潮澎湃。原来音乐这东西如此厉害,犹如皑皑的白雪,积而累之,亦为灾矣。中国最有名的恐怕要数“四面楚歌”了。《史记·项羽本纪》中是这样记载的:“夜闻汉军皆楚歌,项王乃大惊曰:‘汉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楚歌不但彻底瓦解了楚军的斗志,连楚霸王都让四面的楚歌搞糊涂了,做出了其一生最后一次错误的判断。民间不这么说,是说张良厉害,于楚营外吹奏江南楚地民曲,于是楚营中的军士思乡心重,纷纷逃亡,结果张良一曲楚歌,吹散了项王手下8000子弟兵,终使项王自刎吴江。

500年后,西晋年间,并州刺史刘琨也是音乐高手,既能带兵打仗,又能演奏音乐,刘琨应为第一人。刘琨进驻晋阳城后,当时的晋阳实则前线,屡屡饱受匈奴的蹂躏,城内官府建筑几乎被焚烧一空,尸横遍地,人民苦不堪言。刘琨正着手重建,安定民心,没想到匈奴兵马又到,几万匈奴兵马把晋阳城围得水泄不通。刘琨一面布置防守,严防死守。一面赶快修书请求救援。七天过去了,援兵未到,城内粮草不济,军心不稳,情况万分危机。此时刘琨着一袭白衣,乘月登楼,吹奏胡笳发出阵阵清啸之声,围城的匈奴兵听闻之下,皆凄然长叹,流涕欷歔,顿起怀乡之情。黎明时分,刘琨再吹胡笳,匈奴兵将俱泪流满面,拍马遁去,“胡笳退兵”成为千古绝唱。刘琨不凡。

唐朝诗人李益曾写“夜上受降城闻笛”:

回乐峰前沙似雪,

受降城下月如霜。

不知何处吹芦管,

一夜征人尽望乡。

好诗,好诗!酒未醉人,茶未醉人,诗已醉人!

北京这地方,一冬天非有几场好雪不行。雪夜挑灯读书才叫人生快事,让我说当然要读读我的《风语·夜话》,那也神仙!

跋无定式,后记无章,聊作跋文,连那《风语·夜话》一并送你。

衷心感谢出版社责编郭栋总编辑,衷心感谢关心和支持这本书的友人们,煮酒烹茶再谢!

2012年岁末雪后

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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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 5:36: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