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过玫瑰园,她加入荣格学院,她走访印度瑜珈大师……
她来到奥地利阿尔卑斯山山顶……
心灵导师告诉她:“去找回无条件的爱吧,去爱人如爱己。”
轻抚心底的一抹浮尘,找回蜷缩在角落的忧伤, 一起跟着疗伤派台湾掌门人的脚步,找回无条件的爱,歌唱人间最性情的心灵之歌,盛放心灵最惊艳的那枝花……
《找回无条件的爱》作者陈玉慧多年前因为不明的病痛四处求医,从东方静坐、气功、瑜伽到西方的心理分析治疗,拜师足迹遍及印度、北美及欧洲各国。本书以散文形式记载了作者一路走来的心路历程,向读者分享她向内探求心法的经历,细腻展现了一位历尽岁月洗礼的女性对生活、生命和人性的感悟。
《找回无条件的爱》内容简介:
从骨科病房、心理诊所到精神病院,从佛洛伊德,荣格星座到印度瑜伽,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她一路走来,求医无数,最终遇到一段震颤人心的人生导师的教诲……
陈玉慧潜心5年,走过无数漫长及令人动容的疗伤旅程,触摸自己、追求人生导师的一段真实的心灵体检。活在当下的我们,每天都可能遭遇到形形色色的事情,让我们防不胜防,经常会被所谓的情绪绑架,因此我们需要心灵的创可贴,灵魂的云南白药,把我们从忧伤的国度中拯救出来,开始主宰自己的漫漫人生。人生的路漫长,只有找到心灵的归宿,才能演绎出完美的人生舞台剧。让我们与陈玉慧的《找回无条件的爱》一起去找回无条件的爱吧,去爱人如爱己!
玫瑰盛开的魔山角落
先是头疼,再是耳鸣,最后便是失眠和焦虑。多少次,我去了内科、耳鼻喉科,再不然便是骨科,几乎生活的大半时光都花在看医生这件事上。疼痛像一把刀架在我颈上,耳朵居然整天像夏蝉作响,我从此再也无法平静地睡眠。
记得小时候,我的梦想是住在夏威夷,每天去游泳晒太阳。我那时做梦也想不到,长大的我,竟然在德国住进精神疗养院,“玫瑰的角落”(Rosenecke),这是位于南德阿尔卑斯山附近一家专收心理病患的医院。
那是公元二○○○年,我深陷身体的痛苦已有好一段时日,这病说来可笑,是因为一颗牙齿,由于这牙齿的高度失调,从此让我陷入奇怪难解的疼痛。也许虚荣心实在太重了,一直认为自己牙齿不够白,也或许实在太闲了,居然有空在牙齿上大做工程。问题是爱美绝不能偷懒,我却懒到只肯在对门的牙医诊所治疗,他不能算庸医,但是有颗假牙却完全做错,开始了我多年的恶梦。
先是头疼,再是耳鸣,最后便是失眠和焦虑。多少次,我坐在牙医诊所等候应诊,我去了内科、耳鼻喉科,再不然便是骨科,几乎生活的大半时光都花在看医生这件事上。那时,疼痛像一把刀架在我颈上,使我无所适从,尤其耳朵居然整天像夏蝉作响,我从此再也无法平静地睡眠了。我开始不停看医生,从慕尼黑到柏林,甚至欧洲各地,只要听到哪里有名医,我和明夏便会一地又一地的拜访。
有一次,我们从慕尼黑远道到丹麦边境去看一位德国骨科名医。经过了长久的等候,终于得到他的接见。他仔细看着X光图,回头对我说:“您的疼痛,是因为您住在异乡。”他以很权威的态度,似乎在嘲笑我般地解说病情,“您的身体以这种方式抗议。”我要离去前,他突然微笑看着我说:“您知道吗?我觉得您应该去跳舞……”我愈来愈疑惑,也愈来愈惶恐,因为这些名医都没法解开我的病谜。
那时,慕尼黑有一家大医院成立了疼痛中心,专为身体出现莫名疼痛的患者检查与治疗。我因为长期找不出病因,最后也只好去了。
那是一整天的检查,从X光到核磁共振,验血验尿等等,一个医生群共同为我应诊,他们问了好多问题,主治医师是一位年轻时尚的男医师,他详细地看着我的检验报告,然后微笑告诉我: “我有一个好主意,你去基姆湖(Chiemsee)的‘玫瑰的角落’吧,那里对你一定很好。”那时,我并不知道,疼痛医生若找不到解药,就只会把患者送去玫瑰的角落。基姆湖是德国一个名湖,风景优美,可能是德国最美的湖之一。我当时没想得太严重,“玫瑰的角落”,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浪漫,但其实就是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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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文化有不少佛教教义,很多道理我们从小听到大,比方说,我父亲以前便常对我们说“知足常乐”,我少时认为这种道理非常俗气可憎,“我干吗知足常乐啊,我要与众不同,我干吗知足,我一知足,我就停在那里,不会进步了,我是很酷的艺术家耶。知足常乐是给山上的老人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因为那时我的人生处于无明状态,虽然听过许多重要道理,却无法体会那些道理。又比如,很多人也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会觉得陈词烂调,会认为“退一步海阔天空”那种人根本就是阿Q嘛,自欺欺人。无明的人也会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成是一句成语而已。这些年来,我开始对这些过去的大道理生出全新的审视。
过去的求道中,无论是去荣格学院或是学星座学,或读奥修、托勒、克里希纳穆提或佩玛丘卓的书,确实学到很多东西,那些句子当然听起来都很不错,这些书都很好读,读了很感动,因为他们也都是过来人,可是,没有上师,没有心法,真的很难修行。
很多人都在求一个心法,心法很多,但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心法,也需要用心。
我其实常常追问,人生的目的是什么?
有时我们追风筝,或是追月亮,追着追着,我们也忘了动机是什么。回到最初,去检验动机,更容易发现自己,恐惧与希望,人就是会在这两个光谱中摆荡。修习藏教需要个上师,我的上师便是措尼仁波切,但并不表示我就不能再接触别的老师或去上藏教之外的课程。我并不拘泥,也在YouTube和别的老师学习,例如明就仁波切,他是措尼的弟弟,他也用唱诵、打鼓、跳舞的方式来做修止。明就仁波切小时候被送去禅院上课,有点被寺庙里的气氛震慑到,经历了好几年的恐慌症,但他是真的靠练习修止,练好了。好多年前,美国威斯康辛大学有个科学研究想知道修行者的π波是否真的比较长,结果明就仁波切的波长最长,于是被美国《时代杂志》誉为“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我也去上索甲仁波切的课,同时也非常喜欢宗萨仁波切,宗萨仁波切本人是个艺术家,拍过电影,他讲道的方式和措尼截然不同,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风格,我喜欢读宗萨仁波切的书。索甲仁波切英文非常好,因为英文无碍,大概是众多老师里唯一可用英文把心法讲得最透彻的人,不只幽默而且直指人心。
我学佛的动机最初是因为自己活得很不愉快,恐惧心很大,生活很茫然,想要明心见性。这样学了一两年,今年到瑞士琵雅登伯格闭关时,我几几乎又忘了我的学佛动机,傻傻地问老师:“我干吗学修止,我不知道我的动机是什么了。”老师告诉我这几个字:“因为你要free from everything。”那一刹那,我好感谢老师,是啊,就是要学会在人世间不执著,因为我过去是那么的攀缘,执著在我不定的心性上,而觉得不快乐,学了修止,我开始有所改变,却又慢慢忘了自己的动机。所以我想,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回到发心,也就是要从动机开始问起,所以,当你发心变弱时,可以回到这层面去想。
不过,就算是小动机也没关系,如果你学修止是要自己身体好一点,心情不要那么乱,也无妨。但真正的发心,当然是要无私利他才会更好。我因为练了修止,跟老师学佛法之后,觉得自己变得更无畏、更无惧,比较能够同情他人,更愿意帮助他人,希望更多人来学这佛法,我也愿意拿出自己所有的东西跟别人分享。
说真的,我以前是那个不分享的人,现在倒是觉得自己愿意分享了,因为,我感受到,能和别人分享是幸福的,因为你还有东西可以给别人。
我以前常在想象我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自从接触佛法后,我比较会问的是,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变化是逐渐发生的,并不剧烈,我逐渐想成为一个利他的人,以什么方式,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堆一堆钱砖发钱。可以怎么样帮助人呢?我现在会想这种问题,以前我总觉得,自己的事都忙不完了,哪有时间管他人?我甚至也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的修行更精进了,又有人想学,我也可以教人,这是我的大转变。
以前台湾卖咖啡有个广告词——“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我现在觉得自己就是这种心情。我以前对“分享”这两个字充满排斥,“什么叫分享?”我一听到别人说这个词便有一种反感,尤其有人爱说share这个英文字,所谓的share就是你付你的我付我的,根本就不是什么share。那时,我觉得大家都在骗自己,我不要骗自己,所以我不要分享……现在我觉得自己太执著了,也很可笑,其实我也没什么好分享的,我走少人走的路,人家也不懂我,我怎么分享?而且我可能有某种优越感,觉得既然别人不懂,我就不用讲那么多,或者我也怕麻烦,别人不懂,我还要去解释吗?
以前身为创作者,我不能把我的故事说出去,不能把我好的点子说出去,万一被偷了,别人就会马上跟上,甚至可能写得比我更好。当然,这也和我从事新闻工作有关,我有个线索,那是我的,在发布之前,我都不能跟别人分享,这是职业的要求,慢慢也变成我的习性,好像很多事情不能马上和别人分享。我现在分清楚了,若是资讯,有时效性,也许不能立刻分享,不过这样的分享也不重要,比较重要的是智慧、慈悲之类的东西,或是金钱、物资的救助,那是可以马上救助到需要的人。
三年来我常读佛书或与佛书有关的书,不太读文学书了。之所以如此,可能因为所有的文学书对我来说,都只是作家辛苦地描述轮回世界(samsara),是作者的细微身所看到的世界,我对那些细微身世界逐渐失去了兴趣。当然,其中一定也有非常有趣的,但我慎选其书,也就读得愈来愈少。 而且,我自己的文学创作也脱不了自己的轮回世界,我且希望自己再多精进修止,能够提升自己的写作。
现在写作时,我还没有办法把“写作的技艺”与“对心法的理解”结合在一起,我目前把两个分开,譬如我帮老师写一本书,但我绝对不是修法有成的人,而只是帮老师整理,但在写小说时,我在实现那个社会之我,在自己的生活里提炼创作的养分,但我把那些生活中的吉光片羽用写作的技艺表现出来,重点在感官和精神世界,找出艺术性并表现出来。
修止会训练我们对自己的念头有所观看,所以在写作时,我比较有“一粒沙见一世界”的譬喻能力,但这一部分也不过是增进自己的写作技艺部分,如今,我开始认为,修止对作家的影响真的很大,有了菩提心,如果还可以运用写作技巧,作家一定可以做更大的书写转换。
我相信,有一天我也会有所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