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虻》是艾捷尔·丽莲·伏尼契受到当时身边革命者的献身精神的激励写成的。它生动地反映了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意大利革命者反对奥地利统治者、争取国家独立统一的斗争，成功地塑造了革命党人牛虻的形象。

本书由著名作家史铁生改编缩写。

《牛虻》是艾捷尔·丽莲·伏尼契受到当时身边革命者的献身精神的激励写成的。

在《牛虻》讲述的故事中，虚伪的基督教士们用谎言和欺骗织起了一张黑暗之网，让主人公亚瑟深陷其中纠结不已。卡尔狄神甫，假意宽容、慈祥、虔诚，引诱少不更事的亚瑟在向他忏悔时道出青年意大利党的秘密；蒙泰尼里主教，把收入都布施给穷人，从早到晚听人喊冤诉苦，树立了“从未撒过一次谎或是做过一件不公道的事”的正面形象，实则沽名钓誉，与亚瑟的母亲私通。戴着面具的教士们，自以为背负着神圣的信仰，一切虚伪似乎都变得有理有据、顺理成章，哪怕是欺骗或伤害无辜的人，也被赋予了光荣的内涵。本书由著名作家史铁生改编缩写。

序

实用知识

第一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二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三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结尾

视死如归一飞虻

如果生活欺骗了你

六月里一个炎热的傍晚，亚瑟坐在比萨神学院的图书馆里，正在翻查一大沓讲道文稿。为了不让热气进到屋子里来，百叶窗半掩着。神学院院长蒙泰尼里神甫把笔停下，慈爱地看着亚瑟。

“你找不到吗，亲爱的？没关系，这一节我要重新写的。”蒙泰尼里的声音很低，但圆润、响亮，像银子般纯净。

“不，神甫，我一定要找到它。你就是重新写，也不会跟原来一样了。”

蒙泰尼里继续写文章。街上传来小贩的叫卖声：“草莓子啊！草莓子啊！”

亚瑟终于找到了那一节文字，他迈着柔软的步子向神甫走去。他是一个瘦削的小伙子，长长的睫毛，敏感的嘴角，纤小的手和脚，身上的每一部分都轮廓鲜明，显得过分精致。要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人家会当他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可一行动起来，他那柔软敏捷的姿态，就要使人联想到一只驯服的豹子了。

“真找着了吗？要是没有你，亚瑟，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现在我们到园子里去吧，我来帮你温习功课。”

这儿，从前是一所修道院。两百年前，这园子被收拾得整洁、漂亮，现在已经荒芜、颓败。野草填没了石板路上的缝隙，无人照管的花仍在幽静地开放。他们在一棵大木兰树旁的木凳上坐下。

亚瑟并不是神学院的学生，他在大学里学哲学。但蒙泰尼里对他来说是一部百科全书，所以他时常跑来向他的“神甫”求教。

蒙泰尼里解答了亚瑟的问题之后，留他多耽一会儿。

亚瑟背靠树身，从阴暗的枝叶间仰望天空中第一批暗淡的星星。他那双深蓝色的梦一般的眼睛，太像他的母亲了。蒙泰尼里转过头去，躲开那双眼睛。

“你本不该这么急着进大学的，”蒙泰尼里说，“昼夜看护病人已经把你累坏了，当时我应该坚持要你彻底休息一下，再离开莱克亨的。”

“啊，神甫，母亲一去世，我就再不能在那屋子里耽下去了。裘丽亚会逼得我发疯的。”裘丽亚是他异母长兄的妻子。

“我懂，”蒙泰尼里温和地说，“可你要是能接受那位英国医生的邀请，在他家里住上一段，那就好得多了。”

“华伦医生一家人都很好，可他们不了解我，他们只是怜悯我，安慰我。当然，琼玛不是这样，从小到大，她总能理解我。而且那个市镇上的一切都让我想起母亲，不由得伤心……”亚瑟从一根低垂的毛地黄枝条上捋下了几朵花，把它们放在手里，神经质地不住地揿压着。

悠长而深沉的静寂，使亚瑟不禁抬起头来，借助黄昏最后的光亮，他看见神甫的脸上是怕人的惨白。亚瑟仿佛是无意间闯进圣地了。“上帝啊！”他想，“我在他身边显得多么渺小和自私！即使我的不幸是他自己的，他的伤感也不过这样吧。”

一会儿，蒙泰尼里抬起头来：“我不会强迫你回到那儿去。可你得答应我，等暑假一开始，就彻底休息一次。哦，八月中旬我打算去登一次阿尔卑斯山，你愿意同我一起去吗？”

“神甫！”亚瑟拍起手来，“我一定要跟你一同去。只是……”

“你认为勃尔顿先生会不答应？”

“不，他不过是我的异母兄长，我看不出为什么一定非服从他不可。他待母亲又一直不好。他们也一直都恨我，不管我怎么做也是一样。再说你是我的忏悔神甫，詹姆斯怎么能真的反对呢？”

“可他是新教徒，你最好还是听听他的意见。我的孩子，不管人家恨你还是爱你，都要检点自己的行为。”这些责备的话说得很温和。然后他突然换了个话题：“礼拜二晚上你怎么没来？”

“我已经先答应了一个同学，那天要到他的寓所去开会。”

“什么会？”

亚瑟好像让这个问题窘住了，说话也有些口吃：“有一个学……学生从热那亚来，向……向我们作……作一次演讲。神甫，你不会向我追问他的名字的，是不是？因为……我曾经答应过……”

“我不会问你什么的，你既然答应了人家守秘密，当然就不应该再告诉我，但是到了现在，我想你总可以信任我了。”

“神甫，我当然可以信任你。他讲到我们……我们对人民的……和对我们自己的……责任；还讲到……我们怎样可以去帮助人民……和意大利。”

一阵长久的沉默。

“告诉我，亚瑟，”蒙泰尼里扭转身子向着他，非常郑重地说道，“对这件事，你考虑了多少日子了？”

“是这样的，神甫，”亚瑟又从毛地黄上捋下一把花铃儿，眼睛看着地面开始说，“去年夏天我准备入学考试，结识了许多大学生，他们当中有些人跟我谈起这一切，还借书给我。我当时并不怎么留心。只是在母亲去世后的那些漫长的夜晚，我才想到那些书和那些大学生说的话……我一边想一边怀疑，他们的话究竟对不对。”

“你问过主吗？”蒙泰尼里的声音有些颤抖。P3-6

《牛虻》是艾捷尔·丽莲·伏尼契受到当时身边革命者的献身精神的激励写成的。它生动地反映了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意大利革命者反对奥地利统治者、争取国家独立统一的斗争，成功地塑造了革命党人牛虻的形象。

前苏联著名作家尼·阿·奥斯特洛夫斯基在十二岁时就读过伏尼契的代表作《牛虻》，从此，牛虻的形象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在他后来创作的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对牛虻有着高度评价。他书中的主人公保尔特别喜欢读《牛虻》、《斯巴达克斯》等作品，经常给战友们朗读或讲故事。受牛虻的影响，他“彻底献身于革命事业”，而且按照牛虻的方式来了个不告而别。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中国大陆，牛虻这个人物也曾影响了当时的许多青年。

本书由著名作家史铁生改编缩写，我相信这是一个再契合不过的选择。史铁生可以说是中国家喻户晓的作家，他的代表作有《我的遥远的清平湾》、《我与地坛》、《命若琴弦》等。同牛虻、保尔一样，史铁生也是一位身残志坚、严于律己、品德高尚的人，多年来与疾病顽强抗争，在病榻上创作出了大量优秀的广为人知的文学作品。因为有肉体残疾的切身体验，他特别了解伤残者的生活困境和精神困境，但他超越了伤残者对命运的哀怜和自叹，选择了自强不息、勇敢地去战胜生命中的坎坷挫折，这种精神又何尝不是《牛虻》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共同想要表达的催人奋进的生命主题？这在作品本身和作家之间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共鸣，而这流芳百世的作品激励了许许多多处在阴影里的人们，使他们重新振作起来，鼓起了生活的勇气，坚强地面对生活中的难题！

积极的人在每一次忧患中都看到一个机会。走过方知生不易，永不轻言说抛弃。“不论我活着，或是我死掉，我都是一只，快乐的飞虻！”与君共勉。

编者

西方神学家们曾总结出入性的“七宗罪”：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饕餮、色欲，认为这些损害个人灵性的恶行是所有罪恶的“原罪”。掩卷《牛虻》，我想或许他们遗漏了一宗人们深入骨髓却不自知的原罪——虚伪，虚伪最典型的外在形式是谎言和欺骗。

在《牛虻》讲述的故事中，虚伪的基督教士们用谎言和欺骗织起了一张黑暗之网，让主人公亚瑟深陷其中纠结不已。卡尔狄神甫，假意宽容、慈祥、虔诚，引诱少不更事的亚瑟在向他忏悔时道出青年意大利党的秘密；蒙泰尼里主教，把收入都布施给穷人，从早到晚听人喊冤诉苦，树立了“从未撒过一次谎或是做过一件不公道的事”的正面形象，实则沽名钓誉，与亚瑟的母亲私通。戴着面具的教士们，自以为背负着神圣的信仰，一切虚伪似乎都变得有理有据、顺理成章，哪怕是欺骗或伤害无辜的人，也被赋予了光荣的内涵。

正是这些谎言和欺骗毁了少年亚瑟的美好生活。亚瑟成长在一个物质丰富的。家庭里，他聪明好学、善良单纯、怀揣理想，未来的日子像晴空万里一般一览无余，却在半道上骤然转变、遭遇挫折——由于卡尔狄神甫的出卖，革命战友甚至他爱慕的女孩误会了他；又发现自己不可告人的身世：一直敬重的蒙泰尼里其实是他的父亲！这些毁灭性的打击，让亚瑟的精神世界轰然坍塌。他制造了跳海自尽的假象，只身流亡南美洲，在十三年的漂泊中受尽苦难，还落下了残疾和一身的重病。

在命运和生活的煎熬中成长，亚瑟成长为饱经忧患、意志坚强、机智勇敢的革命者“牛虻”。他同情弱者，救助受伤的孩童，虽饱受病痛折磨而始终心忧时局。他明白自己遭遇的是一个时代虚伪的欺骗和谎言，受骗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只有革命才能拯救这个时代的伤痛。

牛虻怀揣着心伤为打破这虚伪世界而战，走上了革命之路。他撰文讽刺、攻击教会和教皇，用文字唤起人民心里沉睡的野性，用暴力铲除可憎的官吏以及教会的威信，以飞蛾扑火的决心投身于反抗欺骗和谎言的斗争；他机智勇敢而视死如归，对待死亡他“怀着轻松的心情走到院子里去，好像一个小学生放假回家一般”；他用生命践行了“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的伟大境界。

牛虻的努力，唤醒了无数民众，也完成了对蒙泰尼里的救赎。因为血浓于水的天性，牛虻仍深爱着蒙泰尼里，“爱他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厉害”。面对蒙泰尼里，牛虻甘愿束手就擒。在生命的最后，牛虻仍动情地向蒙泰尼里诉说自己的悲惨经历，企图打动他，要他随自己一同离开。他用自己的鲜血，唤醒了蒙泰尼里对于“腐朽的、有毒的、污秽的”教士世界的认识，醒悟的蒙泰尼里怀揣着无穷的悔恨死去。

在成长和生活中，虽然可能并不如亚瑟的遭遇那般悲惨，但是我们也曾被周围的各式欺骗和谎言蒙蔽。上当受骗后，我们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和纯洁，并非都是真善美，也有许多的假丑恶，也有欺骗和谎言。在我们失落、沮丧、不知所措的时候，大人们却淡定地走过来，摸摸我们的头说，“孩子，别幼稚了，你总得长大！”或是“说谎是为了你好”。然后，我们坚强起来，对各种欺骗和谎言见怪不怪，也开始制造谎言，这过程或许就叫做“长大”。

英国演员瑞奇·热维斯自导自演过一部很有意思的电影《谎言是如何诞生的》，讲述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不存在谎言，大家根本不知道撒谎为何物，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话。直到有一天，一个走投无路、穷困潦倒的年轻人马克为了生计撒了第一个谎。这个谎言给他带来了好处，于是他开始接二连三地撒谎，他成了造物主一样的人物，他的事业开始腾飞。于是，其他人也纷纷效仿，谎言开始在全世界弥漫。

电影中那个没有谎言的真诚世界，终究是无法实现的乌托邦。现实生活中的谎言和欺骗，也并不需要我们如牛虻般用革命来还击。我们需要做到的是，一方面提高鉴别能力，提高应对的能力和本领，尽量别被欺骗和谎言伤害；另一方面，自己不制造欺骗和谎言，真诚待人处世。

就如俄罗斯诗人普希金写下的美妙诗句般：“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即使你历尽无数苦难，饱尝人世沧桑，但要记住磨难是弱者的绊脚石，却是强者的奠基石。

——小邪(《漫客·小说绘》执行主编)

快乐的飞虻，自由地飞吧！

——吹沙(《知音漫客》执行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