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往事》中,作者吕新由一个村干部长时间躲在城里不敢回家开始写起,截取了这个小山村几十年岁月中发生过的几个重大事件的片段,比如村长满仁瑞一不留神,被余天木整下了台并取而代之;党支部书记赵武与有良的老婆偷情,他死后老婆卖弄风骚以及房子被亲弟弟带着村里人拆掉;曹梁与自己的疯婆娘相依为命以及疯婆娘死时的凄凉……这些字字泣血的描写将人性的善良与罪恶刻画得淋漓尽致,可谓是中国十几亿小人物现实生活的真实缩影。
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书名 | 成为往事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吕新 |
出版社 | 中国华侨出版社 |
下载 | ![]() |
简介 | 编辑推荐 《成为往事》中,作者吕新由一个村干部长时间躲在城里不敢回家开始写起,截取了这个小山村几十年岁月中发生过的几个重大事件的片段,比如村长满仁瑞一不留神,被余天木整下了台并取而代之;党支部书记赵武与有良的老婆偷情,他死后老婆卖弄风骚以及房子被亲弟弟带着村里人拆掉;曹梁与自己的疯婆娘相依为命以及疯婆娘死时的凄凉……这些字字泣血的描写将人性的善良与罪恶刻画得淋漓尽致,可谓是中国十几亿小人物现实生活的真实缩影。 内容推荐 著名作家吕新的长篇力作《成为往事》以当下中国底层小人物的原生态生活为背景,以批判现实主义的视角对人性的丑恶与良善,以及小人物无奈的生存状态等都进行了淋漓尽致的刻画与展示。 在都市、言情、青春、新戏说历史小说泛滥成灾的今天,《成为往事》读来令人震惊,她让读者的目光重新直面现实、直面人生、直面不容回避的真实——这是国人赖以生存的根基,甚至是无以逃避的宿命!吕新的忧患意识与思考的深邃以及诗意而冷峻的语言,也让小说的思想和艺术价值达到了同时代作家难以企及的高度。 祈愿那些令人不堪的现实、恶劣的人性弱点早日“成为往事”! 试读章节 天上有月亮的晚上,是曹梁的心情最难平静的时候,尤其是白天奔波了一天以后,天一黑,就很想早早地闭上眼睛,一觉睡过去。 可是外面皎洁的月色把窗户染得一片青白,刚刚闭上的眼睛像是两道虚掩着的门,总觉得整个世界都还是醒着的,总觉得外面正在发生着什么,正在过节或者进行着别的什么,人们都在月光下,只有他一个人在这世上的某一个角落里是躺着的,准备暂时与世隔绝地进入梦乡的。更有些时候,月色像晴明的春光,像盛开的梨花,他闭着眼睛,却感到有人正站在他的睑前,仔细地注视着他,打量着他。注视一会儿后,听见那个人用一种很轻微的声音对他说: “还在睡呢,醒醒吧。” 约定好与余天木通电话的那一夜,他先后起来好几次,每次都以为电话来了,醒来看时,电话一声不响,老老实实地卧在那个从前放着一盆杜鹃花的细高的梨木架子上。不记得那盆杜鹃花是什么时候死去的了,只记得女人的精神刚出现问题的那几个月里,它好像疯了一样,一反原来那种委靡不振的样子,开得那叫个鲜艳、旺盛,像是在赌气,像是在努力表现,又像是在明明白白地反衬着她的以后越来越严重的病情。 花不会说人话,所有的植物都不会说人的语言,可是它们却有着人不能理解的灵性,能看懂这个世界和人的事情。 说好了夜里十一点左右来电话,但早就不止十一点了。他坐在那里,盯着那个细高的梨木架子看一阵,目光呆而短,偶尔还颤动一下,像是有东西压在上面,让他不能承受。看着看着,不久又迷糊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依然醒来得十分突然,没有任何的准备和铺垫。梦里曾亲眼见到大地上有雾,很沉闷地笼罩着四周和远近的山川。等到后来看见院子里真的有雾,着实吃了一惊。那么静的黑夜,周围一带的狗都睡着了,只有他一个人还醒着。他推推风门,门吱地——叫了一声,凉凉的,湿湿的,他觉得有雾趁机跑了进来。 他听见女人在喊叫。 一定又是梦见那位白脸的中医在给她扎针,她总在和他进行搏斗,每一次她都不想让他把那些尖细的针扎进她的皮肉里去,但每一次最终都要被扎进去。女人总和他这样闹,也不知那位白脸的中医是什么态度,似乎既凶狠残忍又颇有耐心和涵养,该做什么照做不误。女人悲愤而又可怜巴巴地向曹梁揭发,控诉那个来历不明的中医:扎进去就扎进去吧,扎进去还不算,他还要用手捻,用手拧,来回地转,眼睛看着你,眼神像报仇似的。曹梁听明白了,他那么一拧一转,她就受不了啦。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闭上眼,她就会梦见那位奇怪的中医,说不上有多大年纪,也不知是哪里的人,一张脸自得出奇。也不干什么别的,就是专门给她扎针,在她的头上、胸脯上、腿上、胳膊上,插上一簇簇、一丛丛的摇摇晃晃的针,然后就开始用手捻,用手转,又用那种复仇般的不无快意的眼神看着她。每逢那个时候,女人就会浑身酸痛、憋闷,有时还不可遏制地感到痒,觉得麻,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反抗和搏斗。 她没说什么,但曹梁隐隐觉得这好像不单纯是梦,不能仅仅用精神错乱来解释和概括。两三年里,他有意无意地打听了方圆几十里以内几乎所有的中医,但没有一个能与她梦里常见到的那个人对得上。首先,他们的脸都算不上白,更别说白得有些出奇,这一下就把很多人都排除掉了,这个不是,那个也不对,最后都不是。 “问遍了,没有常来给你扎针的那么一个人。”他告诉她说。 他开了灯,看见她完全裸露在外面,能明显地看到一些她在梦里搏斗的情形,她用自己的脚蹬过那个人。现在,她的一条腿弯曲着,另一条腿斜着横在一边,这样的一种姿势使她看上去与平时判若两人。从她的神情上看,那个人给她扎完针以后,已经走了。 他给她盖好被子,关了灯。 他重新躺下,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电话,不久又睡着了。 “我又看见了那些雾。”梦里他暗自思忖道。像是有人在暗中搅动或勾兑,雾比不久前的时候更稠白了一些。随后,他听到了一阵阵摔打的声音,看见人们正在活蹦乱跳地相继跌倒,死去,一个,接着又一个,前仆后继地从他的眼里消失,从雾里离去。有时候甚至像秋日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地倒下,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永不再醒来。不断的有一些嘤嘤咽咽的哭泣和凄凉的歌声传来,在大雾里奔走,闪现,化为一些湿漉漉的枝条和水汪汪的情景。“不能活了呀!”这样的情景没过多久,原来那些嘤嘤咽咽地哭别人的人忽然也都死了,很快又被另一些后来上来的人尽情地哭着,追念着,深刻而沉痛地怀念着,浮皮潦草地追悼着、述说着,尽量地想他们的过去和更远的从前,极其主观地尽可能地搜罗他们生前的种种好处,曾给人留下难忘印象的事件和言辞,包括一些临时突然想到的溢美之词,甚至一些不切实际、严重失实的细节,趁着大雾,一并在此述说、总结。 失实就失实吧,没有人会和死去的人计较,谁好意思说某一件好事不是某一个死去的人做的。汽车们困难地发动了几下,喘息了几声后,又都重新安静了下来,十几名司机短暂地聚在一起碰了一下头,很快就又分开了,各自都表情复杂地望着自己车上的满满当当的骨灰和一些已无法派上用场的寿衣,不住地抽着烟。烟是活人发给他们的,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整条,作为对他们的一种微小的酬谢,真正的酬谢要到事情全部结束以后。此刻吸起来,也别有一种复杂的滋味在心里流窜,隐隐地尖叫。 那些棺材都排列在灰色的河坝下面,河是干的,但那上面的油漆还是湿的,这使它们看上去显得异常沉重。一开始的时候,都横七竖八地乱放在那里,后来渐渐摆放整齐了,开始呈现出一种平实的敬意。棺材有的像春天的花一样艳红,有的像刚买回来的拖拉机一样鲜红,,有的不纯粹是红的,看得出费了些工夫,在红底上重新描绘出一些紫色和蓝色的图案。图案上有古老的规则和画匠们的想象,看上去既隆重又复杂,没有人知道画的是什么,也没有人关心画了些什么,只要有颜色有图案就行。有一些看上去尤其轻飘飘蓝莹莹的东西,按道理估计应该是云彩,但是,如果画匠本人不承认是云彩,那也没办法。 画画的是个年轻人,留着披肩的长长的头发,像极了一个女人,但他真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火神庙镇一户人家里最小的一个儿子,这些日子以来正在拼命地挣钱、攒钱,准备去进修深造,准备用手中的颜色为自己描绘出一个无比绚烂的未来。年轻人一点儿也不觉得为死人画棺材有什么委屈自己的,别人也都没有说什么,但他还是觉得好像有点什么,所以才忍不住一再地为自己辩解。他说,齐白石年轻的时候还给人画过棺材呢,我为什么就不能画?人们说,能画,谁说不能画,怎么不能画?干什么不是个干? 年轻人使用的那种蓝颜色,好像不是正经的蓝,看着叫人觉得不祥,恐怖,觉得眼前发晕,恶心,不想吃饭。 后来,曹梁听说了,那种蓝叫死蓝。P3-7 书评(媒体评论) 吕新的小说之耐读如陈年老酒,一口气可以喝掉一瓶酒的人,大抵也是不会品酒的那些人。读吕新的小说,也应该是“会读书”者;因为会读,才会读出吕新小说的好,读出一个作家隐藏在小说中的令人钦敬的坚守和梦想。 ——阎连科 在写小说之前吕新是个诗人,在写小说之后吕新还是个诗人。吕新固执地保持着诗人的眼睛和内心,拒绝被凡俗和理性污染。在吕新的小说天幕上,你会惊异地看到许多蒙满了习惯灰尘的字和词,忽然变成满天被擦亮的星星,熠熠生辉,星汉灿烂。“先锋”这样的名词不足以用来界定吕新,就像一面镜子永远装不下满天璀璨的辉煌。 ——李锐 转眼二十年,从第一次阅读开始,一直在为吕新的小说叫好。喜欢他的文字趣味,不止一位文友问为什么,我的答案很简单,去读,稍稍有点耐心,读了就会明白。 ——叶兆言 “英雄你可以不做,但志愿兵你非做不可。”写作之于我,犹如带着人生的伤痛荣辱,一次次回到故乡。 ——吕新 |
随便看 |
|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