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王妃36岁就香消玉殒,在其短暂的一生中,她感动过成千上万的人。戴安娜把慈善事业当作自己的使命,她全身洋溢着迷人的魅力,她热爱芸芸众生,这些使她备受人民的爱戴。不过,她的生活并不总是充满阳光。嫁入英王室之后,这位威尔士王妃终因来自显赫地位的压力以及媒体的过多关注而患上了严重的忧郁症,在与压力、贪食症以及不幸的婚姻作斗争的同时,戴安娜把她的全部精力都投入了对两位王子的抚养以及对慈善事业的追求之上。
这本《英格兰玫瑰——戴安娜王妃传》由马丁·吉特林著,贾拥民译,讲述了这位威尔士王妃高贵的出身、富裕的童年、破裂的家庭、浪漫的爱情、不幸的婚姻以及最终夺取她生命的车祸事故。
《英格兰玫瑰——戴安娜王妃传》是马丁·吉特林的传记类著作之一。《英格兰玫瑰——戴安娜王妃传》由贾拥民译,讲述了戴安娜短暂的一生给世界所做的贡献:她倾心慈善事业;帮助世人消除对艾滋病的偏见;坚决支持反地雷运动;动摇英国君主政体并促使它向现代化迈进……从1997年8月31日出车祸至今,戴安娜王妃虽然离世已经近15年了,但她的事业仍在继续,她仍然深深地影响着全世界人民。本书图文并茂,可读性强。
第3章 花样年华
在当时,戴安娜不可能知道,折磨莎拉的这种饮食失调症,在若干年后也会令她自己痛苦不堪。虽然在那个时候,戴安娜身上就已经出现了强迫性行为的某种迹象。毕竟,她还是一个能够一次狼吞虎咽下三块鲱鱼和六片面包的年轻姑娘。有人说,戴安娜当时已经在开始使用泻药,但那只是一种猜想。
在那个年代,精神病学家们已经能够确诊神经性厌食症,但对于暴食症则所知不多。对各种饮食失调症状的研究,在几十年后才得出了明确的结论。西希思寄宿学校一些接近戴安娜的人经常谈到她那惊人的食欲。她自己也承认自己胃口很大,经常在半夜想吃点东西。她还违背校规,偷偷把食物带到房间里吃。但是,她吃下去的食物不会导致她的体重增加。
其实,轻度强迫性行为在很多年前就成了戴安娜生活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追溯到她只有五六岁的时候。大多数六岁的孩子的卧室都是乱七八糟的,看上去就像刚刚遭受过龙卷风袭击一样。但是,戴安娜的卧室全然不同,它显得过分整齐。即使在刚刚上学的那几年,她也会把同学们搞得一塌糊涂的宿舍整理得整整齐齐。有人认为,戴安娜极力控制自己的体重、努力使周围环境干净清爽的欲望,源于她在作为一个年幼的孩子时受到的压力。儿童和青少年精神病学家和心理分析博士肯特·雷文斯克罗夫特认为,戴安娜的整洁习惯是她希望清除自己内心的负面情绪的愿望的延伸。他相信,戴安娜需要保持环境整洁,使自己的生活井井有条,以此来克制各种可能会导致自己无法控制的欲望。
因此,当时戴安娜的生活中确实存在着暴食症或饮食失调症。在她1997年接受采访时坦率地谈到这个问题之前,戴安娜青少年时期的饮食失调症并不为公众所知。而在此之后不久,她就不幸去世了。在此之前,她一直说她是在与查尔斯王子订婚期间患上这个病的,起因是查尔斯王子对她非常冷淡。在罗汉普顿小修道院(Roehampton Priory)——伦敦郊外的一家私人诊所,她说都怪自己把莎拉视为偶像,受她的影响从而使自己成了一位饮食失调的病人。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位女孩最终将成为一位最美丽的王妃,成为全世界出镜率最高的女子。不过,她令人震惊、倾倒的魅力和优雅从来都不是王室里培养来的。虽然终其一生,戴安娜都是一位美丽的女子,但是她在青少年时期,常常因自己身材显得有些过于瘦长而觉得难为情。在这个年龄段,缺乏自信心的孩子并不少见,但戴安娜出生在贵族家庭,情况就不一样了。许多人对戴安娜的第一印象并不算太好,其中一位是莎拉在伦敦时的室友露辛达·克雷格·哈维,她是在奥尔索普举行的一次板球比赛上初次见到戴安娜的。哈维后来谈到戴安娜时相当不客气,她说,她认为戴安娜穿了一身过于拘谨的礼服,人也显得很羞怯,谈吐也很朴实。
父亲与莱恩的婚姻给戴安娜造成了心灵上的创伤,这影响了她思考问题的方式。戴安娜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特别有才华,尤其是在与她的兄弟姐妹们进行比较的时候。在西希思寄宿学校的最后几年,她对查理的嫉妒之情增加了。由于未能通过两场关键的考试,她被迫在16岁时提前离开了西希思寄宿学校。戴安娜无法在学业上取得良好成绩,原因有很多。但是,她仍然无法摆脱父母生下她只是为了代替活了不到一天的约翰这个想法,因此感情备受困扰,她一直为自己没能成为男孩而怀着一种负疚感。她还觉得父亲背叛了她,这种背叛是不可原谅的。有时她又觉得是自己把父亲输给了莱恩。但是,同学和朋友们则认为,戴安娜之所以在学校里表现不佳,完全只是因为她在那段时间里过于懒惰而导致的。
戴安娜的终极宿命感
许多人都相信,是她自己强烈的责任感、是她对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终将处于什么位置的终极感受引导着戴安娜。传记作家莎拉·布拉德福德认为,戴安娜内心的坚定信念和她的内在直觉决定了她的一生。莎拉·布拉德福德还说,戴安娜相信,因为她听从了某种最高的召唤,她才会显得如此与众不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学校的功课可能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但是,戴安娜在课堂上的糟糕表现确实给她带来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她相信她的家人对她很失望,她对自己也觉得绝望,这又进一步导致了她对查理的嫉妒之情,因为他的学业相当不错。她认为自己的家人都认为她不够聪明,因而觉得受到了伤害。戴安娜曾经回忆起自己在遭受失败时她在校长怀里痛哭的情景。
但是,在戴安娜最需要得到父亲慰藉的时候,约翰尼的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在了莱恩身上。莱恩从来没有想过要在所有家庭成员之间建立一个健康的相互包容的关系,恰恰相反,她一味地与孩子们争夺约翰尼的关注和时间。由于约翰尼总是被莱恩这样支配欲强烈的女人所吸引,因而他并不介意由她来操纵一切。虽然约翰尼喜欢自己的孩子们,也愿意表明自己对他们的爱,但是他一直在纵容莱恩,让她把事情变得对她自己有利。莱恩是一个交际花,她经常在奥尔索普举办大型聚会,邀请富裕的、有影响力的朋友参加,却把孩子们送到别的地方去。在大部分时间里,孩子们都呆在寄宿学校,因此莱恩并不需要时时刻刻都采取行动去实现其占有欲,约翰尼是属于她的。
虽然戴安娜在学校过得并不如意,但是她把受到的挫折藏在了心里。她很少向接近她的人表露出愤怒或苦闷之情。在奥尔索普工作的人们都特别喜欢戴安娜。其中有一对夫妇,即管家安斯利·佩恩德雷和他身为女管家的妻子莫德,尤其钟爱这个害羞的少女戴安娜。戴安娜隔六七个星期才回奥尔索普小住,无论她什么时候回来,安斯利都会把她最喜欢的食物准备好,放在厨房里。他们赞赏她的彬彬有礼,从来不掩饰对她的溺爱。戴安娜最终向这对友善的夫妇敞开了心怀,他们也对她无话不谈。安斯利和莫德后来回忆道,奥尔索普的全体员工都很喜欢戴安娜,而戴安娜每次回到奥尔索普,则总是会在自己的床上发现一束鲜花。安斯利早就预料到,总有一天,戴安娜将会成为一位非常人物。
这一天的到来并不需要很长时间。但是,在“戴安娜之花”完全盛开之前,她还需要先放弃自己的学业。她跟随姐姐莎拉来到魏达曼内特高山学院继续学习,这是瑞士的一个礼仪学校,登记注册的主要是来自西班牙和意大利的女孩,但是学校却规定必须讲法语。戴安娜才不管这么多,继续讲英语,而且她觉得女性家政学课程非常无聊。事实上,她根本就不想上学。她在瑞士尽情享受着滑雪的乐趣。她一再写信给她的父母,请求他们让她回家,最多的时候一天写四封信。在信中,她争辩说,在这所离家千里之外的学校里,她学不到、也根本不想学任何东西,因此完全是在虚度光阴,同时也浪费了父母的金钱。最终戴安娜说服了他们并回到了家。
1978年9月,戴安娜与父亲和继母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阶段,她对他们的感情也将有所改变。在与朋友逗留于诺福克的期间,戴安娜突然有一个极其强烈的预感,她莫名其妙地觉得约翰尼马上会病倒,甚至会死去。令人难以置信的同时也令戴安娜惊恐不已的是,第二天约翰尼真的因大面积脑出血而晕倒了,出事时,他正在奥尔索普庄园的庭院里散步。陷入昏迷的约翰尼被送到北安普敦总医院抢救。然而,莱恩坚持认为该医院的设备不够好,必须把她的丈夫转往伦敦国家神经疾病医院治疗。这一年,约翰尼刚刚54岁。昏迷中的约翰尼依靠药物治疗维持着生命,莱恩一直留在他身边,不放弃任何一丝挽救他生命的希望。约翰尼的大脑外科手术紧锣密鼓地持续了4个小时。手术后,约翰尼似乎恢复了一些生机,但是不到一个月后,他又被一种罕见的细菌侵袭,而且普通的抗生素根本无法对抗这种细菌。因此,约翰尼又被转院到了布朗普顿医院。
好几次,约翰尼都几乎被医生宣告不治了,但是莱恩没有放弃希望。她联系了一位熟人比尔·卡文迪什·本特尼克,他是德国制药巨头拜耳公司的董事长,后来成了波特兰公爵,试图通过他找到某种新药物挽救丈夫的生命。事实上,拜耳公司确实有一种仍然处于测试阶段的名为阿斯洛西林(Azlocillin)的新药可能会对约翰尼的病情有效,但是这种药物还没有在市场上出售,要使用它必须先得到约翰尼的主治医生的批准——她最终心软了。神奇的是,这种药真的有效,莱恩救了约翰尼的生命。
但是,莱恩这样做并没有使自己与斯宾塞伯爵的孩子们的关系好转;相反,他们只在莱恩不在的时候才去探视父亲。当双方偶尔碰面时,孩子们就不停地对莱恩冷嘲热讽。戴安娜相信,一定是莱恩在阻挠她和她的兄弟姐妹们看望自己的父亲,而这又促使莎拉领着他们去闯医院,然而通常都无法成功。他们担心的是,他们的父亲会误以为他们不想看到他。凡此种种,都使莱恩和孩子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张。但是,他们的继母像往常一样镇定自若。她再次无所顾忌地加入了这场“我一个对他们四个”的战争中。戴安娜和她的兄弟姐妹们抱怨,莱恩唆使护士们禁止让他们见到病危的父亲;而莱恩则坚持认为,是这些孩子们试图将她排除在外。若干年后,莱恩回忆道,“我才是幸存者。人们都忘记了他们这些孩子的危险性。”她说,“我的脊梁有纯钢制成的支架在支撑着,没有人能摧毁我。同样,只要我坐在约翰尼的床边,也就没有人能够摧毁他。他的某些家人曾经试图不让我这么做。我和他的生命是一体的。”P30-35
本书是戴安娜王妃的传记,翻译这样一本比较通俗的著作,对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经历。我以往翻译的大多是严肃的学术著作,但是本书的翻译并不轻松,相反,从某一个角度来说,翻译本书所费的心思反而更多一些,这不仅是因为必须在遣词造句等方面多下工夫,而且还因为我自己还需要完成翻译风格的转变。我希望这个新尝试不致令读者失望。
与以往一样,我的妻子傅瑞蓉一直是我最需要感谢的人。她也是这个中译本的第一读者和全书的初校者。还要感谢何永勤、傅晓燕,他们通读了初稿,并帮助完成了一些校对工作。
最后,还要感谢华夏出版社的信任和支持,能够与她合作,也是我的幸运。
贾拥民
2011年11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