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失眠、多梦的误区
大多数人在经历忧伤和情感震动后,或者身心交瘁,或者患上某种疾病后,都会时常出现失眠或睡眠障碍等现象。
普通人只在当时感觉难受,没有记挂在心,并给自己套上“失眠患者”的帽子所以几天后大多可以恢复正常。但是,神经质患者却不问缘由地立刻把它当做严重的症状来看待。他们为了迅速摆脱失眠的痛苦,就开始想方设法探求安眠的措施。
如果这样做,仅仅是为了研究人的睡眠状况,或研究自身素质、秉性所特有的睡眠状况,那还算是件好事。然而,遗憾的是,他们却往往立即极端化地把它看做是症状,而且惶惶不可终日起来。连愚人也懂得,睡眠或者忘却是指不受思维控制的行动,是一种与思考无关的状态。
当你用思想的方式想方设法争取入睡、忘却或不再争取、不再思考时,怎能睡着或忘却或不思考呢?
神经质患者在想睡的时候却常常睁大眼睛、烦躁不安,然后越发不能入睡,最终会引起身体的不适反应,头脑发涨、血往上涌,还有附带出现的发烧、盗汗及其他各种异常表现。这时,他们就自我诊断为是神经衰弱患者了。
有些人虽然能够入睡,但却睡得不踏实或者多梦。若在普通人看来,不过觉得“这晚没睡好”,并不过多加以注意,多半抱有无所谓的态度。
但是,神经质患者便感觉惊恐万分,随后擅自开始钻研“病因”,并对之加以详细的观察。这样的结果,使感觉神经越发敏感起来。
若按睡眠时间为7小时算来,真正熟睡的时间,只不过是在刚入睡的一两个小时之内,或临起床前的半小时左右。而在这之间的其他时间,只是处于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半睡眠状态。如果是儿童,你轻轻喊他一声,他有可能还会答应一下。
一般人的半睡眠状态,仍是静卧不动、无知无觉,所以这时候的感受和正常睡眠没什么不同。而神经质患者所谓的“半夜觉醒、难能入睡”,只是由于担心失眠的恐惧心理与渴求入睡的努力意识,不断激发着自己的精神活动。因此,当时的精神活动就更加兴奋起来,意识也更加清醒了。
上述两种情况之间的差别,其实是微乎其微的,并且几乎对身体没有多大妨碍。这就是有些神经质患者虽说是“失眠历经数载”,但身体却未衰弱的原因。
再如,所谓“做梦”,经常是在半睡半醒或觉醒时的一刹那出现的。多数人因为对此并不注意,所以有时候起来也总是感觉不到做梦。
这种现象,正常人通常会不予注意。而对某些神经质患者而言,这却是一项严重“病症”的根据,哪怕是忘了梦的内容,也总是说每晚都在做梦,并对此感到焦虑不安。
8.精神紧张如同病毒
有一个形象而有趣的比喻,就是把这种强迫性的思想称为“烦恼之犬”,这是一种自制的引起精神紧张的病毒。
这些强迫性的思想,伴随某种痛苦与不快,头脑中会不间断地浮现某种观念,越是打算不去注意它,而它越是在那儿,还汪汪狂吠,对自己纠缠不休。
这时候,人往往会认为是受魔鬼或外力因素的影响,强制着自己要这样想的,并不是自己本身要这样,或是感觉像被外物附了体似的。殊不知,正是他们自己制造出了这种病毒,并使之在思想中迅速蔓延、衍生。 他们往往把那个外物所强制的意识当成真实,而自己却像是映射在镜子之中的影子一样。自己和镜中的自己,两者如影随形,锲而不舍地纠缠,的确像是被可怕的犬追赶的样子。
因为神经质患者对于这只“犬”的过分恐惧,总是不想让自己遇到它,不让自己朝着那个方向看。一方面,他对这种恐惧感到自卑、可耻,想方设法尽最大努力,让自己不再怕它:另一方面,却又被吓得惊慌失措。与此同时,他还在不断地观察判断自己的状态。比如感觉上腹提起,呼吸困难,心跳加速,手足冰凉,口腔干燥,舌头僵硬,腰背摇晃,步履慌张,头晕脑涨,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等等。
在这样持久而又细致入微地自我观察后,他已经忘记了他自己和外界的真实关系,无视外界的存在,完全被自己的情绪所掌控,被这种特定的感觉牢牢抓住,越发断定自己的感觉是与别人不同的,属于一种特殊的异常病态。因此,各种神经质症状就越来越严重,最终形成了强迫观念。
“与思虑相比,实际去做倒更简单”,这句名言说得好。而所谓“思虑”,无非是在预感降临的痛苦及想象中自我力量的虚弱这两者之间,存在着的精神冲突的痛苦。若是真实地去接触一下,就能感受到,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与想象中的烦闷苦恼相比,实际痛苦反而更容易承受。
所以摆脱烦恼之犬,就是解脱神经质痛苦的关键。而豢养烦恼之犬的主人,除了自己,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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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森田正马先生的医术与医德
一个人在生活中很少能够事事称心如意,总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当他们提出自己的观点时,总是不能保证得到所有人的支持;一起合作共事,总会因情况的变化而发生矛盾,还有意想不到的天灾人祸……这就是人生!
人生,因为这种祸患而充满困难险阻,但也因困难的解脱与克服而充满成功与喜悦。
神经质患者的“执著”,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关系到“人的烦恼”的一个根本问题,诸如自己的金钱、地位、名誉、晋升、调动、左迁、家庭、恋爱、疾病、灾祸等,不论哪一个,若执著于它,烦恼就会无穷无尽。
然而,凡人的可悲之处就在于:即便在理论上非常明白,但做起来却千难万难。平静的心湖,常因忧虑的思绪而打破,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烦恼与痛苦。而且,它们犹如烈火干柴般,会越烧越旺,经久不熄,这就是普通人所谓的“烦恼人生”,也就是佛教所谓的“人生八苦”。
今天,随着生活节奏越来越紧张,神经质、强迫症、恐惧症等这些精神病患和心理问题越来越严重地危及人类的生活,特别是危及人们的生存质量和幸福感。
有越来越多的人倾向于诉说了各自的症状,头脑发沉,肠胃不适,一见人就感到极度紧张,总要多次确认煤气栓是否关好,等等。此外,还有人诉说自己患有如失眠恐惧、口吃恐惧、不安发作恐惧等各种症状。
这些症状,在做胃部X光透视检查、脑电波的检查时,结果均为“完全正常”,可见其中带有强烈的主观臆断色彩。
那些被他们认定的“自己的表情给人以不好的印象”“自己的体臭给人带来不快的感觉”“因怕见人而无法同别人交谈”等情况,在第三者看来纯属无稽之谈。错就错在他们太过“关爱自己”,太过关注自己那些微不足道的缺点而已。
更有甚者,有些人心里虽然暗藏着这些想法,却怕被人轻视,根本不与人诉说,只是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独自忍受着各种痛苦的煎熬。
森田先生创立的森田疗法,就是为打破神经质患者的执著而研创的一种科学的精神治疗法。这种疗法不仅仅针对那些治疗神经质患者,而且对于普通人来说,特别是那些“生性认真、性格内向,具有忧患意识,并且生活欲望极其强烈”的人,也是一门卓越的人生哲学。
在日本京都,有一家森田疗法的专门医院,名叫三圣医院。现任院长宇佐晋一先生的父亲宇佐玄雄先生是一名医生,同时也是一位禅僧。
玄雄先生早年从旧制中学到早稻田大学求学期间,一直为极度的失眠等神经质病症所困扰。从此,他就立志学医,后来考入了东京慈惠医大。
他听了森田正马博士有关神经质的课程。森田先生讲述他本人治愈自己的神经质的经历,以及由此得出治疗的心得体会,深深地吸引了他,让他惊叹不已。
此后不久,宇佐玄雄先生就师从于森田先生,在京都开设了森田疗法的专门医院。
玄雄先生认为:“森田疗法对于保持人们的心理健康和确立人生价值来说,是一部最佳的教科书。”为此,他还曾向当时日本的文部大臣建议,希望将森田疗法列入学校教育中去。 具有神经质素质的人,自己身体稍稍感到不舒服,就视之为异常,总也放心不下,或夸大地分析自己的缺点、弱点,致使自己悲观起来,丧失了自信:“我这个人为什么这样没出息呢?”
森田疗法对于这样一种人,可以告诉他们:“世间万事万物,均有正负‘两面性’。在人的一生中,如影随形一般,既有喜也有悲,既有爱也有恨,既有晴也有阴。与此同理,人都兼有长处和短处。因此,切莫光盯着自己的短处,悲观地认为‘像自己这样没用的人定然毫无出息’,而是要看到并利用自己所持有的长处和特长,大胆地发挥出来,做自己能做的事情。”这就是森田式的生活态度。
此外,若依森田式的生活态度来理解,我们的素质是天生的,不是可以由意志就能任意改变的。但是,人的行动却是可以由意志自由支配的。因此,人的情绪尽可顺其自然,而需要你做的是认清自己的素质,紧紧扣住自己的目标,勇敢而持续地做下去。
森田疗法的原则,无论在工作单位,还是家庭,都可以得到充分的应用。而且,这也并不限于日本人,只要是人,不论是谁都可以适用。
事实也正是如此,森田疗法目前正在世界范围内逐渐扩大它的影响。有效利用森田疗法和森田式生活态度的人越来越多。
比如,在文化近邻中国就举办过多界“森田疗法研讨会”,而且每次都盛况空前。各医学院和医院纷纷引入此疗法,用于临床和研究。
在美国,文化人类学者D.K.雷诺鲁兹博士综合森田疗法和内观的手法,编写了《建设性的生活态度》(Constructive Living)一书,并开展了极其广泛的活动。
在加拿大,石山一舟副教授在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将森田疗法引入了疏通心理疗法的领域中,取得了巨大的成果。同时,他还致力于主要面向加拿大、北美的英文期刊“国际森田疗法纪要”(International Bulletin of Morita Therapy)的发行工作。
与此同时,森田疗法在日本也得到多方面的应用,如伊丹仁朗先生创立的以“森田式生活态度”为基础的“崇尚生活价值疗法”,曾以组织与癌症作斗争的患者攀登勃朗峰而闻名于世。
总之,它对于那些生活在紧张、压抑、瞬息万变的现代社会中的人来说,是一本不可多得的非常科学、易于理解的人生教科书。
亲爱的读者,当你读了这本关于森田疗法的书籍后,即便对其中的内容不能完全相信,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即便你抱着怀疑的态度,也需先付诸实践。只要你能够这样做,相信你一定会为其出色的效果而感到惊讶的。
森田正马博士曾不厌其烦地多次提出“事实唯真”。正因为此,其中所有记录的都是经过森田博士亲身实践并取得显著效果的事实。
森田正马先生毕生致力于神经症的研究与医治工作。工作之余,他奋笔疾书,把关于神经质的点点滴滴一丝不苟地记述下来。从这些不避烦琐的谆谆教诲中,不仅能看到一位医者的专精技艺,同时也能感到一位智者大德的仁爱之心。
但愿读者在阅读中各自能获得一份属于自己的收获和感悟!
1.被低估的东方心理学大师——森田正马
当今社会,“神经症”一词经常被提起,许多人还有过切身体验。
也就是说,“神经症”、“强迫症”、“恐惧症”一类的概念,对现代人来说,不但没有什么古旧之感,反而是被称作“精神紧张社会”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些名词。
然而,很多人却不知道,这些看起来很“现代”的心理学名词,早在近百年前,已经在东方心理疾病研究领域出现了。很多心理疾病、心理问题的研究和治疗,并非完全是“舶来品”。在东方,自古就有许多经典的心理咨询和伟大的心理咨询家。但是在近代,最早把东方智慧运用到具体的神经症治疗上的先驱,无庸置疑,应该是日本人森田正马。
虽然森田正马的学说很晚才被介绍到中国,但他和奥地利著名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却几乎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当弗洛伊德在西方开创深具影响力的精神分析学说的时候,在东方,也几乎同时出现了一个在方法论上完全不同的、完全是东方特色的心理疗法——这就是由森田正马所开创的森田疗法。
和其他心理学家相比,森田正马的心理疗法更贴合现代都市人的心态,也更贴合东方的无为而治、顺其自然的哲学、宗教思想。
事实上,森田疗法被介绍到中国,也已经有近 20 年的时间了。但直到现在,对强迫症、社交恐惧症等典型神经症的治疗和咨询,也并没有突破前人的水平。森田的学说,至今依然为种种心理研究、医疗机构所运用。
那么,森田正马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森田正马,1874年1月18日出生于日本高知县香美郡兔田村,是日本最著名的专治神经症的森田疗法的创始人,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院,后来成为一名精神科医生。他通过对神经症的亲身体验,毕生致力于对神经症的治疗与研究。
1924年8月,森田正马获得了医学博士学位,后来成为日本著名的精神病学家和心理学家。1938年4月12日,森田正马因患肺炎而病逝,享年 64 岁。
由于曾医治好了自己的神经症,森田由此领悟到,那些“病”都是“假想的结果”、“是不存在的”。正如他在自传中所说的:“为了了解人生问题,我认为首先必须知道身体结构的情况,然后再从身体和精神两方面着手研究,这方是解开人生问题的最正确的道路。”这一切,最重要的原因在于,“当初,我投身于神经质研究的第一个条件,就因为我自身也是神经质。”
于是,他着手对当时认为治疗神经症有效的各种疗法进行实践验证,尝试运用药物治疗、说服疗法、催眠疗法,均未收到预期效果。最后,他从当时的主要疗法,如安静疗法、作业疗法、生活疗法中吸取精华,有机结合,创造了一套独特的精神疗法。
由于森田本人的心理特点在当时的日本社会中具有相当的普遍性,于是就产生了森田疗法独特的日本背景。正如日本著名精神卫生专家斋藤茂太在《神经质的人》一书中所写的:“世界上任何一个氏族,没有比日本人更容易为了琐碎小事而全体起哄的了。只要有一点点事情发生,几乎全国国民都会‘向右看齐’,而变成一种集体性的歇斯底里症,尤其是遇到有疾病,身体稍微有点儿发酸、发软,他们就以为得了重病而耿耿于怀,不得安宁。”
森田正马正是根据本民族的这种特点,结合“西方的精神医学、东方医学、通俗疗法、催眠术、迷信疗法等学科及疗法的研究成果,亲自对其进行实地检验,直到自己彻底理解为止。通过长达 20 余年的摸索、试验,最后终于发现了神经症的本质和治疗方法,同时发表了许多治愈的病例,以证明这种理论的正确性。”
简单地说,森田正马的基本理论可以概括为一句话:神经症根源于先天性的疑病素质——有这种素质的人得神经症,没有这种素质的人不得神经症。
森田的基本治疗方法也可以概括为一句话:
对于病理症状顺其自然,不理它,随它去——这样症状就会消失,疾病就会痊愈。
……
——截选自序言《东方的“弗洛伊德”:森田正马与森田疗法》
《超级心理自控术》是日本精神病学家、著名心理学家、闻名世界的“森田疗法”的创立者森田正马的代表之作。通过阅读《超级心理自控术》,你可以知道:如何直面内心的恐惧和无助?如何顺势而为,从根本上解决种种心理、精神问题?
《超级心理自控术》的文字优美,思想深邃,兼具东方禅悟色彩,其治疗方法也很实用,阅读价值和实用价值也非常高。
《超级心理自控术》是将森田正马最有代表性的两本著作:《神经衰弱和强迫观念的根治法》、《自觉和领悟之路》精编而成的。其中内容既有森田正马的观点理论,又挑选了很多极具代表性的案例,文字优雅流畅,兼具可读性、知识性与通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