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利·阿罗宾多,印度“三圣”(“圣雄”甘地,“圣诗”泰戈尔)之一,阿罗宾多誉为“圣哲”,是印度近代以来最著名的精神哲学家之列。
《神圣人生论》是阿罗宾多最为得意的哲学著作。全书分为《引论》《申论》《哲论》三部,本书为第一部分《引论》。从现代哲学的角度看,阿罗宾多的哲学,可称为“精神进化论”。作者指出,传统的费檀多思想强调一元论,梵我合一的人生哲学;而数论派却以二元论为人生的精义,亦即宇宙本原看作物质自性和精神的神我。哲学家试图打通这两派的藩篱,自创一统,用一种神圣的超心理来接通物质和精神的连线,从而透彻人生本源,悟出宇宙奥秘。
《神圣人生论》是阿罗宾多最为得意的哲学著作。全书分为《引论》《申论》《哲论》三部,本书为第一部。
从现代哲学的角度看,阿罗宾多的哲学,可称为“精神进化论”。因为阿罗宾多把宇宙本体——梵看作是一种“精神”,“宇宙精神”分为若干等级:物质—生命—心—超心—梵。这种精神进化说给人的进化提供了理论根据。他认为:人的“心”由于受外部物质世界的影响充满贪欲和自私:必须通过“整体瑜伽”的途径或方法,消除私欲,净化心灵,唤醒沉睡在自己体内的“潜在意识”,使其真善美的精神本性显现出来。唤醒了内在精神本性的人被称为“超人”,再去帮助和启迪他人。当世上的人都成为超人的时候,人类社会就可以进入“神圣人生”的境界。
从在精神和物质的联系、以及二者相关的未知领域的关系上的差别推断,效率也会产生差别。不论在物质还是精神的否定,唯物论者的否定态度虽然比较偏执,而且对成功更加迫切地要立竿见影,为的是能够便捷地影响普通民众,但比起禁欲主义者的充满玄妙却又饱含危险的拒绝,其经久性及其效果终归要略逊一筹的。
因为就它本身而言,就负载了自治的使命。他的最强有力的本体,正是“不可知论”,即,承认不可能知道后面所有的显示,这就拓展了未知领域的界限,直到它所领会到的一切仅仅是由于未知。它的前提是,身体感觉器官是人类获取理性知识的唯一手段,因此,即使是远在天边飞行的事物,也无法逃出他们的求知的网域,它必须总是单独地处理或应对他们所提供或建议的各种事情,而他们所提供或所建议的事情,恰恰就缘起于他们自身。
我们不可以随意地超越,我们不可以利用它们作为一个桥梁,介入到另一个领域中。毕竟,更广阔更强大的网域,是无法纳下有限的个体能量的。于是我们必须寻求建立另一种探讨机制。
既然前提是如此的任意,因而我们只能宣布其告白并不充分。不过他在这等观点情况下,只能通过忽略或者无视,来表示对一切与他相反的证据与经验抗辩,刻意地否认或歧视高尚和有用的智能体系,他们或明或暗地活跃在芸芸众生当中,拒绝调查超越物理的现象,除非事物在运动中暴露出了问题,一切均被视之为物质力量的从属性活动。
当我们开始着手调查指导行动的心灵,以及超越这种心灵的作用时,其本身在一开始就确认它们只是从属于物质的一种时,那么我们就遇到了一个奇特现象:完全脱离唯物论公式当中严厉贬谪和严格受限的教条主义了。而现在我们认识到,我们扩大了的经验迫使我们去认识,原来存在于宇宙中的“可知”的真实,远远超出了我们已掌握的知识范畴,而且(宇宙的)未知领域在人间所拥有的资源和感官能动性,不是被决定,而是决定着物质的内核的活动。它们由此和我们的知觉体系——真实的、完全生存的外衣——相接触,这么一来,原来具有巨大的号召力唯物论的“不可知论”的前提就消失了。于是我们便要发表声明,我们也将要开始准备一次属于我们的人类生存观的调查。
早先,人们为现在开始再开它的门,为我们提供了充足的证据和经验,使得我们如今面对那个浩大的领域时,能够安全地进入。当然这还得有个前提:能走进这道门的,必当其智能受过严格的训练,并且有着清晰的思维度限。假如是尚未成熟的头脑,仅凭着一种紊乱的猎奇与探险心态去作尝试,那么前面的歧途是难以想象的。况且,脱离了实际的想象力,实际上与过去那种颠倒真相的非理性的教条与迷信并无二致。它致使真正的知识受到了耽误。现在要紧的任务是,必须将这些消极的以假乱真的伪装清理出去,以期让人间之道变得更通途。值得肯定的是,唯物主义在这一点上为人类立下了卓越的功勋。
对于具有超越性的感官,事实上是被网罗于“物质”当中,一方是行为上甘受羁勒,另一方却神经中枢难以抑制的欲望冲动,二者像同在驾驶一辆汽车一样,既困难又混乱,而且危险重重,到头来还是没搞明白什么是真理。假如处于这种状态中的人们不具有自制能力,反而使未纯化的心理浮躁起来,那就根本无法实现精神乃至经验的高境界。
在任何虚无缥缈的烟云或雨雾当中,或一片漆黑的环境里,或在雷鸣电闪的时刻,这些见不着光明的境地是让人眩目的,这就引申未到机缘时却在冒进的人们,那种情况不迷路才怪!当然,必要的冒险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冒险也要顺其自然,并且和自己前进的道路要有益,才可以去尝试。比如一个人在工作中自己偷偷跑去娱乐,这在理智上就反映了他(她)的轻率和不成熟。因此,人们在推进一种知识时,目的上应该明确,态度上应该纯粹,遵守纪律更是必要的。同时还应该用理智去纠正或克制自己所犯的错误,这有利于厘清物理世界的具体现实。
接触地球,就会发现人类作为大地的儿子,常可以因此而且增添新的力量。当人们在极力地寻求超越物理知识的时候,甚至稳稳当当地立足于物理世界之中的时候,才可以声称自己是真的可以主宰超物理者并登上巅峰。这种高度我们是可以达到的。“大地就是他的立足处呀!”——奥义书
每当他的自我形象体现在宇宙中时,往往可以这样说。这也是事实:在大地这个物理世界里,我们得以更广泛更可靠的扩展,我们的高级知识也有了更坚实更稳定的基础。就算是高级的,属于婆罗门的,也是如此。
抛开唯物主义时期的人类知识的发展,我们同样必须谨慎从事,不要轻易地贬谪我们离开或者扔掉的东西,毕竟那些东西或多或少对我们也是有过益处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发挥我们的智能,集中起我们已经把握住的权力和能量,在完全替代前见之前,坐稳自己的位置。
反过来,我们除了表示惊异之外,还应当充分地尊重“无神论”者们给“神圣者”们所提供的服务,我们还应该赞赏“不可知论”者们在增进知识方面所立下的功劳。因为在人类世界里,谁者不否认错误一直是真理的奴仆与开拓者、错误是真理的半成品的事实。即由于认识能力的局限性,常常是真理戴着伪装,才使得接近其目标会变得轻而易举。
总的说,如果人们都能像在我前面所说的一样——离开伟大的时代——去当一位忠诚的女仆,并且尽力做到严肃、善良、手脚干净,在合适的范围内做到光明正大,那就是一半的真理,而不是鲁莽和狂妄之徒了。
P17-20
室利·阿罗宾多(SriAurobindo,1872~1950),印度“三圣”(“圣雄”甘地,“圣诗”泰戈尔)之一,阿罗宾多誉为“圣哲”,是印度近代以来最著名的精神哲学家之列。
阿罗宾多生于印度北部重镇加尔各答的一个外科大夫家庭,他的父亲深受西方文化与教育思想的影响,加之家庭经济条件不错,所以阿罗宾多在7岁那年就被送到英国读书。起初他是在曼切斯特城接受私人家教,6年后,就读于伦敦圣保罗中学,因其成绩十分优秀,中学毕业后,也就是1890年,获得剑桥大学奖学金,并进入剑桥大学学习西方文学。
在大学深造期间,阿罗宾多加入了一个由印度爱国学生组织的爱国社团——莲花剑社,经常参加各种政治活动。1893年。印度国内政局动荡,忧国忧民的阿罗宾多决定放弃未完成的留洋学业,立即启程回国。
回国后,阿罗宾多一方面在大学里教书,一方面又潜心研究本土文化,并以其敏感的政治嗅觉,加入印度国大党,积极参加独立运动。34岁。阿罗宾多被推为巴洛达大学校长,此后他经常公开发表政论与时评文章,鼓动民众为民族独立运动多作贡献,号召民众争取民族的平等权力,甚至宣传暴力斗争。
20世纪初,孟加拉地区终于爆发了反英运动,阿罗宾多义无反顾地辞去大学的所有职务,投入到这场斗争中,并很快地成为当时孟加拉民族运动的主要领导人。和印度国大党激进派的领袖之一。
1910年,历时5年之久的孟加拉爱国运动遭到了殖民当局的镇压,阿罗宾多逃亡到南印度之一法属的海滨埠头,从此隐居著述长达40载,直至1950年去世。
在南印度隐居期间。阿罗宾多主动退出政治舞台,把精力全都投放在著书立说和哲学研究上。他每天都在不停地写作,他亲自创办的英文杂志《雅利安》月刊成为发布他作品的主要平台,他的学术著作多达30巨册一百多种,内容涉及政治、教育、宗教、哲学等诸多领域。其主要代表作有《神圣人生论》《社会进化论》《薄伽梵歌论》《人类统一的理想》《印度文化的基础》等;在瑜伽方面有《今世之迷》《论瑜伽》《瑜伽的基础》《综合瑜伽》《瑜伽箴言》《瑜伽的因素》等;在文学评论方面有《爱情与死亡》《评论与再评论》等。
1926年。阿罗宾多成立了阿罗宾多修道院,广收门徒,大力宣传瑜伽,他试图通过自我完善、净化心灵、促进人类精神进化的方式来实现人类统一、世界大同的理想。
《神圣人生论》是为哲学家的最得意之作。作品通过这部巨著,诠释人的生命与宇宙千丝万缕的联系。阿罗宾多指出,宇宙突出的意义在两个方面:“一是显示其伟大而超然:二是显示其光明的真实性。我们看到了这个世界。我们看不见的其他世界和我们把持的世界一样,有各种各样的特殊手段和材料,各种各样的条件和领地,这看来好像就是宇宙的目的和意义所在了。”因而他得出两个结论:“宇宙既不是没有目的的幻象。也不是偶然的意外故事。”
哲学家指出,传统的费檀多思想强调一元论,梵我合一的人生哲学;而数论派却以二元论为人生的精义,亦即宇宙本原看作物质自性和精神的神我。哲学家试图打通这两派的藩篱,自创一统,用一种神圣的超心理来接通物质和精神的连线,从而透彻人生本源,悟出宇宙奥秘。
译者根据PrintedatDriAurobindoAshramPeess.PondicherryPRINTEDININDIA版本的室利·阿罗宾多全集第21、22卷《神圣人生论》的全部内容,采用“三部”拆分译法,因而有了《引论》《申论》和《哲论》等三个分册,此译本为第一部(即第一至第十九章)——《引论》,《申论》与《哲论》将于次年陆续译出。由于译者水平有限,希请读者对译本的不当之处批评指正。 译者
2009年11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