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词》是《在场主义散文丛书》的其中一册。本书是作者近年来的散文优秀作品的结集。作者以准确而有力的语言,记述了自己的成长过程,往日的一个生活片段,或者不经意的一瞬,今天读来都显得弥足珍贵,因为逝去了,就永远失去了。
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书名 | 变形词/在场主义散文丛书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张生全 |
出版社 | 百花文艺出版社 |
下载 | ![]() |
简介 | 编辑推荐 《变形词》是《在场主义散文丛书》的其中一册。本书是作者近年来的散文优秀作品的结集。作者以准确而有力的语言,记述了自己的成长过程,往日的一个生活片段,或者不经意的一瞬,今天读来都显得弥足珍贵,因为逝去了,就永远失去了。 内容推荐 在场主义的叙述手段,不是纠偏和规范,更不是抹杀和提纯。叙述的力量就是尊重“场”或者“场的档案”,因为它——不可“毁灭”。强调日常写作的“在场”,抒写亲历和经验,为呈现生活的本来面目提供方便——将外物投射于内心,获得视觉的奇异感,揭示出“场的档案”的本真面貌和内在能量。 《在场主义散文丛书》则是21世纪初,汉语散文吹响的又一集结号。该作品都是在场主义作家们近年来自觉思考散文的结果,体现了当下汉语散文最前瞻的追求。 目录 总序 周闻道 谜底 睡梦简史 谜底 个人病史 寿限参考 第三只眼 谁在喊谁 赶下一趟 礼令 第三只眼 手机喻 迷糊 出逃 答卷 六门手艺 校长们 老师们 班委们 教育问题 风暴 答卷 变形词 牛皮癣 大词时代 大声时代 后记 试读章节 睡梦简史 梦游 我越来越辨不清自己是睡还是醒。这种状况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发生了。常常是半夜三更从床上爬起,穿上衣服,去牛圈拉了牛就走。晚上有时有月亮,有时黑得连自己鼻尖也看不清。但不管哪种情况,我都能走得稳稳当当,该爬坡就爬坡,该下坎就下坎。左边是高山,右边是悬崖,中间一线窄窄山道,弯弯绕绕,几块石头当了跳磴。我从上面跳过去,每一下都踩在点上了,从来不失足。牛跟在我后面。牛没有吃夜草的习惯,它其实不愿意跟我出来,它想躺在圈里好好反刍。但是我一拉,它就跟我跑,跑得一身汗涔涔。它信任我,它不知道我在梦游。当我停下来等它吃草时,它并不吃,只把热烘烘的鼻子伸进我的胳肢窝里,大声喘气,蹭我。 沿着白天的路线遛一圈后,我又把牛牵回,拴进圈里,回屋睡觉。上床的时候,我轻脚细爪,小心谨慎,像怕吵醒了家人一样。只一会儿,我就进入了梦乡——这话是不对的,因为我在梦游,原本就没醒来过。父母并不知我害病,直到有一次,他们发现我的鞋是湿的,才问我晚上到哪里去了?父母的话反而把我问住了,晚上我怎么可能出去呢,我一直就躺在床上睡觉啊,连手也没起来解过呢。我说的真话,我脑海里完全没有出去的印象。床头的衣服,还是昨晚脱下来放在那里的样子,衣服在上,裤子在下,裤子是叠成两折的,衣服是卷成一团的,我要出去了,怎么可能不穿?穿了衣服,怎么可能还是昨晚摆放的样子?鞋子是湿的,肯定是弟弟穿了我的鞋去撒尿,把尿全撤上了。弟弟自然不认账。我们吵得不可开交。我们一吵,父母就烦了,好了好了,吵什么,没出去就没出去吧! 事情并没有完,我的鞋子总在晚上不停地打湿,有时还沾上黄泥巴。我觉得是弟弟想报复我,故意的。但是,连父母都怀疑我了,他们认为肯定是晚上我出去干什么坏事了,找人疯呢,偷东西呢,这些事情,怎么认账?他们强忍着因过度劳作堆积起来的疲倦,悄悄守着我,看我究竟要干啥。终于,发现了我梦游的事情。连续几天晚上,老牛跟在我后面,他们跟在老牛后面,惊心动魄走那些山路。他们不敢喊醒我,他们听村里老人说过,一个人梦游的时候,强行把他喊醒,会吓死他的。 第二天,当父母给我讲起,我一下就怕得全身发抖。想象着晚上一个人在野外行走,四周阴风阵阵,鬼影团团,莫名的声音在远处时有时无,隐约光点在四周若有若无,我的心就咚咚狂跳。我是最怕黑的人,晚上让我走出光亮的房间去屋外取东西我都不敢,何况是去野外!幸好自己没有发觉,要是在梦游的时候突然醒过来,一个人面对那个恐怖的夜晚,可怎么办呢!父母倒不担心我醒,他们怕的是我不醒,摔下悬崖。虽然老一辈曾经说过,一个人梦游的时候,比他清醒的时候还准确可靠,但还是揪心。睡着呢,睁眼瞎呢,旁边就是悬崖呢! 他们终于忍不住,就算把我喊醒时被吓死,也比稀里糊涂摔死强。他们轮流睡觉,守着我,在我还没走到牛圈之前就把我拦住。但那时候我病得很深,总不容易醒来。父母用尽了办法。把我放在磨盘上,不断转动磨盘(那意思恐怕是希望我能醒“转”过来)。他们取下灶台上的铁锅,把我从乌黑的灶孔递进去,从顶上的烟孔接出来(这些动作有种宗教仪式的味道,似乎寓意我的生命能从死灰中复燃起来)。他们把我抱到水缸上,举起来,在水中照出我的身影,一人大喊,三儿回没?另一人应答,回了(我后来考证,这种源自于南方巫文化的做法名叫“喊魂”,他们认为我之所以梦游就是魂魄被拘走了,身体不再受灵魂的掌控。通过“喊魂”,把灵魂重新喊回来。水中的影子就是灵魂,影子要动了,灵魂就回来了)……父母的这些方法有时候对我有用,有时候没用。但是通过他们长时间坚持不懈的“拯救”活动,我慢慢地不再梦游了。 失眠 不梦游,另一种病却又生起来:失眠。这个新病是父母“拯救”的结果,也是我害怕梦游的结果。到那时候,突然就醒了。醒了就睡不着,意识清晰得出奇。窗外的竹林里啪的一声响,像是谁踩断了地上的一节干竹枝。这是谁呢?一个人,还是一种动物?半夜三更的,谁会在那里?又啪一声响,这一声要近一些了,似乎走了过来。心咚咚就狂跳起来,屏住呼吸,侧耳,似乎又没有,除了那两声响过,没有更多的声音。窗纸上有些淡淡的影子,涌来涌去的,一时明一时暗,云一样,又似冒起的烟雾。我大睁了眼睛仔细看,原来那既不是云也不是雾,而是一个人头发的影子。头发?谁?窗子劈一声炸响。我黑黑地大叫一声,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妈呀!我的妈呀!热辣辣的咸湿湿的气息扑满我的脸。但我立刻又屏了呼吸仔细听。好一会儿,好像又什么响声都没有。没有东西破窗,没有东西进来,地板一点声音也没有。干燥的年久的地板,只要踩上去,就会吱呀吱呀响的。正想把被子揭开,脑中又一忽闪,并不是任何东西走动都会发声的啊!村里胡二爷说,鬼!走动就不发声! P3-5 序言 周闻道 这次回家发现,小侄子珠珠能够说一些简单而清晰的话了;喊妈妈时,那眸子里更有一种穿透力极强的童真。 珠珠一岁多了,与我们在场主义几乎同岁。散文是从说话开始的,于是我想到成长中的珠珠;或者说,从珠珠逐渐清晰的话语,想到了在场主义。对智慧的人,一岁也许就是一个坎。过了一岁,不仅开始产生自己独立的话语,而且那话语逐渐清晰而明亮。我相信,从童真开始,逐渐走向清晰、丰富、成熟和睿智,是一种生命的规律。 在场主义是2008年的3月8日诞生的。一群对汉语散文先锋实验葆有热情的人,公开站在一民间的立场,以亮剑的姿势和自己独具的姿态,站出来替散文说话。如果还要往前追溯,追溯到“十月怀胎”,就不得不提到2005年5月的“中国新散文批判”。全国二十多位活跃的新锐散文作家、评论家汇集眉山,以善意的建设性姿态,对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兴起的新散文热,提出质疑与批判。那次批判的意义在于,让我们清晰地触摸到,自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白话散文兴起以来,散文意识的再一次觉醒,并由此带来了散文的空前繁荣与躁动不安。我们的幸运在于,及时捕捉到了时代的气息,强烈地感到,该是为散文做点什么的时候了。于是,就有了后来的艰难跋涉。 走到现在,我们至少已经历了这么几个阶段。“十月怀胎”不说,那种艰难,也许女士们更有体会。在《镜像的妖娆》中,我们提出的“在场,思想,诗意,发现”,更像是一种胎音,预示着一个新生命的即将发育成型。《散文:在场主义宣言》是一个标志,诞生的标志,成型的标志,“命名即是创世,说出就是照亮”,在这里体现得最充分。宣言的最大贡献,在于对散文性的发现和初步探讨,让我们能够走出三千年的迷惘,沿着正确的道路,去观照散文,认识散文,让散文围绕自己说话。虽然“四个非”不一定完善,甚至不一定正确,但我们坚信找到了一条认识真理的正确道路;如果离开散文性去谈散文,不是一件滑稽的事吗? 《从天空打开缺口》和《从灵魂的方向看》,既是一种起步,又是一种昭示。从理论与创作方面,昭示在场主义已出发,沿着自己的路,证明并丰富着自己的存在。在理论上,我们以同样的热忱,同样的真诚,面对各种赞扬或者反对,证明着生命的存在和价值。对赞赏的,我们报以微笑,道一声同道快乐;对反对的,我们说一声谢谢。因为这种反对,让我们从另一个维度,面对种种质疑的挑战;可能和不可能,都必须一一求证。答读者问和在《美文》杂志的对话,都是一种形式,表明一种平等的交流姿态。平等地探讨,平等地交流,平等地证明在追求本真面前人人平等。事实上,这种思想的撞击,闪耀出的火花,比我们预想的更美丽。精湛的评论,同样是一种建设,给我们提供了另一种参考,表明世界本真的存在、遮蔽和去蔽,以及对在场主义作品的解读,都具有多重性。如果说,去蔽,敞亮和本真,提出了在场主义的写作哲学及方法论基础,“四个非”揭示了散文性的文体特征;那么,“内外珠联,根性真实,介入当下,表现本真”,则反映出在场写作在散文性上一种更深层次的内在接近。 我们非常明白,任何创作主张,最终都是靠作品说话的,在场主义也不例外。因此,我们的建设,一开始就包含了两个方面:理论的探求和创作的体验,缺一不可。《镜像的妖娆》中,六十多位作者的亮相,更像是一种热身,他们以贴近本真的追求,表明真正的出发即将开始;在《从天空打开缺口》和《从灵魂的方向看》中,我们以在场写作的眼光,以散文性为核心,选入了三十多位作者的作品,进一步从创作体验上,呈现了在场主义的美学主张,散文主张。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这套《在场主义散文丛书》,在我们探索与前进的道路上,无疑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它表明,在场主义的文本实验,开始由广泛的面上行动,走向代表作家的个体深入。 在这里,我用了“开始”这个词。事实上,我们的每一个脚印。都既是一个结果,又是一个开始。开放的在场主义建设,欢迎来自各个方向的质疑和探讨。在场写作“永在路上”,在场主义对散文性的探索,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在这篇文字里,我们在之前的有关散文性的系统论述基础上,再着重谈谈关于在场写作的精神性、介入性、当下性,以及发现性与自由性等艺术特质问题。 精神性。精神是人类独有的存在,在场写作作为最贴近自然、社会和灵魂的活动,不可能背离精神。外在、实用和功利,不是散文价值的尺度,散文更需要精神——内在的、本体的、貌似无用的、不断超越自身和功利的价值。“在艺术作品中,存在着一些构成其价值的确定的特性”(德国现象学学家Moriz Geiger语)。也有学者认为,这是一种“超越意识形态”,或日悖逆、摆脱和超越意识形态与现实之间的距离,感受灵魂在精神之宇自由飞翔的愉悦,产生一种冲击虚假的意识形态的力量……精神是散文的骨架,是散文的内核,同时也为散文提供强大的灵魂支撑。散文在本质上是一种日常生存方式,生活态度,生活内涵,是艺术生命赖以支撑的精神。追求精神性的在场写作,反对两种倾向:一是以标榜日常写作而津津乐道于琐碎的“个人经验”,“个人趣味”;二是企图追求所谓“宏大叙事”。而图解某种政治需求。在场写作的精神,以作家“个人的立场”,关注“共同的命运”为存在方式,是对生存意义的追问,对真实人性的剥露,对生命终极价值的关怀,对人类“终极家园”的精神诉求,对生存与存在根本问题的哲学思考,是作家个人生命的阅读史,而结构、语言和叙述方式等,都只是精神存在的外壳。 当下性。当下有几重含义。一是时间概念,二是空间概念,三是范围概念,四是主体概念,五是结构概念。这里无需赘述。概念是苍白的,生命之树常青。在场主义散文写作的生命,就是主体始终“在场”或游离于“场的范围”,伴随时间和空间,慢慢走下去,直到世界老去。世界却总是一相情愿地背离我们而去。现代化日趋激烈地摧毁着我们的意愿。恐惧感源于我们一直“生活在别处”。后农业文明与前工业时代的差异,新旧体制的交替和碰撞,财富和权利的再分配失衡,所有这些因素的重组,必然产生边缘钝化和“场”断裂,让我们有意或无意地缺席。新的变化超越了我们“现代性”经验视界。写作的良知,敦促我们需随时保持对“物质欲”和“幸福感”的警惕,以及对未来命运的忧虑。对正在发生的一切,散文要做的事情,就是对这些零散化图景,在精神层面予以描画和投影。在场主义关注的,是今天发生的亟待解决的问题,而不是过去尘埃落定的问题;关注的是身边最感疼痛的问题,而不是流行的、华丽的、自己并不熟悉的那些元素;关注的是我们的,人类的,地球的问题,而不是悬空的,高蹈的,虚饰的问题;是躬身触摸生命的生长状态,而不是挖掘古墓,在枯尸口里拔出金牙。散文的当下性要求我们要沉潜下来,保持叙述的定力决不动摇;要安静下来,有独立判断;迎击上去,有斗志和韧劲;坚守下来,有独立的品格和良知。 介入性。在场主义的在场,是“介入——然后在场”;认为散文写作“在场”的唯一路径是“介入”,是“去蔽”、“揭示”和“展现”。“介入”的始作俑者萨特,将“介入性”赋予了散文。在萨特看来,散文首先是一种需要积极“介入”的公众化的艺术活动,散文的“介入”能让形式的感受与生存经验紧密联系。他甚至在“介入”时发现了“距离”的美——“距离”带给人特殊的“晕眩”和“惊恐”的经验,这可看作他对纯形式的领悟,或者对个人现实生存经验的唤醒。鲁迅和王小波是中国现当代介入散文的代表和先锋,在他们的滋养下,当下汉语散文重新彰显了“介入”的优秀品格。“介入”不是为了重建某种秩序和规范,现实原本就是“无秩序的秩序”或“天然乱”。“介入”提供考察公共审美领域与公共交往领域中“无秩序的秩序”或“天然乱”的一种视角可能。显然,“个人性经验”介入公共话语领域,会遇到很多障碍。但是,介入的使命,就是承受,就是担当,就是关怀,就是切入并打破话语体制的封闭性。它强调的是作家的使命和责任,反对把散文写成风花雪月的补白,权力意志的注解,歌功颂德的谄笑,痈疮疥癣的痒挠。它强调的是散文的身份和地位,反对把散文边缘化,让散文成为“诗余”、“小说余”、“杂文”、“玩字”;反对把散文软化、轻化、边缘化,提倡散文要锋利,要有硬度,要扎入最深处的痛,要体贴底层,揭示真相,承担苦难。在场主义的叙述手段,不是纠偏和规范,更不是抹杀和提纯。叙述的力量就是尊重“场”或者“场的档案”,因为它——不可“毁灭”。强调日常写作的“在场”,抒写亲历和经验,为呈现生活的本来面目提供方便——将外物投射于内心,获得视觉的奇异感,揭示出“场的档案”的本真面貌和内在能量。 发现性。任何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创作,都是一次发现,是对现有的否定和对新极限的挑战,是一种叙事流的探险。发现具有初始性、唯一性和价值性的特点。别人已经看见的、写过的,你去看去写不是发现;大家都看见的、表达了的,你再去看去表达,也不叫发现;发现与表达的东西,应当是有积极的审美价值的,而不是毫无意义的拉杂。米兰·昆德拉认为,文学人物都是一个“实验性的自我”,代表人类不同的生存处境。文学有义务担负起敞亮“被遮蔽的存在”的使命,在“不灭的光照下守护‘生活世界”’,考察、发现人类具体生存的可能境遇。他把考察人类生存处境的作品视为“发现的序列”,“每一部作品都是对此前作品的回答,每一部作品都包含了所有先前的小说经验。”只有前赴后继,不断发现新的可能性,才能汇入整体的“发现序列”。显然,他把发现定性为叙事作品最重要的标准。 在场写作的去蔽、敞亮、本真,就是一个发现的过程,包括对自然、社会、人生、灵魂,对生命本质的独特的发现。在场主义认为,有没有发现,是散文及散文作家高下的分野,甚至是散文及散文作家存在与消亡的根本原则。发现既是一种态度,又是散文写作的起点,过程以及最终归属;发现是一种方法,用发现的眼光观照事物,用发现的刻刀解剖事物,用发现的心灵体察事物,我们才能传达出事物不为我们所熟悉的那一部分隐秘;发现是一种结果,是在场主义写作永恒的追求。生活存在于生活,生活是先验的,我们只是参与者和“发现者”。与生活相比,任何经验的写作,都不可能严格地实现“在场”。经验总是滞后。反过来,任何预设的写作也于“事”(生活)无补。在场主义散文,只是就散文写作提出了更为严肃的要求,强调写作过程的身体力行,以及对于散文所坚持的基本立场和态唐。 自由性。自由是人性的最高尺度,也是写作的最高尺度。在所有的文学体裁中,散文是门槛最低的,同时其尺度也是最高的。在场写作的自由,是在对写作策略全面洞悉基础上的无策略,是遵守写作基本规则基础上的大自由,是对写作无限可能性孜孜不倦的追求,是对散文边界的突破和维护。在场写作,凭借怀疑、否定、批判、矮小、暗面、冷质、凌乱、粗砺、驳杂、反向、非判断、无秩序和拒绝集中之手段“去蔽”。“否定意识是意识的一种特殊现象,有着更深的哲学内涵。否定意识是人的理性思维为追求客体的内在必然性,对现实存在进行否定性思维的价值判断,其本质表现为对现实存在的反映。与其他社会意识现象不同,否定意识对现实存在的反映突出表现为理性通过情感判断而与价值判断相联系。”(王达敏《论新时期小说的否定意识》)在场主义散文从民间立场,以貌似“清醒的”“冷峻的”的写作情感,提倡个性化的小叙事,在叙述时代和人性的复杂上,表现了很大的自由向度。反过来讲,正向的思维方式则容易陷入“公共话语体制”的泥潭——散文写作的镣铐和束缚,这是在场主义散文写作所不屑的和需要避免的。解构是自由的,构建也是自由的。自由的结果,是表现本真。在场主义散文意欲最大可能地应用本真语言,最大限度地表现根性的真实。 汉语是自由的,汉语散文也是自由的。在场写作坚持着自己的方向,自由发展,默默成长,一直在“最大限度地接近散文本质”。散文写作的姿势是渐渐向下的,向下的过程,即是汉语散文重返的过程——向民间转移。可以这样说,很多优秀的作家在民间,很多优秀的文字也在民问。他们游离于体制,与体制形成强大的对抗。《在场主义散文丛书》,集中推出周闻道的《七城书》、第广龙的《摇晃》、傅菲的《生活简史》、张生全的《变形词》、沈荣均的《斑色如陶》、黄海的《黄石手稿》共六部散文作品,可看作在场主义散文流派的又一次整体亮相。丛书的相当一部分作品,都是在场主义作家们近年来自觉思考散文的结果,体现了当下汉语散文最前瞻的追求。 无疑,在场主义散文在现代性精神和后现代叙事上,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冲击波;而《在场主义散文丛书》则是21世纪初,汉语散文吹响的又一集结号。连同此前的三本书,在场主义廓清了三千年来汉语散文的认识,建立了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话语体系,以追求本真的在场写作姿态,不断地接近散文性,其对于中国文学史的贡献,将接受未来汉语散文写作实践的检验。 后记 在场是一种世界观。首先,他不能是一个旁观者。他要写的必须是进入了他内心,让他疼痛和震撼的;或者说,他的内心必须进入事物的核心部分。当然,这种进入不是覆盖的挤压的驱赶的,而是融合的,不是泥与水的,而是盐与水的。其次,他必须要有承担的勇气。在场的写作是敢于介入的,敢于追问的,敢于撕开的。这不但包括对世界,对社会,对人生,对命运,也包括对他自己。这种承担,更为重要的是对人类苦难的承担,发现不了苦难的和无病呻吟的写作都是缺乏道德勇气的体现。由于对散文文体认识的偏差,很多写作者总把散文当成是文学的调味剂,这种对散文的矮化使得写作者常常只是闲适轻松蜻蜓点水。所以从这个意义来说,在场的承担应该是一种大承担。第三,他必须要揭示事物的本质和真相。不能揭示本质的散文是取巧的散文,不能揭示真相的散文是伪饰的散文。 在场是一种方法论。在场的散文是第一人称的。这里的“第一人称”并不仅仅是一种表达方式,它体现的是写作者对所描写对象起码的尊重和关怀,体现了写作者的诚实和善良。在场的写作是底层写作。和“第一人称”写作一样,“底层”并非简单指代作者的身份地位。底层写作也并不是一种题材的选择,它体现的是写作者进入物象姿势。在场的写作是直接的写作。“直接”不同于现实主义,象征主义也可以是直接的,现代主义也可以是直接的,后现代主义也可以是直接的。相当于一个百步穿杨的射箭高手,可以一下就击中靶心。不过,方法论不是技术主义,一切试图以之为指南达到在场写作的投机者注定是要失败的。 是为我的在场。 |
随便看 |
|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