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怀绝技的窃贼、一个负案在身的警察、一个毒贩、一个贪官的智慧游戏!
杀了人的民警鲁远航登上了286次旅客列车,开始了他的逃亡之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趟朝发夕至的旅客列车承载了太多的危机:惯盗老赶和扒窃团伙头目兵哥打算在车上比试扒窃手艺,一分高低;长期受排挤的老民警武惠民决心在这趟车上抓捕携款外逃的贪官;失意青年的提包里放着一瓶硫酸,准备找欺骗他的女孩子算账;乘警在餐车里发现了一箱冰毒,这意味着列车上很可能有一伙凶险的毒贩子;两个杀手也登上了这趟列车,他们要杀人灭口,以免贪官抖搂出更多的内幕……
杀了人的民警鲁远航登上了286次旅客列车,开始了他的逃亡之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趟朝发夕至的旅客列车承载了太多的危机:惯盗老赶和扒窃团伙头目兵哥打算在车上比试扒窃手艺,一分高低;长期受排挤的老民警武惠民决心在这趟车上抓捕携款外逃的贪官;失意青年的提包里放着一瓶硫酸,准备找欺骗他的女孩子算账;乘警在餐车里发现了一箱冰毒,这意味着列车上很可能有一伙凶险的毒贩子;两个杀手也登上了这趟列车,他们要杀人灭口,以免贪官抖搂出更多的内幕……鲁远航该何去伺从?是帮助他曾经的同事,还是袖手旁观?包括鲁远航在内,列车上只有五个民警,他们几乎不可能完成这次抓捕任务。列车义无反顾地向终点驶去,一场危险的游戏究竟会怎样落幕呢?
“我要是跳下去即使不变成相片,也得让这滚滚车流压成方片四。”
鲁远航站在北河大厦最顶端的平台上,他望着脚下来来往往快速穿行的被缩小了好多倍的汽车,脑子里产生了这个想法。
他的记忆到现在仍然在昨晚的场景中徘徊,他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和方国庆发生争执的,也记不清楚是谁先向对方挑衅的,只记得他手持的尖刀划破方国庆的衣服捅进肉里撕裂的声音和眼前一片的血色。他不记得自己是否又在这个躯体上补过刀,不记得血迹喷溅出来后有没有落到自己的衣服上,只记得对方惊愕的眼神和指向自己的手。他记得自己当时肯定是说了句什么话,然后在这个正在前倾的躯体上蹬了一脚,拔出刀子转身走了。他不是慌不择路,也没有落荒而逃,他觉得自己很镇定,就是步子比平时要快一些。
他用手使劲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仿佛要把以后的画面定格。他是带着一腔怒火回到住地的,想找自己的老婆秋萍,这个不知道羞耻的贱货,他不能确定自己在极端愤怒之下会不会也杀了她,但当他走进空旷的房间打开灯时,放在桌子上的警官证顿时让他清醒了许多。
自己是个警察。自己刚杀了一个人。
他干净利落地把洗漱用品装在提包里,就像每一次出差一样,换了件衣服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稀里糊涂地爬上了北河大厦最高的平台,一屁股坐到地上,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这个时候他蒙了,有点像小时候看过的电影里的坏蛋,干完坏事以后无一例外地逃往高处,为的就是让好人一枪从高处打下来。
鲁远航就这样一直待到天亮,直到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到平台边上.他想跳下去。可他突然又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他想起了远在平海上学的孩子和年迈的妈妈。他知道,自己害怕了。于是他极力从混乱的头脑中寻找自己以前的英雄事迹来赶走这种恐惧。这样一来,他的脑子就在过去和现实两个时空中来回游走……
楼顶的一阵风吹过,让他有点清醒,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自己得逃跑。
是亡命天涯还是找个地方藏匿起来,跑下楼坐在出租车上的鲁远航这个念头一闪现马上又被自己推翻了。我曾经把抢劫杀人的犯罪嫌疑人追得上天无路,也曾经把盗窃强奸的歹徒追得入地无门,将心比心,自己应该最了解警察的工作方式呀,我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不逃,难道就在这座城市里等着警察来抓吗?自己的同行铐上手铐押进拘留所?回平海!死也死在老家。可是回平海搭乘什么交通工具呢?飞机?自己手里的钱明显不够用,再说飞机票得预订。长途汽车?随意性太强,沿途很多的停靠站和检查站,弄不好人没回去中途就被捕了。还是坐火车吧,反正自己对火车也熟悉。这个念头一出他下定了决心,举手示意司机转向,直奔北河火车站。
对于火车站和火车鲁远航是太熟悉了,自己本来就是一名乘警。上车出乘,进站出站是家常便饭。南到深圳北到漠河是常来常往,北河和平海这趟线也跑了好几年了,这条线上的蟊贼土鳖一听到“鲁班”的名字也是退避三舍。他熟悉从北河到平海的每次列车发车的时间,现在赶过去还能搭上最早一班火车,这样在晚上就能回到平海。
出租车司机把鲁远航放在进站口的附近,他扔下钱拎起包快步朝进站口走过去。说来也怪,平时自己走这条路总是气定神闲,眼神还能左右溜达,顺便瞧瞧有没有上道的人选,可这次感觉挺压抑,也许是昨晚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他眼睛有些直,胸口有些憋气。刚走进车站就听见后面有人叫他:“这位先生,你慢点!”语气既礼貌又严厉。凭感觉,:他知道身后喊他的这位肯定是警察。
“我赶交路,有什么事吗?”一张嘴就是术语,回答得很快根本不用思考,鲁远航强抑住自己紧张的情绪慢慢转过身来。
“挺内行呀,既然是老铁路怎么不走通勤口呢?背着个包进站连查危也不过,带什么好东西了?”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高个子警察。
“着急了,着急了,怕赶不上车漏乘。”鲁远航边说边往外掏出警官证递过去,“都是一家子,给你添麻烦了。”
高个子警察接过来看看马上递了回去,眼神里的严厉换成了和蔼可亲:“早说呀,便衣吧?坐哪趟车?”
“最早回平海的278次。”
“你看,幸亏我叫你了吧。别去三站台了。到平海的278在一站台那边趴着呢。”
鲁远航忙连声道谢,同时从口袋里掏出烟卷递过去。高个子民警摆摆手:“哥们儿,我们不比你们,这不穿着号坎儿了吗,不能抽。”
鲁远航把烟收起来:“咳,其实都一样,谁也不比谁强多少。”
“那可不一定啊,你们便衣多潇洒。”高个子民警晃了下脑袋,“跟你打听一个人,就是你们平海乘警队的便衣,大名我不知道,就知道他外号叫‘鲁班’。”
鲁远航笑了:“你打听他干吗?”
高个子民警也笑了:“这人挺牛逼的,是咱们这行的虫子。以前总听说北京的亡命老姜,东北的鱼猴子,再有就是平海的鲁班了。北京东北离咱这儿太远,车也没几趟,平海的车倒总是来来去去,想认识一下,切磋切磋。”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