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在台湾》讲述了:
1、海峡两岸这一代人的童年,很多记忆都是相通的!
海峡两岸的这一代人,对于青春的记忆,有很多相通之处。
台湾流行的歌曲、小学生的西瓜头、曾风靡一时的“迷你裙”、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儿时曾玩过的游戏、做过的坏事……既打着时代的烙印,又镶嵌着浓厚的情感。《我的童年在台湾》呈献给读者一个带有活力的、带有温度的,可以触摸得到的共同记忆。
2、故乡情结:永远走不出,再也回不去!
黄宝莲生于台湾乡村,整个童年以及年少时最纯美的时光,都是在家乡度过的。她却本性“不安分”,十二岁即尝试离家出走,一颗疏离的心,使她成年后果然云游四方,定居他所,与家乡愈发疏远。时隔多年,黄宝莲回台湾居住,偶尔回到故乡的村落,却感慨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情感与印迹。
每一个人的青春经历或许不同,成长轨迹或许有异,但对故乡都有同样的情结:年少时,向往外面世界的新奇事物,向往一种“不同”于自己的生活;游走四方,心里却常想起渐行渐远的故乡和儿时伙伴。再回首,却没有一条路,通向那年的故乡。
读这本书,或许,就是起点。
《我的童年在台湾》,是台湾作家黄宝莲对故乡纯美岁月的记忆,是半生智慧的回顾。文中记述了海峡两岸共同的青春印记,翻开《我的童年在台湾》,心绪随文字跳动,遥望我们“离开”的故乡与青春,总能够泪流满面。
年少时,我们向往外面世界的新奇事物,向往一种“不同”于自己的生活。足够大,我们义无返顾地走出去,不愿回头。游走四方,韶华不再,心中的某个角落却隐隐不安,常想回头望,却没有一条路,通向那年的故乡。
台湾作家黄宝莲在家乡度过了人生最纯美的时光,后走遍世界,云游四方。现回到台湾。她用安静、闲适且情感丰沛的文字,记述了年少时的故乡,以及自己半生行游的感悟。在《我的童年在台湾》中,曾风靡台湾的“迷你裙”,日式唱片“桃太郎和沙库拉”,海边邂逅的阿兵哥,南丫小岛的树……每一个字,都是一份记录,都是对曾经的台湾生活的生动再现。
永远走不出,再也回不去;
那里,就是我的故乡;那里,有我们的青春。
我的造化,母亲前世的阴德 十二岁那年曾经意图离家出走,青少年的情绪周期与不更世事。悄悄把几十元储蓄藏在日记封套里,日记带在身上,以为走出去就会海阔天空! 踏出家门之后,回头望一眼正在后院洗菜准备做晚餐的母亲,身后是逐渐暗下的天色。已近七时,晚餐仍未就绪,母亲一贯的散漫与怠惰,我还没放弃对母亲的牢骚与抱怨,出走的意念加倍增强。 通往村外的碎石路长满野花与芒草,一个人固执而孤单的身影没入蜿蜒的小路中。 母亲在后头叫了一句不轻不重的“回来”,没有恼怒亦无慌张。我下定了决心不理睬也不回头,母亲竟然也就此任由我去,使我走到村外的纵贯路口,面对南北呼啸的卡车,徒然感到一阵茫然与失落。 等我颓然回到家门口,母亲问我为什么又回来?我实在只是不知道要去哪里,可是,我没说。母亲结论我离家出走的事件:是我自己的造化,她上一辈子的阴德! 这样的宿命论令懵懂的我凄惶不安!有一种心里渴望着关爱而不可得的孤零感。 十六岁正式离家,住宿学校。同窗室友的爸爸、妈妈、哥哥、姊姊、妹妹,一家大小带着小山一堆的炸排骨、红烧鸡腿、卤蛋、瓜果,陪她搬家、注册。 我一个人把行李箱推到床铺下,悄然走出那显然过分拥挤与热闹的寝室,来到陌生小镇的街道上,购买日常所需的毛巾、牙膏、洗衣粉与樟脑丸,吃一碗飘着两片五花肉的阳春面,小心算计每一分花用的钱。我已不再抱怨父母,他们是朴素的乡人,比我更不懂得现代城市的文明生活,我必须照顾自己,免得家人操心。 十六岁,我承担了大人的心事,拒绝去思想离家的孤苦。 直到梦里经常形单影只,孤僻已然成性;即若爱情也难以填补内心深处的虚空。 许多年后的一次,和恋人在北美佛芒特的山里滑雪度假,那个漫山积雪的银色月夜,山谷木屋中,恋人拥着我在耳畔轻语:“多好!世界只有我和你!”而我当时所感受到的竟是无边无际、无止无尽的寂寞,即使在恋人温柔的怀抱中。 恋人不明白我的心在哪里,追求的是什么,何以我不快乐? “去寻找你梦中的爱情吧!”他终于说:他不是英雄。 直到父亲逝世,我才明白,他把一生的沉默和孤独都留给了我,在他的身影里,我看到生命的残缺,以及我所渴求却从未获得的安全感。 如今,不再梦想爱情和英雄,寂寞是生活的一部分,孤独是必然,也是个性和能力! 母亲在我十二岁那年已经说过:我的命是她的阴德,也是我自己的造化。我未必信命,但也窥见了世态与天限,明白了自己的局促和缺失!这半生里没什么荣华富贵声名利禄,但起码安适自在,也已坦然接受命定,并尝试在残缺中,过一个因不圆满而时时有所追求的人生。 一个人走那么远,常常会想的 有一段浪荡时日,和几个不同国籍的嬉皮士住在一栋淹过水、院子长满野草、开着石榴花的旧房子,在公车最后一站的山脚下,再往里就是穆斯林、基督教、佛道各自分立的公共墓场。 在那房子居住期间,不时有噩梦,将生活里识或不识的人一个个梦死,有时把身边至亲至爱的人也梦死,梦里一样痛哭失声,醒来继续难过,仿佛身边的人真的遭逢不幸,令自己痛苦难安。被梦死的人大部分面目清晰,鼻子眼睛历历可辨,醒来之后也无法轻易忘记,无端就留在记忆不时惊吓自己,好像他们真的活过、死过又不知道存在哪个时空,却不时回来与我纠缠。 电话里跟乡下的母亲说起噩梦。母亲走老远的路去茄冬溪边的庙里给我安太岁,带回来两张画着符咒的香纸,一张烧成灰,嘱咐我和开水冲了喝;一张叠成硬币大小的八卦符,穿了红线让我挂颈项。 我不习惯在身上挂东西,护身符放钱包的暗夹里,随身携带。 在我常年离家的日子里,母亲从来不知道我在外面的生活,不论纽约、伦敦、香港、台北,她有惧高症无法搭飞机,或者她从来不肯远游,以惧高症做借口,记得小时候她爬过后院子的柚子树。 国际长途电话里母亲总问:饭有没有吃饱?身体好不好?一个人少小离家,早习惯自己照料生活收埋心事,乡下简朴的生活字汇,早已无法描述离家游子的飘泊与浪荡。 后来,母亲的年岁渐老,记忆开始悠远,思念变得深长,每次回去,就听她说:一个人,走那么远,常常会想的! 常常会想!那是母亲说的最露骨的话语了!她念着离家在外的我,其他孩子一通电话随时可以来到身边,只有飘洋过海远在异国的我,想见见不着! 那个铜币大小的护身符,早就下落不明,料是离家太久,乡情渐失,也是岁月无情!许多事不知不觉就被遗落淡忘了!P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