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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草地里的镰刀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靳万龙
出版社 甘肃人民美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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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面对一茬又一茬的荒草,一把镰刀到底能坚持多久?也许在时光的蒿草中,人的一生不比一把镰刀坚持得更远。往事像一场又一场的风,刮过去时,我们能够留住些什么呢?即使能留住些什么,也只不过是一些干枯的草屑和树叶,被我们攥在手中,它们早已经被风干,失去原本的水分和鲜活。风仍在刮下去,它将吹彻人生。许多生动的、丰满的东西不断被蒸发掉,留下那些琐碎的片断和细节,或许成为我们珍贵的记忆。

内容推荐

散文不必追求空泛的抒情性,也未必一味地进行叙事。我喜欢行文中充满才情,文章外弥漫着抒情意味的散文。空泛的抒情趋于诗歌。一味地叙事更接近小说。要我说,散文是盛开在诗歌与小说之间的花朵。

有人问为什么在我的散文中很少看到对当下生活的完整描述,而大量的回忆成为我散文所表达的主要内容。我认为散文的本质就是回忆,就是将那些曾经沉淀在自己记忆中的人。事物和事件经过长期的浸泡和发酵,然后一点点地过滤出来,给它们赋予文字的血肉。让它们在散文中再生……

目录

走出去的和返回来的/马步升

一把扔在草地里的镰刀

逃离村庄

挣工分

听错了一回鸡叫

老磨坊

鸟的声音

搭梢子

等待我的一堵墙

迷失的三个早晨

夏天是一个长梦

条路

麦场上的事情

村庄里的一棵树被风刮走了

顺着睡梦走回去

父亲的斧头

搬家

早晨

父亲的老院子

热炕

留在麦地里的影子

寻找坟地的父亲

老树上的两片叶子

最后的打铁声

一匹马

老木的腰

夜色藏住了一些事情

一棵长歪的树

被芨芨墩绊住的一个人

一个牲口的命

1979年的那场雨

风雪呼啸的村庄

这个村庄能走多远

片断:与读书和文学有关

试读章节

一把扔在草地里的镰刀

许多年前我急于离开村庄,好多的事情都撂下了。因为我的匆忙,一些事情干了一半,一些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干。当时我想,说不定哪天我找不到再往前走的路,或许被一场风吹回来,被一场雨淋回来,或许一截路断了,我无法跨越,或许走着走着就想家了,一步也不想往前走了,然后一身疲惫顺着走出去的路,又走回来。

一个走出去又走回来的人,干事情肯定比原来干得更好。我没有理由把自己干了一半的事情留给别人,让人家去干一件从来没想过或不愿干的事情。我知道人人都有几件要紧的事情要干。剩下的事情要么一直撂下去,要么回头再拾起来。

人的一生中,没有干完的事只属于你自己。这一年你没回来,下一年你没回来,下下一年你还没回来,这事情就这么一直撂着。

事实上,芨芨滩——这个我居住了多年的村庄低洼处的一大片草滩,在我离开的许多年里,就那么一直荒了下去。头两年秋天,我把草收割得干干净净,连一棵也没留下来,然后捆扎得整整齐齐,一捆一捆码起来。草垛堆得像个小山。我无意中发现,父亲对这件事很满意。当父亲把一捆一捆的草扔给牛和羊们的时候,肯定在想,割草这件事,是他儿子干过的许多事情中最出色的一件事。接下来的一年,一大片的草我只收回了一半,另一半就那么一直长着,别人也不去收割。大家都知道,我年年都在这片草地里挥舞镰刀,满头大汗地劳动,那片草地的事情是我的事情。这事与他们无关,谁也不愿意去干一件别人没有干完的事情。

这一年,刚刚立秋,我早早找出那把用过好几年的镰刀。我想把镰刀磨得更锋利一点。那一片草地上再也不能留下一半的草没有人去割,那样一村庄的人都会笑话我的。村里人也许会悄悄地跟在我后面,盯着我,看我怎么收割那一大片荒草。我是不是还会留下没割完的一半草让它长在那块洼地里,被入冬的大雪把它压倒,然后在开春时烂掉。

如果是那样,人们肯定会说:瞧,一个没有耐心的人。这个被草割倒的家伙!那样我就会被村里人划人懒人的行列。我年纪轻轻不愿背上一个懒人的名声。

可是,事情偏偏就出在镰刀上。那一天,我拿着镰刀来到磨石旁,那块磨石已经凹下去了很多。我没有意识到那是许多年中一点点磨下去的,我却发现我的镰刀老了,它的刀刃快要磨完了,它原来坚硬的钢水已经没有多少了。是一茬又一茬的草把它磨老了,紧接着仍有一片一片的荒草等待它去收割。

面对一茬又一茬的荒草,一把镰刀到底能坚持多久?也许在时光的蒿草中,人的一生不比一把镰刀坚持得更远。我能想象得出,在深秋的某一天,我正挥动着镰刀,割倒一片又一片的荒草。我的脊背已经驼了,我的脖梗青筋暴露,皮肉松弛,而在又一个天高云淡的秋日,那一大片洼地里,只有茂盛的野草,却没有了人和嚓嚓的割草声。四野空旷,风声萧萧。

我想,割草这件事我已经干了好多年了,再干下去也没有意思了。一把镰刀已经磨老了,我还年轻。一个人老干一件事,干烦了的时候,应该找一些别的事情干一干,这是很自然的事。我让父亲失望了。村里人统统看到了我是一个没有坚持到底的人,一片野草就把我吓跑了。那年秋天,我只是到草地边瞅了瞅,连一棵草也没割就扭头走了。我走进了一个更苍茫的草地。我把镰刀扔在了草地里。割草这件事就这么被我扔下了,扔给了村庄。

在此后的许多年里,我扔在草地里的那把镰刀肯定已经锈掉了,而我没来得及收割的草仍然齐刷刷地站立着。整个秋天,凉风飒飒,在远离草地的繁华小城我都听得见一洼地的荒草在秋夜里呼唤我的名字。

P1-3

序言

走出去的和返回来的

马步升

人不可能双脚踏入同一条河流。这个哲学定理,自从诞生起,经受住了各种各样的考验,服气的也好,不服气的也好,大概没有一个人能够实现把双脚踏入同一条河流的理想。不可能的理由是,河水是运动的,双脚踏入一次,再踏入,原来踏入的水流已经流失。当然,这是对的。可是,对于写作者来说,不仅双脚踏入同一条河流两次是可能的,踏入多次,都是可以做到的:因为,写作行为不过就是一项不断走出去,又不断返回的过程。走出去,是为了站在一个新的不同的角度关注自己曾经涉足的时间河流;返回来。不一定是人返回来了,大多是目光返回来了,情感返回来了,心灵返回来了。在自己曾经踏入的河流再踏入一次,再踏入一次,河流还是那条河流,踏入的方式还是那种方式,但获得的经验和感受肯定与先前不一样。

其实,判断一个写作者是否成熟,并不需要多么繁琐的理论界说,看看他呈现出来的一些与写作有关的行为方式,大约就不会离谱多远了。比如,在读书时,他不再以读书的速度有多快,读书的量有多大,所读的书有多肘尚,等等这些而自诩,而是对他曾经读得很熟的书,还能频频回头,还能读得津津有味,还能不断从中读出先前没有读出的东西。这是在写作营养补充和加强上的成熟。比如,在写作时,不再把目光盯在脚下匆匆流失的繁华世象,不再钟情于畅想极目处那似真似幻的风景。而是自然而然地回过头去,勇敢地回过头去,观望那已逝的与自己当下的处境和现实功利毫无关联的风物,从中体会到时间镌刻在生命中的印记,捕捉到空间留给记忆的距离感,感悟到生命中哪些是流动不居的,哪些又是可以确定和存留的。如果把人生每个十年划作一个阶段的话,那么,一个阶段读同一本书,从中读出来的东西肯定是不一样的,一个阶段对同一件事情的感受和看法,也肯定是不一样的。写作者就是在这样的来来回回拉拉扯扯中,逐步接近自己的表达理想的。

靳万龙在写作之初,几乎和所有的写作者一样,有着对自己的经历和从中截获的人生经验强烈的表达欲望,与几乎所有的写作者一样,他也会毫不迟疑地认为,自己的人生经验是独特的,是他人无法代替的,那么,他的作品也是独特的,是他人无法代替的。这并非写作者的傲慢与偏见,而是陈述了一个基本事实。遗憾的是,事实与真相并不在同一义域。人往往被自己的眼睛所欺骗,人往往被自己的心灵所蒙蔽,人往往被自己的经验所蛊惑。当恍然惊觉这一现象存在时,靳万龙和几乎所有写作者的经历一样,也曾试图涉笔自己人生经验以外的事物,也曾经尝试在叙述手段上开辟一条突围之路。理性地说,这是弯路,但不是冤枉路。走弯路,不算一桩光荣的事情,但是,不走弯路,则是永远找不到正确的道路的。对于写作者尤其如此。

如今回头关照靳万龙的作品,我们会发现,写的好的,能够确定属于他自己的,还是来自他童年经验的部分。有区别的是,最初的写作,仍然来自童年经验,但,那种经验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是粗糙的,是激情有余而理性欠缺的。后来成熟的写作,仍然来自童年经验,而这种经验已经通过严格的筛选,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犹如揉到的面团,文火炖烂的羊肉汤,不事张扬而个性自现,平易淡泊而幽深绵远。扔在草丛中的镰刀,溜出的墙豁口,村头的歪脖子树,铁匠铺里的叮当声,熟悉的人,熟悉的事,等等,无不是日常风景。而且,许多都是靳万龙先前在作品中描述过的人事风物,但,如今回头再看,双脚再度踏入曾经踏入的河流,河流还是那条河流,人还是那个人,因为人生经验的充分加入,河流已不是那条河流,人也不再是那个人了。庾信文章老更成,靳万龙人没老,文章老了,是老到的老,其中的玄机可以找出许多条,有一条至关重要,这就是:他是一个勇于走出,又勇于返回的写作者。

靳万龙的第一本散文集《风中的眼睛》,就是我作的序,那时候,我对他的散文比较熟悉,对他的人也只一面之交;《草地里的镰刀》是他的第二本散文集,他又嘱我作序,大约是因为,他认为我对他的散文,对他的人都相当熟悉了,我很快地应承下来了,大约我也自认为,我对他的散文,对他的人,已经比较熟悉了。风中的眼睛是犹疑的,游移不定的,如果不幸尘埃侵入眼睛,还会导致流泪,然而,那毕竟是风中的眼睛,风中的一切事物都会生出灵动之感的,哪怕只是幻觉。对于这个,风知道,眼睛知道。而草地里的镰刀,则显得落寞,孤独,有一种被遗弃的感伤。但,草虽然轻浅,永远难以显出辉煌的气象来,却是把根扎在大地上的。镰刀撂在草地里,即使被人遗忘,却也是与大地一起被人遗忘的。靳万龙拣拾起被岁月、被他人、被自己遗忘的一件件物事,细心揣摩,发现的是被遗忘之物永远不可能被遗忘的部分。

是为序。

2009年6月10日于兰州

后记

人邻

这是奇怪的事,万龙们,尽管乡村年月有许多煎熬,可是一旦成为游子,心智成熟、平和之后,则是对乡村生活的无尽回味。万龙不时回家乡,要睡睡土炕,也是回味之一种吧。

人幼小不谙世事的时光,并不太长,青年挣扎,顾不得咂摸,真正人生,是中年及中年以后的回味,那也是带着“回甘”,带着不再来的珍惜在里面的。我们看那么多文学,回味占了多少。

万龙的散文,是回味。这个乡村“逆子”、“浪荡子”,无用的人,对故土有那么多深情迷恋。他在《顺着睡梦走回去》中写:“我曾经无意中发现了洋芋的秘密。那一天我发现了一双脚印,这一双脚印一直走向那块种洋芋的地。我能看得出这是一双女人的脚印,但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这双脚印它到洋芋地去做什么。脚印在地深处停下了,我知道秧子下的洋芋被一个女人摸走了。也许是因为饥饿,也许是因为好奇、贪欲,也许是因为洋芋已经长大了,它在地下骚动不安的声音招惹了她,她首先嗅到了新鲜洋芋的气味,于是想第一个尝到这个村庄秋天的洋芋。”

这是我羡慕万龙的地方。无论如何我不能写出这样的文字。万龙竟然会想到是洋芋不安的声音、新鲜的气味招惹了这个女人。这是万龙自家的秘密和欢喜,我们甚至会因这文字,嗅到洋芋的新鲜,嗅到那个“偷”洋芋女人的满身泥土清香。

万龙的父亲是铁匠,好铁匠,这让万龙更多了一份乡村的“人世”。“父亲的习惯是把一把刚刚淬过火的崭新斧头钳起来。将斧头对准砧子后的那尖角,在那上面用力啃一啃,看这把斧头的钢水如何,它能否吃得动这铁。”万龙在《父亲的斧头》里这样描述父亲。而他的《搬家》里则有:“一个好匠人对一个村庄该有多么重要。”如今这“重要”已经消失了,早没有了那种好匠人的骄傲,朴素亲切的骄傲。这个匠人好到以至于另外一个村的村长,要偷偷摸摸进入这个村庄,言语憨厚地去蛊惑。那村长是可爱的,他的村子不仅需要一个出色的手艺人,而且这其间还夹有他的私心——他希望他的儿子得到这好匠人的亲授。这真是一个好题材,可以拍电影的。

但是万龙紧紧揪住的是另一层意思,他说:“连一匹牲口在一个村子住惯了到别的村子都不习惯。”我常想,人大约就是一棵会挪动的树,要不然怎么会于故土那么不能割舍。我知道一些艰难的迁徙,一些人数已经很少的少数民族,在“文明”的关心下,离开原住地的“悲惨”。

万龙逃离了自己的村庄——芨芨滩。“我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些啥,但我能猜得到,他们肯定在说:瞧,年纪轻轻的,这么大的村子都盛不下,又要逃走了。”其实,逃走和留下,是一个悖论。真在那里活过的人可以说,但是也无法评价。我们假如听见一匹马在谈论自己在这里如何在那里如何,会觉得奇怪,可是却习惯人谈论自己,非但不觉得可笑,而且觉得认真似乎有意义。

万龙逃走了,但是在《逃离村庄》里,他写了两句极具启示的话:“要报答这个村庄的人,就是在这里完成一生的人。”这话有点宿命,可是深刻,甚至有点儿神谕一样的意味。在村庄里完成一生的人,是幸福还是悲哀?我们无言以论。我只是知道这个双重身份的写作者,在矛盾的循环往复里完成了自己朴素而深沉的文字,没有这些文字,那些值得念记的人和事就永远消逝了。

面对万龙朴素亲切的散文,我想起那些所谓的文化散文、大散文,好在万龙我等没文化的人、小人物也将好写不了那样的文字。那么文化,那么大,人在哪里呢?大的事情叫太阳去做,大地去做吧。我们庆幸只能写那么一点小文字。

我佩服的文字是有来历的。我读了黄庭坚的《宜州家乘》,叶绍袁的《甲行日注》,张岱的《陶庵梦忆》,可还要再三读,老是不够。真是好文章!重要的是,都有来历。而万龙的散文也是有来历的。一个人来历不明,会是什么样子呢?

万龙的文字,有自己的赞叹,也有忧虑。乡村在消亡,这是时光使然,可我们也不必哀叹,因为哀叹得无意义。我们只是和万龙一起写下这些文字,试图留住那些已然部分消失的透亮阳光,淳朴泥土,善良坚忍的人,劳作的牲口,以及那些暂时还不会消亡的麦田、菜园和炊烟。

2009年7月1日于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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