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忍不住,就出来相个亲
你可以叫我樟脑丸。
我是一个单身汉,住在北京的某个角落,和京城众多的剩男剩女们一起点缀着相亲大幕下的生活。
以下是某个冬日午后我的电话记录。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无风,我喜欢这样的冬日,特别是在有漂亮姑娘邀请我共进晚餐之后,那天对我来说,算好事成双了。
金姑娘:“想跟我共进晚餐么?”
我:“啊?”
金姑娘:“怎么了?不愿意?”
我:“你等我缓缓。”
金姑娘:“什么啊?”
我:“换挡呢,有点快。”
金姑娘:“你在车上啊?”
我:“不是……是心跳突然加速了……”
金姑娘:“呵呵,吃不吃?AA吧,‘金钱豹’。”
我:“好,咱俩今晚吃豹子,但是我有个条件。”
金姑娘:“什么条件?”
我:“豹子胆得留给我吃。”
金姑娘:“呵呵,为什么?”
我:“这样我才有胆子继续约姑娘共进未来的晚餐……”
我跟电话那头的金姑娘只见过一次面,那是一次相亲,发生在刚才那段对话的前一天。金姑娘是位漂亮的姑娘,活泼开朗。我要腼腆告诉你,我俩相互间感觉应该都挺好。
而对话后的这天晚上,我们如约在金钱豹又见面了。因为正式的故事是从金钱豹开始的,我要把这位姑娘简称为金姑娘。
下班之后,我先去接上金姑娘,然后又返回到王府井那儿,停车。
“钱先给你。”金姑娘从包里掏出一卷叠好的钱。
“什么钱?”我看着金递来的钱,有些莫名其妙。
“饭钱呗,说好AA的!”金姑娘笑着说。
“哦,再说吧。”我低头拔钥匙。
“不行,你收着,快点儿。”金要把钱塞进我手里。
“别了,还是我请你吃吧,下次攒个更大的,你请我!”我非违心的抗拒着眼前的人民币。
“呵呵,不行,你这都是什么歪点子,再说,谁告诉你还有下次了?”文字诡计被识破,金姑娘微笑了,得意的微笑。
我最终还是接过金姑娘手中的钱,心中万分惭愧。我始终觉得,请漂亮姑娘吃饭,是生的伟大,死的光荣。而金姑娘又趁我低头反省之时,递给我一个糖果。
“饿了吧?”姑娘还是笑着,如同她手中可爱的糖果。
“饿两天了,就等这一顿。”我浅声低吟道,摊开手掌。
“谎话都不会说!咱俩昨天才一起吃的饭!”糖果上了我的手掌,姑娘下了我的车。
“金钱豹”里,我和姑娘聊人生,聊理想。
聊人生时,我说十句,金姑娘回我一句。聊理想时,我说一句,金姑娘回我十句。
看来,我们的节奏感都挺强,只是步调完全不一致。我道出的是鸟语花香的过去,她映出的是五彩斑斓地未来。
后来,我们突然发现,虽然嘴一直没停,但是话说得太多,饭吃得太少,有悖于吃自助餐的规则。于是,分头行动端盘子而去,几分钟后,桌子几乎摆满,我俩相对而坐,喊着“吃!吃!吃!”的口号,舞着手中的刀叉。也就是这样,突然发现,我们似乎已经没有了前一天相亲时的约束,仿佛是两个交往已久的朋友,为了吃回自助餐的本钱,不亦乐乎着。
作为状态来说,有的人属于“快热型”,有的人属于“慢热型”,如果以相亲者的状态为例,可能“快热型”的人或多或少能占些便宜。当然,也要取决于相亲对象的感觉,如果对方感觉也还行,对于“快热型”的一方来说,接下去实施的行动,具备实质意义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简单地说就是,如果相互看得顺眼,“快热型”的一方主动行事,把握事情的进展,将有更大的优势。这是个人拙见,相亲达人可以尽管异议。
樟脑丸我相亲就属于“快热型”的,但是又不太健康持久,往往热的快,熄火也快。激情这玩意儿,在“物以稀为贵”方面,显得过于苍白。
在我相亲的历程中,有这么一个常态就是,看着姑娘模样比我强,说话挺温柔,性格挺开朗,我就容易来感觉。你可以说我是花痴,我没意见,朕除了喜欢樟脑丸,也喜欢花姑娘。
当然了,这种事,来感觉只是第一步,接下去还有太多的路要走,就算我折腾到相互喜欢,还有相处那一关吧?在经历了几次“高兴的太早”之后,我明显淡定了许多,在别人眼里叫成熟,在我自己心里,这叫不轻易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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