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陆梅著的《生如夏花》中的十六岁上海女孩米舒欣在云南丽江邂逅了酷爱摄影的珠玛和罹患心脏病独自经营咖啡店的玛吉,自此她的内心多了一份对远方的牵挂和期待,她的生命中多了些许隐秘而欣喜、沉重而珍贵的经历。命运之神将三个年轻人看似毫无交集的人生轨迹紧密联系在了一起……没有所谓的开始,也没有唯一的结局,只有成长必经的过程,却可能成为生命最深刻的回忆。
这是一部阐释成长中的痛与爱、生命中的聚与散的少女成长小说。青春岁月里对爱的萌动、依恋,莫名的忧伤和青涩的怅惘,生和死的对照,记忆和消逝的回响,以及对爱与时间的真挚追问,这些都让人心变得柔软、澄澈,或许也会一直渗透和影响着少女米舒欣的人生。
由陆梅著的《生如夏花》讲述的是:十六七岁的女孩米舒欣从上海去云南丽江旅行,邂逅了因病休学的大学生玛吉以及他的姐姐珠玛、女友阿米依露,由此开始了一段刻骨铭心的人生经历。爱的萌动、依恋、莫名的忧伤和青涩的惆怅,在成长的路途上一站一站地展开来,或许走了岔道,或许陷入坎坷,但哪怕面对死神,都在青春的猎猎旗帜下走向生命的辉煌。所有的男孩女孩都在努力,他们对生命的体验和对爱、友谊、理想的追求,即使听见了玻璃的碎裂声,也像蝴蝶般在光影交织的十字路口振翅飞升。
如果没有沉重作对比,轻松是否还值得迷恋?
——珠玛对阿米说
阿米姓米,叫米舒欣。爸爸米其南是作家。三年前那本畅销一时的《生如夏花》,是他的第N本小说。阿米不怎么看爸爸的小说,但密切关注外界对他作品的评价。她把那些剪报拼贴成一个本子,得意扬扬地向爸爸邀功,爸爸眯起眼,夸张地在女儿光滑的额上印下一个吻。
“嗯——就这么简单?”米舒欣闭了眼,手臂绕在爸爸的脖颈里,撒娇。
“哈!送你一本珍藏版《生如夏花》,有爸爸的手写签名!”米其南故意避重就轻,翻开书扉页,道,“给我们的女儿写点什么?”
米其南的正职是F大学中文系教授,加之他小说家的身份,常有这协会那团体邀他去各地讲学、访问、开研讨会——说白了,就是去玩,借出差的名义游山玩水——这是女儿米舒欣的话,她一直耿耿于怀爸爸出远门想不到带她。
下月十一国庆长假,又有个笔会在昆明召开。米舒欣想去,爸爸不答应,理由很充分:过几个月就要中考,能不能考上重点高中,在此一搏……
一直一直以来,米舒欣渴望着远行。背上背包,一个人——这自然是最理想的。一个人旅行,可以发呆,可以闲坐。景色与人,谁观望谁?
米舒欣想象着,有一天,走进寂寞山谷,邂逅一片蓝色风信子,没有人,阳光很好,忧伤开满山冈……
或者,暮色时分,在海边,看蓝色海浪一点一点暗下去、暗下去,繁星低垂闪烁……
米舒欣特别偏爱蓝色。她觉得没有比蓝色更奇妙的颜色,它在黑暗和光明之问,在喜悦和忧伤之间……有本书上说,太多的blue就是blues,复数的蓝就是单数的忧伤。
——可是爸爸说:十八岁之前,女孩子不能独自旅行。
米舒欣背起想象的行囊,每天每天,等待着十八岁的到来。
米其南坐在书桌前,烟盒拿起又放下,他在戒烟。米其南提笔,唰唰唰在扉页上留下一行字:欣儿,总是远处的灯火更加璀璨。可是你要记住,阳光落到花瓣上亦会投下阴影,更何况生活。
米舒欣伏在爸爸背上,一个字一个字读下去,心底里渗出细碎的疼。
米舒欣说:“爸爸,这书我要好好珍藏。”
米其南突然又答应女儿同去昆明。
一日饭后,米舒欣趴在大餐桌上做题。课本、考卷、字典、辅导书……摊了一桌子。米其南从书房出来,将一张邀请函推到女儿眼皮底下:“喏,也将你名字报上去了。”
米舒欣低头,瞬间又抬头,眼里放出光来。头顶的桦皮树灯,被爸爸不小心碰了一下,发出“噗噗噗”的声响。米舒欣闻到了风里阳光和树叶的气味!——每当她心情舒畅时,都会闻到这样的气味。
“哦——爸爸!”米舒欣扑倒在爸爸怀里,喜极而泣。她不禁想起康·帕乌斯托夫斯基在《生活的故事》里的一句话:盼这一天盼得太久了,而当人期盼得过于长久时,喜悦往往会变得莫名的忧伤。
“那么说好了,回来加倍努力!嗯?”米其南捏捏女儿小巧的鼻子,将她按回作业堆。
正午的昆明是一种闪光的蝶。
草地是巴黎翠凤蝶,楼群是钩翅黄粉蝶,空气是云南丽蛱蝶……皮肤盛在蝶的光芒里:鲜亮、蓝翠、幻紫。
米舒欣从下飞机那一刻起,眼睛一直在晃啊晃。高原的太阳直射脸上,近乎雪盲。米舒欣戴上墨镜,眼里蜂拥的金针慢慢消失。
一个女孩高举“米其南”三个大字的纸牌向出口处张望。米其南腾出一只手迎上去:“你好!我是米其南,我女儿米舒欣。”
“噢,您就是米教授?看过您写的小说!欢迎欢迎!”女孩露出明媚笑脸,自我介绍道,“我叫珠玛,代妈妈杨梓来接机。她这会儿忙会务,抽不出身。喏,车就在那边!”
珠玛指指出口,很自来熟地取过米舒欣手里的包包,哂笑:“瞧你爸,还作家、教授呢,给女儿取了个什么名——舒欣——Soft Sense——跟我用的润肤露牌同名!”珠玛俏皮地向米舒欣扮了个鬼脸,鼻翼两侧高高的颧骨上洒满星星点点的雀斑。米其南手托下巴,呵呵呵傻笑。
米舒欣快乐地挽过珠玛的手臂,将头侧在她臂弯里。
高原的暖风吹来,麻酥酥地微醺。米舒欣有了刹那的欢喜——她欢喜眼前这个认识了几分钟的大女孩!这个女孩身上有股鲜花般的热情。对,鲜花,在昆明,最常见的大概就是鲜花了。而鲜花从来就是美好的事物,装点着爱情、青春和对生活的热情……
三个人钻进小车,米其南问珠玛:“读书还是工作了?”
“读书,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大四。”
“噢,都大四了!”米其南小小吃惊了一下。
“毕业后回昆明还是留在北京?”
“没想好,可能会去美国。”
“美国?杨老师又要寂寞了……”
“我妈老说一个人好,自由。再说我弟弟在丽江,常见面。”
P8-12
陆梅擅长描绘青春期少女微妙的内心世界,用着舒缓、感性的文字,去触摸一个少女每一个小动作所折射出的心灵的律动,去烫平她们内心涌动的淡淡的哀愁。
——作家李东华
在陆梅的寂静中,她有二个信仰源。一个是自然,一个是知识……有着自然与知识这两种信仰源的青春的忧伤,不是虚无的,而是明亮的。它能够穿透生命中那些黑暗的隧道,最终抵达阳光的岸边。就算没有最终的抵达,有着自然与知识之旋律的伴唱,青春的忧伤仍然是美丽的,它是生命的一种奢侈。
——作家南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