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夏威夷位于太平洋的正中央,而原来夏威夷是独立的共和国,直至1959年才正式成为美国的一个州。中国人“自古”就与夏威夷有往来,学者甚至考证夏威夷土著人本来就是从江浙一带辗转过去的,无论从何种意义上讲,都应当多了解一点夏威夷。刘华杰编著的《檀岛花事(夏威夷植物日记上中下)》这本关于夏威夷植物的书,首先注重自我体验,它有很强的个人色彩,记述的多是非常具体的草木。此书是在当时的电子日记基础上整理出来的。整理过程最耗时、最费精力的是鉴定、确认植物名称。原始日记中记录的植物名称有的是未鉴定的、有些是错误的、有些是不准确的,现在要一一落实。
美丽的夏威夷群岛是热门的旅游目的地,也是考察地壳变动、适应辐射演化、生物多样性变迁的理想地点。植物爱好者北京大学哲学系刘华杰教授踏着洛克的足迹,在近一年时间里在夏威夷群岛风餐露宿,攀爬数十条山道,实践着他所倡导的“博物人生”。作者追随徐霞客、奥斯贝克、华莱士、威尔逊、哈金森等博物学先贤,以第一人称的游记体生动记录并用精彩照片展示了作者所观察到的大量本地植物和外来植物。《檀岛花事(夏威夷植物日记上中下)》为人们深度了解夏威夷的植物种类、本土种与外来种的竞争、生态变迁、植物保护、自然教育等提供了鲜活的材料,也为自然爱好者快速熟悉陌生环境、准确识别当地物种以及尝试博物学生存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样本。
山谷中的华人墓园
8月16日早晨6:30出发,向北行走,目标是参观马诺阿山谷的华人墓园。一路欣赏着街两侧住户院子中的植物,有柚、山苹果(桃金娘科)、广玉兰、龙船花、阳桃、鳄梨、杜鹃花(很难鉴定到种)、番石榴、凤梨、桔梗、柿、榄仁树、非洲菊等。一种在别处没见到的行道树结着奇怪的果实,外形像不带褶儿的饺子,我死活没认出来。毕竟我是北方人,对热带植物不熟悉,我又不是专门学植物的,一时猜不到它是哪个科的。几个月后,这个小问题突然解决了,确认它是梧桐科银叶树(Heritiera littoralis)。
华人墓地处在一个巨大的山坡上,风水不错。远远望去,墓园绿中带红:绿色的是草地,红则是龙舌兰科植物朱蕉(Cordyline fruticosa)呈现出的颜色。墓园并不阴森可怖,倒像适合休闲的公园。朱蕉未必是红色的,通常是绿色的。或许只因许多人喜欢红色的,人们便把一类栽培品种所具有的颜色写在名字里。
夏威夷原来也没有朱蕉,早期到来的波利尼西亚人,即夏威夷的第一批居民,带来的二十几种植物中(后面会详细介绍,见702页)就包括它。如今夏威夷群岛山上山下到处可以见到朱蕉,叶子大小差别甚大。夏威夷极为珍视朱蕉,几乎任何一部讲述夏威夷历史、文化、民族植物学的图书中都会提到它。在夏威夷朱蕉的英文名字是Ti,由夏威夷名字Ki转化而来。朱蕉叶的用途类似竹叶、椴树叶,可用来包裹粮食和肉类,进而蒸煮或烘烤出美味食品。
此处华人墓园埋葬的多是广东中山县人。绝大多数墓碑上刻写着汉字。最早这墓地是由成立于1854年的华人团体购置的,1889年6月7日得到夏威夷王国内务部的正式批准。根据材料我计算了一下,面积不足26亩。而现在这墓地可比这大多了,估计有上百亩。目前此墓园由“万那山联义会”管理,万那山为山谷名Manoa的老式译法,联义会英文写作Lin Yee Chung Association,为“联义琢”之音译。讲述这段历史的石碑上写着“兴中会一百周年纪念/中华民国八十三年吉目/檀香山国民党总支部/檀香山国民党国术团/敬立”,对应的英文标出了公历时间:Hsing Chung Hui 100th Anniversary/1894—1994。
返回时,我在琢磨:我的研究对象洛克是在夏威夷去世的,他的墓可能就在檀香山,能找到吗?
我随手给寇树文(丹尼尔)先生发了一封邮件,问他是否知道洛克的墓地。实话说,并没抱什么希望,只因丹尼尔得知我来夏威夷研究洛克时,表现出一丝好奇和友好。他大致知道洛克在中国探险的故事,而我此次关注的是洛克在夏威夷做了什么。
关注洛克,只因田松一句话
早上6点半打开邮箱,没想到丹尼尔查到了洛克葬在檀香山努阿奴大道(Nuuanu Avenue)2162号的瓦胡墓园(Oahu Cemetery)!
没说的,今天就过去瞻仰。在谷歌地图上查了一下,立即前往。我刚来檀香山,乘车路线还不熟悉,看样子路不算太远,干脆步行去!这样也能更好地熟悉檀香山。从此,步行成了我在夏威夷出行的首选。
顾不上做饭吃了(早上,在附近也买不到吃的),7时出发,从都乐街向西到怀尔德大道,走到头,向南绕过一个小山,再转向努阿奴大道,一个半小时后到达。
一瞧,傻眼了,瓦胡墓园(1844年建立)有数千块墓碑,上哪找啊?问正在墓园割草的工人,他们没听说过洛克。也是,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洛克呢!不过,他们提醒我,可以向墓园办公室询问。还有这样的机构?确实有。
在办公室里一位女士热情接待了我,她像查房产一样,迅速找到洛克墓的编号和位置,一直把我领到洛克的墓碑旁。洛克在夏威夷孤身一人,没有亲戚,他于1962年12月5日去世,10日下葬于J. McCandless家族墓块(plot)中的东南角。至于他为何葬在别人家的墓块中,后文将讨论。
我拾了几朵鸡蛋花,从背包中取出一只苹果,轻轻放在洛克的墓碑上。我心里想:几年前我参观了你在中国云南居住过的房子;几天前我在夏威夷大学看过你一手创建的热带植物园,现在还没有完全看完;今天我在这里找到了你最后安眠的地方。今后的一年里,我将登山核对你研究过的各种夏威夷本土植物!如果有机会,我还将查阅你采集的植物标本。它们还在吗?
2008年8月田松邀我“避运”于云南丽江,我们从北京飞昆明,再转丽江,入住丽江北部不远处的白沙玉湖雪嵩村(舞鲁肯)。洛克当年作为美国国家地理杂志探险队成员、标本收集员,在雪嵩村生活了许多年。在这里他潜心研究纳西东巴经,成为西方纳西学之父,1949年7月24日洛克也是从村庄下面的草地上乘飞机离开丽江的(戈阿千:《雪山第一村》,云南民族出版社2004年,第97页)。那块草地作为天然机场曾是抗日战争期间“驼峰航线”的中转站,而洛克本人因熟悉这一带的地貌而担任过美国军用地图服务部门的顾问,参与过此航线的规划。
洛克在此断断续续生活、研究了27年。洛克居住的老房子如今还在,已经辟为洛克纪念馆。田松、和力民和我一同拜访了洛克当年的一位助手的后人。言谈中,雪嵩村的老人对洛克评价甚高。见我听得入迷,看得仔细,田松说了一句: “华杰,你研究一下洛克的植物学吧!”随后,我们又到香格里拉和泸沽湖游览,在宽阔美丽的泸沽湖还乘船登临了湖中的洛克岛(也称喜娃俄岛)。
田松是云南迷,为做科技人类学的博士论文曾在云南丽江住过数月,以后也多次造访云南。他对洛克在人文方面的成就比较熟悉,希望我关注一下洛克在科学方面所做的工作。洛克是位传奇人物,以前我倒听说过一些故事,顾彼得的书《被遗忘的王国》中提到过洛克。但是,那时只知道他在中国采集了许多标本,根本不知道他在植物学上写过什么。由我来研究洛克的地理学或植物学?呵呵,恐怕很难,没有特别的理由啊!
时间到了2010年底,北京大学人事部和国际合作部公布明年校际交流中有北大与夏威夷大学的交流名额。夏威夷,好听的名字。除了2010年初到英国访问一个月,最近几年没有长时期出访,现在确实有心到国外的大学“休息”一年!这时候,便想起了“松哥”的话,我要设计一个与洛克、夏威夷有关的研究项目,申请到夏威夷大学!
此前我知道洛克来中国之前在夏威夷待过,离开中国后又回到了夏威夷,直至去世,洛克的墓也在夏威夷。我快速做调研,准备撰写中英文申请报告。很容易找到并下载了洛克的几部植物学专著和他的作品列表,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惊奇地了解到洛克在夏威夷做了卓有成效的植物学研究。于是我的交流项目就定为“洛克对夏威夷本土植物的研究历史”。申请报告迅速写成,计划十分具体,专家组在第一轮讨论时就一致通过了我的申请,令我喜出望外。感谢田松博士2008年在丽江的一句话!
如果成行,我将有一年自由时间,不用上课了。更为重要的是,这一年里我可以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观察那里特有的植物!就这样,我于2011年8月8日来到了夏威夷。
P54-59
本书属个人游记,写自己所见的夏威夷植物。
徐霞客峰峰手摩足抉,山水人文,妙笔摹画;奥斯贝克异域探察,植物风物,不嫌琐碎,一一收录。就游记而言,他们的著作体裁一致,性质相似,都属广义的博物。我写夏威夷植物,相对收敛,也是在博物的层面耗时费墨。
徐弘祖、怀特、梭罗、比安基、普里什文、利奥波德、狄勒德等对大自然的娓娓叙述从来就是我记录植物的动力,但他们的文字功夫恐怕是我一辈子也修炼不得的。我的书可能更像英国植物学家哈金森(John Hutchinson,1884-1972)的《一名博物学家在南非》,但人家是植物学大佬,我只是植物爱好者。本书更恰当的名字似乎是《一名植物民科在夏威夷》!
在中文世界或许还没有人像我这样看和这样写夏威夷的植物,在中国还没有人像我一样在“生物多样性的刑场”(威尔逊语)刻骨铭心地体会夏威夷外来物种和本地物种的矛盾。作为边界清晰、范围有限的海岛,夏威夷仍然是我们这个星球上有关地壳变迁(如活火山)、生物演化(如适应辐射、生态危机)、民族文化融合的理想研究之地。到夏威夷参观、访问、考察以及专程看花看鸟的中国人会越来越多,也许本书可以帮助人们更进一步了解夏威夷。
书名《檀岛花事》中“檀岛”一词狭义上指美国檀香山(即火奴鲁鲁,梁启超称之汉挪路卢)所在的瓦胡岛,广义上指夏威夷群岛。一百多年前梁启超(1873—1929)在《夏威夷游记》(原名《汗漫录》)中说:“东坡在琼州有句云:四时皆是夏,一雨便成秋。此二语可以移咏檀岛。竹林果园,芳革甘木,杂花满树,游女如云,欧美人谓檀岛为太平洋中心之天堂,非虚言也。”
中国越来越在乎周边及更远的海洋,多了解一点夏威夷是应该的。2011年11月10日,希拉里·克林顿在美国国会东西方中心(位于夏威夷大学东侧)发表演讲,其中说道:“21世纪将是美国的太平洋世纪。”凭什么?美国的确是太平洋国家,中国也是。不过,美国的夏威夷位于太平洋的正中央(我想很多人不是很清楚这一点),而原来夏威夷是独立的共和国,直至1959年才正式成为美国的一个州。中国人“自古”就与夏威夷有往来,学者甚至考证夏威夷土著人本来就是从江浙一带辗转过去的。
浩瀚的太平洋正中间“漂浮”着夏威夷群岛。它们与地球上任伺一块大陆都不近,距巴布亚新几内亚首都莫尔兹比港约6900千米,距东京6100千米,距斐济5000千米,距塔西提4400千米,距旧金山3800千米。
电影《夏威夷生死斗》(The Big Bounce)的故事是编造的,但其中的旖旎风光却是真实的。我到夏威夷,不回避美景,但说实话,并不是冲美景而来,我在乎的是植物。
球上有洋,洋中有岛,
岛上有山,山中有植物,
非常特别的本土植物。
循着希拉伯兰特、洛克、圣约翰的足迹,
穿灌丛,钻幽谷,攀尖岭;
餐风宿露,草木相伴。
不为一生一世的拥有,
只为今朝的短暂凝视:
Loulu,Huluhulu,Hapuu,Lapalapa,
Koa,KawaLl,Kanawao,Haha,
[1iahi,Wiliwili,Ahinahina,
Ohai,Ohe,Ohelo,Ohia lehua!
认出了你,甭管我是谁。
我知道你的特别,
一花一叶,一萼一蕊。
这本关于夏威夷植物的书,首先是写给我自己的,想延长自己的体验,为自己的经历保存点资料。时间长了,它也能起辅助记忆的作用。
本书有很强的个人色彩,记述的多是非常具体的草木。我小时候写过一段日记,后来不写了。到了夏威夷,不知为什么突然又写了起来(也许与行前杨虚杰的约稿有关),从2011年8月8日抵达檀香山到2012年7月13日返回北京,我留下了较完整的日记。可能是因为时间充裕、比较悠闲,更可能是因为这里的植物。此书是在当时的电子日记基础上整理出来的。整理过程最耗时、最费精力的是鉴定、确认植物名称。原始日记中记录的植物名称有的是未落实的(当时只用代号标明),有些是错误的,有些是不准确的,现在要逐一落实。为了某一种植物,我可能要用三秒钟、一分钟、两小时、三天甚至几星期查资料。可能许多人(特别是业余博物学爱好者)都有这样的感受:野外考察总是快乐的事情,室内整理图片、标本、学名则经常令人头痛。实际上,也未必全如此,也可以享受混乱一焦虑一挫折一克服一愉悦的过程。整理到第4个月。有些烦躁,“何时才能整理完?”可是,接近尾声时,又希望延续这种过程。看着那些照片,仿佛在故地重游。
刚到夏威夷时,我这样一位北方佬完全不熟悉那里的植物,无论是本土的还是外来的。本土的,第一次到夏威夷,自然陌生;外来的,来自世界各地,姹紫嫣红、眼花缭乱,相当部分也是第一次碰见。夏威夷最有特色的植物是桔梗科半边莲亚科的一系列木本植物,此前从未见过。不过,当在野外看到它们的果实,一下子就想到了广西大明山上地表生长的铜锤玉带草(Pratia nummularia),它们的茎、叶差别如此之大,但果实非常相近。在别处,不大容易见到木本的菊科、桔梗科、苋科和蕨类植物,在夏威夷却很容易,这里甚至有木本的堇菜科植物!
对于夏威夷群岛,区分本土种(包括特有种)和外来种是极为重要的事情。起初我也被耀眼的引进种吸引,热心于欣赏塔希提栀子、印度紫檀、火轮木、大叶宝冠木、歌德木、小猴钵树、蓝雪花、绿檀、花棋木、书带木、紫柿子、柚木、阿开木、香肉果、米奇木、草莓番石榴、蜜瓶花、莲叶桐等。但很快便开始欣赏独特的本土植物了,如摇叶铁心木、紫花草海桐、弗氏檀香、普基阿伟、二羽里白、红猪蕨、瓦胡薹草、瓜莲、樱莲、宽叶桕叶枫、齿叶越橘、火山越橘、瓦胡荛花、夏威夷蒲桃、玛莉九节、香鱼骨木、鱼线麻、浆果绣球、东君殿剑叶菊、韦尔克斯菊等。而随着我对夏威夷民族植物学了解得越来越多,对波利尼西亚人引入的面包树、石栗、椰子、橙花破布木、芋、葫芦、马六甲蒲桃、姜黄、构树、参薯、番薯、黄独、甘蔗、黄槿、朱蕉等,有了新的理解。
由洋底岩浆不断生成的夏威夷山地上,生存着大量珍贵的特有种。夏威夷植物特有种比例为89%,这个数值相当高。夏威夷有32个特有属,另有5个接近于特有属(属内只有一两个种分布于太平洋其他岛屿上),特有属的比例接近15%。如果仅考虑双子叶植物,特有属、特有种的比例更高,分别达到19%和92%。但近代以来,特别是在那位库克率领的人马到访之后,夏威夷发生了巨大变化。外来“文明”令夏威夷土著人在不到一百年内就死掉了80%以上,本地植物种类也开始骤减。
夏威夷的故事实际上在世界多处上演过。华莱士当年就写道: “我在西里伯斯岛、摩鹿加和新几内亚居住和旅行的五年间找到的鸟皮,竟然不到雷森四十年前在同样国家几周时间内找到的鸟皮的一半,这一点肯定会被认为有点奇怪。”(《马来群岛自然科学考察记》,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500页)“文明”传播的速度与破坏大自然的速度是成正比的。感谢太平洋上各岛屿天生有着复杂的地貌,设想一下,华莱士当年考察的地方或者库克到访的夏威夷,岛上如果一马平川,或者山岭、沟谷不那么险峻,这些岛上的动植物会成百倍地被破坏,相当多会灭绝,就轮不到我们今日观赏了。
E.O.威尔逊也讲过: “如果夏威夷是一片平地,例如像巴巴多斯岛或是太平洋环状珊瑚岛一样,那么现在一定什么也留不下来。”(《生命的未来》,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5年,第62页)
夏威夷(特别是瓦胡岛)虽然已经很现代化,但现代人的影响依然主要局限于各岛低海拔的沿海一环,中间的高山地区十分险峻,普通人无法抵达。不借助于直升飞机,距离檀香山不远的库劳岭仍然很难“访问”。这种独特的自然条件暂时救了本地植物的命。现在要看特别的夏威夷植物,体力一定要好,也要能吃苦。保护生物学家、鸟类学家皮姆(S.L.Pimm)曾说 “你一定要经受了寒冷、潮湿和疲累的考验后,才能见到夏威夷的本土鸟。”(ibid,第61页)除了植物园特意栽种的少量种类,这话也大致适合于欣赏夏威夷本土植物。
……
我不是植物学家,甚至从来没有“科班”学过植物学,我只不过想尝试living as a naturalist,即“博物学生存”。本书和我的其他书一样,会用到植物学知识,有用对的,也有用错的,知错就改。
游记应当是通俗的,或者给人的印象如此,但并不意味着读者一下子就能全部明白其中的内容。徐弘祖的书如此,哈金森的书如此.我的书也如此。
希望此书不会令读者太失望。
书稿完成后刘冰博士和刘夙博士就植物中文名提出了细致修订意见。我大部分听取了他们的建议,个别没有改。刘夙、王钊还帮我排除了一些错误。
王钊为本书目录页绘制了反映夏威夷特色的铁心木与镰嘴管舌鸟。苏靓前期试排了部分章节。刘影子完成全书排版并制作了地图。余天一精心绘制了三种特有植物图(已制成书签)。杨虚杰从邀稿到印制全程“监控”,做了大量工作,令我十分感动。
在夏威夷期间,檀香山毕晓普博物馆的植物标本室和档案室、夏威夷大学中国研究中心和洛克植物标本馆、美国国会东西方中心(EWC)、洛克遗嘱执行人Paul Weissich先生、夏威夷大学植物学系A.K.Chock教授和Michael B.Thomas博士、北京大学一夏威夷大学合作项目协调人寇树文(Daniel Tschudi)和尹海芸等,对我帮助很大。
在此对各位朋友的帮助表示感谢!
刘华杰
北京大学哲学系
2013年7月13日
博物学是人类认识大自然,记录自然界备类物体的特性,阐述人与大自然交往的一门古老学问。华杰在《檀岛花事》中以满腔博物情怀践行他所说的“博物人生”,开辟了个体与大自然对话的一条新途径。在众多的年轻人越来越远离大自然的当今,本书就愈发显得有着特别的价值。
——许智宏,中国科学院院士,曾任北京大学校长。
在书房,或咖啡馆,或任何可以惬意休闲地读书的地方,无功利地捧起一本有文化、有思想但却并不枯燥的书,或是津津有味,或是信手闲翻,哪怕手倦抛书进入午梦,那都是理想的文人式的或人文式的阅读境界。在惯于记述人世杂事的日记中,却偏偏关心身外的自然,在异邦的花草中流连,却如同在家中熟悉的院落中自在,不为名利所扰,却享受且沉迷于天然之美妙,便成就了一种理想的博物情怀。如果你在读《檀岛花事》,这两者就都是你的世界。
——清华大学教授刘兵
“博物学是一个悠久、强大的传统,古人对山川地貌花鸟鱼虫的观察记录都是博物学,其实中国古代的天文学某种意义上就是星空博物学。在理论上论证博物学的价值,为博物传统的复兴而鼓呼,在这些方面,我和华杰高度契合。华杰能够真正践行‘博物人生’,令人羡慕。”
——北京大学教授吴国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