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姊妹淘看起来就像那些读大学时就在时髦咖啡馆聚会的女人们——除了并不时髦,也非姐妹之外,我们看上去的确很像这么回事。相识久了,我们甚至都不在周三聚会。孩子们还小的时候,我们会相约在周三早晨帕迪公园的秋千处。这已经是三十五年前的事了——甚至比那还要早——之后碰面的时间就从周三换成了周日黎明,拂晓,或是任何某个第一缕阳光出现在地平线的时刻。聚会时间与地球绕太阳旋转的轨道一致,这很适合我们……
本书是一个温暖动人的故事,描写了五个年轻女子相互扶持,走过人生的高低起伏,共享对阅读的热爱,最终在写作中找到生命的意义。她们是妻子、是母亲,一直扮演着忠实的角色。她们相识之后,约好每周三早上相聚,她们性格各异却结为莫逆。她们是一群很不平凡的平凡女人。
本书是一个温暖动人的故事,描写了五个年轻女子相互扶持,走过人生的高低起伏,共享对阅读的热爱,最终在写作中找到生命的意义。她们是妻子、是母亲,一直扮演着忠实的角色。她们相识之后,约好每周三早上相聚,她们性格各异却结为莫逆。她们是一群很不平凡的平凡女人。这群“周三姊妹会”的成员当然也面对了所有女人的喜怒哀乐。但在她们的内心深处,总埋藏着一个小小的梦想:不只阅读,还能读而优则写。这群平凡女子追求创作梦的过程,正是《周三姊妹淘》最让人心弦激荡之处。
就像我说的,琳达永远那么坦白直率。
一切开始于这个周三:1967年9月6日。
每当告诉人们那年夏末是我第一次来湾区,也是周三姊妹淘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们立刻会联想到喇叭裤,嬉皮土,反战,种族骚乱和迷幻药。想起活在那个年代却从未见过大麻也从未冲任何人招摇过和平标语,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毕竟当时我已经有了个三岁的女儿和襁褓中的儿子。我的丈夫已经过了征兵年龄,获得了博士学位,并且数月之后就会有份全职工作。我已经过上了从小被循循善诱要求去过的生活:孝顺的女儿,优秀的妻子,体贴的母亲。周三姊妹淘里的所有人都是如此。我们在爱心暑假里换尿布,去杂货店,做金枪鱼烤盘,织毛衣背心(是的,毛衣背心),并且在家庭活动室里收看沃尔特·克朗凯特的节目。我也看本地新闻,更多是为了关注小熊队;他们刚输给道奇队,结束了三连胜。三连胜并不算什么了不起,可那是1967年的小熊队,尽管费基·杰金斯236次出局,而容·桑托31次把球打飞。
话说回来,我正打算叫住玩滑梯的玛姬,给她从头到脚清理一番,但她自己独立完成了。同时我有些被眼前这个金发女子吓到,当时还并不知道她叫琳达。于是我意识到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我是弗兰姬·欧玛拉。”我说道,忘了自己已决定以新名字开始新生活,玛丽·弗兰西斯,或弗兰西斯,或者干脆弗兰。我试图补充道:“玛丽·弗兰西斯·欧玛拉——”我喜欢想象有一天这个名字出现在一本小说的封面上。当然那时我除了婚姻和做一名母亲外并没有别的梦想。而琳达已经把弗兰姬这个名字叫开了。
“弗兰基?这可是个男人的名字——而你又是这样的凹凸有致,妩媚动人。我真希望能有你这样的身材曲线。瞧瞧我自己,基本就是直上直下的一块板。”
我愿意拿自己婴儿肥的“曲线”交换她那被包裹在双针织宽松长裤和条纹高领毛衣下的身材。她看起来就像伊卡璐广告片里的女孩——“如果你赢不了她们,就加入她们”——只不过她更像相反的类型:“如果你无法加入她们,就赢过她们。”然而她却素面朝天,连唇膏都没用。
“你在读什么呢,弗兰姬?”她问。
公平起见,我需要在这里解释一下琳达记忆中的第一个早晨跟我颇有出入。她发誓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读的是什么?”并且由于我只顾盯着布莱特看,没听见也没回答这个问题,她才接着说“她一直戴着它们”。她还发誓说让我们相识的是我手中那本书。书也是她和凯丝相识的起因。在派对上她们谈论起了《冷血杀手》,而其他人仍不得不谈论帕洛阿尔托的美妙天气以及丈夫做出定居于此的决定是多么明智,而她们又是多么幸运,诸如此类的废话。
我举起了书的封面给琳达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最新悬疑小说《第三个女孩》。她眨了眨金色的睫毛,眼眸中混合着各种颜色,好比蓝色、绿色和黄色的碎玻璃混合在垃圾回收桶里一样。
“悬疑故事?”她说,“噢。”
她说自己更喜欢“题材严肃的小说”——并非恶意,不过我还是有种感觉,她把我的悬疑小说跟漫画书归为一类。穿着褶裙和套装羊毛衫的身体感到一丝不自在,我开始怀疑连读的书都不对,自己怎样在这个地方适应下来。我还无法想象离开家乡所有朋友的生活,离开那些与我一起度过聚会后不眠之夜的、一起进行四人约会的女孩们,她们甚至仍然穿我的衣服、用我的唇膏和粉刷。当然自从我们结婚后这一切就有所改变了。跟我的朋友们在一起时,丹尼似乎有些……不是尴尬,而是不大自在。她们对他的感觉也相同。
“他真够聪明的。”几周前泰瑞莎刚刚这样说。我的脸上挂着明媚的微笑,确信无疑地回答道:“他的确很聪明,不是吗?”然而泰瑞莎眼中闪过的一丝怀疑让我明白她的原意并不是表扬。这段对话让我觉得自己肥胖臃肿,孤苦伶仃,淹没在一堆脏尿布中。因此,当天晚上丹尼下课回家说到加州有个工作机会时,我立刻回答,“我一直想去加州看看。”我开始想象与丹尼的同事和他们的太太在周末的沙滩上野餐,参加派对聚会的场景。那是崭新的朋友圈,他们永远不会把丹尼和我看做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尽管我们曾经是。
有人推着辆童车来到我们的长凳前,是一个发型醒目,下颌宽大的深色头发女人。她从包里拿出本书递给琳达,说她凌晨两点时读完了。“不是爱情故事,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她说道,口音里y音清脆,i音悠长。密西西比人,我暗地想。尽管这个推断也有可能来自于她手中的那本书:《杀死一只知雯鸟》。
任何时候都彬彬有礼的琳达开始介绍我们,“凯丝,这是弗兰姬……”她皱着眉头,踟蹰着想不出我的姓。
“玛丽·弗兰西斯·欧玛拉。”我说道,这次没有忘记:玛丽·弗兰西斯或弗兰西斯或者干脆弗兰。
“弗兰姬就要搬进那幢可爱的小房子了,有着可怕的粉红色百叶窗的那幢。”琳达说。
“琳达。”凯丝说道。
“春天,对吧?”琳达问。
“也许不是那幢屋子。”我说。
“哦,对。她还没买下它。不过等她买了,她会重新油漆那些百叶窗。”
“琳——达!”凯丝冲不懂礼貌的朋友夸张地眨了眨黑色睫毛,随后转向我说,“现在你明白了,为什么她在整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都没有朋友。上帝保佑她冷酷的黑心肠。”
凯丝说很高兴遇见我,她的脑袋微微晃动着,肩膀也随之摇晃,就像某种南方女孩跳的上半身舞蹈。这说明她的确是个可亲的人,并且希望得到别人的喜爱。我回答说:“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同样点着脑袋,但小心翼翼地保持肩膀不动。也许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点着头说了中西部口音。P4-7
当代女性对于梦想的追逐大多毫不犹豫,而回溯到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美国,梦想对于女人来说,很多情况下仍然是遥不可及困难重重的幻景。这个时代,对于当今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时间接近于停滞和空白,而对于大洋彼岸的美国,却正是一个风起云涌、日新月异的新纪元。从对越战争到登月竞赛,从冷战思维到女性意识的觉醒,发生在社会各个层面的剧变让整整一代人在迷惘中反省,也奠定了当代美国社会价值体系的基础。
梅格·克莱顿想要摹写一个女性克服困难实现自我梦想的故事,因此《周三姊妹淘》的故事背景就设定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年代。
弗兰姬、琳达、凯丝、布莱特和艾莉是生活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安逸小城帕洛阿尔托的五位年轻母亲。帕洛阿尔托不仅是如今计算机应用科学蓬勃发源之地,还比邻名校斯坦福大学,因而居民大多为受过良好教育的中产阶级。这点从五位年轻女人丈夫的职业就可以看出:lBM公司创始员工、医生、物理学家和律师。尽管生活看起来安乐无忧,需要操心的无非是孩子的三餐,值得关注的不过是周末晚上的美国小姐选美比赛,这五位年轻母亲却都担负着各自生活中的秘密与悲伤。幸而她们有彼此的友谊为慰藉,以对文学写作的热爱相约在每周三的早晨,一路携手走来,坚定了信念去追逐梦想,实现自我。
弗兰姬是全书的线索人物,第一人称“我”。小说大部分情况下通过弗兰姬的所见所闻叙述展开。她以一位新搬来社区的全职母亲身份进入故事,使读者与她一起渐渐熟悉书中的其他人物,渐渐建立起与周三姊妹淘的感情,具有真实的带入感。弗兰姬是一个身材略微丰满,对自己缺乏自信的年轻女性,因为家境窘迫而不得不放弃就读大学机会。她从初来乍到的陌生紧张到与周三姊妹相知相惜,是一段温馨的人生故事。
琳达的出场先声夺人,她金发,瘦高个,热爱运动且说话直接,背负着童年的阴影,是五个女人中女性意识和自我意识觉醒最早的,最为勇敢,但也经受了生命中最大的考验。她的勇气激励了其她四位周三姊妹迈开步伐,跨过生命的门槛。琳达的故事是小说情绪高潮的集中点。
相比较琳达和弗兰姬,凯丝的性格更为鲜明。她来自美国南部传统而富有的大家族,带着明显的南部口音和生活习惯,生性保守,安于为人妻母的被动命运。但命运的讽刺和莫测却让她成为了周三姊妹中第一个职业女性。凯丝保守而传统的观念曾在五个女人坚固的友谊中掀起波澜,引起争议,但她善良,隐忍而坚强的性格总是在整个故事中熠熠闪光。
布莱特的标志性特征是双手永远戴着的白手套,手套承载着过去的创伤,也小心翼翼保护着她高于大多数男人的智商和脆弱的自尊心;而最晚加入到周三姊妹中的艾莉,看似弱不禁风,却有惊人的勇气独力承担世俗的偏见和一次又一次生命的失去。
五个年轻的女人因为一起收看红极一时的美国小姐选美比赛而结缘,因为对文学的热爱而走进彼此的生活。她们既分担痛楚,又分享快乐,在切身体会风起云涌的时代变迁的同时,又身体力行着对命运的抗争和对理想的追寻。她们都是看似不堪一击的弱女子,却都有强大的力量去直面人生。在她们看似安逸的生活表面之下暗潮涌动,在她们看似干脆的抉择背后是犹疑和顾虑,但女人之间的友谊永远温暖、细密、坚定而强大,五个主角的泪水欢笑都是对她们友情和勇气的赞颂和讴歌。
美国女作家梅格·克莱顿在小说中结合了个人和身边朋友的经历。梅格本人成为作家的过程与周三姊妹颇为相似。她在参加了纳什维尔州图书馆开放的月度写作小组后开始尝试写作,并结识了不少志趣相投的朋友。梅格的处女作小说《光之语》入围了美国专为描写社会变迁题材小说设立的贝尔维瑟奖。在构思《周三姊妹淘》时,除去恢弘的历史事件背景,梅格还记录了许多具有鲜明时代印记的日常细节,包括汽车内刚开始安装空调,安全带刚开始被使用,女性绕脖胸衣刚被发明,手握电吹风刚被推广,彩色电视中的强尼·卡森秀广受欢迎。科技进步和女性意识的萌发体现在普通人的生活之中,不易察觉却又意味深远。她笔下的女性人物虽被打上明确的时代特征,但同时又充满着超越时间的女性特质:对家庭的奉献、对孩子的爱、对朋友的关怀;她们时时刻刻在经历新事物的诞生,同时又依旧需要面对多少年来不变的难题:婚姻关系的维系、疾病、失败和歧视。这些问题对于时至今日的女性来说,无疑仍然深具共鸣。《周三姊妹淘》中弗兰姬的努力、琳达的勇敢、凯丝的隐忍、布莱特的聪慧和艾莉的坚韧,依然值得如今独当一面的现代女性钦佩欣赏。
如今的女性,早已不会再因为性别而被高等教育拒之门外,也不会再将婚姻视为人生的唯一目标和保障,两性平等已渐成为普世价值。然而我们依旧需要面对生活的种种意外纷扰、疾病和挫折。我们依旧需要以宽容之心、勇气之力、隐忍之度和友情的温暖来成为值得欣赏的女性,就如《周三姊妹淘》中的五个朋友那样。
译者
2010年1月
“这是一群对文学有着共同兴趣的女子,借由文学超越了日常生活的痛苦与困顿。她们也许就像郊区典型的家庭主妇,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以及丰富的内心世界,这是吸引我浸到故事里,欲罢不能的原因。这个难能可贵的妇女团体所彰显的是,不论我们生活在哪个年代.不论我们的种族、信仰或社会阶级为何,不论我们忍受了什么样的痛苦,阅读可能是唯一不变的救赎。这本书让我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喜欢阅读。”
——本书编辑 宣慧敏
“《周三姐妹淘》用优美的笔触描述了女性之间的友谊,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密友。它让我时而捧腹,时而落泪。最重要的是.它让我的生活更充实。为你最好的朋友买一本吧。”
——玛莎·汉密尔顿,《骆驼图书馆>与《我们之间的距离》作者
“克莱顿以迷人风趣的笔触将我们带入了那个躁动不安的1960年代,不仅如此,还向我们展示了五个年轻女人如何成为朋友、母亲、妻子和作家。周三姊妹淘以她们的写作小组为核心,一直读到最后一页,我发现自己存为她们热烈地鼓劲,仿佛她们也是我自己的好朋友。”
——拉丽塔·塔德米 《红河》与《甘蔗河》作者
“克莱顿向我们展示了一群有主见的女人——都是些已经结婚的年轻母亲——她们在1967年做出了不同寻常的决定,成立了一个写作小组。随后的数年里,她们各自存写作和人生中的不同经历证明了女性友谊的伟大和感人。”
——爱伦·贝克尔 《守屋》作者
“这或许是我至今所读过最喜欢的一本书,我一个晚上就看了大半本。它虽简单易读,却深深同惝那些曾经感到自己必须勉强接受命运安排的女性。本书读起来像是作者直接在对你说话,仿佛你也是她们的写作成员之一。作者聪明、慧黠而且真诚坦率。这是一本歌颂女性情谊力量的好书。值得一读。”
——俄亥俄州历史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