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我的韩国朋友
他比我小称我“大哥”,我比他大唤他“老弟”,这是我和韩国朋友许相元见面时的称呼。
说起我们这段情缘非同一般。那是2006年冬天,我随同中国铁路代表团到韩国考察高速铁路,韩国铁道施设公团驻北京代表处的许相元全程陪同,从首尔到釜山全方位考察了他们的高铁建设及运营管理。出于我写文章的需要,观察、询问都比较细,想起来啥问啥。尽管许相元到中国才一年多的时间,但是对汉语已经有所了解,他那生硬的汉语表达给了我不少帮助,我们之间自然就亲近得多了,有些事我至今难忘。
我离开工作岗位已有多年,许相元只要来郑州总要与我见上一面,看望他这位中国老大哥,他比我更重情义。2009年3月初,春天姗姗来迟,郑州的气温还停留在冬天。那天半晌我接到许相元的电话,说他带着他们的办公室主任方一钒来到郑州,约我见面共叙友情。朋友大老远来郑州,我肯定要尽地主之谊,请他们来家里坐坐,用最传统、最朴实也是最高规格的方式接待国际友人。我第一次安排家宴请外国朋友,不知道做什么菜肴,还是老妈的一句话提醒了我,以家乡枣糕为主,配几道纯正的豫菜,有鱼有鸡荤素搭配。老妈从15岁就跟着我父亲在厨房里做帮手,也做得一手好菜,是一个很好的家庭厨师,家里来客人都是老妈操持。老爸天天忙在外顾不上家里这一摊儿,家务活都是妈来做。现在妈年事已高也不再下厨,这次说是有外国人来家吃饭,老妈不顾她已是85岁高龄,在厨房备餐料、做拼盘,忙来忙去不减当年。
天色渐渐暗下来,许相元带着方一钒来到我们家,见了我妈非要行大礼跪拜老人家,拉住我妈的手连喊“妈妈、妈妈……”,让老人家高兴得不得了。
席间,我一一介绍妈做的菜肴,吃着黄焦酥脆的长垣家乡枣糕,许相元是连连称道。枣糕是长垣的一道名吃,已有几百年的历史。儿时的我听大人们说,家乡的枣糕是用加工而成的黍米面夹上红枣油炸制作,黄焦酥脆,香甜可口,回味无穷。这种黍米属于经济作物,因产量低中原地带少有种植。长垣不仅种植黍谷,而且受水土和气候条件的影响,黍米质量最为上乘,相传清朝时期就已传人皇宫,长垣枣糕便成为宫廷佳肴,深受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青睐。枣糕的形状类似皇宫御厨用的一种金质盛油器皿,以显示其御用食品的高贵身价。早些年,家乡人到郑州有时也为我们带些黍米,母亲炸出的枣糕味道更是鲜美。现在我们平时根本吃不到枣糕,一来没有原料面,二来不想让老妈再为我们操劳。前几天家乡来客人,给我们带来一点黍米面,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恰好赶上韩国朋友来,也让他们尝尝鲜,中国枣糕给韩国朋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过后,我就写了一篇博文《老妈亲手做佳肴》,连同照片一起贴在博客上,有536人次点击,收到54条评论。一位名为“于兰1933”的博友这样写道:“老太太很为中国争光,也给家乡添彩。有如此高龄、硬朗的老人在真是好福气!”时隔几个月,我收到许相元寄来的韩国杂志,这篇文章被翻译成韩文刊登在韩国一家杂志上,让更多的韩国人了解了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
时间一晃过去4年了,老妈今年已是近90岁的高龄了,有时说起请韩国人吃枣糕那回事,妈总是说:“如果他们再来,我还下手做。”妈是个热情好客、纯朴善良的东方慈母。
前天,我收到一封来信,打开一看是许相元用中文写成的,字里行间充满了真挚感情,洋洋洒洒有3000多字。他在信中告诉我,他在中国任期已满,要回韩国另有任用。北京是他的第二故乡,这次让他回国赴任真有依依不舍之情。是金子在哪儿都要发光,他善于学习、精通业务,又能吃苦,事业做得很成功,韩国总统朴槿惠访华期间,许相元接受媒体采访并在中央电视台播出,受到业内人士称赞,这次回韩国准是公团给他压担子。看到许相元的来信,我们相处在一起的情景又一幕幕在我的脑海闪过,随即打电话与方一钒联系,安排时间到北京与老朋友话别。
昨天上午,方一钒来电话说许相元他们一同下午专程到郑州来拜访我。我驱车来到他们下榻的饭店,我们相见有说不完的话,谈工作,谈生活,谈过去,谈现在,无话不谈。谈到4年前在我家做客时又回味我们家乡的枣糕,称我母亲是他的中国妈妈,做的枣糕真好吃。我告诉他,老人家明年就是90大寿了,现在身体很好,每天还和邻居打牌聊天,日子过得很舒心。当然我们也谈论到许相元的母亲,我敢肯定许妈妈也是一位善良可敬的好妈妈。相元的母亲比我妈小5岁,4年前在我家相元用手机拨通他们家的电话,方一钒做翻译,两位老人在电话里互相问候,无线电波传递着她们爽朗的笑声。
临别之时,我赶写了一幅书法作品送给我的这位韩国老弟:“兄弟情意深,天涯若比邻”,以此表达我们的真挚感情。我也衷心祝福我的韩国朋友开心工作,快乐生活!
2013年7月17日P2-4
得到他这一个集子的校样,我认真看了一遍,有记人、记事、抒情、咏物,还有去海外的游记,可谓琳琅满目。我似乎跟着徐宜发,去了铁路线延伸到的山川河谷,到了风情独具的海外他乡,用他的眼睛看世界,用他的口气与人说话。
我问自己:这几天你咋这么快活?
我自己回答:因为我在阅读徐宜发。
——郑彦英
打开电脑,整理这两年来的作品,我决定出版这本散文集。
岁月无情。人都有变老的那一天,自然规律谁都无法抗拒,年龄问题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我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已有8年之久,也进入了老的行列,尽管我不想老但还是老了。
岁月有情。这些年我没感觉到老,坚守着喝小酒、打小球、开小车、看小景、写小文章的“五小”工程,依然没闲着,生活充实,享受着岁月的快乐。父母从小把我送进学堂,是老师从识字开始把我引上了喜欢看书写作的路子,让我退休之后照样有事做,有快乐。我发自内心地感谢我的老爸老妈,感谢老师的培养教育,是他们给了我生活的激情和乐趣。
我写不了大文章,只是把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理性认识变成文字,整理成章,我把它定位于小文章,本来就是小文章。10年了,我已出版了《我心永恒》《我的太阳》《我书我心》《我行吾咏》《我述悟声》5本散文集,大家还都挺乐意看,网上还竟然有盗版的。2005年我加入了中国散文学会,2009年又成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在仍在中国铁路作家协会副主席的位置上。铁路有一个作家群,王勇平、王雄、田永元等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们给了我不少帮助,从他们身上我也学到了不少知识。我的几本散文集书名都是“我”字当头,这次我把“我行我诉”作为书名,意思是这些文章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的真情实感。
以文会友,朋友遍天下。2007年4月14日我离开了工作岗位,大把大把的时间都用在了写作上,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了,有说不完的话,写写自己看看,感觉挺有意思的。整理出版了我的第二本散文集《我的太阳》之后,于2008年4月17日在新浪网上建立了博客,把它作为文化交流、以文会友的平台,又结识了不少朋友,有的还是文学创作的大家。固然我有粉丝,但我也是大家的粉丝。这些年发博文、看博文、写评论成了我生活的必需,我的博客点击人数超过了18万人次。我深深地体会到,博客不仅是一个大家交流的平台,更是一片沃土,蕴藏着丰富的文学素养。汲取营养,丰满自己,开心每一天。
我的散文集都是朋友作序,这次想请河南文学院原院长、鲁迅文学奖获得者郑彦英作序,我们是10多年的朋友了。巧了,那天我们又碰到一起,说起我要出书的事,他很快为我作了序,令我十分敬佩。
书稿出来以后,好友留彦帮我整理优化组合,提升了这本书的品位。近年来我与留彦一起采风、撰稿、搞编纂,情趣相投,情同手足,我由衷地感谢这位小老弟。
本书的出版是我与朋友们的共同劳动成果,在这里一并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谢。
徐宜发
2015年5月29日
幸福的徐宜发(代序)
郑彦英
十多年前我去走访郑州铁路局局长徐宜发,他从办公桌后面敏捷地站起来,快步走过来握住我的手。 我看着他的笑容,初步判断,这个笑容,是真的。
因为作家这个行业,对大部分人是无关紧要的,对一个郑州铁路局的局长,管理着河南、陕西、湖北三省的铁路线的徐宜发局长,更是无足轻重。所以,我要从对方的第一反应判断他是不是应付我。
既然笑容真诚,说明对方还算重视,我就谈了我的感觉:“你这个局长是真正的大权在握,一声号令,三省震动。”
“可不敢这样说!”他给我倒了茶,“仅仅限于铁路部门。”遂补充道:“铁路部门是军事化管理,令行禁止。”
我又进一步谈我的感受:“一般来说,位高权重的人,手上肉厚,握着绵软;脚上沉重,步子迟缓;脸上皮松,一动就闪。你不是这样的。”
他笑了:“我是司炉出身,你看我这手。”
他把手伸过来,我看见了他手上的茧子,便立即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旁边,说:“一双劳动人民的手。”
于是,两个气味相投的人,成了好朋友。
于是,我知道了他的生活规律,六点起床,打会儿乒乓球,进办公室,晚上抽空写作。 我每次见他,他都是精神抖擞的样子,两只眼睛里,尽是光亮。
几年后的一个下午,我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说是晚上请我吃饭。 我笑了:“咱俩还用请吃?你有啥事情?”
“我工作上有变化。”他声音和缓,但不是很亮,似有不悦。
我立即说:“晚上我请。”
当然还是他请吃饭,在一个小饭铺,没有秘书,没有随从,两个人,一瓶酒。
我知道不可能是高升,如果那样,这会儿不会只有我们两人。就问他到北京担任什么职务,他说是调研员,闲职。
我宽慰他,说这是铁道部领导关心他,快奔六十的人了,让他进京,房子也给了,还能把家安到北京,多好的事儿啊,这可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他和我碰杯,一肚子的话都融在笑声中。 我又和他碰杯,说地方干部和京官干杯。 叮叮当当的,就到了微醺的境地。
大约两年后,他从北京回来了,给我打电话,高喉咙大嗓子,说他退休了,写了一个东西,要和我见面。
这回是在我的办公室,我紧紧握着他的手,看着他依然明亮的眼睛,还有发光的额头,禁不住赞扬:“你退下来比在职时精神多了!”他说:“工作上不用咱操心了,但还是六点起床,冲个澡,吃饭,写作,打球,采风!”
我很高兴,这完全是专业作家的时间安排,退下来的人,和文学结合到一起,是很愉快的。我很自然地问他,常住北京吗?他淡然一笑说,家没搬,北京的房子也没有要,郑州是我的根。
不久,他到文联参加一个文学活动,我进了会议室才发现他来了,要过去和他说话,他摆摆手,让我先开会。 我就只好坐到主席台上,看着他坐在下面,我很不自然,更不自在。
会后我俩聊天,听他眉飞色舞地说着他的见闻,听他激情饱满地说着他的创作计划,我心里想:这才是真正的徐宜发。 当官时,他没有高高在上;不当官了,他回归老百姓,用百姓的心处世,所以优哉游哉,其乐无穷。
得到他这一个集子的校样,我认真看了一遍,有记人、记事、抒情、咏物,还有去海外的游记,可谓琳琅满目。 我似乎跟着徐宜发,去了铁路线延伸到的山川河谷,到了风情独具的海外他乡,用他的眼睛看世界,用他的口气与人说话。
我问自己:这几天你咋这么快活?
我自己回答:因为我在阅读徐宜发。
2015年5月28日于河畔木屋
(作者系河南省文联副主席、河南省文学院原院长)
徐宜发编著的《我行我诉》收录了作者2013-2015年间创作的几十余篇散文作品,分为铁路情怀、人在旅途、岁月拾零等板块。语言朴实,感情真挚,以亲历者独特的视角和感受,讴歌中国铁路的发展变化,赞美新的生活。
《我行我诉》的作者徐宜发是一个“老铁路”,对中国铁路发展史不仅有着深刻的了解,也有着深厚的感情。而他骨子里又有着文人气质,喜欢写作,不断地将所历所感记录下来,抒发出来,徐宜发的意义不仅在文章本身,更在于他用文章书写着郑州铁路局的历史,书写着人民铁路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