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苕溪
范蠡在村子里先看到东施,向她问路。东施知道范蠡是来找西施的,心里自然不高兴,于是给他瞎指了一通。后来范蠡才知道,苕溪村分东村和西村。东村的叫东施,西村的叫西施。那天给他指路的就是东村的东施。但范蠡的心情没受影响,苕溪,他喜欢这个名字,溪者,缓而轻悄之流水。
东施效颦出自《庄子·天运》:“故西施病心而颦其里,其里之丑人见而美之,归亦捧心而颦其里。其里之富人见之,坚闭门而不出;贫人见之,挈妻子而去之走。彼知颦美而不知颦之所以美。”由于相貌丑陋就受到嘲笑,庄子似乎不太厚道,对东施也不太公平。
因为西施东施,村子里产生了矛盾。西施所在的西村河水在上游,东村在下游(中国的地理就是如此,永远是东边地势低,所以才有千条江河归大海,才有自古人生长恨水长东),所以苕溪村溪水的使用是分时间段的,从一大早开始,下游先洗菜,上游洗菜时,下游就洗衣服。但闹起矛盾时就不讲究了,上游的村民一大早就在水里涮便溺器。当然,如果西施出现在溪水旁,一切劳作都要停下来。总的来说,东村、西村本来相处得还算和谐。不管怎么样,因为东施和西施的原因,东村和西村产生了不和。西施不愿意看到这个状况,所以她巴不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她不想见到村民为她闹得不可开交,更不想见到东施无所不在的影子,以及东施对她无时无刻不在的模仿。
范蠡在村子里期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西施的父亲在砍柴时不小心砍倒了一棵属于东村的树,被东村的人扣下要求要么赔偿,要么用两张羊皮赎人。要知道在古代羊皮很贵,秦穆公曾经用五张羊皮换来百里奚。范蠡知道这件事后,便用自己车上的两张羊皮把西施的父亲赎了回来。西施的父亲虽然老实巴交,跟任何人都无冤无仇,离开东村时,仍然被村里的地痞无赖踢了一脚,由于咽不下这口恶气,回家后还闹了一场大病。西施看了,更是闹心。
后来,就在西施跟范蠡离开村子来到村口时,无意中跟东施迎面撞上,这可能是俩人仅有一次打过的照面,从此西施东施天各一方。
2.《西施》
想起写这个故事,是看了老邹写的一部歌剧《西施》,剧情大致如下:
序曲从辽阔中拉开。在吴国被囚三年的勾践回到越国,在这幕戏的一段唱词中,出现了桑扈鸟。我特意查了一下,这种鸟像鸽子一般小,颈有花纹,俗称青雀。《诗经·小宛》中有这样的诗句:交交桑扈,率场啄粟。《左传·昭公十七年》中的官名除了用五鸟、五鸠、五雉外,还有九扈,少皞分别用它们命名“九农正”,也就是九个管农事的官员,希望他们能够扈民无淫,督促人们按时耕种。而桑扈就是九扈之一。当然,这是题外话。随着夫差缓慢踩着勾践的背下马,这场戏就结束了。但人们仍然不禁要问,夫差下马为什么不用小板凳,而是要踩在勾践的后背上。
接着,越人就开始了他们的报复计划,文种和范蠡来到苎萝村找到了西施,说明要把她送给吴国,拯救越国。西施没怎么过脑子就同意了,同村伙伴(也是美女)郑旦要求一起前往。在越国经过一番培训后,转眼就到了出发的日子,西施和郑旦前去向勾践辞别,勾践顿时被俩人的美貌惊呆了,不由得唱了好几遍她们是那样的明艳,她们是那样的明艳。俩人到了吴国,夫差也有类似的反应,称西施为在火焰上嗞嗞作响的美人(这种奇特的比喻,听起来有些像烧烤),香草一样的美人,丝绸上的美酒,美酒中的宝石。他显然是中了美人计,但措辞之拙劣,让我觉得有些难以苟同。
在得到西施后,夫差开始每天醉生梦死(其中,出现了响屐廊和响屐舞。响屐廊是姑苏台很重要的一处建筑,据说那是西施和宫女们行走时发出声音的地方,想必是当时西施已经不为木屐不合脚所苦)。伍子胥为此大为不满,在一次宴会中要杀掉西施,却无意中杀死了郑旦,伍子胥为此最终也掉了脑袋。伍子胥一死,越国的机会来了。他们发兵攻打吴国,吴军大败,勾践如愿报仇雪恨。西施以为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哪知却在王后的授意下,被文种投入滔滔江水。
老邹对一些剧情的处理,引起了诗人简宁的议论,他尤其不能接受西施是被王后害死的这样一个结局。老简是我和老邹共同的朋友。他认为把西施说成是被王后害死的,削弱了悲剧的力量,真正害死西施而且能够害死西施的,恰恰应该是越王勾践本人。如此一来,这部歌剧就变成了赤裸裸对复仇的歌颂。我不是跟简宁一起看的,但我看的那个版本,应该跟老简的出入不大,扮演西施的是女高音歌唱家幺红(她一出来我一时错乱,还以为是杨贵妃呢)。在查找了一些资料后,我认为剧中的文种有些过于阴险,而范蠡这个人物又过于窝囊和柔弱,丝毫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神通广大,西施则被拔高了。再有就是一些技术问题,比如落雁这件事不应该安在西施的身上,因为还有王昭君在后面等着呢。
当然,我不否认这部歌剧从音乐到舞台美术都下了一番工夫。关键问题是,中国人到底有没有必要搞一部原创的西洋歌剧,就像它的说明书中强调的那样。毕竟,我们之前已经有了京剧以及很多其他地方剧种了。
后来从《邹静之戏剧集》中看到老邹的一个提示,说《西施》这部歌剧是表现一个女子和自己祖国的故事,其他人诸如范蠡、勾践、夫差和王后只是涉及。这似乎更像是老邹针对各种质疑做出的回答。对此老简仍然有些不依不饶,他认为这部歌剧还存在着一些根本性的错误,譬如那时候的人是没有国家的概念的,特别是对西施这种居住在偏远地区的山村野女而言,国家的兴亡完全感受不到。而且,那时候所谓的国家,不过是一些在周王朝衰落后形成的号称诸侯国的政治共同体,跟现在的国家概念截然不同。但是简宁认为贵族阶层就不一样了,本来养尊处优,一旦被打败弄不好就会被抓去当人质备受羞辱,因此才会有亡国的切肤之痛(此外,市民阶层在生计上也会受到一些战争的影响)。
P3-7
我想,或许在外地,至少去年的江浙,老弛像开了天目一般变成了一个浑身通透的历史人,无论是两千多年前的琉璃琉器,还是昨夜的流里流气,通通在他法眼的关照之内……
——狗子
老弛为文做人都很有趣,执问有趣在哪儿是什么东西以为可以抽取的,不如当初就吃盐巴。与朋友共享酒肉恰是平淡中有真味的事,然而不能恒得,要靠读他的近作来充抵,如见其人。
——立峰
从小就听说过西施,但也仅限于知道是个来自西湖一带的大美女,跟不知道没什么两样。知道范蠡是后来的事儿,但也仅限于知道他是个成功的生意人,全然不知道他和西施间的八卦,更不知道所谓的琉璃会跟这两人发生关系。好奇之下,决意探个究竟,顺便梳理一下民间话语,想不到从此陷了进去。没错,传统文化就是一个陷阱,必须当止则止。
这本书分《琉璃》和《琉器》两个部分,字面上看着琉璃琉器,实际上还是比较认真的。《琉璃》主要是讲春秋期间的事件,旁征博引,有正史也有小道消息。《琉器》部分说的是我于二〇一五年三四月份在太湖一带的旅行,吴越争霸兹发生于此,包括去看当地的古迹和博物馆,试图在实地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算是对《琉璃》的补充和消化。打个不当的比方,如果《琉璃》是已经脱掉的那只鞋子,《琉器》便是随后脱掉的另一只。
其实我对古代美女兴趣不大,但是对古代的器物却心向往之。我觉得每个时代都有它的代表器,春秋战国时期的代表器就是琉璃,而不是青铜和玉。当然,更不可能是陶瓷。
另外,礼乐制度也是我比较感兴趣的话题,我很想知道,春秋时期,礼怎么就崩了怎么就坏了。一个礼崩乐坏的社会到底是什么样子。这当然涉及所谓的吴越文化,以及属于那个年代的人的精神气质。
所以说,这本书既不是严格意义的小说,因为它不太虚构;也不算是文论或者游记,但这三者又都兼而有之。读者可以各取所需,把以为没劲或呕哑嘲哳的段落跳过去。
感谢我的父母,以往我出过的书里,都有他们的支持或者影子,但我都没表示过感谢;感谢杨立峰,我曾经邀请他给这本书注释,俩人合作一起出个注释本,但被他婉拒了;感谢顾志明,慷慨借给我书,据说他的藏书很少外借。感谢高星借给我书,虽然三天后他又要了回去;感谢方叉叉,他所提供的琉璃知识,让我开了眼界;感谢老鸭,帮我查找订购资料。
感谢作家出版社,感谢李宏伟、秦悦,使这本书得以出版。
感谢上海的立冬、杭州的老葛、绍兴的石磊和小姚以及扬州粮食酒店的卢总,让这次旅行看起来特别像是一带一路,也让我们少了舟车劳顿之苦。
感谢简宁的鼓励。
感谢阿坚、狗子、汉行、古非、荣岩、张炜、袁玮、方闲海、郑建成、杨绍斌、丁晓禾、陆小伟、吴虹飞、邹静之、孔珉、蔡俊、丁天、陈飞、孙民、郝帅、奕男、小刘很忙,他们构成了这本书的种种细节。
去年(二〇一五)十月份,我跟阿坚和孙民去淄博找崔长明玩儿,到了的第二天先是参观淄博博物馆,然后小崔又带我们去博山寻访琉璃。博山是中国的琉璃之乡,制作琉璃有非常久远的历史。在一家琉璃作坊,一位石姓的老手艺人当场给我们烧制了一只琉璃鸟。在一家私人琉璃博物馆,还看到很多被称作鸡油黄和鸡肝红的琉璃制品(但都跟鸡没多大关系),以及若干古琉璃藏品。博物馆主人孙云毅先生介绍,琉璃黄最早出现在清乾隆年间,烧制难度很大,且材料名贵,据说包括工业黄金和砒霜。然后因为要吃午饭,竟忘了去参观当地的老琉璃窑址以及女娲庙。女娲一向被中国琉璃手艺人认为是琉璃的始祖,她所炼就的补天用的五彩石,据说就是琉璃(但南京人认为是雨花石)。
第三天吃过早饭,我们又从张店赶往临淄。出发前在古玩市场买到一件汉代的琉璃虎,它温润如玉,眼睛和背上的条纹是鎏金的,这种工艺已经失传了。
回京途中,我们在济南稍作停留,李娃克请我们在一家叫土财主的菜馆吃午饭,它基本上属于东北菜系,但我最想吃的是煎饼卷小葱。这是山东烙饼卷大葱的改良品种,玉米面煎饼软的,小葱取代了大葱。但最有收获的是娃克介绍的一位名叫宋飞舟的艺术家,他对琉璃材料和工艺有过专门研究,曾经创作过一组沙铸玻璃(琉璃)当代作品。在一篇署名文章中,老宋认为,圣人创物时,道器并行没有上下高低之分。
参考书不算,工具书中用的是一本商务印书馆二〇〇五年三月第二二三次印刷的《新华字典》,为的就是让这本书保持小学生的水准,查不出来的字坚决不查,实在不行就用方块“□”替代。搞不清的说法,也坚决不去钻牛角尖。我认为这是非专业人士写作的独门秘笈,它不但保证了写作速度,也使行文变得格外顺畅,就像春节期间的二环。
在查阅资料的过程中,还会遇到一些字形及发音相类似的字,但说的都是同一个意思,这大多是由于资料的成书年代不同或地域差异造成的,我懒得把它们一一标明,相信明眼读者当会辨识。在这方面,古人讲究心领神会,所以不会过于纠结。
谷风谷雨
立峰
刺幽王也。天下俗薄,朋友道绝焉。
——《毛诗序》
情人眼里出西施。鄙语也,山谷取以为诗。鄙的还有西施的眼泪化而为琉璃。以西施状天下之美,人所共爱,敦实俗朴,然而女人哭什么,一向是大难题。人所作为很难脱离身见,浣纱的妹子也是吓吓鱼比较简单欢乐。
浣纱是辛苦的差事,吴人买来不龟手药方大败越人,如此越人嫱施为洴澼,倘非体质特异,手脚一定狼狈,太叫人心疼,这又怎能不激发各自打到吴国去的斗志。推己及人,以今喻古,想其当然。“当然”这口头禅,我跟简宁学的。他教育我,经史没有说明白的东西,文学得很有底气地说“那当然!”。我想,现在流行的文学嫌讲道理费劲就征之典谟陈列了却不真吃,大概因为人们愿意相信这才是努力工作过的,值了。范处义孙奕讲,黾勉就是蛙跳蛤蟆蹦,和犹豫狐疑一样的。不知道他们怎么解释璆琳琉璃流离陆离。宋儒如此生动地附会,何不例举蝇营狗苟?
喝酒闲游也是很辛苦的差事,阿坚之流水账老弛的琉璃琉器,实是一贯大酒瞎玩的自律。阿坚有宵夜替人消业的理论,那么酒账游记也是替大家的。长途流窜不住酒肉见很多人看各种事物的苦行,难得这般坚忍和气度;亦有丧国亡身去表达真爱的,那是大成就者。与缓急的找死相比,杀人就极其小器,仇恨的浙江潮怕射,宜其为吴越的臣子。
吴国的王以揖禅逊让的传统烹鲜调鼎,却给吃货撩光败坏了,春秋转为战国,不再好好地吃饭。让王既玩不动,便只有说剑。虚应改为实用,庶人之剑更受待见。按照老弛书中纪录的理论,专业的厨师是剔除了个人好恶以体会众口,专诸是专业厨师,更是专业的刺客,便自绝于众人了。我听吴郡说过,无锡大娄巷的专诸塔,几十年前给拆了,好像只埋了剑,未闻有剑谱和烧鱼的方子,那时我还迷信有模有样人皆可达。现在我只好个体崇拜。吴国有鱼肠那么好的剑,又常见那么好的鱼,却还是得靠专诸,荆轲铺张了人头地图匕首,仍不成功,高渐离靠乐器更是飘忽,我还问过吴郡,雷尊殿阿炳能叫开城门琴里就没藏着什么兵器么,估计他会笑说诗言志本身就是投枪历史没有说风凉话的看客都是参与者。吴郡是新时代的人在无锡的报社上夜班,老弛我等夜行动物常常天黑了才动换,再顺手发点消夜图,也是报答社会。
北京夜宵的地方喜欢把鼎簋列到招牌里。吃饭是天下头等大事戒饭不容易,尤其极硬的汉子。古代的圣王也很明白,礼器都是以吃饭的家伙事儿为主。陈列之后,吃与不吃,是人神的界限。多吃一点,以及加饭,以为接近神明,却是猩猩。猩猩好酒,其智慧不能救贪婪。而人情王不能免,毕竟没有那么神,有时靠材料形制爱护苍生宣示国力方便后人断代,从前琉璃走位飘忽制作难得,未免小器,如今的琉璃却仍然做摆设的话,往往没处安排,不合日用即道的理。当然,好物未能坚牢,拂拭总提防碎了,便不能尽心去用。买来看得到宇宙的碗却不用来喝茶,此种敬意殊难领会。老弛也会点着食指说还是太低太浅。高深牛逼的东西既能体之而乐,亦不患不能守,颠扑而不破碎,或者还待其人之来,不然任你坚关固扃它也可以化成个什么飞去了。
瓦解冰消,风流云散,琉璃常有不耐烦恼的时候。我一个游手好闲的堂舅从前比划和朋友去掘老坟芝麻开门里面有个大琉璃脸盆大家小心传看中它却兀自碎了。我靠这么大个儿看来墓主社会地位很高当然并不是玉帝王母。不过堂舅的话也不能尽信,他未必能分清琉璃玻璃水晶玛瑙,而我是一定分不清的。蒙笨大姐卫之曾经送两个如意给新星工艺品厂扫地的老顾和我。正在穿串儿打拍子的李厂长瞥了一眼说这破玩意不是阿富汗玉就是料器——琉璃懂吧。其实从古远的坟墓到新近的厂肆,琉璃的大盘小珠都很稀罕,何况从蝤蛑到蟛蚏各有各的好处,自郐以下,亦当陈列,予以尊重。
老弛写下吴越春秋和琉璃,也记录了酒食,互相贯穿,是个很有趣的东西,他开玩笑说叫我来给这本书做注释,我就推他背劝他用心动手时打住,生怕超出我这样读者的视野和想象力太远。后面列出来的这一小部分参考文献大部分我都没看过,此外他还一路收藏了一大堆玩意儿不止是琉璃。去年这拨儿连续作战我没参加,赖在湖上瞅着浮沤日影连个殇字都崩不出来。材料只有在作者那里才能成件物事。如沙砾之成琉璃,如银鱼鸡蛋涨成银鱼涨蛋,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一伙酒肉朋友窃比先贤,年年都去流连吴会,而老弛随意烧作成《琉璃·琉器》。要怪弛老从前编过人大复印报刊资料索引,写什么都不病章句,早把注疏撒到周发商汤里了,郑笺毛解一概多余,兴致来到多写几句示现神变,或依循绳矩或脱落筌蹄,全是为了增加大家的欢喜心。老弛为文做人都很有趣,执问有趣在哪儿是什么东西以为可以抽取的,不如当初就吃盐巴。与朋友共享酒肉恰是平淡中有真味的事,然而不能恒得,要靠读他的近作来充抵,如见其人。再到了谷雨正翻到这去年春天的账,不惦着江南也得邀游约酒了。老弛短信里讲《琉璃·硫器》写完杭州朋友来了,还说起他妈我爸白内障手术的事。老人老了,揉不得沙子的眼睛得换人工晶状体,医院里简称晶体,其实又是非晶体做的。琉璃好像是非晶体吧,庸俗的人们会当作天神的眼睛,的确,看上去比人的眼睛要花哨耐操多了;显然,人的眼睛于人,是最可宝贵的。
2016年4月18日
张弛著的《琉璃琉器(精)》是一本颇具实验意义的小说,融虚构、文论与游记于一体。全书分《琉璃》和《琉器》两个部分,《琉璃》主要是讲春秋期间的事件,旁征博引,有正史也有小道消息。《琉器》部分说的是作者于2015年三四月份在太湖一带的旅行,吴越争霸兹发生于此,包括去看当地的古迹和博物馆,试图在实地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算是对《琉璃》的补充和消化。
我想,或许在外地,至少去年的江浙,老弛像开了天目一般变成了一个浑身通透的历史人,无论是两千多年前的琉璃琉器,还是昨夜的流里流气,通通在他法眼的关照之内……——狗子
“北京病人”“西局局长”张弛最新长篇小说《琉璃琉器(精)》上市!
老弛写下吴越春秋和琉璃,也记录了酒食,互相贯穿,是个很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