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威著的《老人与海》讲述的是:有个老人独自在海上捕鱼,接连几个月没有收获,后来他钓到一条很大的旗鱼,跟它缠斗了两天两夜,用鱼枪把它刺死;但在返回的途中遇到鲨鱼的袭击,缺乏帮手和工具的老人虽然杀了几条鲨鱼,但旗鱼被其他鲨鱼吃光了,等他进港时,旗鱼只剩下一副骨头。
《老人与海》为诺奖得主海明威最负盛名的作品,小说塑造了文学史上最典型的硬汉形象,宣扬了不畏艰难的斗争精神,将海明威简约明晰的文风发挥到很好,是海明威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之一,奠定了他在20世纪英美文坛不可动摇的地位。小说于1952年面世,1953年即获普利策奖,并在1954年让海明威将诺贝尔文学奖收入囊中。自出版以来,小说获得各界赞誉无数,曾雄踞畅销书排行榜首位达六个月之久,当之无愧地成为影响历史的百部经典之一以及美国历史上里程碑式的32本书之一。
“但说不定你的好运也要来了呢?你该记得,有一回,我们干了八十七天却连鱼尾巴都没钓到,但紧接着有三个礼拜,我们每天都逮到了大鱼。”
“我当然记得,”老人理解地对孩子笑笑,“我知道你不是因为没信心才离开我的。”
“是爸爸叫我走的。你知道,儿子总要服从老子的。”
“我明白,”老人说,“这是天经地义的。”
“他对你没多大的信心。”
“没关系,”老人微微一笑,“只要我们对自己有信心就行了。”
“说得好,”孩子说,“我请你到露台饭店喝杯啤酒吧,然后再一起把打鱼的家什送回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老人说,“大家都是打鱼人嘛!”
他们坐在饭店的露台上,安静地啜饮着啤酒。对渔夫来说,这是一天中最享受的时光。
一些年轻的渔夫拿老人开涮,老人只是一笑置之,并不生气。而另外一些上了年纪的渔夫则用同情的眼光望着他,替他难受。当然,他们很好地控制了情绪,并没有明显地流露出来。他们只是斯文地谈海流,谈钓索的深度,谈最近的好天气,以及他们的见闻。当天有收获的渔夫都已回来了,他们有的把大马林鱼剖开,整片儿排在木板上,然后让两个人各抬木板的一端,摇摇晃晃地送到收鱼站——那里的冷藏车会把它们运往哈瓦那市场;有的把鲨鱼除去肝脏,割掉鱼鳍,剥去外皮,然后切成一条条送到海湾另一边的鲨鱼加工厂去,以备腌制。
刮东风的时候,鲨鱼加工厂会隔着海湾送来一股怪味;但今天却只有淡淡的一丝,因为风向转成了北风。后来甚至连那点若有若无的气味都闻不到了,饭店露台上的每个人都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这真是一个阳光明媚、令人愉快的早晨。
“圣地亚哥。”孩子玩转着酒杯说。
“哦?”老人仿佛被惊醒了似的,看得出,他刚才深陷在对过往的回忆中。
“我去弄点沙丁鱼来给你明天出海捕鱼做饵吧?”
“不必,你打棒球玩去吧。甭担心,我可是海上的行家,再说,罗赫略也会给我撒网的。”
“说实在的,我很想去。即使不能陪你钓鱼,我也很想替你多做点事儿。”
“你已经请我喝了杯啤酒,”老人慈爱地望着孩子,“你已经是个大人啦——我真为你高兴。”
“你还记得第一次带我上船,我多大吗?”
“刚刚五岁。那天我把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拖上船去,可这小畜生竞差点把船撞碎,连你也差点送命。哈哈,你还记得吗?”
“鱼尾巴拼命摔打,船上的座板都被它打断了,你用棍子狠狠地抽打着鱼。我记得你把我猛推到船头,那儿搁着湿漉漉的钓索卷儿,整条船都在摇晃,你啪啪地用棍子打鱼,像用斧头在砍一棵大树,连空气里都充满甜丝丝的血腥味儿呢。”
“你记性真不赖——不会是我不久前曾跟你说过吧?”
“哪有的事!”孩子撅起小嘴,“从我们第一次出海时起,发生的任何事我都记得很清楚。”
老人用他那常遭日晒而依然坚定的眼睛怜爱地望着他。
“如果你是我儿子,我准会带你一起闯,”他顿了顿,有点惋惜地说,“可你是你爸爸的小子,你搭的又是一条收获不错的船。”
“我去弄点沙丁鱼来吧?”孩子不忍再听下去,“我还知道如何弄来四条鱼做饵。”
“我自个儿还剩下一些,我把它们放在罐子里腌着了。”
“我给你弄四条新鲜的来吧。”
“一条。”老人说。他知道自己从未丧失过信心和希望。但孩子的话,仍像初起的轻风,让他的心,微微起了波澜。
“两条。”孩子固执地讨价还价。
“好吧,”老人忍不住笑了,“两条就两条。你不会去偷吧?”
“我倒愿意那是偷来的,”孩子调皮地耸了耸肩膀,“不过这些可是花钱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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