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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未完成的肖像/灯塔系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马拉
出版社 文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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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未完成的肖像》是马拉编著的长篇小说。一个充满现实张力的家庭,艺术家的梦想与现实。梦想唤醒内心隐蔽的部分,忧伤而不煽情,以近乎决绝的冷静,让忧伤呈现出一种命运式的异常的孤独。四种叙事角度,一系列打动人心的人物:王树,那孟北,艾丽,方静,小Q……

内容推荐

马拉在长篇小说《未完成的肖像》后记中自白:“我对我看不到的一面抱有强烈的好奇。这种好奇让人绝望,你永远无法看到你不在现场的那一面,再强劲的想象也无法突破这坚硬的现实。它是神秘的,属于别人的部分。即使我是她的丈夫,她的父亲,也无法占有。”

《未完成的肖像》通过书写一个艺术家群落的生活,揭示了现代艺术的进步主义、激进化、媚俗等诸多法则,对人之内在存在有深入的追问和细微的展现。

目录

正文

试读章节

1

我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回忆旧事。椅子是木质的,被坐过的人磨得光滑,像涂了一层油,午后的光照在椅子上,枝叶落下淡淡的阴影。就是那种常见的椅子,马路边上到处都是这样的椅子,你一眼就能看到。靠背的地方是弯曲的金属,涂着黑漆。椅子大约有两米长,挤一挤大概能坐下四个人。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很多人来了又走了,他只在这里停留一会,抽根烟,或者发发呆。今天下午,有五个人在我身边坐了一会,然后走了。三个男的,两个女的,都很年轻。有一对大概是情侣。

已经是秋天了,太阳落了下去,只有宽大的树叶上还有暗淡的反光,公园的人渐渐散去。我大概坐了三个小时,手机在裤袋里,一直没响。没多少人记得我了。我并不为此感到悲伤,谁都有壮怀激烈的过去,然后安静下来。多少人都走在我曾经走过的路上,比如刚才的那对情侣,比如追气球的孩童。年轻的时候,有人告诉过我,每个人手里都有三张牌,他以为只有他有这三张牌,这三张牌,他现在还没有出完。等到死的那天,他也许会发现,所有的人手里都拿着三张牌。他以为他打出过一张,然而,那张牌原封不动地回到了他的手里,从来没有离开。

这些年,我一直在咳嗽,大声地咳嗽,有时候也咳血。我去过医院检查,医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甚至我的肺和呼吸道都是健康的。我却瘦了。在那之前,我体重八十三公斤,短短三年时间,我被折腾得只剩下六十公斤。由于瘦,皮肤随之松弛,下巴上的肉垂下来,像一只蜥蜴。除开咳嗽,我是健康的。通常是在凌晨三四点的样子,我的喉咙开始发痒,呼吸困难,我大声地咳嗽,身体缩得像一只虾米。我的妻子睡在别的房间,我不想因为咳嗽影响她的睡眠。当我意识到可能永远也找不到病因,也不可能治愈那天,我请了工匠,换了房门,并进行了隔音处理。妻子的房间正对着我的房间,那是离我最远的房间。做好这些之后,我在房间里大声地放广播,然后关上门去妻子的房间。门关上后,妻子的房间听不到任何声音,哪怕像耳语一样的低音。这让我满意,妻子却有些担心,她说,如果你晚上咳得受不了,那怎么办?连给你倒杯水的人都没有。我笑了笑说,我不会死,如果这也算一种病,那肯定是一种长久的病,它不会在我还没有受够折磨的时候消失,也不会让我这么早死。妻子的眼里还是充满担忧,我相信那些担忧是真诚的,没有一点敷衍的意思。在那之后很多个晚上,妻子会在凌晨三四点走进我的房间,手里端着一杯水或者止咳糖浆。尽管她知道止咳糖浆对我的咳嗽一点作用都没有,但她依然这样做,她想,既然这咳嗽可以莫名其妙地来,那么有一天,它也可能莫名其妙地走。她一直幻想了三年,她期待的情况没有出现。面对我日益消瘦的身体,妻子有些束手无策。她拼命鼓励我吃肉,喝汤,但都没有效果。我也逐渐习惯了咳嗽,仿佛那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不再显得突兀。到后来,妻子也习惯了,晚上到我房间的次数越来越少。

太阳彻底落了下去,公园显得昏暗,路灯还没有亮。这是我最喜欢的时间,一天中我都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暮色沉郁,总让人想起一些事来,或者觉得不安,会有孤独感慢慢侵蚀过来。公园里的树木在暮色中融为一体,只留下黝黑的背影,路上的人稀稀疏疏。我喜欢这里的芒果树,有宽厚的叶子。细叶榕垂下褐色的根,试图生长。如果从公园里走出去,大约十分钟,便可以看到马路,灯光把暮色驱逐,显得喧嚣。在这个城市,只有这个公园保留了部分不纯粹的暮色。我曾在公园里碰到和我一样的老人,他们在慢慢地散步。我还看到流浪汉躺在公园的亭子里,心满意足地用草茎剔牙。如果是冬天,他们卷着破烂的被子,胡子乱糟糟的,鼻子一抽一抽,劣质的烟味从他们的鼻子里冒出来。要是在夏天,他们光着膀子大声地说笑,谈女人,偶尔也喝啤酒。这都是我们眼前的事物,我们看到,如此而已。别的,已经不能说得更多了。

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我想讲一个故事,那要从远方谈起。远方,其实就是很多年以前。我记得八岁那年,我第一次看见了一个人的意外死亡。他想去偷珍珠,结果被电死了。尸体浮在水面,远远望去,像一块破布。后来,他被拖到了岸上,潦草地放在路边,肚子鼓着,像一条死鱼。我认识那个人,那是我见到他最干净的一天,身上的污垢都褪了下去,除开暗紫色的尸斑。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不能忘记他的肚皮,圆鼓鼓的。他活着的时候曾对人说,有一天,我要把自己吃得饱饱的。说完,他用手在肚子前划了一道圆滑的弧线。接着,又不满足地往外拉了一点说,要这么大。围观的人“哈哈”大笑。他脸色严肃地说,我不是和你们开玩笑,有一天,我要把我的肚子吃到那么大。他是个傻子。

P1-3

后记

清晨,妻子和孩子起得很早,她们要去旅行,一个我去过,她们没有去过的地方。我有些担心,在我看来她们都是孩子,从未离开我这么久。房间还是暗的,乌云笼罩的天空,孕育着密集的暴雨。我不止一次地想象过,她们不在我面前的生活。

我对我看不到的一面抱有强烈的好奇。这种好奇让人绝望,你永远无法看到你不在现场的那一面,再强劲的想象也无法突破这坚硬的现实。它是神秘的,属于别人的部分。即使我是她的丈夫,她的父亲,也无法占有。我熟悉的这两个女人,自身无比完整,我能得到的仅仅只是她们日常生活的部分片段,我要用这些片段拼凑起对她们完整的爱恨。这太难了。我曾经想过,远远地跟在她们后面,看她们和别人交流,看她们的动作、神态是否与和我交流时一样。我以为那样,我对她们的了解会更深刻一些,全面一些。可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想法,这依然是我看到的,而不是我不在场的那一面。她们另一面的生活成为我永远无法抵达、无法想象的部分。对她们来说,也许琐碎、无聊、不值一提,对我来说却遥不可及。这是一种荒谬的好奇,神都无法解决。

一到写作,情况变了。我成为一个无所不知的人,所有人物的命运都在我的手中,我可以任意提取我需要的片段,他们必须沉默,不得反抗。再极权的社会也没有如此极端的权力,写作者才是纯粹的暴君。当写作演化成过度的权力,节制便成为美德。当写作者对人物命运具有恣意予夺的权力,如何成为传统意义上道德的人成为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你必须对笔下的人物保持尊重,尊重他们的喜怒哀乐,尊重他们细微的声音,以便让人物获得独立的生命。比神还要宽广的权力创造的却是一个虚拟的世界,这注定文学未知的命运,你塑造的人物在读者的想象中重组,你无法修改读者的意志,误解就此产生,写作的荒诞性体现在这里。

果然是下雨了,暴雨蜂拥而至,随后却是朗晴的天空。我想读一首诗,念给我旅途中的妻子孩子听。我在想她们,她们不会知道,这是我的世界。另外一个世界,因为没有我的存在,变得多疑、精彩。等她们回来,我可以看到定格的瞬间,仅仅只是瞬间。那一段时间对我来说虚无、遥远、不真实。没有一个细节是具体的,没有一种情绪是我能体验的。我从一个无所不知的写作者变身为日常生活中缺乏想象力的男人。她们喜悦,于是我喜悦;她们悲伤,于是我悲伤。我想,一定有另一支笔在书写我们,创造我们。所谓真实只是一个巨大的幻影,无数的片段构成自我。

一个卑微的人,因为写作,取得神的权力。我肉体的生活,献给我的朋友和亲人,你们对我拥有的权力,不亚于神。

2015年5月13日暴雨后于虚度光阴

书评(媒体评论)

《未完成的肖像》通过书写一个艺术家群落的生活,揭示了现代艺术的进步主义、激进化、媚俗等诸多法则,对人之内在存在有深入的追问和细微的展现。

——谢有顺

马拉所采用的的语体,似乎是在向30多年前寻根文学和先锋小说这一脉遭到文学新人刻意遗忘的当代传统致敬,但它折射出的是比魔幻、寻根或是先锋更加尖锐的现实之恸。

——胡续东

有人说马拉的作品有先锋意识,相对于传统的故事结构和叙述方式来说,我很同意这种评说。但是我更注意的是他的平静,是那种不动声色的陈述。我觉得,如果没有淡定的人生态度、人生立场,就不会有这样的文学风格。

——徐南铁

他让小说重新回到了想象的艺术世界中来,不再为被动地照搬现实的生活而困惑,从而在扩大想象力的视野上让小说重新回归到了开阔的人性领域。

——刘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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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1 18:42: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