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请输入您要查询的图书:

 

书名 生死晶黄/阎连科长篇小说典藏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阎连科
出版社 河南文艺出版社
下载
简介
编辑推荐

阎连科著的《生死晶黄/阎连科长篇小说典藏》的主人公大鹏是一名忠厚老实的农民军人。当他遇到核裂剂泄漏时,他因内心的农民意识而选择了退缩,并因此受到军队处罚,被开除了军籍。回到家乡后,大鹏发现家乡早已没有了他的立身之所——没有土地,没有工作,甚至人人都看不起他。为此,他想方设法重回军队,然而那里也早已不属于他了……阎连科作品的字里行间盘桓着已故俄国作家果戈理的鬼影,不在于其精炼的手法,而在于其灵魂。

内容推荐

阎连科著的《生死晶黄/阎连科长篇小说典藏》描写的是军营和军旅的生活,体现了作家对农民军人这一群体的关注与剖析,揭示其双重性格的裂变及双重身份的尴尬,诠释人存于世的价值与尊严。

目录

引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试读章节

二月的南方,冬天似乎还没有真正到来,就已匆匆地退去,如还没有拉开弓,箭就已离弦而去,让人好不怅惘。我从三号洞库出来,站在阵地的洞口,望着绝壁上的荆树,希望能看见如我家乡在这个季节挂在檐上晶亮如玉的冰凌条,可我看见的却是小白花和碎野菊的烂漫。昨天那儿还是光秃秃的,青石壁面,杂枝落叶,今天那儿竟有了花叶。我怔怔地立在崖下,嗅到了一股半粉半白的气息,夹裹着绝崖的寒凉和早春的暖意,从崖头跌跌撞撞下来,砸在我的鼻子上。我感到鼻子上发麻发酸,鼻孔里呛噎。我被春天的突然到来,弄得措手不及。平静的日子里,仿佛发生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春天悄然来了。就是说,我在三号禁区执勤已经过了一个冬天。就是说,班长休假这一个月,我鸟孩独自熬在山上,硬是把冬天送走了,把春天迎来了。我到崖下采了一把野花,红的、白的、黄的、紫的,有的已经盛开,有的还挂着花蕾。我拿着这把花,跑步到哨所给连长打了一个电话。

我说:“连长,有花开了,连队那儿怎样?”

连长说:“你是几号,有情况没有?”

我说:“三号,鸟孩。我这儿已经到了春天。”

连长说:“安全呢?”

我说:“红花白花,阵地对面崖上都是。”

连长说:“你今年十几?”

我说:“十八。”

连长说:“你学过销毁核裂剂吗?”

我说:“集训了三个月。”

连长说:“你等着,我现在就去你那儿。”

从连队到三号禁区有三个小时路程,连长坐着连队的“飞虎牌”机动车,一个小时就到了。太阳在三号禁区的上空,呈明亮的一条,如新修的一条玻璃公路在我的头顶悬置。我站在哨楼的顶上,望着太阳,用班长喝过的白酒瓶子,灌上泉水,插了那束野花,开始打扫卫生。为了迎接连长的到来,我把三号阵地洞口的伪装网上的尘土抖掉了,把从森林吹来的枯叶扫到了溪水里,让它们坐着清凌凌的水面,听着叮当的音乐,往沟外游出去。还有我喂的松鼠,我把它提出来,将笼子挂在日光下的一棵松树上。那松鼠被日光一照,望着松树枝头垂挂的松壳儿,老鼠般的一对小眼,睁成黑豆粒儿样的两点,便疯狂地跑起来,那松鼠笼就在铁丝的架子上,车轮一样转起来。还干些什么呢?连长是连队的最高首长,难得来三号禁区一趟,我得让他赏心悦目,让他感到我鸟孩的不凡、鸟孩的顶天立地。我扛上哨所唯一的一支冲锋枪,从我扫得光洁如我洗过的脸的石面地上走过去,检查了通往三号阵地的水道、气道、电缆和电话线路,最后,开启了五公斤半的大锁,取下了用铁链制成的门环,在极重的钢筋混凝土阵地一号门的门轴上加足了润滑油,缓缓无声地把一号大门又一次推开了。

阵地洞中的潮湿的暖气白浓浓地扑面而来,在泻进来的阳光中,如冬天的山岚白雾,在洞口交汇流淌。我从白雾中穿过去,一股庄严的神圣,像孩子做了大人的事情一样,在我的身上汩汩潺潺,水一样淙淙流动。没人知道这时鸟孩的心情,没人知道鸟孩血液流动的节拍。莽莽野野的森林,二十五年前这儿的百姓被来自北京的一道命令赶走了,他们丢掉房屋、土地、树木和朝夕相处的野兽,到一百几十里外的土地上落户去了。二十五年后,这儿只留下一个地下宫殿一般的山洞,留下一个被树木掩盖的哨所,留下了我、班长和这洞里的一切。辉煌已经过去,战争在这儿开始睡眠。穿过第三道石门之后,鸟孩看见了他每周最少检查一次的地下的钢铁森林,吊架、桥梁、立柱、横挡,还有通风的管道、除潮的风道、电缆线的壁道、钢管和竖起的铁轨,横竖交错,锈迹斑斑,仿佛落尽叶子的一片茂密的森林,出现黑紫红紫的颜色。钢筋水泥凝成的洞壁,光滑而又明亮,在灯光中闪着阴凉的光泽,洞壁上涂了防腐防渗的绿漆,随着岁月的侵袭,转为邮政绿色,常年的封闭和严禁他人出入,洞气在墙壁上结成的水珠,是一种蓝的颜色,像树叶虫的血液。空气沉重,如流不动的雾,在洞内一潭死水一样搁着。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在散发着浓烈的黑色冰寒的钢铁气味里,在铁木钢林的中间,横卧了一列火车般的弹体,永无休止地被巨大的军帐笼罩着,永无休止地在战争的间隙冬眠。关于这一枚导弹,鸟孩所知甚微,他的任务就是阵管,洞气的排除,洞温的掌握,洞内的除湿,洞内风道的修缮和通讯电缆设备的管理。除此之外,同班长一道,轮流在洞口游动,以防有他人无故闯入禁区。一旦发现,一是禁闭,二是报告上级,三是蒙上闯入者的眼睛,押送交付上级,至于对闯入者如何处理,阵地的武装管理人员,再也无权过问。鸟孩已到三号禁区一年有余,想我已经是三号禁区的一名老兵,每天都渴望有人闯进禁区,被我蒙上眼睛,押送连部或者营部,接下来我不是立功就是获奖,可是,我的渴望总像雨天水中的白色泡泡,一个一个泛起,又一个一个破灭。我说,班长,怎么没有一个百姓闯进禁区?有八年军龄的志愿兵班长望着我,就像望着他老婆为他刚生的孩子,陌生而又熟悉。他说,能有人进来吗?这方圆一百多里没有一家百姓,方圆一百多里都是导弹部队。

班长的老婆生了一个女儿,电报上说:女,六点五斤。班长就请假回家去了。按阵地管理规定,三号禁区最少不得少于二人执勤,可是连队正在进行专业集训,加上导弹发射专业知识对阵管部队的延伸,要求阵管部队每个士兵最少要懂得一门导弹发射专业,连长就说:“鸟孩,实在是抽不出人到三号禁区了。”

我说:“那我就一个人吧。”

连长说:“我十五岁也单独执过勤。”

我说:“借我一个收音机听听就行。”

连长说:“怕狼吗?”

我说:“有枪。”  连长说:“还有野猪。”

我说:“连长,发给我一梭子弹好吗?”

连长派人送来了五棵大白菜、一捆葱、一桶油、一袋面粉、一个半导体收音机、五发子弹,老班长就回安徽看他的老婆和女儿了。没有班长,我照样送走了这个冬天,我感到鸟孩十八岁的这个年龄,在忽然之间成倍地增大起来。从洞内的“森林”穿过去,把水湿度表、洞温度计、风度轮表和洞气浓度表检查一遍,鸟孩站到弹体后面远处的一片竖起的钢林下边,望着直立在钢林架上的巨型弹头,过去摸了摸弹头的涂漆,一股麻辣阴冷的感觉像洞口的寒风一样从他的指缝渗进他的体内,顿时身上脉管的血液都似乎冷却了下来,仿佛他的体内流动的不再是热热烈烈的红血,而成了冬日的冰水。身上哆嗦一下,鸟孩说:“这就是能毁掉一个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和一个偏小国家的核弹头?”

我说:“鸟孩你好厉害。”

鸟孩说:“十年前会让我一个人守这儿吗?”

我说:“你看那弹头上的字。”

从弹头军帐罩的缝里,我看见了几个字母:NTJE。在白色英文字母的下面,有一个透亮的玻璃管道,连接着一个玻璃容器,容器中有半瓶黄色的透明液体。我知道那是渗漏的NTJE核裂剂,知道正是这半瓶核裂剂的渗漏,使这枚在几年前要实验发射的导弹,终于在点火发射的一瞬间,成了一枚废弹,在这儿搁浅下来。在这几年中间,这原本先进的核弹,被时间推向了淘汰的行列,随之,我们也从一个连阵管的兵力,逐步减为“最少不得少于二人”,也就终于到了我鸟孩独自镇守的境地。我同情这枚导弹,这枚原本可以让世界各国军队为之惊骇的导弹,因为这半瓶黄色液体的渗漏,它被抛弃了,被封闭了,永远也不会再有那一瞬间的满天火光,不再有让世人震惊的威力和生命,如一列即将从三号禁区开出的巨型火车,司炉已经把炉火烧旺,前边的绿灯也已闪烁,只等着一声铃响,它就可冲出山洞,飞向太空,可偏偏在就要响铃之时,某一部件的损坏,使这列火车永远停在了山洞,永远地与世隔绝了。NTJE,仅仅半瓶,毁灭了一枚导弹发射的命运。

我盯着那半瓶NTJE核裂剂。

连长说:“你学过销毁核裂剂吗?”

我说:“集训过三个月。”

从洞外传来了连队的“飞虎牌”机动车的轰鸣,我把耳朵贴在洞壁上,听到从洞口传来的“嘣嘣嘣”的响声,带着柴油的浓烟,一团团黑色的烟球一样,射进洞里,射入洞壁,又射进我的耳朵。

不用说,连长来了。

从核裂剂上收回目光,我车转身子,穿越洞内的钢铁林地,踢撞着林地散发的冰寒的钢铁气息,向洞外抱拳跑去,像迎接一个兵种的司令一样迎接阵管一连最高首长去了。  P4-8

序言

写作于我,已经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将近三十年的写作生涯,却在最近的十余年来,无论是写作之后,还是写作的过程之中,我都不能再在写作中得到怎样的欢愉。之所以还这样一天天地坚持写着,是因为我的年龄和身体,都不允许我再有一次职业选择。

和活着必须吃饭一样,写着是为了证明我还在这个世界上呼吸和走动,还在和朋友、读者交流和私语。还有和人掏心说话的愿望和可能。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写作了,那不等于我已经死去,只是说我已经不愿意再和人说话交往,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发出自己独有的声响。

面对这个现实的世界,我已经魂灵出血。

家乡的那一隅土地,除了早已安葬了我的爷爷、奶奶之外,我的父亲也在黄土之下静静地躺了二十几年,怕现在透视父亲的坟墓,腐骨和棺材都已经和黄土水乳交融。而我的母亲,也已经七十几岁,每当想到她人生最后的一幕,我都会不寒而栗,长时间地无言无语,感到生命飘零的无着无落。姐姐、哥哥、嫂子和我的那些侄男甥女,他们是我与那块土地痛心的牵挂。我总希望他们能比周围的人活得好一些,可我的写作给他们使去的努力,无异于一缕淡光企图照亮黑夜一样。最终,他们依然还是他们。那种烦乱艰辛的生活,也还是他们必然的命运。

家庭和我身处的这个混杂阔大的北京,因为妻子、儿子日常间的烦恼和微笑,让我感到了我与这个京城的世界最为细微的联系。如若不是这些,北京与我,将会是沙漠与孤独行走的一只骆驼的关系。一九八九年的某个深夜,我独自漫步在长安街上,内心对京城和都市的憧憬,还如朝阳对大地的贪婪。可是现在,我对北京膨胀、繁华、现代的大街小巷,都感到隐隐的厌恶和惶恐。

从懵懂记事伊始,直到我四十岁左右,每每想到死亡,内心都有战栗的恐惧。可是这几年,渐渐地觉得面向死亡,竟可以坦然对待。二。。五年八月,独自在北京五环外的十二号地铁线上漫步,被夕阳一照,我突然有了一个卧轨的念头,并且果真在那地铁线路上站了许久,直到火车从我身后隆隆驶来,钢铁撞击的声音砸中我的脑壳,我才从铁轨上慢慢走开。二。。六年和一个朋友爬上香山,站在悬崖边上,我又幻出纵身一跳的念头,并且觉得那崖下山清水秀,风光独好。就是前些日子,我在写着我小说中无家可归的一个人物,偶然离开书桌,看到窗外楼下的一起车祸,还觉得我小说中的人物不是没家,而是他已经在生活中真正迷失,为了贪婪生命而苟且地活着,连近在眼前如车祸那样真正的一条回家的道路,他都已经视而不见。当然,这些一闪而过的念头,大约不会引导我走向另外一条路径。我知道就是为了我的儿子和老家晚辈那些甥男侄女,为了让他们多唤我一声爸爸、叔叔或舅舅,我也会安然地活着。可是,对死亡的恐惧仿佛已经消失,甚至觉得每每想到死亡,都会有一种内心的慰藉,飘冉冉地升上来,不知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怀念某些时候,面对现实,我是多么想在现实面前吐上一口恶痰,在现实的胸口上踹上几脚。可是现在,现实更为肮脏和混乱,哪怕现实把它的裤裆裸在广众面前,自己却也似乎懒得去多看一眼、多说上一句了。

面对爱情和仁慈,曾经哪怕是一片仅有的绿叶,自己都会把它看作旺茂的春天。可是现在,哪怕果真是一片旺茂的春色,自己都会怀疑这是冬天捐赠给我们的一种欺骗、一种伪色。

朝现实的胸口踹上一脚的勇气还在,却是没有了力气。愿意在仁慈面前双膝下跪,就像跪在祖先的坟前一样,却又分辨不清仁慈的真伪。于是,就在自己的写作中默默地淌着灵魂的血汁,让那些粗糙或细腻、简练或多余的文字,成为魂灵淌血的声响,成为写作的缘由和根本。可是,总又拷问自己这些文字存在的道理和依据。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出文集时我曾经为过去作品的粗糙而叹息,说过回头一望而伤感的话。现在,十年之后,再次出这样的系列时,我不为我的作品而伤感,只为这个世界和我只能面对这个世界而写作感到伤感和无奈。十几年之前的写作,作品多有重复粗糙,却也多有情感和真挚;十几年之后的写作,面对读者,就是批评如潮、唾液飞溅,我都不再汗颜和自责,因为只有我明白,我也坚信,我的小说确实是我灵魂流血的一种汩汩之声。

需要警惕和告白的是,当灵魂之血流干之后,我能否把我活着但几近腐枯的身躯中的那点骨髓,当作最后的墨汁,能否在无力与人言语时,让我的笔从手中消失而真正地沉默。

随便看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

 

Copyright © 2002-2024 101bt.net All Rights Reserved
更新时间:2025/4/1 2:5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