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青春文学经典作品《忽而今夏》十年纪念版,全新修订、新增5万余字。随书画册全新改版。国内一线设计师操刀整体装帧设计。
最好的少年故事,没有之一。比《致青春》《左耳》《何以笙萧默》更真实、更纯粹的青春。
十年里,每当有一部畅销青春小说改编成电影上映,都会有人感慨:这些年读过的青春故事,最好的依然还是《忽而今夏》。那么多被搬上大荧幕、被明星们演绎的名字,都不如章远、何洛、蔡满心让人念念不忘。十年过去,这个故事依然在流传……
明前雨后创作的《忽而今夏(10年纪念版上下)》不是一部虚构的小说,而是属于你自己的真实故事。
这里有好多你熟悉的情节,熟悉的画面。纯净得让人嫉妒的青春岁月,有一种感觉——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叫“章远”的男孩——在我们最意气风发、青春年少的时候。这个场球上的男孩,格子衬衫、颀长的身影、优美的侧脸弧线,曾经定格在多少人心中。最常出现的画面,是车厢里立着的一对少年,光影从少年英俊的面孔一掠而过。流动着光影,急驶的列车,仿佛时间般一去不回……
明前雨后创作的《忽而今夏(10年纪念版上下)》不是一部虚构的小说,而是属于你自己的真实故事。
看到林阴路上,穿着运动服微笑的少年们,就是章远,就是何洛。他们行走在左边,青春行走在右边。十年,十年前纯净得让人嫉妒的青春岁月,这样纯纯的青涩爱情,我们再也不可能拥有。
楔子
我的亲爱的
怎么不在我身边
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
海的那一边乌云一整片
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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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美琪·︽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There’sanicerestaurantahead!”少年点点街角,竖起大拇指。
或许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潦倒,大风雪刚过的夜晚,一个人单薄地走在街上,像觅食的寒鸦。何洛想着,肚子叫了一声。
店面占据了街边转角,门脸很小,内里却别有洞天。右手边向南是一个咖啡厅,波多黎各咖啡浓郁的香气散开;左手边向东,是一排高椅的酒吧,HappyHour刚过不久,但因为是雪天,顾客寥寥;正中灯火辉煌,玻璃柜里摆着家庭式快餐,一排何洛叫不上名字的食物。
“Ribs,please。”她点了一客排骨,只有这个她可以辨识无误。
老板热情地捞了一大块红澄澄的排骨给她,配饭是细长粗糙的米粒,上面浇一勺熬得浓稠的豆羹。
何洛捧着托盘临窗坐下,桌上有一只翘首的公鸡模型,墙边也是公鸡的贴画,还有波多黎各的国旗。这个加勒比海上的小岛,有着国家的称号,却是美国的一个自由邦。若即若离,名分不清,像疏远的爱人,时而彼此需要,时而彼此厌恶。
看了看表,将近八点,想来那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她拿出手机来,先第1347次抱怨美国佬的手机设计厚重有余,精巧不足,然后拨通,是一个陌生的女声:“找云微吗?今天是她的婚礼,她现在忙着化妆啊。请问,您是哪位?”
“哦,我叫何洛,是她在美国的朋友。”
听筒中没了说话声,但依旧嘈杂。那边李云微的三星手机从一只手递到下一只,中间谁没拿稳,啪地摔在地上,震得何洛险些将自己的手机丢了。
“恭喜恭喜,二十多年的恋爱长跑终成正果。”她笑。
“喂,你要不要再把我们娘胎里那一年加上呢?”李云微哈了一声,又低声说,“某人今天也来了!”
“哦。”都是老同学,意料之中。
“何洛……你,还在飘来荡去啊?”李云微顿了顿,“你知道,女孩子还是不要太逞强。”
“一要嫁人,性子都变了。”何洛揶揄她,“你要洗心革面,做贤妻良母了?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吧?最早嫁人的,大家不用送她红包哦。”笑得狡黠。
“切,你现在在美国哎,逃避!本来你要给我美元的。”李云微依旧大大咧咧的。
“新娘怎么躲在这里打电话?赶紧出来啊。”那边有人吆喝。
“哎,是何洛的越洋电话呢。章远,你要不要和她讲话啊?”李云微招呼着。
“不,我不要和他讲。”何洛的大拇指放在红色按钮上,“祝你和常风白头偕老,永结同心,bye-bye哦。”她飞速说完,挂断电话。
与其被拒绝,不如先拒绝对方。
既然已经分开,至少还留住尊严。
然而爱总是没有什么尊严。找不到合适的问候和对白,不如逃避,比较简单。
或许,下一站可以去波多黎各。
何洛埋头吃着豆饭,想:希望那里除了排骨牛肉,还有蔬菜可以吃。
离开章远之后,何洛已经忘记该如何爱一个人。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毫无保留去爱别人。
爱上章远之外的人。
十六岁时,何洛爱上章远。此后十年,她的世界只有他。
第一乐章
如歌的行板·回忆之前
我多么羡慕你
有时候风太急禁不住挂念起你
这一刻离我遥远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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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美琪·︽我多么羡慕你︾
高一寒假。
何洛不喜欢数学竞赛班,可她还是来了。
因为下雪,教室里空了很多座位。何洛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坐下。旁边的暖气热得烫手,早有人捷足先登,把一副深蓝色的绒线手套放在上面,大大咧咧的,像一双摊开的手掌。何洛摘下自己的,放在旁边。浅浅的茄花紫,手腕处镶一圈白色兔毛,缀着两粒小小的毛球。小指有意无意地搭在深蓝色手套上,更显得纤细秀气。
何洛看着两副手套,心满意足地笑,好像自己的小指真的握在那只宽大的手掌中一样。
这一堂课讲极限原理,那已经是大学高等数学的内容了,但据说全国数学联赛中会有所涉及。前两周的课何洛都没有仔细听,这堂自然听不懂。她也并不在意,刚刚高一,大学还是一个无比遥远的概念,而且爸妈一向鼓励她报考北京外国语大学,似乎和数学扯不上边。
她来上课,是为了自己未完的心愿。掏出笔记本和铅笔,抬眼,前座的“模特儿”保持着和上堂课一样的姿势,懒懒地趴在桌子上,双臂叠放在脸颊下。何洛有些失望,这个姿势她已经画了三堂课。她很想画他的侧脸,短而平整的头发,略凹的眼眶,挺直的鼻子,还有轮廓分明的下巴。比一般的东方面孔深刻,又比西方人柔和。
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侧脸。何洛想,不画下来太可惜。
可他纹丝不动地熟睡着。老师布置了几道习题,教室中安静得只能听到纸笔演算的沙沙声,还有,前排男生均匀悠长的呼吸声。
睡死吧!何洛诅咒着,保准你起来时两只胳膊都麻掉。
黑板上的题目她不会做,于是从书包中拿出一袋手指饼,窸窸窣窣地拆开。怎么回事?第一层好像少了两根。何洛把袋子放在书桌膛里,一根根摸过去,一、二、三……数了几遍,都是二十八根。太过分了,居然克扣!何洛皱眉,决定下次换一个牌子。
这时,前面的男生懒洋洋起身,手在桌沿一撑,身子仰过来,浅灰毛衣上的网纹在何洛眼中瞬间放大。她呼吸一滞,本能地向后闪躲,同时,看到了那张期盼已久的侧脸。
那张侧脸的主人睡眼惺忪,面颊上红了一片,还印着毛衣的纹样。他说:“同学,请你小声一点儿,很打扰别人的。”可他自己声音洪亮,还带有男孩子变声末期的尖锐,在安静的教室中无比突兀。老师和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射过来。
原来他塞着耳机。何洛忍不住笑了一声,忽然又觉得尴尬。明知道那些眼睛都是看他的,可她却紧张得如坐针毡,好像那个洪亮的声音是从自己喉咙里跑出来的,又或者,她和他是同一国的,是他的共犯。P2-7
《双城》是一个关于离别的故事。
至少我本意如此。
是,此去经年,料是良辰美景虚设。不可能拒绝长大,“双城))描述的,就是一段感情改变的轨迹。时光的河流蜿蜒曲折,爱过的记忆搁浅彼岸,不能随身携带。
然而落笔时,总会想到,那些人那些事,如何温暖地照耀着我的生命。闭上眼,耳边穿梭的还是某年初夏的风,带着阳光里尘埃的味道。白杨下的林荫路,骑着单车呼啸而过,掠过青春年少;葡萄架下,光影斑驳,浅浅淡淡的笑。
紫丁香芬芳了一个季节。
某天在傍晚的十字路口,邂逅一群携伴回家的孩子,穿着白绿相问的运动服,袖子挽到一半。绿灯亮了,他们也不急于赶路,依旧嘻嘻哈哈聊着天,说到多晚都不会疲倦,说着说着便是星光满天。那些孩子就是章远,就是何洛。他们行走在左边,青春行走在右边。
然而我只能笑着回头祝福,然后继续匆匆,和回忆擦肩。
煽情段落到此结束吧,说实话,我真没想过会写这么长的东西,本来以为能够勉力支撑到八万字,就是前所未有的突破了,结果管不住自己的哕唆,唠唠叨叨写了将近二十万字,抛去此次没有发表的第四部分,也有十五万字,真是历史性的飞跃啊。
虽然很模式化,但还是要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诸位各位在齐位,虽然说“双城))是自己钟爱的校园题材,最开始便决定无论如何孤芳自赏,也要努力坚持写下去的;但是有了你们的支持,这个过程变得快乐起来。“双城”在文字上和结构上都并非尽如人意,它更多的作用是一把钥匙吧,你们并非被我感动,而是那些鲜活的年轻的记忆,重新回到大家的脑海里。想想看,我们都曾经单纯地快乐着,或多或少有一些小秘密,这也挺好的,不是吗?
这篇文章不是写给小孩子的。
十几岁的读者,可能会喜欢开头的少年时光,后面的文字对于他们来说过于拖沓冗长。
二十岁左右的人,或许能读懂文字中的甜蜜和伤痛,但就像李宗盛的歌词,若想真明白,还要好几年。
写给和我年龄相若的人,希望你看过后可以会心一笑,想起自己也曾经有一双透明的眼睛。然后明白,这些文字,其实是温柔的毒药。
记录下月光下的岁月声,给那些我的朋友,给那些最美好的似水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