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在做什么？

为什么可以成为世界创新驱动力的前驱？

在硅谷，科技与工程与设计发生了怎样的化学反应？创造了哪些奇迹？

谷歌、Facebook、苹果、惠普……他们创新的秘密在哪里？

在中国大地上，也在酝酿着曾经硅谷发生过的事情——如今的中国科技创新企业和在孵化的创业产业园可以从硅谷借鉴多少经验？巴里·M.卡茨著的这本

《创新生态密码（硅谷进化史）》在告诉你那些过去、现在、未来在发展着的，硅谷创新科技产业驱动力的事情。

在《创新生态密码（硅谷进化史）》一书里，巴里·M.卡茨教授充分地研究了硅谷设计的历史，他认为硅谷的成功是60年不可复制的独特历程所孕育的。经过原始调研及深入剖析硅谷的发展史，巴里·M..卡茨教授全面系统地剖析了在硅谷设计的变迁以及设计在硅谷“创新生态系统”形成中扮演的重要角色。

硅谷聚集了全球最多的设计师。从旗舰型科技公司内部的设计部门，大型设计公司到小型的设计工作室，设计咨询和学术设计研究：所有这些都构成了硅谷创新系统中的有机组成部分。苹果产品就是来自硅谷设计，但巴里·M.卡茨教授首次提出设计在硅谷发生作用，远远早于乔布斯和沃兹在车库里梦想着苹果。

巴里·M.卡茨教授告诉我们设计如何使得硅谷转变为创新的发源地。从20世纪50年代到20世纪60年代，从惠普公司和洛克希德公司的部分产品开始，经历了20世纪70年代和20世纪80年代技术的突飞猛进，从笔记本电脑、鼠标到家庭打印设备，设计不仅提升了美学，也弥补了研发过程中的缺失环节，提高了产品性能。

巴里·M.卡茨教授在书里还描述了一些创新和设计公司的诞生，包括IDEO、青蛙设计、月球公司；在斯坦福、圣荷西州立大学和加州大学艺术学院设计项目的发展：以及谷歌、facebook和特斯拉这些公司所出现的优秀设计。巴里·M.卡茨教授访谈了硅谷具影响力的设计师，包括鼠标之父道格拉斯恩格尔巴特（Douglas Engelbar），苹果公司创始人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美国认知科学家、也是人机工程等设计领域的著名学者唐纳德·A.诺曼（Don Norman）等人，并提供了一份完整的“创新生态系统”。

序

致谢

前言

第一章 心悦之谷

第二章 研究与开发

第三章 沧海巨变

第四章 设计的谱系

第五章 设计出设计师

第六章 未来之物的形态

结论

索引

安培电子与制造公司从作为美国海军的精密电动马达的供应厂商开始低调起家，并在两台德律风根（Telefunken）“磁带录音机”和50卷巴斯夫磁带的基础上建立了全球声誉，这些机器是1946年从战败的德国缴获来的，然后被进行了改进，按照硅谷最合适的传统说法，改进是在圣卡罗市一个车库改建的工作室里进行的。两年后的1948年4月，安培公司给美国广播公司递送了7个Model 200A的磁带录音机。播放与录制行业很快就接受了新的规格标准，在一本教科书的案例里，后一代人将其称为“破坏性的革新”，在10年内安培公司完全占领了专业高保真声频和视频录制设备的市场。

这些早期产品的开发背后的驱动力来自哈罗德·林赛（Harold Lindsay）的努力，他是安培公司的第八个雇员，也是现代音频录制的知名先锋之一。林赛被他的同事们尊崇为工程师中的典范，他给工作带来关于紧固、挤压、材料、制造工艺等类似于百科全书般的知识，同时他还有一种精妙的审美感知力和一种工程师对使用他们产品的人有义务的道德感。他对那些开发这些产品的同事可能不太关心，“哈罗德经常让我们发疯”，作为零号雇员，级别高于林赛的迈伦·斯托拉罗夫（Myron Stolaroff）回忆说，“他绝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什么东西看上去都得是赏心悦目的、都要被设置得很美妙，什么东西都要具备非凡的外观和一流的工艺。

安培公司的创立者们认为，他们开启了一个完全崭新的行业。“在技术著作上，没有任何一本书能有效地告诉你磁带录音机是如何运作的”，哈罗德·林赛对新员工说，“我们前行的路上没有任何参照”。在工程和设计之间没有设定清晰的差别，这方面没有先例，怎么强调也不过分。罗比·斯米茨（Robbie Smits）在1948年加入最初的安培公司小组，回忆起他被告知的话，“这是前端部分，这是扩音器，这是顶部的金属板，去做一个磁带录音机出来吧”。

在这未知的领域，是林赛的审美价值观，以及他先前在工作上接触的绘图、加工和工业设计的经验，主导了安培公司第一代机器的正式品质。可以肯定的是，有外加的约束。Model 200A是在杰克·穆林（Jack Mullin）的支持下开发出来的，他曾经是陆军少校，在法兰克福外围的一个城堡里发现了最初的德国磁带录音机，他拆开它们，组装起来，然后把它们当作“纪念品”装在19个邮政麻袋里，用船运回美国。穆林很大方地让安培公司的工程师们利用这些东西测试林赛开发的录音重放磁头，但这要求把它们处理成像德国机器一样的规格。在更大的规模上，所有的规格尺寸，甚至连结束键和配色方案，都要符合能滑入录音室储存架区这样的要求，这个空间之前使用的是他们曾经试图取缔的斯库利（Scully）磁盘剪切机床这种行业标准。

在“坚固且可靠”这样的信条指引下，林赛创造了一种直观的设计语言，这主导了安培公司的第一代专业机器。由于他没有经过任何正式的设计训练，他很自然地让他的决策由工程考察以及机器将被放置的专业用途来推动。第一代磁性录音机高贵典雅——尤其就它们在一个行业中起到决定性作用的角色以及几乎完全没有任何先例的情况而言——这是令人惊喜的，是林赛对细节挑剔的证据。Model 200A的机柜上有两个圆形的前端，可作为便捷和吸引人的门拉手来使用，这样能容许进到电子器件以及进行手工操作调整；一个神话般的故事马上开始流传，即它们的规模大小与他对内部发动机的通风要求的精确计算是相符合的。

在安培公司经营的第一个十年里，几乎每年都会推出一件新产品，因此一个“安培公司的形象”变得很迫切——虽然在工程师拉里·米勒（Larry Miller）的话中：“某一个家族的相似性几乎必定是逐步形成的，只要不断地尝试将一对大量的2英寸长的磁带绕进一个机器里”。卖4000美金的Model 200A是第一个出现的产品，之后是其简洁型的后续产品Model 300、不太成功的Model 400、军事化的500，以及可携带的、装入贵得吓人的非洲硬木做成的相配的扬声器机柜里的600。1956年4月，安培公司发布了世界上第一台录像机，在电视机行业实现了突破性的变革。VR-1000是由一个工程师小组开发的，这个工程师小组由录制先驱查尔斯·金斯伯格（Charles Ginsburg）领导，他于1952加入安培公司。这种史诗般的岁月在1964年因为MR-70母带后期处理录音机达到了顶峰，这款产品是为国会唱片公司设计的，用于给披头士乐队的大师们配音。因为其压铸的铝金属框、“军事化规格”的耐受性以及精准的调较，MR-70被公认为是一件杰作，不仅在声频工程学上是，在工业设计上也是。在那个时候，安培公司生产的机器几乎在每个主流的收音机、电视机以及国内专业的录制工作室，和一些成长中的实验室、大学、军事校对场地和企业数据中心里，都能被找到。

P14-15

在最近的这个月，我没有接待那些希望在爱尔兰、波兰、智利或中国台湾建造一个硅谷的访客代表团。我的答案通常是：“你无法这样做，你也不应该这样做。”硅谷是一个独特的各种情况融合的产物，它在时间上或空间上都不可被复制。这是坏消息。好消息是，每个地区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资产，对创新者而言，挑战就是要找出这些文化资产，将其组织起来，并点燃导火线。

硅谷已演变成一个各部分相互连通的紧密网络。虽然著名的技术公司可能会占据这个舞台的中心，但它们是在一个各部分相互依存的网络内运营的，包括：启动它们的风险投资基金，保护它们知识产权的律师事务所，推广它们的商业出版物，以及向它们提供劳动力的大学，所有这些也获得了同等的关注。令人惊讶的是，硅谷生态系统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被忽略了：除了一些图画书、名人专访和最新的小制作及小发明的短暂评论外，几乎没有人关注设计的角色。这是严重的疏忽，因为设计师曾经发挥了重大的作用，把这个地区从旧金山的一个绅士小镇转化为美国的经济引擎。因此，这本书的第一个目标是，呈现设计是如何在硅谷的创新生态系统中发挥作用的。

将电脑从幕后转移到桌面上是设计的原动力，不过硅谷设计界是经过几十年才形成的，那么这本书的第二个任务是追溯其起源并描述其成长的弧线。这将使我们回到接近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代，当时有少量的电子公司分散在涵盖“心悦之谷”的果园和葡萄园中。其中比较大型的电子公司有惠普公司、安培公司、美国国际商业机器公司（IBM），而这些公司雇用了为数不多的设计师，努力去包装适用于专业电子设备的机壳。只有到了20世纪70年代末，当一些公司，如康懋达公司、无线电器材公司（Radio Shack）以及初出茅庐的苹果电脑公司，开始将注意力转向消费市场时，设计师才被要求针对非技术性的用户对产品进行设计。大多数人不会去购买印刷电路板、锂电池组或是LED发光板，他们会购买平板电脑、汽车、电视机，或是购买大量其他的或多或少已呈现出有用和令人愉快特征的产品，而这些产品是经过设计的。

这个行业以其特有的属性开始了一种深刻的转变，至今持续不减：帕兰提尔技术公司的设计团队致力于使情报界更易获得大数据；在线课程教育公司（Coursera）科技公司的设计团队，为提高大规模网络公开的慕课（MOOC）的教育经验，致力于解决一些在十年前并不存在的问题。正如谷歌X实验室的主管所阐明的：“设计开启空间并重新界定问题。”

当设计师们第一次抵达日后成为硅谷的地方时，他们开始了不间断的游击活动，以争取得到统领他们的工程业主的理睬。60年之后，谷歌公司和脸书公司的设计师呼吁管理人员不要打搅他们，这样他们就可以将一些工作完成。因此，这本书的第三个主题是，关注设计师戏剧性上升的接纳度：“我曾经劝说客户让他们相信设计的价值，”硅谷里最杰出的首席执行官（目前就职于一家咨询公司）回忆道，“但战斗已经胜利了。一个设计策略被认可为是C级别的，对一家公司的生存而言，它与一份商业计划同等重要。”这是设计的命运变迁的象征，设计领导人很少在当地美国工业设计师协会（IDSA）的学生分会上讲话，而更多的是在科技娱乐设计大会上对着财富一百强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们演讲，或是在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Davos）上与各个国家的元首探讨，或是在白宫与第一夫人聊天。事实上，一些观察家还敢于说这是“设计执行官（DEO）的崛起”。

整合设计师到硅谷生态系统中可绝不是一个深思熟虑的过程——相反，正如我的其中一位访谈者所言，“我永远也想不到这一切会这么特别”。如果要求一位知情的观察家在20世纪80年代初定义设计的主要中心有哪些，那么将有一个简单的共识，是在米兰、伦敦、纽约，也许还有东京。提及旧金山湾区的话，将会遭遇茫然的眼神。今天，可以说在硅谷及其湾区周边工作的设计专业人士比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都多：有大型的咨询公司，如IDEC）商业创新咨询机构和青蛙设计公司；有个人的设计工作室，如以活动扳手（Monkey Wrench）、卡尺（Shibuleru，瑞士地区的德语）命名的公司：有世界著名企业的设计办公室，如苹果公司、亚马逊公司、知名设计软件奥罗比公司；还有培训下一代设计员工的学术课程等。

起源于硅谷的全新的设计领域，已作为行业对来自电子游戏、个人电脑、互动媒体和便携式、可穿戴式或可植入式的混合产品的挑战做出了回应。使这些产品能够运作一直是工程的历史性任务，令它们可用则是设计的工作。

这本书可能有助于提供一些解答和资格。正如预期的，本书将努力以解说作为开始，但我还是宁愿让“硅谷”的地理和“设计”的理念这两者从叙述本身就显现出来。这一决定部分是源于行业的发展特点：在其60年的历史过程中，人们对设计师们的要求从起初将一个超高频的信号发生器放置在钣金机壳上发展到将一个“赞”，按钮放到脸谱网的主页上。他们是战略家、执行者，是承包商、顾问，也是雇员和企业家。情况变得更加复杂的是设计进程自身的复杂性和异质性，这涉及到设计实践中的连续性，可以独立运作，可以按顺序，也可以同时进行。设计从业人员可能会被当成工程师来培训，或以社会科学的博士课程来培训，在艺术院校接受培训或根本就不培训。他们可能在企业的实验室工作，或在独立的顾问公司、精品工作室，甚至在家里工作。设计一副蓝牙耳机的话，UX（用户体验）设计师可能受到的培训关注点是“终端用户”所期盼的生活方式，而工业设计师的关注点可能是不利于用户耳朵中下耳甲的耳屏间切迹的健康发展。设计师会蔑视MBA（工商管理硕士）或蔑视成为MBA，或两种情况都蔑视。其中一些设计师会认为专业协会是他们的支持者，另一些则认为这些协会是他们的敌人，对许多设计师而言他们仅仅是年会里分摊费用的赞助人。有个说法，拥抱他们也不太可能有什么帮助。

出于同样的原因，“硅谷”已不再是一个意义上的地理名称，部分是因为它所意味着的设计活动，现在已从南部的圣克鲁兹市扩展到往北驶过金门大桥的天行者牧场。此外，很多我所访谈的对话者都提醒我，硅谷的历史并非始于或是局限于加利福尼亚北部的海湾地区：如果没有马萨诸塞州坎布里奇市的博尔特科技（Bolt）、贝拉内克公司和纽曼公司，就没有施乐公司的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没有位于华盛顿州的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APRA）的J．C．R．利克利德（J·C·R·Licklider）的慷慨援助，就没有增强研究中心（Augmentation Research Cente）；没有新泽西州的贝尔实验室（Beu Labs），就没有肖克利半导体实验室（Shockley Semiconductor）；没有麻省理工学院的架构机器团队（MIT's Architecture Machine Group），就没有雅达利公司研究实验室（Atari Research Labs）；如果没有一百年前英国工艺美术运动的西渐至美国，我们现在也就不会在加利福尼亚艺术学院（California College of the Arts）教授研究生交互设计。在历史范畴的另一端，我希望这是显而易见的，即我决定写关于硅谷的特殊故事，并不意味着在世界各国的其他地区没有创新的设计师、没有有影响力的设计顾问公司、没有成功的基于网络的创业公司、没有重要的技术孵化器和杰出的设计院校。任何一个生态系统——包括硅谷的创新生态系统——都是在一个更大的生态系统里存在的。

最后应该指出的是，虽然在这个故事里产品肯定起了一定作用，但读者不应该期望一本讲述“设计”的书会以专业拍摄的角度或为博物馆准备的产品那样有特色。至少我关心的是人和时间、理念和体系。我努力地追踪产品，从上游的研究实验室（这可能是它们的起源）至下游的客户，这些人会出售产品而顾客会使用这些产品。这一路上我尽力避免一些时髦术语，譬如“上游”和“下游”。

关于历史的每一项事件，排除了什么和包含了什么，程度是一样的，《创新》这本书也不例外。美国南北战争的历史也无法讲述每一场战役、每一个战略、每一件武器和每一位士兵的故事；史学家的艺术和工艺是由这样的意愿来衡量的：做出明智的选择、允许一件事物代表其他更多的事物、通过丰富细节捕捉到广泛的主题来充实文章内容，以及相反的一面，即给予独特的事件以充分的语境使它们富有意义。这并不总是那么容易，我更加意识到，这里所有的人才、创意公司和创新产品都没有得到集中的关注。我所探讨的每一家企业背后都代表了其他类似的几十家企业；每一件产品背后都代表了几百件类似的产品。因为我的焦点已经转向使硅谷地区具备独特的特性上，整个学科——其体系结构，对于个人而言——必须等待更多个性化的处理。我只希望能退一步，那么大多数读者将会发现整个画面是公平和准确的。

我做出的诸多决定源自我的努力，即尽可能完整地展现原刨的、此前未发表过的第一手文献：包括大学档案、公司记录、商业和个人通信、图纸、原型、计算机文件，以及来自每一个行业和每一个时代的设计领导人的访谈。在这里，我从不同寻常的设计视角探讨了一些熟悉的情节，例如，斯坦福研究所和施乐公司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的桌面电脑模式的发展。相反，像常年盛开在苹果公司的魔法花园中的“酷毙了”的信息之花，在这本书中获得较少的关注，因为这些产品以及产品的创造者已经完全被商业、技术和大众媒体关注到了。我有幸能够接触到一大批不易获取的资料，在这本书中，我将这些资料留给那些对更容易理解的资料感兴趣的读者，他们可按意愿在网上搜寻。

我希望这本书能填补那些一直被忽视了的空白，并作为一根导火线，能同时激起硅谷历史学家（通过证明设计像任何其他因素一样地重要，能界定这一片地区）和设计史家（通过证明今日之设计已经远不止赋予形式和实物创造）的关注。我更多的是希望它能被证实是有教益的，甚至其中的故事可能会激励设计界的专业人士，这正是此书所致敬的人。

硅谷的设计文化中，影响最为深远的产品，不是一个移动设备、一件医疗器械，甚至不是一款应用程序。事实上，它根本就不是一件产品；和许多其他的在以：101和280高速公路为边界的这一狭长的地块上走向成熟的理念一样，它“不是在这里发明的”。设计思维——“设计师的工具可以应用到全部的生活中”这一观点——无论如何已经在硅谷的生态系统里扎根，像发送一条推特信息或按一下“点赞”按钮那样，已经迅速蔓延到全球。…

绽放的设计思维是总结硅谷设计这一段历史的一个合适的注释，正因为它捕捉到了这样做的困难。在赫伯特·西蒙（Herbert Simon）1968年的康普顿讲座中，他有一句名言：“每个想方设法来改变现状迎合己意的人都是在做设计”。西蒙的意图是为科学探索打开一片已经被技工、工匠和各式各样的特定专业实践所享有的领域。这一新科学的设计对象由西蒙慷慨激昂的解说产生：与自然科学家（他们的主题是恒定不变的宇宙）相比，设计师的领域是充满了人造产品的“人造”世界：“自然科学家关心的是，事物是怎样的。但设计关心的是，事物应该是怎样的”。

西蒙提出了一种激进的围绕在“设计”周边的扩张：设计再也不能被理解为这样的一种实践，即把技术上的有效功能塑造成美观愉悦的形式：“把五磅重的东西填塞到两磅重的盒子里”，而是理解为改造整个人类经验领域的综合方法。这一计划可能会令人兴奋，它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困惑：我们如何定义这一新的“人造科学”的极限？我们如何设想这个涵盖了艺术与技艺所有方式的学科？是什么样的常见逻辑把一辆8万美元的电动轿车和一个80美元的假肢膝关节连接起来的？是自下而上的创客运动中的民粹主义，还是自上而下的契约制造企业中的专业技术？设计是一件消费品的设计、一种专业服务的设计、一次药物试验的设计，还是一门教育课程的设计？在设计思维的旗帜下，硅谷已向整个相关领域提出了要求。

在那遥远的过往时代，当时圣塔克拉拉郡还沉浸在樱花中，而斯坦福大学还是一所上流社会的精修学校，那时纽约和米兰的设计师大胆地以艺术大师的身份推销自己，这种身份能用到“从口红到火车头”的一切产品上（工业设计9币雷蒙．勒维在1951年说的话），以及扩展到“从一把茶匙到一个城市”的范围上（建筑师埃内斯托·罗杰斯在1952年说的话）。相比起当今设计师的那些雄心勃勃的计划——收入不平等、城市暴力、环境公义、政治改革，他们当时虚张声势的举动显得很胆怯，也很狭隘。已经有许多观察家认为，设计思维预示着一个黄金时代的结束：具有娴熟技能的专业人员已经让位给“T型”的通才，这些多面手在设计能力上拥有无限的胃口和超额的信心，以此来达到更大范围的改变。不过，对其他人而言，这是设计行业一直在等待的分裂，这实现了一个百年历史的梦想。设计师们被要求设计的不仅是物品，还有体系。他们被邀请到企业或是非政府组织的私密场所，并被冰岛、新加坡和哥伦比亚政府所召唤，将其创造性方法应用于整个国家。设计师们一直大声疾呼要求参与到政体中，现在反而被邀请去组织它、整合它，最终成为贵宾。设计师们甘心作为链条中的一个环节，他们发现自己正起着轮毂的作用。总之，这让我们回到出发点上：赫伯特·西蒙那煽动人的、令人撮火的、鼓舞人心的建议，即设计的职责范围是“事物应该是怎样的”。在这60年中，硅谷的设计行业已经从一个20世纪50年代的惠普公司厂房后面的装卸码头转变成SOM建筑公司承建的公寓和沿海湾而建的园区，这是世界上一些最强大的公司的所在地。而其实践领域从元件分立的机电设备扩大到综合的社会经济体系，并催生一大群新学科来应付这些问题。硅谷的设计师们将他们的方法带到中学的操场上、执行董事会的会议室内以及纳瓦霍族的保留地中。他们看到自己的产品被发射到太空，也进入了个人体验的最亲密之处。他们的工作可能会受到日程、预算和技术的制约，但这些只能算是产生制约的微小因素，唯一真正造成约束的因素则是设计的想象力。

我从一位旅居海外、令人尊敬的美国人获知了《创新生态密码：硅谷进化史》这本书。作为一个倡导实用主义的国家，硅谷以一个庞大且多元的创新生态系统再次证明了美国的创造力具有持久的竞争力。巴里·M.卡茨讲述这一段历史，触及到很多极具代表性的人物和我们在日常生活常常使用到物品。

——保拉安东内利（Paola Antonell），TED演讲人、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建筑与设计部高级馆长、研究与开发部主管

在巴里·M.卡茨引入入胜的叙述背后，经过大量细致研究和理论依据支持下，得出了一个结论，即在世界上具活力的创新中心——硅谷，设计已经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野中郁次郎，日本一桥大学国际企业战略荣休教授

这是一部精彩的著作。巴里·M.卡茨栩栩如生地再现了硅谷设计的历史。《创新生态密码：硅谷进化史》以大量详实的信息、令人吃惊的内容，把我们重新带到诞生了大量创新项目的那个时空当中。

——肯弗里德曼（Ken Friedman），同济大学设计创新研究首席教授、澳大利亚斯威本科技大学杰出教授

在《创新生态密码：硅谷进化史》一书中，巴里·M.卡茨为我们追溯到60年前的硅谷，及其在创意设计方面的创新。这本书充满了精彩的故事和非凡的洞察力，对高科技界人士和从事产品研发与营销的人来说，这是一本必读书。读完这本书，对于设计的重要性以及设计更深层的意义，我有了更为深刻的领会。《创新生态密码：硅谷进化史》是一本很棒的书，有利于帮助我们理解设计是怎样成为创新、品质和用户体验的有机组成部分，以及是怎样帮助你的品牌体现出独特性。

——里吉斯麦克纳（Regis Mckenna），《全流程行销》（Total Access）《关系营销学》（Relationship Marketing）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