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达所著的《戏诸侯(把历史活成段子的春秋狂人们)》,超级逗逼的春秋史演义,无节操列传版《史记》,说尽春秋时期奇葩人、奇葩事,写尽令人无法直视的春秋史。为了把妹而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姬宫涅、名字叫难产的霸主郑庄公、和哥哥相爱的齐国公主文姜、为了一飞冲天装了九年孙子的“楚装王”……他们这些 竟然决定了历史!完全契合史实、比袁腾飞更能侃、比易中天更好玩儿。拒绝一本正经、味同嚼蜡、无趣呆板!每篇故事都是独立的主人公,史书上只有三言两语的人物被有理有据有笑点有爆点地还原成一个个有血有肉的真实人物。以平常人的口吻切入,绝不拿腔拿调,区别于易中天、东方龙吟的学院派,贴合当下阅读口味。《超好看》创刊五周年精心奉献,超人气专栏“闫谈乱史”+鬼才画手撒旦君恣意泼墨倾力打造。附送独家番外《商圣的爱情》,讲述你不知道的一代妖姬西施的黑色爱情故事。
春秋年间,不管是英雄还是恶棍,都有把历史活成段子的特殊技巧。
仅仅为了博得宠妃褒姒一笑,周幽王就在烽火台点火忽悠诸侯前来救驾?然而不作死就不会死,被幽王赶走的正宫申后从娘家搬了救兵收拾渣男和小三儿。这回狼真来了,再喊可没人信了……于是,列国争霸的春秋乱世就此开始。
倒了血霉的郑庄公“难产”,妓院祖师管仲,爱上哥哥的文姜公主,丧家犬重耳、为了称霸天下装了九年孙子的“楚装王”……
闫达所著的《戏诸侯(把历史活成段子的春秋狂人们)》,说尽春秋时期奇葩人、奇葩事,这些奇葩风云人物决定了历史!
烽火
东周,一个漫长而又极端混乱的年代,数百小国纷争不休,有时一个国家的命运还不如一只待宰的鸡。而这混乱年代的诞生,仅始于一出中二少年追女仔的荒唐闹剧。主角呢,当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周幽王。不过这个小浑蛋的人生其实很简单,经过剪辑,可看的也无非是几个片段而已……
一、生死劫
公元前795年某日傍晚,时任周天子的宣王从后宫急匆匆地来到前殿,嘴唇紧绷额纹沟深,如临大敌。他身后一名侍人垂头躬身碎步,手捧王冕紧紧跟随。在雕满云雾与奇兽的长案后坐稳后,他开始在侍人的帮助下佩戴王冕。算上珠帘和其他配饰,整个王冕重达十几斤,且前后形状不对称,能把这玩意儿顶住戴稳,绝对是个技术活儿。
夕阳的余晖斜射进来,落在周宣王的脸上,半明半暗,就像他此时的心情。随着门口水钟的滴答作响,光明开始被从角落爬出的黑暗逼迫,慢慢向殿外退去。侍从们赶忙掌灯,很快,殿内又亮了起来。灯影摇曳间,不停有大臣由外而入。他们的影子都被拉得老长,互相碰撞重叠,但与人们一样悄无声息。每个人都很紧张,因为这么着急忙慌地召开御前会议向来都是有大事发生。
难道……又是戎狄之族入侵?有人在心里嘀咕。近几十年来,周王室势衰,在与境外游牧蛮族的争斗中屡尝败绩。是不是又有人要倒霉呢?也有人在这样想。周宣王刚上位时英明神武,曾有复兴王族的迹象,但好景不长,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开始现出老年痴呆的症状,顽固易怒又不通情理,经常有大臣被以莫名其妙的理由干掉,而其中绝不乏贤良之辈。随着进来人数的增加,想法也越来越多,但都没什么好的预期。
咳!
周宣王咳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回荡在一片肃杀的宫殿里却震人心神。他接着开口:“这么急着叫大家来,是因为有件关乎国运的大事突现,本王需要听听你们的意见。”顿了一顿,继续又说,“王后刚刚诞下一子……”可话到这儿就戛然而止,没了下文。
当官嘛,考验的就是反应速度。最先搭茬的是那些条件反射式拍马屁的大臣们:“哎呀,这可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啊!应该好好操办一下!”但吵吵闹闹了一会儿,见周宣王不说话,就又都尴尬地静了下去。然后出声的就是有点头脑的了:“按日子算,好像不足月吧!难道王后是早产?”这回周宣王才有了反应:“没错。我想知道的是,这事是吉还是凶?”
迷信是“立国之本”,所以遇异事问凶吉很正常,尤其在年光不好的时候,就更得小心谨慎了。跟蛮族干架都没让周宣王这么紧张过——这是上天给出的预兆吗?于我王族又是何种指示呢?若是吉兆,是否能改变王室这一天不如一天的局面! 问题到这儿,就不是随便拉来一人就能解答的了,解读“天机”需要专业人士。专业人士就是大祭司,学名叫大宗伯。
大宗伯是礼官的首领,也算是学者,每天就是研究如何解读各种超自然现象。当然了,没那么多超自然的事,所以拿着正常事瞎掰也是他的强项。反正他是专家,说啥都没人反驳。但可别小瞧瞎掰,这也是需要技术的:“早产这事……嗯。如果孩子生有残疾,那就是大吉;但若生得健全,就可能会亡国!”他尽量挑好听的讲,毕竟是早产,不健全的概率更大一点。但危言耸听也是必要的,这才能显出他的重要。
没人能看清周宣王的脸色,因为他的面目被王冕上垂下的12根珠帘给遮住了,但大宗伯的语音刚落,珠帘出现的颤抖碰撞,却让众人明白了王在此时的激动。良久,冷森的声音从再次稳住的珠帘后传出:“孩子健全。我……是不是该把他丢去山里喂狼?”大宗伯当场尴尬,不知该如何作答。
在这会儿能说话也敢说话的,就不是一般人了,绝对得是当朝首屈一指的宠臣。他叫仲山甫,是生意人出身,所以身带两大技能:权衡与说道。这不,开始了:“这事儿您得两面看,大宗伯也只是说可能亡国而已。但老来得子不易,或许这娃就是您唯一的儿子,若是将他弃掉,王位就再无继承人,那岂不是必然亡国了吗?所以说两者权衡取其轻,这孩子还是先养养看吧。”
周宣王沉吟片刻后,双手一合:“爱卿言之有理!”声音中透出笑意。他当然不想扔掉来之不易的儿子,但若没人给个台阶下,就免不了得高风亮节。(《太平御览·皇王部十》引《琐语》:宣王之元妃后,献不恒期月而生……天子弗弃之。)
就这样,早产儿险险地躲过了一场的生死劫。很快,他有了自己的名字:姬宫涅①。一朵闪耀千年的奇葩即将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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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这是个平凡的午夜,东北地区的盛夏初至,草窠里传出不绝于耳的虫鸣,偶尔还掺杂着一两声猫叫。站在窗口看天空,明月高悬,完全感觉不到有风,但仍见月下的轻云在缓慢浮游,不见来处,也不见去途,正如我笔下那些属于遥远过去的身影。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写历史题材,用时一年半有余,终于今天告一段落。但并没迎来预想中的欢愉,所感到的,只有轻松。
在我看来,历史像个不断扩张,但又异常简单的迷宫,随着时间的流逝,能从入口走到出口的线路会变得越来越多。也正因如此,就再难辨出在最初时,那曾是唯一的通路。所以,真相?这词根本与历史无关。我们能确定的真实,仅仅是历史那简陋又破损的骨骼,至于筋肉,至于皮毛,就只能去推断,甚或想象了。就像A确是干掉了B,但为什么呢,没人能言之凿凿地给出答案。
哲学家卡尔·波普尔曾提出过一个严肃的问题:“历史有意义吗?”很多人在无法觅得真相后,都会发出没有意义的感慨。但我想,一定要真的摸到了那坚硬的事实,才算是有意义么?并不吧,就像提问者在之后的自问自答:“尽管历史没有意义,但我们可以赋予它意义。”所以明知没有真实,我也仍然坚持写出了自己眼中的答案。
这就是我看到的春秋!虽然于文字间,偶尔会玩世不恭,偶尔会调侃无忌,但确是一直在认真地讲。讲这些遥远的事。
春秋是我喜欢的时代之一,原因很简单,卡夫卡说:“在人与世界的战斗中,该赌世界赢。”我不同意,而这些身处乱世中的人们,貌似也与我一样。生活嘛,如果不战不逃,不是被平淡搞得窒息,就是被混乱带入绝望。而乱世呢,逃是肯定逃不开了,那就只能去战咯。没人想打败仗,所以我们当然都赌自己赢。
最后说一下,关于这本书的写作,我要感谢两个人。其一是我的编辑,也是朋友——罗斐,因为我本是个写推理小说的,没他的建议和支持,我或许永远都不会尝试这种风格和题材;另一个要感谢的人就是我的女友,在写作的过程中,她于文字于内容都给了我太多有用的意见和帮助,让我在孤灯下时,却不觉孤单。
这一刻,没有历史,没有问题,也没有思想。
2015年7月6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