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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臭皮囊(我们为何容易生病)/探秘心理进化丛书
分类 人文社科-心理-心理学百科
作者 吴宝沛
出版社 知识产权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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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这是一个全民焦虑的时代,工作的焦虑、养娃的焦虑、身体的焦虑等等,弥散在生活的各个角落。从孕期的妊娠吐、贫血、吃吐,到流行性感冒、埃博拉出血热、肺炎,肥胖、糖尿病、癌症、强迫症、坏血病以及生老病死,无不让我们陷入莫名的恐慌。当工业革命使人类进入机器时代,当旧石器的身体遇上现代文明,在享受智能化生活同时,我们也陷入了庞大的亚健康焦虑。吴宝沛编著的《臭皮囊(我们为何容易生病)》从进化的源头探讨身体和疾病,追寻孕吐、传染病、肥胖以及衰老的本源,带你踏上身体的感悟之旅,获取内心的宁静,坦然面对疾病以及老死的归宿。

内容推荐

这本吴宝沛编著的《臭皮囊(我们为何容易生病)》谈论不少有趣的问题。比如,为什么孕妇会害喜?为什么有些人会吃土?为什么我们那么容易被感染?为什么环境太干净也会让人生病?为什么肥胖和糖尿病会在世界范围内大流行?为什么会有近视眼,鼠标手?为什么会有人吸毒,吸得不能自拔?为什么母乳喂养和自然生产的孩子更健康P为什么久坐不动容易出问题?为什么人活得越久越容易得癌症?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会老,都会死?即便没有十万个之多,但这些“为什么”也足以让人陷入沉思了……

阅读这本书,就是走上身体的觉悟之旅。

目录

前言

第一章 孕妇也疯狂

 害喜害的是心病?

 子宫里的母子拉锯战

 陌生精子闯祸

 普罗费假设

 吃土的秘密

 有些反应不是病

第二章 幽灵在隔壁

 矛与盾的协同进化

 寄主操纵和毒性进化

 免疫,靠身体也靠行为

 老朋友,别来无恙?

第三章 忧伤的胖子

 节俭基因型假设

 节俭表现型假设

 为脂肪辩护

 怪基因和坏基因

第四童文明的诅咒

 吃出来的危险

 被劫持的快感

 当哺乳动物遭遇奶瓶和手术刀

 坐以待毙

 癌症与进化

第五章 老死的归宿

 衰老是个麻烦事

 衰老的进化解读

 性爱与死亡

 脆弱的身体

 爱惜你的臭皮囊

参考文献

后记

试读章节

这是一个特殊日子。英国伦敦的圣玛丽医院内,格林尼治时间2013年7月22日下午,凯特王妃诞下一名男婴。消息令人振奋,时隔119年之后,英国王室又一次迎来四世同堂,大家喜出望外,民众也格外激动。第二天,不少英国人甚至冒雨来到白金汉宫门前,等待宣布好消息。在此之前,凯特有过多次“被怀孕”的经历。说实话,都是一班好事的媒体记者急于求成,不管真假,抓住一点儿蛛丝马迹就捕风捉影,大肆鼓噪,结果不过是子虚乌有,一场空欢喜。假消息太多,民众也屡屡失望。后来,王室亲自宣布凯特怀孕,英国人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是结结实实落了地。

好事多磨。据说有段时间,凯特反应强烈,还专门去了一趟医院,调理多日才离开。做丈夫的威廉状态不错,甚至在一次慈善晚会上开玩笑,说用“晨吐”来描述妻子的状态词不达意,因为凯特太能反应了,除了早晨,其他时间也吐。

英国人叫晨吐,中国人叫害喜。显然,凯特害喜了,而且害得严重。那么,害喜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凯特娇生惯养,体质差,太敏感,才会不停吐来吐去吗?这问题有点儿不合时宜,该问医生。不过,在这件事上,包括你我在内的一般人,似乎都能下“诊断”。

电视剧里常有这样的场景:某个女人正要吃饭,突然一阵恶心,食欲全无,甚至要跑到洗手间去呕。这时,旁边人的第一反应,不是打电话找医生,也不是叫救护车,以为她食物中毒,多半是关切地问,你是不是有了?大家心知肚明:当一个女人突然厌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想法不是现代人才有。在一本介绍布须曼人的经典之作中,人类学家马乔里·肖斯塔克说了这么一件事。有个叫妮莎的女人告诉她,说婆婆怀疑自己怀孕了,还说她“你吐得这么厉害,因为肚子里有了一个小东西”。自然,婆婆知道这个小东西是什么,妮莎也猜得出来,你和我也都知道。肖斯塔克还说,无论是呕吐、恶心,还是突然没胃口,讨厌吃以前喜欢的食物,都会被布须曼人当成怀孕的兆头。扎伊尔的俾格米人,澳洲的土著人,也有同样看法。

这样看来,知道有害喜这回事,不是文明人的特权。

跟凯特和妮莎一样,许多女人都有同样的经历。这事稀松平常,再明白不过,可细想起来,它却蹊跷得很。晨吐,意思是“早晨的病”,可实际上,它一天里什么时候都可能发生。还有,害喜似乎不是病,否则它也太常见了。在许多国家,怀孕的女人多数都吐,不吐的是少数派。另外,害喜只发生在怀孕后的前三个月里。这段时间,80%以上的女人都会恶心或呕吐。如果把更常见的厌食反应也包括在内,害喜的孕妇就更多了。你见过一种几乎在所有女人身上都存在的病吗(毛病不算,男人也有)?诡异的是,这种“病”只出现在某一时期。过后,“病”就莫名其妙消失了,“病人”也不治而愈。

在《医生的修炼》一书中,哈佛大学医学教授阿图·葛文德写过一个害喜的案例,女主角名叫安娜。她害喜了,很严重,情况危急,让人揪心。

安娜下决心要熬过这一关,但她还是什么都吃不下,顶多能咽下一小块饼干或面包。一周过去,她又脱水了。于是医生安排家访护士到她家帮她输液。安娜无时无刻不想吐。她的食欲本来很好,什么都爱吃,但是现在即使是味道最清淡的食物都让她受不了。她以前最喜欢到游乐园享受心脏蹦跳欲裂、胃部翻搅扭曲的刺激感,而现在一上车就晕车,连站着或是偏一下头都感到头晕眼花,有时坐在床上看电视或翻阅杂志都会让她眩晕得难受。

不要误解,安娜是特例。她怀了双胞胎,四个月之后还在害喜。这很罕见。事实上,安娜患了“妊娠剧吐”。听名字,这种病就来者不善。果不其然,跟一般害喜反应不同,被这种病折磨的女人反应越来越厉害,她们不断呕吐,甚至不能吃东西,一吃就吐,闻到食物的味道也吐。妊娠剧吐很危险,常会引发代谢性酸中毒和急性肾衰竭。但这种情形很少见,100个孕妇里也就只有一个人会中招。对另外99个孕妇来说,害喜不会要人命,对她们腹中的小东西也没什么危险。

害喜很诡异,它像病,但又不是病。它像是夏天的一场雷阵雨,来得快,劈头盖脸;去得也快,烟消云散。害喜通常在怀孕后的第6周出现,在第8周到第12周之间反应最强烈。接着,它逐渐消退,到第18周基本上就销声匿迹了。害喜的诡异在于,有那么多女人居然都吐,可这种吐来吐去的事对孩子又没坏处。还有,害喜之时,女人最需要营养,为自己,为孩子,可她的身体不买账,又是厌食,又是恶心,还会呕吐,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许多从前的美食,现在变成了催吐剂。

这,难道不是咄咄怪事吗?但,孕妇的疯狂不止于此。她们还吃土。

晋人张华撰《博物志》,有一则记载:“无启民,居穴食土,无男女。死埋之,其心不朽,百年还化为人”。这是传说,未必可信。死人心不朽,百年后复生,更是荒诞。但食土一事,倒是有记者报道。中国南方有个小山村,村中男女平日不饮茶,而是喝土。他们把土当成茶来泡,当成茶来喝。怀了孩子的女人也好这一口,挺着大肚子,端起一碗泡好的土,一饮而尽。美国南方各州的黑人也这样,女人一怀孕就吃土。有人说,中国人喝土是封建迷信,美国人吃土是非洲陋习。这么说似乎有理。可惜,事情没这么简单。人吃土,这样的事发生于世界各地,存在于历史上和现实中的数百个社会里。无论是非洲的纳米比亚、肯尼亚、扎伊尔、苏丹、南非、坦桑尼亚、乌干达、尼日利亚、加纳,还是亚洲的沙特、伊朗、印度,美洲的美国、牙买加、阿根廷、墨西哥,抑或欧洲的丹麦、挪威和英国,都有孕妇吃土的记载。P2-4

序言

我能吃辣,甚至比很多能吃辣的人还能吃辣。许多地方,人们做菜时喜欢往里面放香料;辣椒就是香料的一种。我曾去一个湖南朋友家里做客,吃了地道的湖南菜。每次吃饭,餐桌上总会有一碗辣椒。辣椒不红,个头不大,其貌不扬,可夹进嘴里,吃入肚中,火辣辣的感觉只往头上冲,不一阵子,我就被辣得汗流满面,甘拜下风。这是我头一回体验湖南菜的干辣,过口难忘。其实,中国南方菜系中,湖南菜、四川菜、江西菜、贵州菜都以辣著称,可以说是无辣不欢。我没去过泰国,但听说泰国菜也是重口味。除了辣椒,菜里还会放很多其他的香料,比如南姜、香茅、青葱、柠檬叶、紫苏、薄荷叶、罗望子、九层塔和胡萎叶。

我了解一些跟香料有关的掌故。在这些历史的片段里,香料都是主角,人见人爱,甚至爱得不能自拔。公元408年,西哥特王阿特里克围攻罗马,他给罗马皇帝开出了媾和条件:交出4000磅黄金,还有3000磅胡椒。不只是蛮族人爱胡椒,文明人也爱。有人爱得不可理喻。公元777年,大唐长安,权臣元载被抄家,赐自尽。在他几个大宅子里抄出了无数金银财宝。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赃物居然还包括60吨胡椒,堆满了大理寺的院子。这些香料,元载投胎几辈子也吃不完。公元15世纪,西方航海家竭力开辟新航路,通往东方,他们梦寐以求的一个目标就是寻找香料。

显然,无论是国王、权臣,还是航海家,大家都一致认为,香料重要。相信读者对此也没什么异议,谁要有意见,下次吃饭,把菜里的香料都去掉,自己体验一把没有香料是什么滋味。估计他肠子都能悔青了。那么,香料为什么那么重要?换言之,人类做菜时为什么要放香料?

你说,香料如香水,用来提味。香水把女人变漂亮,变妩媚,香料则让食物更可口,更美味。这么说没问题,但这种解释只对了一半。它告诉你的,仅仅是使用香料的近因,一个近在眼前的直接原因。再问一个问题,猫儿为什么叫春?你可以说,春天到了,雄猫的荷尔蒙让它们精虫上脑。它们发育成熟,情窦大开,又恰好瞥见了雌猫魅惑的眼神、优美的身段,闻到了它们醉人的气息,便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对方。没错,这都是原因,但无论是季节、荷尔蒙、身体发育,还是眼神、身段和气味,都只是引发雄猫叫春的近因。要完整地理解叫春这回事,还需要进化原因,即远因:猫儿叫春是在找对象,叫春能帮它们找到搭档。进化就像一把剪刀,不能成功繁殖的个体都会被咔嚓一声,弃尸荒野,而进化的链条也就在它这里戛然而止,它再也不能成为子孙后代的祖先。它成了进化上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被淘汰了。

近因告诉我们,不同的当前因素如何相互作用,从而引发了某种行为。远因则告诉我们,这种行为的存在和发生,到底有怎样的进化意义。换句话说,它为什么会发生?它能够逃过进化横扫的镰刀,这就意味着它能给个体带来某种进化收益,这些收益超过了成本。同时,跟同一情境下其他的选择相比,这种行为的收益成本比也更高,因而受到了自然选择的青睐,被保留下来。近因就像透过放大镜看世界,想要看清眼前的细节。相比之下,远因就像透过望远镜看世界,想要看清现象的来龙去脉。它们绝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而是相互配合、彼此补充,能帮我们更完整地理解某一现象,包括疾病。

在《病因何在》这本书中,哲学家保罗·萨加德探讨了科学家如何解释疾病。可惜,他仅仅谈论了各种近因,比如体液不平衡、病菌感染、营养不良、免疫紊乱、基因突变。无疑,这些很重要,但不完整。要完整,必然要谈论远因,而谈论疾病远因的科学就是进化医学,也称达尔文医学。为了不吓跑读者,让人以为这是一本板着面孔、枯燥乏味的教科书,我没有在书名中提到“医学”。但我也不想插科打诨,油腔滑调,我不认为那很有趣。我写这本书,就是想从进化的角度谈疾病,想让更多的人了解身体,善待身体。这是从远因角度谈疾病,我尝试着让更多人了解疾病的进化奥秘。

回到香料,使用香料有什么远因吗?生物学家保罗·谢尔曼提出了一个答案:香料有抑菌作用,它们能对付食物中可能存在的微生物。因此,当厨师往菜里放香料时,就是在派杀手,它们的使命就是跟有害的微生物决一死战,干掉对方。不过,别高兴太早,这还只是一个假设。记住,假设再有趣,再高明,都得经受检验,看它对不对。是否有人能化身为记者,直接采访微生物:“你们是不是被香料伤害了,恨不恨它”?这不现实。谢尔曼和学生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们搜集世界各地的传统菜谱,包括了使用香料的荤菜4578种,素菜2129种。它们来自36个国家和地区,涉及世界上19种主要语言中的16种,颇有代表性。根据这个丰富的数据库,谢尔曼提出了各种具体的预测,每一种预测都得到了支持。首先,香料能杀菌。营养学家发现,数十种香料都有杀菌作用,其中最厉害的是大蒜、洋葱、甜胡椒和牛至,它们能对付大多数病原体。其次,香料使用跟气候有关。不管是国内比较,还是国际对照,低纬度的炎热地区病菌多,菜里使用的香料种类多,数量也多。还有,鉴于荤菜比素菜更容易滋生病原体,荤菜中使用的香料更多。这些发现都支持香料的杀手假设。

看来,使用香料能抗病。有了它们,菜不仅好吃,还健康。

其实,你看到的仅仅是进化医学的冰山一角;这是一门正在蓬勃发展的交叉学科。它试图在进化视角下理解人类的身体和疾病。这个角度很新颖,能让人看到很多传统的近因视角看不到的东西,加深我们对疾病本质的理解。但同时,它又撇开了近因视角涉及的琐碎细节、数字符号以及叫人头大的专业术语——比如各种生理因素如何相互作用——从而降低了门槛,使得不是学医的人(包括我)也都能理解。进化医学的这两大优点,给了我信心,也让我敢于班门弄斧,斗胆把自己学到的东西展示出来。

有人把进化医学称为理论医学,似乎它纯粹是思考。我不认可。诚然,进化有理论(这也是它为什么能用来讲故事的根本原因),但这种理论能指导生物科学各领域的研究,导致各种新理论、新假设、新发现。社会心理学家勒温说“好理论,最实际”,见解深刻。我以为,这个评价送给进化论,送给进化医学,毫无疑义,实至名归。我举一个例子。莫文·辛格是伦敦大学学院的医学教授。2004年,他跟同事在《柳叶刀》上发表文章,提出了一个尖锐的假设,即器官衰竭有可能不是病,而是一种进化而来的防御机制。

辛格提到,在滑铁卢战役和特拉法尔加海战中,大量的伤员都活了下来。军刀、火枪和加农炮,摧残了他们的身体,但没夺去他们的生命。甚至有些被截肢、患坏疽或得了破伤风的伤员,也都神奇地复原了。“尽管没有抗生素,没有输血,没有各种生命维持设备,没有现代医疗提供的其他随身用品,大多数伤病还是复原了”,辛格评价说,“但即便医学技术取得了巨大进步,某些状况比如败血症导致的死亡率还是没有明显下降”。在他看来,器官衰竭就是细胞罢工,是创伤、感染或其他威胁生命的疾病导致的适应性反应,以保护身体免于更大的危险,这类似于某些动物的冬眠或夏蛰,是一种有用的功能。辛格的研究团队正在开展相关的研究,不少证据也都支持他们的假设。可以设想,辛格的理论将对急救医学的实践产生深远的影响。这当然不意味着不要急救,而是要人意识到:做了未必就好,不做未必就不好,乱作为比不作为还糟糕。即便很多乱作为是出于好心。 谁说进化仅仅是讲故事,谁说进化医学仅仅是理论? 这本书谈论不少有趣的问题。比如,为什么孕妇会害喜?为什么有些人会吃土?为什么我们那么容易被感染?为什么环境太干净也会让人生病?为什么肥胖和糖尿病会在世界范围内大流行?为什么会有近视眼、鼠标手?为什么会有人吸毒,吸得不能自拔?为什么母乳喂养和自然生产的孩子更健康?为什么久坐不动容易出问题?为什么人活得越久越容易得癌症?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会老,都会死?即便没有十万个之多,但这些“为什么’’也足以让人陷入沉思了,想回答这些问题并不容易,回答好更是难上加难。不信的话,你可以在阅读每一章之前,自己先把想到的答案写下来,读完之后,再对照书中给出的解读,看它们是不是一样。

我学进化心理学,也教进化心理学。但《臭皮囊》谈进化与疾病,奇怪吗?不奇怪。倘若说进化心理学关心“正常”心理,那么进化医学关心的就是“异常”身体。还有进化精神病学,它关心的是“异常”心理,但篇幅所限,本书不会涉及。人类的身心都是进化的产物,不管是正常,还是异常。既然如此,以进化之眼看身体,看疾病,再自然不过了。诡异的是,科学家直到最近才想到这一点,而普通人后知后觉,对此更是闻所未闻。这,不会是进化的把戏吧?但,我们可以戳穿它。

不管早晚,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又知又觉。

阅读这本书,就是走上身体觉悟之旅。

吴宝沛

2015年11月26日于北京林业大学人文学院心理学系

后记

写书像是生孩子,但有时候比生孩子还难。我写这本书,就有这感觉。记得有人说,写自己熟悉的东西,容易写好。我熟悉进化,但不熟悉医学。我借了医学史的书来看,但卡斯蒂廖尼的《医学史》三册没看完,还放在我的书橱里。它跟我这本书关系不大;毕竟,这本书不是谈医学。有关系的书我看了不少,无论是电子书还是纸版书,有些书看了不止一遍。它们有名有姓,都出现在我这本书里。有括号,括号里头有斜体英文的是英文书。其他的都是中文书。感兴趣的读者可参考。我不敢打包票,说我把进化医学写好了。我只能说,我尽力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倒在沙滩上,它也尽力了。

写书也是欠债。我要感谢很多人。没有他们,没有他们的论文和书,这本书恐怕永远不会问世。参考文献中有他们的名字,他们的论文,他们的书。正文中提到的中文书,我没有列在其中,但依然感激。特别需要感谢的是尼斯和威廉斯,他们的经典之作《我们为何生病》给了我最初的启发。我向他们致敬;这本书中的基本思想,都来自于他们,但主要内容是我的。感谢戴维·巴斯,他的《进化心理学》是一本出色的教科书。我梦想着能向他看齐,写出一本同样精彩的书来。于是,我不断积累素材,构思主题,终于有了这本书。感谢达尔文,他温文尔雅,但进化思想的革新性和影响力却丝毫未减,与日俱增。有朝一日,跟生物科学一样,社会科学和行为科学将吸收进化的深刻洞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达尔文时代的幕布正徐徐拉开。我拭目以待。

写这本书时,我想到了外公。我已记不清他的音容笑貌。我记得他是医生,他会看病。我见过他做针灸用的银针,好像还摔坏了他打针用的针管。他不说我,也不打我。他故去距今已二十年矣。我想到了自己。我小时候患过贫血,得过痄腮,补充过维生素C,打针时晕过去一次,但也只有一次。体弱多病是我对自己从前的印象。看来,我跟病有过交集,彼此熟悉,也许以后还会打交道。我想到了父亲。父亲年届古稀,有关节炎,但身体健康。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现在的我,一如古人,也是有喜有惧,悲欣交集。这本书献给父亲,希望他有一副硬朗的臭皮囊,结实耐用。

这本书能问世,要感谢很多人。北京林业大学人文学院有良好的氛围,心理学系有自由的空气,这离不开院长严耕教授和系主任訾非教授的领导。刘丽丽编辑和知识产权出版社让这本书从可能变成现实,从粗糙走向精致。最该感谢的是阿兰。谢琳女士读了这本书的前三章,对初稿提了宝贵的建议,很多(或者说绝大多数)我都采纳了,她让这书变得更好。她耐心读完了我的初稿,还提了建议。她给了我时间和自由,她让这一切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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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1:18: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