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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玻璃禅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陈纸
出版社 广西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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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美国作家雷蒙德·卡佛有一句话:“用普通但准确的语言,写普通事物,并赋予它们广阔而惊人的力量,这是可以做到的;写一句表面看来无伤大雅的寒暄,并随之传递给读者冷彻骨髓的寒意,这是可以做到的。”——《玻璃禅》的作者陈纸尽量把人物间物理上的距离缩小缩小,把人物心理上的内在结构无限地撑大。找准互为映照对方的生存境遇,以此为切入口,让人性在人物身上发生复杂而斑驳的交织,渲染出物质与精神、身体欲望与心灵、现实与幻想之间的碰撞和撕裂。

内容推荐

《玻璃禅》为广西2014—2015年重点文学创作扶持项目(短篇小说类)之一,共收录小说20余篇。作者陈纸用句洗练、朴实无华,用词独到、巧妙含蓄;旨在以虚拟的故事记录人性的复杂,并在冲突中坚定展望光明而美好的未来。

目录

一线

松风阁

高雅颂

莲池币

城里的月光

刚果的羊

鱼生之名

屏蔽

玻璃禅

大道朝天

布老虎

名字

放空

笑步吟

安魂曲

闯入者

灯火银河

道路纪

凶器

母仪

阑尾

蒙面考

隔离

二字诀

试读章节

直到母亲刘秋云喊邓若兰到厨房里去端蛋花西红柿汤,邓若兰才真正抑制不住,又一次哭出声来。刘秋云转过身,看到女儿邓若兰双手揉搓着那顶白帽子,满脸都是泪花儿,湿漉漉,发着光。刘秋云说问:兰,你今天怎么啦?说着,她的脚步紧紧地牵到女儿面前去。

邓若兰扑在母亲怀里,哽着声音,说:我就是想当个纺织工人,我一直在努力地工作,像你一样地努力工作,我也不比别人落后,我甚至比很多人要先进,可为什么要我下岗?刘秋云一听,把目光慢慢地定在对面的墙壁上,一动也不动。许久,她才说:不关你比别人落后不落后的事。邓若兰擦了一下母亲的手背,那上面,滴着她的泪。邓若兰的头仍低着:那是为什么?刘秋云说:碰上你了。刘秋云把女儿推到饭桌边,又说:现在的事呀,人与人,比不得。

邓若兰说: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刘秋云说:我站在你这边有什么用?当初我让你去考大学,你不是不去?你不是非嚷着要顶我去纺织厂?说着,她在女儿邓若兰的肩上拍了两下,说:下午我就去跟厂长说说?停了三四秒钟,她又说:唉,不知厂长还认不认得我这张老脸,我在厂里的时候,他是车间主任。邓若兰说:妈,我知道,你千个不愿万个不愿,你还是不要去了,现在是我的事了,不该叫你管。刘秋云说:了解你妈就好。说完,她叹了口气,脸上拧起了几丝笑意,又拍了邓若兰的肩上两下,说:明天我给你织一条披肩,一米的,白色的,上面织花的,一片一片,翻起花瓣,保证好看。

邓若兰仍盯着墙壁,目光定定:为什么厂长刚好经过那里?为什么恰恰断了一根纱线呢?刘秋云说:不是那根线的事,不关那根线的事。邓若兰说:那我以后怎么办呢?刘秋云说:那能怎么办?找其他事做,找其他工作。邓若兰说:除了纺纱织布,我还能做什么?刘秋云说:你妈做了一辈子的纺织女工,天天盯着那根纱线,很快就走完了。你也要学你妈,除了纺纱织布,就不会其他?邓若兰说:我喜欢几百号人在同一个车间的热闹,我喜欢机械嗡鸣的喧嚣,我喜欢大集体企业的荣耀。刘秋云说:那是因为你只走了一条路。刘秋云把女儿按在凳子上,又说:先吃饭吧。

丈夫听说邓若兰下岗了,脸色不阴也不晴,这让邓若兰更觉得难受,她认为,丈夫的那口闷气反倒堵在她心口。她希望丈夫说点什么,哪怕是骂一句厂长也好呀。但丈夫一句话也没有说。

丈夫在一家报社做发行员,每月挣一千二三百元,不知是让他觉得羞愧还是什么原因,他主动把每天早上和下午接送女儿的事揽下来。现在,邓若兰说:我没事做了,明天起,我来接送女儿吧。丈夫点点头,还是没说话。邓若兰又像被人推了一把,逼上了一个更狭窄的角落,她甚至感到了呼吸困难,胸口胀闷得慌。她想喊,想大喊,想替她丈夫喊,想喊得比车间里的机器还响,她真的想张开嘴,可看到家里的地板呀、桌椅呀、电视机、电冰箱呀,都瞪着眼睛,看着她,在等着她喊,邓若兰觉得它们是在看她的笑话,邓若兰脖子一缩,却喊不出来。

第二天,邓若兰把女儿送到学校,回到家,想再睡会儿,可睡不着;想看电视,脑子里掏空了一样,记不下东西。她坐在客厅里,她实在待不下去,她看了一下墙壁上的钟表,时间好像也与她作对,才到七点十五分的位置。她又回到床上,决定干脆好好想想未来怎么办。谁知,她没想到一个开头,反倒迷迷糊糊睡着了。

从梦境中醒来,到了上午九点多,她又洗了一把脸,感觉心越收越紧,家里没人,四周空旷。她想起在车间里,那么多机器,那么大声响,把四周塞得满满当当,好像除了她的身子是空的,周围全是满的。但她也没觉得逼仄,而是脚步轻快,游刃有余,好像一个偌大的舞台上,就她一个人在表演,她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休息时,与同事们讲几句话,开个玩笑,那话语,那笑声,仿佛能直冲云霄,到达九天。

现在没了,好像是一根纱线,勒住了她的脖子,绊了一下她的后路,让她一下子喘不过气来,让她来了一个踉跄。她感到脖子越勒越紧,让她窒息;她的脚想到了挣脱,她终于奔向了饭桌,把一碟豆芽炒肉片和两个馒头吃了个精光。她把一根根豆芽绞在一起,用尖利的牙齿狠狠地咬,她听到满嘴的呻吟,她感到了快意,她第一次尝到了胜利者的滋味,她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邓若兰决定出去走走,骑着电单车出去走走,走到没有了电为止,然后,找个地方,快速充电后,再回来。

不知为什么,邓若兰第一想到的,是往城郊方向走。她奇怪自己,不再像刚才那样,怀念那一片喧嚣,好像只一瞬,她要寻找的,竟然是安静。

早上的光线,晶莹透亮,出了闹市,她第一次感到,一尘不染的清明,在她的生活中还是有的。太阳从硫黄色的云缝中,滤出一道道黄中带红的光柱,斜斜地,射到地面上,映得树叶闪闪发亮。已是十月底了,这座城市的气温前两天经过短暂下降后,今天又缓慢回升了。所有的树叶似乎都没有掉,到处都还是绿意,邓若兰感觉,这是生活在这座南方城市中唯一的庆幸。

现在看来,这唯一的庆幸,成了她重要的焦点。

邓若兰没有想到,树林离城市这么近,或者说,中间只隔着一条快速环道,是快速环道隔断或连接了宁静和喧嚣。宽宽的六车道的快速环道也成了邓若兰心情的分水岭,把她带人了另一个世界。

这时,邓若兰对快速环道充满了感激,尽管她能想象得到,在起飞的机窗内看它,只是像一根细线而已,现在,她对它充满了无限的感激和美好的回忆。

四周长满了树,邓若兰踏进林子,林子把整片天空吞没了。邓若兰贪婪地呼吸,大口大口地吸气,大口大口地呼气,她在树与树之间疾走,她朝着幻想中的另一片林子跑去,她坚信,林子一定连着林子,她突然找到了一种不由自主。

然而没有,出了这片林子,眼前豁然开朗,所有的绿意矮在她的正前方,邓若兰的目光不用抬高,也不用放低,那一团团、一簇族,浓浓的、密密的绿意——叶子的绿意无限地、肆意地铺陈开来,一望无际,微笑着,站立着,注视着邓若兰。

没有林子,邓若兰没有感到失望。邓若兰觉得,这是她第一次为“欠缺”找到了一个不失望的理由,她不去想电单车放在哪个地方,她自顾自往前跑,沿着湿湿的、软软的田埂往前跑。身旁那些闪动的叶子,像展开的手掌,在向她致以欢迎的礼节。

她在绿意中,看到了掩映着的十几二十幢房子。邓若兰的脑海里立即蹦出两个字:农家。她沿着桑叶掩映的那条田埂,像掐准了一根线一样,沿着线头,一直走去。

村子里很静,静得让她陌生,又让她舒坦。邓若兰把呼吸调到最自然的状态,她感觉,她的呼吸也很静。P8-10

序言

插入裂缝的一柄短刀——关于小说创作的片言只语

(代自序)

美国作家雷蒙德·卡佛有一句话:“用普通但准确的语言,写普通事物,并赋予它们广阔而惊人的力量,这是可以做到的;写一句表面看来无伤大雅的寒暄,并随之传递给读者冷彻骨髓的寒意,这是可以做到的。”——这样的创作观让我怦然心动,也让我的周身泛着寒意。这几年来,当我提起笔要写小说,就有一种寒意,就情不自禁地想表现人性当中的那种“黑”与“暗”,我认为,这是让我们产生悲剧和痛苦的永远根源,我病态地迷恋这个。我知道,这可能与我做过记者有关。我尽量用普通但准确的语言,写普通事物,把“广阔而惊人的力量”,以及“温暖”和“光亮”,留给比我更坚强、更乐观的读者。

有一天,翻阅旧杂志,集中地,在1980—1981年的《世界文学》上,读到了几个有意思的短篇小说,它们是:法国作家亨利·特罗亚的《最好的顾客》《凡尔赛归来》,匈牙利作家久·莫尔多瓦的《会说话的猪》《遭殃的机关》,意大利作家阿·莫拉维亚的《梦游症患者》《想象》,土耳其作家阿·涅辛的《逼疯》,印象最深的,是匈牙利作家久·莫尔多瓦的六个“一分钟小说”,篇篇精彩,入木三分。读到这些短篇小说,我恨自己的废话太多,恨自己的小说写得太长,想把不必要的东西坚决去除掉,力求做到海明威所谓的“只露冰山一角”。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在创作小说时,每一个环节都非常非常重要:结构和语言重要;为何写?写什么?也重要;作家的生活面有多广、知识面有多大、眼界有多宽、境界有多大、懂的有多少,所谓花鸟虫鱼、吃喝拉撒、琴棋书画、人情世故、道佛基督等“信息”层面的东西,更重要。

有时,什么都想好了,就是因为没有想好如何才能写成一个短篇而迟迟没有动笔——无论如何,都要写成一个“短篇”,成了我写小说前面临的最大考验。发表了八十余篇小说,仅有四五次,没有把持住,“不小心地”,把短篇小说写成了中篇小说。为此,我不感到欣喜,反倒感到沮丧。

本来以为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够短、够凝练了,但读了迪诺·布扎蒂不足五千字的《鲨》,顿觉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失色。小说《鲨》中的每一个句子,每一个词语,都像一柄柄尖利的短刀,密密实实地插入象征财富、权利、爱情、厄运、疾病、死亡、幸福、好运的意象中,让人生未揭示的秘密,隐隐透着光亮,仿佛在遥远的地方,呼唤着什么,而人,始终选错时机。小说透过这只鲨身上永远互相矛盾的种种,诠释了人的一生。

句子做到简短、洗练、朴实无华;用词做到独到、巧妙、含蓄。尽量把人物间物理上的距离缩小缩小,把人物心理上的内在结构无限地撑大。找准互为映照对方的生存境遇,以此为切入口,让人性在人物身上发生复杂而斑驳的交织,渲染出物质与精神、身体欲望与心灵、现实与幻想之间的碰撞和撕裂。让入感到,在城乡的天空下,有爱的真挚与做人的尊严。面对生活的不公和环境的恶劣,仍旧葆有向上生长的力量,葆有对爱情神圣和纯洁的向往。或者,让小说像一柄短刀,撬开一道窄门,那是一条让读者通向心灵的隧道。——从我发表的长篇小说《下巴咒》《逝水川》以及前两部中短篇小说集《天上花》《少女为什么歌唱》,到这部集子中的这些小说的要旨和内容,多是如此。

构思了几个月、几年,甚至十几年,一旦要动笔了,却小心翼翼,特别是第一句话,更是处心积虑。当我写到两三百字时,就大抵知道这个小说是成了,还是败了。于是,更加不敢停笔,生怕这口“气”断了。有时,写到喘不过气来,恨不得让时光舒缓一点,让自己的体力、精力不要减下来,我希望这口气的力量也不要减弱,不要。我要让它保持一种飞扬的状态,一直勇猛向前,让它在最高峰戛然而止。

时时问自己:我一年会读多少个中篇和长篇?为什么微型小说比中长篇小说受欢迎?读者真的是蠢吗?他们难道不知道你想要讲什么吗?非要把话写“绝”吗?因此,我就愈加要把短篇小说看得“短”而“小”,我千方百计地,把“长”的东西奋力压缩,放在尽量“小”的空间里。在下笔之时,我花很多时间想小说的结构:如何把几块玻璃像多棱镜一样地打开来;如何把无限“长”的时间和无限“大”的主题,放在最“小”、最“短”的空间和时间里。我相信:在很小很小的篇幅里,表达很多很多的东西,是可以做到的。

不知怎的,当我以一种游戏的心理,对自己说:要写一个有趣的、有意思的小说时,我就会用一种轻松的、无所谓的心态去创作。创作完之后才发现,它的每一个情节、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甚至作品的主题,都比以前貌似认真创作的小说要严肃、严谨和严密。

现在想来,我大多数小说是在我以前困顿、痛苦时灵魂活跃的产物,当我的生活安逸舒适时,反倒写不出小说了。我不由得问自己:以前小说里呈现的那些困顿与痛苦,到底是人物形象的,还是我自己的?

阅读时,我总是分外留心小说中,那些夹在叙述与描写之间的、不经意甩出的一两句议论的句子。它们有如闪烁的珍珠,是作家智慧的结晶,显露出作家聪明的程度、深刻的程度,有的,甚至决定了作品品级的高低。

我始终相信:没有哪一部小说不是来源于生活,而又真正高于生活的;一部好的小说来源于我的生活,也来源于你们的生活。

库切的《迈克尔·K和他的时代》,齐诺瓦·阿切比的《崩溃》,这两部小说都写到了非洲文化。《崩溃》篇名来源于叶芝的一句话:“一切都崩溃了,价值已再难持守,世界上到处弥漫着混乱。”齐诺瓦·阿切比在《崩溃》中,写的是尼日利亚传统社会和文化的崩溃。我的意思是:对于传统文化的关注、同情和理解,使他们成为伟大的作家。一个作家的成功涉及很多方面,有个人成长、价值尺度等内部的,还有宗教、文化观念等外部的各种因素的影响,这些显文化或隐文化的东西,都综合地在一个作家身上发生作用。中国现在正处在一个新的现代性与传承性文化的融合时期,能否在文化语境上寻求创作上的突破,是决定一个作家能走多远的关键。

艺术创作源于现实,高于现实,最后须回归现实。回归现实,实际上就是回到常识。我现在创作小说时,更多的,是注重所写的对象和细节,是不是符合“常理”“科学”,经典的作品不会违背这些,《红楼梦》不会,达·芬奇也不会。

我所有与小说创作有关的言论与话语都是不可信的,我真正想说的、要说的,全部在我的作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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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20:4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