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掌纹(大家散文文存精编版)》是从余光中全部散文创作中“精选”出来的。它囊括了作者五十年间散文创作各个时期的主要代表作,从最早发表的《猛虎与蔷薇》、《石城之行》,到近期问世的《萤火山庄》、《金陵子弟江湖客》。论入选作品写作时间的跨度之长,近作与新作的数量之多,本书恐怕当属迄今为止大陆所出“余选”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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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左手的掌纹(大家散文文存精编版)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余光中 |
出版社 | 江苏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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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左手的掌纹(大家散文文存精编版)》是从余光中全部散文创作中“精选”出来的。它囊括了作者五十年间散文创作各个时期的主要代表作,从最早发表的《猛虎与蔷薇》、《石城之行》,到近期问世的《萤火山庄》、《金陵子弟江湖客》。论入选作品写作时间的跨度之长,近作与新作的数量之多,本书恐怕当属迄今为止大陆所出“余选”之最。 内容推荐 《左手的掌纹(大家散文文存精编版)》是论入选作品写作时间的跨度之长,近作与新作的数量之多,本书恐怕当属迄今为止大陆所出“余选”之最。“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这是文坛对台湾著名学者余光中公认的形容。散文集《左手的掌纹》选其作品几十多篇,有短到数百言的小品,也有长逾万言的巨制;有纯粹的抒情文,有夹叙夹议的杂文,还有不折不扣的论文。无论篇幅与文体都不拘一格。这些散文或记海外见闻,或写读书杂感,或写域外游踪,或写人情世故,或抒思乡怀人之情,内容广泛,不拘一格,编选者从余光中散文创作的整体性和多样性出发,整体勾勒出这位活跃在当代世界华文之林中的文学巨擘,从浪迹天涯到誉满中外的人生轨迹与心路历程,集中展示了余光中散文创作的多方面的艺术才华。 目录 《左手的掌纹》旧版序言 第一辑 蒲公英的岁月 石城之行 落枫城 登楼赋 蒲公英的岁月 听听那冷雨 第二辑 开卷如开芝麻门 猛虎与蔷薇 书斋·书灾 夜读叔本华 凡高的向日葵 壮哉山河 第三辑 凭一张地图 凭一张地图 德国之声 红与黑 山色满城 不流之星 第四辑 幽默的境界 给莎士比亚的一封回信 幽默的境界 假如我有九条命 我是余光中的秘书 戏孔三题 第五辑 日不落家 山盟 我的四个假想敌 日不落家 萤火山庄 失帽记 第六辑 落日故人情 朋友四型 文章与前额并高 何曾千里共婵娟 另一段城南旧事 西湾落日圆 第七辑 自豪与自幸 自豪与自幸 从母亲到外遇 黄河一掬 金陵子弟江湖客 八闽归人 编后记 试读章节 登楼赋 汤汤堂堂。汤汤堂堂。当顶的大路标赫赫宣布:“纽约三英里。”该有一面定音大铜鼓,直径十六英里,透着威胁和恫吓,从渐渐加紧、加强的快板撞起。汤堂傥汤。汤堂傥汤。F大调钢琴协奏曲的第一主题。敲打乐的敲打敲打,大纽约的入城式锵锵铿铿,犹未过赫德逊河,四周的空气,已经震出心脏病来了。一千五百英里的东征,九个州的车尘,也闯过克利夫兰、匹茨堡、华盛顿、巴铁摩尔,那紧张,那心悸,那种本世纪高速的神经战,总不像纽约这样凌人。比起来,台北是婴孩,华盛顿,是一支轻松的牧歌。纽约就不同,纽约是一只诡谲的蜘蛛,一匹贪婪无餍的食蚁兽,一盘纠纠缠缠敏感的千肢章鱼。进纽约,有一种向电脑挑战的意味。夜以继日,八百万人和同一个繁复的电脑斗智,胜的少,败的多,总是。 定音鼓的频率在加速,加强,扭紧我们每一条神经。这是本世纪心跳的节奏,科学制造的新的野蛮。纽约客的心脏是一块铁砧,任一千种敲打乐器敲打敲打。汤汤堂堂。敲打格希文的节奏敲打浪子的节奏敲打霍内格雷霆的节奏敲打伯恩斯泰因电子啊电子的节奏。八巷的税道上滚动几百万只车轮,纽约客,纽约客全患了时间的过敏症。驰近赫德逊河,车队咬着车队咬着车队的尾巴,机械的兽群争先恐后,抢噬每一块空隙每一秒钟。谁投下一块空隙,立刻闪出几条饿狼扑上去,霎时间已经没有余尸。“林肯隧道”的阔大路牌,削顶而来。一时车群秩序大变。北上新英格兰的靠左,东去纽约的靠右,分成两股滚滚的车流。不久,我的白色道奇,一星白沫,已经卷进交通的漩涡,循螺形的盘道,潜进赫德逊河底的大隧道了。一时车队首尾相衔,去车只见车尾红灯,来车射着白晃晃的首灯。红灯撞击着红灯冲激着浮沉的白灯白灯白灯。洞顶的无罩灯泡灯泡曳成一条光链子。两壁的方格子嵌瓷图案无始无终地向前延伸复延伸。半分钟后,闷闷的车声在洞里的闷闷回声,光之运动体的单调的运动,方格子图案的更单调的重复,开始发生一种催眠的作用。赫德逊河在上面流着,漂着各种吨位各种国籍的船舶船舶扬着不同的旌旗,但洞中不闻一声潺潺。汤堂傥汤。定音鼓仍然在撞着,在空中,在陆上,在水面,在水底。我们似乎在眼镜蛇的腹中梦游。虽然车行速度减为每小时四十英里,狭窄而单调的隧道中,反有晕眩的感觉。无处飘散,车尾排出的废气染污我们的肺叶。旋闭车窗,又感到窒息,似乎就要呕吐。迎面轰来的车队中,遇上一串高大而长的重载卡车,银色的铝车身充天塞地挤过来,首灯炯炯地探人肺腑,眼看就要撞上,呼啸中,庞伟的三十英尺全长,已经逆你的神经奔踹过去。 终于,一英里半长的林肯隧道到了尽头,开始倾斜向上。天光开处,我们蛇信一般吐出来,吐回白昼。大家吁一口气,把车窗重新旋开。五月的空气拂进来,但里面没有多少春天,闻不到新剪修的草香,听不到鸟的赞叹。因为两边升起的,是钢筋水泥的横断山脉,金属的悬崖,玻璃的绝壁。才发现已经进入曼哈顿市区。从四十街转进南北行的第五街,才半下午,摩天楼屏成的谷地,阴影已然在加深。车群在横断山麓下滔滔地流着。满谷车辆。遍岸行人。千幢的建筑物,棋盘格子的玻璃上反映着对岸建筑物的玻璃反映着更多的冷面建筑。因为这是纽约,陌生的脸孔拼成的最热闹的荒原。行人道上,肩相摩,踵相接,生理的距离不能再短,心理的距离不能再长。联邦的星条旗在绝壁上丛丛绽开。警笛的锐啸代替了鸣禽。人潮涨涨落落,在大公司的旋转门口吸进复吐出。保险掮客。商店的售货员。来自欧洲的外交官。来自印度的代表。然后是银发的贵妇人戴着斜插羽毛的女帽。然后是雌雄不辨的格林尼治村民和衣着不羁的学生。鬈发厚唇猿视眈眈的黑人。白肤淡发青睐了然的北欧后裔。须眉浓重的是拉丁移民。尽管如此,纽约仍是最冷漠的荒原,梦游于其上的游牧民族,谁也不认识谁。如果下一秒钟你忽然死去,你以为有一条街会停下来,有一双眼睛会因此流泪?如果下一秒钟你忽然撞车,除了交通失事的统计表,什么也不会因此改变。 红灯炯炯地瞪住我们,另有一种催眠的意味。整条街的车全被那眼神震慑住了。刹车声后,是引擎相互呼应的喃喃,如群猫组成的诵经班。不同种族的淑女绅士淑女,颤颤巍巍,在灯光变换前簇拥着别人也被别人簇拥着越过大街,把街景烘托得异常国际。绿灯上时,我们右转,进入交通量较小的横街,找到一家停车库。一个臂刺青花的大汉,把白色道奇开进地下的车库。我们走回第五街。立刻,人行道上的潮流将我们卷了进去。于是我们也参加挤人也被挤的行列,推着前浪,也被后浪所推动。不同的高跟鞋、平底鞋,在波间起伏前进,载着不同的衣冠和裙裤。因为脸实在是没什么意义的。即使你看完那八百万张脸,结果你一张也不会记得。我奇怪,为什么没有一个达利或者恩斯特或者戴尔服什么的,作这样的一幅画,画满街的空车和衣履在拥挤,其中看不见一张脸面。因为这毋宁是更为真实。P17-19 序言 余光中 1 “每个人的童年未必都像童话,但是至少该像童年。”在《自豪与自幸》一文的开始,我这么说过。我的童年在南京度过,开始应该是快乐的,像是童话,但结尾不但不像是童年,简直变成了噩梦。 我出生在南京,货真价实,是一个“南京小萝卜”。还没有出世,就跟母亲上了栖霞山,那是重九前一天。母亲动了胎气,翌晨就产下了我。除了七岁前后随父母回永春去住过大约两年,九岁以前南京一直是我的家。九岁那年我逃过了一劫,但是我的民族没有幸免。南京大屠杀的现场离母亲和我不过一百公里。日本武士刀的凶芒过处,我的童年就此断了。当时母子两人随了族人在日军的前面逃亡,正逃到苏皖边境的高淳,敌军很快就超过了我们,于是我们在沦陷区迂回躲避,直到终于抵达上海。 九年以后,母子再度仓皇告别南京,仍然是为了逃避战争,仍然是去了上海,为了要远赴厦门;但这一次不同于八年抗战,告别的不仅是南京,而是整个大陆。这一别,要直到半世纪后,到二○○○年的重九才得以重回石头城下,去摩挲梦里的雪松与法国梧桐,再嗅秋魂一般的桂树了。 南京不但生我,而且育我。这一生载我的后土,最久的是台北,长达二十年。其次是高雄,达十七年。第三该是南京与香港,各为十一年。在南京的这十一年又可分童年与青年:前期读过崔八巷小学,后期则读过青年会中学与金陵大学。后来金陵大学并入中央大学,成为南京大学。这一变,我竟成了南大的校友,隔着海峡,终于遥应母校钟声的召唤,得以回去参加盛大的百年校庆。 当年金陵大学的同届同学,李夜光、高文美、程极明,也参加了百年校庆。但是校友太多,庆典太盛大,四人竟然无缘团聚,实在令人怅惘。我和未来的妻子第一次见面,是在鼓楼;坐在遥望紫金’山的窗口写第一首诗,是在将军庙龙仓巷。这阅尽沧桑的六朝旧都,年去年来,一层层桐叶、枫叶与松针的覆盖下,曾有过我童稚的、少壮的多少脚印与指纹? 我这一生与水有缘,大半在河边、海边度过。小时在南京饮长江之水,几度随母亲回她的故乡常州漕桥,也屡戏运河之波。中学时代在四川,不论梦里或梦外,嘉陵江水远在耳边流着。近三十年来,也有幸长得吐露港与台湾海峡的青睐。 从长江到玄武湖,从运河到太湖,江南水乡正是我母乡。在灵魂深处,这遍地江湖、盈眸洲渚,正是我乡愁所依,孺慕所赖,从来就不曾断奶。我当然也是广义的江苏人:常州不但是母乡,也是妻乡。在漕桥的孙家,我的表兄弟姐妹岂止百人,今日虽已散居各省,当年童稚,却同在假山后、鱼缸边捉过迷藏。用旧小说的章回标题来胡捣,简直是:“金陵子弟同学盛,常州儿女表亲多。” 十多年来我的书在大陆各省出版,但是在江苏,这还是第一次,尤其还是在接生我的南京,更是倍加快慰。 更令我快慰的是,这本《左手的掌纹》是由南京作家冯亦同先生编选。早在一九八八年,冯先生就将他所写的《读<白玉苦瓜>》一诗托张默先生转交给我。那是我和南京文坛最初的交往,从此便和冯先生保持联络。一九九四年他的姐姐怀同女士来台湾访问,和我见面,后来还在南京的《莫愁》月刊上发表《记与余光中的会面》一文。尽管如此,一直要等到二○○○年的重九,我才有机会回到久别的南京,与亦同初次会面。亦同是诗人,也是诗评家与散文家,不但先后写诗赠我,写评评我,更多次为文记述我这位“金陵子弟江湖客”,说得白些,也就是“南京大萝卜”的近况。现在更进一步,他又为江苏文艺出版社编选了我的散文选集。我的感动要套李白的诗句来表达:“请君试问长江水,乡情与之谁短长?” 2 我写散文,比写诗几乎晚了十年。当初动笔,不过当作“诗余”,原来无心插柳,后来竟自成阴,似乎赢得更多读者,以致近年在大陆出书,文集还多于诗集。但是另一方面,评者论我的作品,却是诗集多于文集。只能怪自己一心二用,变成练功走火,左手与右手竞有不同的掌纹。 我写散文虽然起步较晚,但是文路比诗路走得较稳,较快,也较早进入成熟之境。文路起步不久,少年气盛,我就奢言当代的散文需要革命了。 在《剪掉散文的辫子》一文中,我强调现代散文应该注意语言的密度、弹性与质料。后来我又对五四以降流行的小品文提出质疑,认为散文的格局不必自囿于小品,散文家也不妨发展重工业。小品文如果喜欢议论,容易变成杂文,如果一味抒情,就会变成所谓散文诗。一位散文家如果不能兼擅叙事与写景,只能凭空地、无端地主观抒情,作品就注定只会“蹑虚”,不能“落实”,更谈不上出虚入实、虚实相生。 早年我写散文,有意超越当代的风气,在篇幅上要求摆脱鲁迅所嗤的“小摆设”,经营黄国彬所倡的“大品”。大品之大,不全在其长,更在其格局与气势。谁规定散文要谨守寸土,味之如橄榄,饮之如清茶?在风格上我不满当时的散文叙事潦草,写景空泛,既乏临场的实感,又无创新的音调:总之是感性稀薄。所以我认为散文不应该甘于屈居“次文类”,相反也,应该扩大而且加强:扩大格局,加强感性,并且取法于其他的文类,例如诗与小说,与乎其他艺术,例如音乐、绘画、电影。 当年我又发现,要达到这目的,五、四以来的白话文就得倒回仓颉的风火炉里去,调整阴阳,重新炼起。中文的句法、文法、章法、节奏,以及修辞学习用的手法,似乎都可以换骨脱胎而金刚不坏。在《剪掉散文的辫子》里我说过:“在《逍遥游》、《鬼雨》一类的作品里……我尝试把中国的文字压缩、槌扁、拉长、磨利,把它拆开又拼拢,折来且叠去,为了试验它的速度、密度和弹性。”例如《鬼雨》有这么一段: 许多被鞭笞的灵魂在雨地里哀求大赦,魑魅呼喊着魍魉回答着魑魅。 第二句在句法的常态上本该写成:“魑魅呼喊着魍魉,魍魉回答着魑魅。”但这么一来,文法就太顺了,句法也太板了。只留下一个魍魉,文法上它就身兼二职,不但上承“呼喊”成了受词,抑且下领“回答”变成主词,像是武侠在半空转身,不,转弯,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这就是风火炉里炼丹,超越了中文的“速限”。其实违规超速我当然不是初犯。李白早就如此了: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李白的诗在节奏上常是快板(allegro),奇怪的是,我自举的“魍魉”一例是因减字而加速,李白却用加字来加速。连用两个“水”字,三个“愁”字,因重叠而流畅。至于“日”字连用四次,且都放在重读的部位,更加势不可挡。如果删成“昨日弃我不可留,今日乱我多烦忧”,反而气弱了。这些可以“变速”的“弹性”,都是中文未尽开采的“能量”,只待巧于运“力”的作家去奏“功”。 是的,每隔一代,至少每隔五百年吧,中文的老凤凰就应该重投造化的炼丹炉里,去经历火劫,净化出一只新雏凤来。 我相信,纯用白话文可以写出一篇好散文来,但所谓白话文不应该止于白话,而也是一种“文”,是当年胡适所期待的“文学的国语”,正是“国语的文学”所赖的载体。所以我更相信,至少对我而言,最有效的文体应该使用最多元、最有弹性的语言。语言有弹性,才能左右逢源,变化多姿。 白话的语汇与句法当然是现代散文的基调,但是仅止于此不免单调,功力所及,不妨佐之以文言、俚语和适度的西化,加以熔铸,成为合金。白话的亲切、自然可以用文言的简洁、精炼来调剂,一松一紧,一放一收,文章才有波澜,富于变化。所以无论是在创作、翻译或评论,我驱遣语言的原则常是:白以为常,文以应变,俚以见真,西以求新。我相信,散文的通才该是众体兼备的文体家。 这本《左手的掌纹》所选的作品五十多篇,有短到数百言的小品,也有长逾万言的巨制;有纯粹的抒情文,有夹叙夹议的杂文,有自己出书的序文,还有不折不扣的论文。无论篇幅与文体都不拘一格,可谓最广义的一部文选了。 我的抒情散文,包括小品与长篇,迄今已有一百五十。至于评论文章,包括正论与杂文,再加为自己和他人所写的序言等等,大约也已刊了两百篇。因此这本《左手的掌纹》所选的广义散文,约占我在这些文类上总产量的五分之一强。 我这一生还写过九百首诗,译过十三本书,但纵观我所致力的四大文类:诗、文、评、译,却显得有点“不伦不类”:因为我的诗兴勃勃,不尽在我的诗集里,更侵入文集里去了,文情汩汩,也不尽在文集里,更透入论集里去了,而议论滔滔呢,也不尽在论集里,更渗入许多译书的序言和注释。 所以这本《左手的掌纹》也不例外,读者当会发现其中的散文诗兴不浅,而评论文章文情颇浓。谢谢冯亦同先生抬举我的左手,让读者相一相纵横的掌纹。 2003年元月于高雄左岸 后记 冯亦同 中国是诗的国度,也是散文之邦。我们的文学中历来就有诗文并重的传统和两者兼擅的大家,但在当代作家群里,像余光中先生这样“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且成就卓著者似不多见,难怪梁实秋先生曾在彼岸发出“一时无两”的赞语。自两岸文化交流以来,余光中散文也像他的诗作一样,在大陆读者中影响日深,不长时间内大陆各地出版的余氏散文选集已多达十数种,足见其受到欢迎和推重的程度。 我们的这个选本,是从余光中全部散文创作中“精选”出来的。它囊括了作者五十年间散文创作各个时期的主要代表作,从最早发表的《猛虎与蔷薇》、《石城之行》,到近期问世的《萤火山庄》、《金陵子弟江湖客》。论入选作品写作时间的跨度之长,近作与新作的数量之多,本书恐怕当属迄今为止大陆所出“余选”之最。 在书中各辑的划分与标题上,细心的读者会发现,编选者从余光中散文创作的整体性和多样性出发,以《蒲公英的岁月》冠首,以《自豪与自幸》作结,就是试图勾勒出这位活跃在当代世界华文之林中的文学巨擘,自浪迹天涯到誉满中外的人生轨迹与心路历程。中间分设《开卷如开芝麻门》、《凭一张地图》、《幽默的境界》、《日不落家》和《落日故人情》等辑,则为了凸显其散文创作内容和形式上的各个“类别”,例如《开卷如开芝麻门》和《凭一张地图》,分别展现余氏散文所擅长的“谈文说艺”与“域外记游”,如此安排是其他“余选”中少见或没有的。编者曾征求余光中先生本人意见,他也主张以专辑形式列出他的游记类文章。其他各辑的编选,也多从作者集诗人、散文家、文论家、翻译家和学者于一身的实际出发,尽可能地展示余氏散文融古今中外于一炉的深厚学养和大家气度,同时也呈现它个性鲜明、色彩斑斓、雅俗共赏的卓越风范。 然而受本书单本规模的限制,在篇目的选择上,我们不得不放弃《咦呵西部》、《剪掉散文的辫子》、《记忆像铁轨一样长》这类篇幅较长亦常为选家和论者关注的作品,而编入了《剖出年轮三十三》、《九九重九,究竟多久?》这些大陆读者不易见到的重要文字。目的只有一个,让喜爱余氏散文的读者能更多地接触这位语言艺术大师精神世界的广阔与深邃,了解他丰富多采、相辅相成的创作与学术成就,以便真正领略到余氏散文彩虹光谱中那奇幻而凝重的“底色”——诗与文化的蕴含、美感和智慧的结晶。 江苏是余光中先生的母乡,南京系其出生与求学之地;对锦绣江南的深情眷恋,作家笔下多有动人的流露。今天,在孕育了他生命和才情根苗的故土上首次出版余氏作品专集,应该有特别的意义。《左手的掌纹》这个生动隽永的书名,系光中先生本人所取;他还为本书写了热忱又精彩的长序,可谓锦上添花。序文中关于散文创作的经验之谈,多真知灼见,更值得喜爱余氏散文的读者与热心此道者去认真体味。(2003年初春,记于金陵台城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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