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有德编著的《犬王(猎原三部曲)》:一个离地故事,一部犬王传奇
与“我”名字相同的祖公黑贝是一条纯种的德国牧羊犬,由于“特种战争”,响应美国政府号召应征入伍来到越南。“特种战争”惨遭失败后,祖公黑贝却被美国政府以“可能携带细菌”为由而作为“装备”拒绝入境,并下令就处决。枪口下,祖公黑贝率领众犬机智逃脱,被一名援越中国“老兵”收留,并在战争结束后带回中国,生下了父亲黑子。
父亲黑子原本“奔如疾风威风凛凛”,可训导员“小小”的玩笑,导致黑子性格大变,不再相信任何人,以致不得不“退役”。
酋长有德编著的《犬王(猎原三部曲)》是第一部从军犬视角叙述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真情佳作,
将战争与训练串在一起,既有携犬员与军犬的生死与共,又有训导员与军犬的拳拳相依,
时空跨度大,由“特种战争”到“军犬训练”。
第一章童年
老婆拿起笔,流利地签下“繁本阳”三个字。啊,原来,老po的“po”,不是“婆”,而是姓“繁”啊。
“老po,这条归你。”一个声音站在犬舍前。
我抬头看了眼那个被声音叫成“老婆”的人,有点胖,但精神却还算意气风发,尤其是那眼睛,目光炯炯,当我与他一对视,就感到了一种凌厉,使我不由有些犹疑地让了让。
也许正是这一让吧,引来了老婆的一句:“不要。”
“不要?”声音有些意外地望向老婆。
“是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感觉。”
“感觉?”声音犹豫了一下,“它不够‘德牧’?”
“不够‘德牧’,不够‘德国牧羊犬’!”
“哼,就你这种被人叫做‘老婆’的男人,还‘感觉’——我知道,他们是在怀疑我德国牧羊犬的机警与敏捷的血统。”
我愤怒地冲着他吼了一声。
也许声音没想到我会突然如此大叫一声,惊得他一跳,然后转向老婆说道:“你看,你看,这样的你还……”
他的意思是,这样的“天然军犬”你不要,你要什么?
老婆看看我,又看看手中一叠厚厚的资料,有些犹豫。
“老婆,别犹豫了,就是它吧。”
“我不是说它不优秀,只是……”他指了指手中的资料,“它父亲……”
我彻底怒了,我是我,我父亲是我父亲,为什么不再往上看,看看我的祖公!
翻啊,那份A3血统证书不是在你手上么——你不要只看第一页,第一页上只是我的性别、颜色、出生日期、耳号……再往后翻,看看第二页或是第三页,上面有我家谱,看看,我的祖公,是一条多么威武、神勇、睿智的军犬,别只看我的父亲……
“那好吧,就是它。”老婆终于点了点头。
就是它,如此不情不愿地,我还不干呢。我转过身回到犬舍里面,不屑地卧了下去。
“那你给它起个昵称吧。”声音却一点儿也没看到我的不高兴,边将手中的钥匙递给老婆,边说道。
老婆没有接钥匙,而是紧盯着我,想了想,说:“就叫它黑贝吧。”
黑贝!
这……我一下站了起来。
因为,“黑贝”这个名字,它不仅是德国牧羊犬“黑背”的谐音,而且,它还是我崇敬的我的祖公的名字……
想起祖公,我立刻豪情万丈!
于是,我收起了对老婆的愤怒甚至是敌视,重新走到铁栅前,望着他,眼里流露出一种知音般的情感。
“你看,它认下你了。”声音将钥匙往前递了递,“祝你成功。”
老婆接过钥匙,对着声音敬了一个军礼:“保证让它成为军中骄子。”
我更喜欢这个老婆了,因为,他没说我是“犬”中娇子,而是“军”中。
“好吧,你签个字。”声音将手中的文件夹伸到老婆面前。
老婆拿起笔,流利地签下了“繁本阳”三个字。
啊,原来,老po的“po”,不是“婆”,而是姓“繁”啊。
但我还是爱称他为“老婆”——当然,这是后话;现在,除了自我嘲笑一下我的自作聪明,对他之前的犹豫,我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他试着走近我,向我伸出了他的手背。我知道,他这是在向我示好。可我才不要领他的情呢,冲着他,我很不友好地“呜”了一声。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
别说,这个老繁还真是一名合格的训导员,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没回答他,但明显,我少了些刚才的不快。
“乖,让我抱抱。”老繁伸手在我颈项上挠了一下。
我摇了下头,虽然仍有些不情不愿,但说实话,对他这个举动,我并不十分反感——这个老繁,还真有着“老婆”般的细心与体贴,知道挠我哪里我最受用。
“来吧——”
于是,我“顺手上臂”,被他轻轻一拉,就势钻进了他的怀中。
我的祖公,当年也是这样钻进他的主人怀中的,只不过,那个加尼福利亚的老头乔莱恩,没有眼前老繁的英俊、年轻还加点威严,而是多了几分慈祥甚至是几分可爱。也不像我这样从犬中被抱起来,而是在一大堆兄弟姐妹中,被老乔的夫人格洛丽娅随手一指,老头乔莱恩弯下身,一把给拎了出来。
仿佛我的祖公就是为老头乔莱恩和他夫人格洛丽娅而生,在乔莱恩一弯身的瞬间,它便昂起头,立了起来,然后,将两只前爪自然而然地搭上了他的手臂,被他抱在了怀中。
“宝贝,真乖。”格洛丽娅伸手在我祖公背上抚摸了一下。
老头乔莱恩其时抱着我的祖公是闪避了一下的,而且,很认真地告诫格洛丽娅道:“不要叫它宝贝。” 格洛丽娅有些迷蒙地望着乔莱恩。
“它叫黑背。”
“黑贝!”格洛丽娅咀嚼了一下,似乎还品了品,然后说道:“这名字好。”
虽然我不知道那英语“黑背”和“黑贝”会不会像汉字这样会发生谐音,但我相信,当时,老太太格洛丽娅一定是如汉字这样听谐音的,因为她在说过“好”之后,再次在我祖公背上边抚摸着边亲切地呢喃着“黑贝,黑贝”。P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