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昂·雷森、玛丽莲·J.哈伦、伊丽莎白·B.雷森编著的《木箱上的小男孩》是一本儿童回忆录。书中真实地讲了:战争前,人们会不会逃跑?往哪里逃?战争发生时,人们怎样寻找吃的?穿什么衣服?住在什么地方?遇到危险时,人们怎样保护家人和自己?怎样对待陌生人?战争结束后,人们的生活又是如何重新开始的?
它是一本不同于任何其他自传的回忆录。它比学校里的任何一本历史教科书都要直观、真实,更能触动人心。
读后,孩子会冷静下来,陷入沉思,他们将感同身受暴力的恐怖、冷漠的无情和战争的残酷,他们将刻骨铭心:在人生最最艰难的时刻(谁没有呢?),仍有一种勇气和希望,让人相互关爱支持,带领家人一起渡过难关,走向光明!
利昂·雷森喜欢和小伙伴一起在波兰克拉科夫市的电车上玩耍,也爱做哥哥的跟屁虫。
突然……
有一天,纳粹军人攻入他的国家。
有一天,纳粹军人挺进他的城市。
又有一天,纳粹军人终于闯入他的家中。
仿佛在旦夕之间,他的一切都轰然崩塌。纳粹帝国想要欧洲所有犹太人都去死,他虽然只是个孩子,也不能幸免。
最黑暗的时代能曝光人类本性中的最恶,亦能彰显最善。利昂·雷森熬过了那段岁月。从舒适的家里被赶到贫民窟,再由贫民窟到地狱般的集中营,长久地与家人分离,他经历了其他孩子不曾经历也不应该经历的一切。但是有一件事不应该被湮灭:他想要生存下来的勇气和斗志。还有一个人以特殊的方式给他呈现了希望之光。这个人就是奥斯卡·辛德勒。对于利昂以及其他超过1000名深陷纳粹罗网的犹太人来说,辛德勒的“名单”意味着生存。
利昂·雷森、玛丽莲·J.哈伦、伊丽莎白·B.雷森编著的这本《木箱上的小男孩》是希望的传奇,亦是长鸣的警钟,提醒我们记住当年那些看不到明天太阳的死难者。
我父母都是勤劳老实的本分人,从不奢求不劳而获。我的母亲名叫查娜,在家中排行最小,她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母亲的姐姐名叫夏依娜(Shaina),在意地绪语中的意思是“美丽”。夏依娜姨妈人如其名,确实是美人儿,而母亲的长相却并无过人之处。容貌上的差别导致了别人对待她们两姐妹的方式截然不同,甚至就连她们自己的父母也不例外。当然,母亲和姨妈都是我外祖父母的宝贝女儿,但是只有夏依娜姨妈才真正称得上掌上明珠。老两口都觉得夏依娜姨妈漂亮得如同公主一般,因此绝不让她从事体力劳动,于是家中的大小活儿就落在了母亲身上。母亲曾经告诉我,每到农忙时,她都要拖着水桶为在田里干活的人送水。天气很热,水桶又重,但这折磨人的苦差却给她带来了幸运——也包括我。机缘是如此奇妙,就是在农田里,母亲第一次见到她未来的丈夫。
后来父母开始自由恋爱,不过婚姻之事仍得依从父母之命,至少名义上应该如此。因为在当时的东欧国家,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是既定习俗。还好他们很幸运,双方父母都觉得他们两情相悦,应该成全。不久之后,他们结婚了,当时母亲16岁,父亲摩西18岁。
对我母亲来说,婚后的生活和在娘家的日子没什么两样。她依旧忙于家务、做饭、照顾家人,只不过此时她照顾的家人不再是父母和兄弟姐妹,而是她的丈夫和不久之后出生的宝宝。
母亲生了五个子女,我是她最小的孩子。由于兄弟姐妹众多,我没法独占母亲的爱,所以哥哥姐姐们出去上学之后的这一段时间,是我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通常会有邻居家的大娘大婶来到我们家,她们围着灶台坐在一起,有时候手工编织,有时候做鹅毛枕头。做鹅毛枕头的时候,她们总是把鹅毛聚在一起塞入枕套里,然后轻柔地抖抖枕套,使鹅毛在枕套里分布均匀。而我则负责把那些像雪花一样飘走的小鹅毛捡回来。这可不是轻松的活儿——有时眼看就要抓住,可一不小心又让它飘走了。如果我运气好逮住一小撮,女人们便会给我投来赞许的笑容和掌声。采集鹅毛是很辛苦的工作,所以每一片鹅毛都非常珍贵。
我总是盼着听妈妈和妇女们扯东扯西,偶尔她们还会说起我们本地乡间的八卦故事。这时,母亲常常会表现出不同的一面——更加平和,也更加放松。
虽然很忙,但母亲在孩子们身上可没少花时间。她会陪我们一起唱歌,当然也会监督我们做家庭作业。有一次,我一个人坐在桌边复习数学课程,听到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八成是学习过于专心,因此连母亲进来开始做饭都没发觉。可是转念一想,这个时候并不是做饭时间,所以感到有些意外。只见母亲递给我一盘炒蛋,看来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她悄悄说:“你是一个好孩子,应该给你特别的奖励。”母亲的话让我无限自豪,即使现在想起仍令我激动不已,因为,是我,让母亲感到了骄傲。 P3-6
我必须承认,当时我满手大汗,胃部也不断泛起阵阵恶心。我得排在队伍里耐心等待,但内心十分紧张。马上就轮到我和那个救我多次的人握手……此事已经过去了多年,他真的能认出我是谁吗?我没有一点把握。
1965年秋天的那个早晨,我坐在前往洛杉矶机场的车上,不断地告诉自己,等一下将要见面的人可能已经不记得我。我和他已经20年未曾谋面,最后一次分别时,我们身处另一个大陆,各人境遇更是有着天壤之别。当年的我是一个瘦骨嶙峋的15岁男孩,总是吃不饱饭。如今我已经是30多岁的成年人。我人生阅历丰富,已经结婚并拥有美国国籍,曾是美军一员,退伍之后成为老师。当其他人纷纷迎上前去与他致意时,我却踌躇不前。毕竟我年纪最小,让其他年长的朋友在我前面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不过,老实说,即便这位一直以来令我钦佩万分的客人认不出我,我也会尽量掩饰自己的失望。
“是你!”看到我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你是小雷森!”他的微笑和言语令我欢喜鼓舞又温暖不已,失望的担心更是抛到了九霄云外。
奥斯卡·辛德勒从不会让我失望,我怎么就忘了呢?
在我们重逢的那个年代,世界上其他人都还不知道,二战期间有位名叫奥斯卡·辛德勒的大英雄。但是当时在机场迎接他的人都知道,辛德勒的义举使我们1000多人都得以活命。他曾经为了我们无数次冒险,在我们这些犹太工人被送到奥斯维辛集中营时,又是他暗地里通过贿赂和买通等手段让我们幸免于难,不至于被毒死在毒气室中。他运用他拥有的一切——聪明和勇气、洞悉世事的智慧、高超的社交手段和个人财富——拯救我们的性命。
他欺骗纳粹,说我们这些犹太工人对战争物资的生产至关重要,尽管他心里清楚,我们中的许多人,包括我在内,都没有熟练技术,更不用说对生产有多少贡献。实际上,只有站在木箱上,我才能够得着负责的机器。
木箱,让我看上去很有用处,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
我这样的人似乎很难在犹太人大屠杀中生存下来。在我面前曾经有无数障碍,几乎每一道障碍都把我的活路紧紧堵死。我只是个孩子,没有关系,没有技术,但我拥有一个有利因素:奥斯卡·辛德勒认为我的生命有价值。这就胜过其他一切。他认为我值得他救,尽管给我活命的机会让他自己身陷危险。现在轮到我为他做点什么了,我要把我所知道的奥斯卡·辛德勒告诉世人。我希望他也成为您记忆的一部分,就像我一直是他记忆的一部分一样。本书是我个人生命的故事,包含了我与奥斯卡·辛德勒交往的来龙去脉。在此同时,我也会顺便介绍我的家人,他们也曾冒着生命危险救我。即便是在最困难的时刻,我也能感受到他们对我的关爱,他们让我知道,我的生命并非无足轻重。在我眼中,他们同样是大英雄。
利昂·雷森于2013年1月12日逝世。在此之前,他已经罹患T细胞淋巴瘤长达三年多时间。面对如此凶恶之症,他依旧保持顽强的本色,无论是和善的待人接物方式还是幽默风趣的性格都未曾失去。他已得知彼得·斯坦伯格同意处理本书手稿,但是却在出版社做出出版决定之前仙逝了。利昂年复一年地向世人诉说着往事,虽然每次提及都伤心欲绝,但他从不迟疑,也从不后悔,究竟是什么驱动着他呢?是为了纪念他家族里的受难者,也是为了其他在犹太大屠杀中牺牲的几百万犹太人。我知道,在本书中,他以平和的心态讲述了他所爱的人的故事,他的英雄奥斯卡·辛德勒的故事,甚至还有那些难以启齿的罪恶和令人惊叹的勇气,这些都将成为整个人类的伟大财富,警醒和激励一代又一代人。
2013年2月17日,玛丽莲·哈伦博士在查普曼大学举办了一场纪念利昂·雷森的追思会,利昂的女儿史黛西·米利亚姆和儿子丹尼尔·查里格都有到场参加。如果您私下完全不认识利昂,而在阅读完本书之后想要进一步了解他,不妨请您聆听他儿女所致的悼词,相信您会对利昂有全新的认识。
下面分别是我们的女儿史黛西和儿子丹尼尔的讲话,在原文基础上稍有删减。
——伊丽莎白·B.雷森
史黛西所致的悼词
许多人都热情地和我分享父亲的点点滴滴,这些人中有的是父亲的朋友,有的是父亲的兄弟姐妹,有的是父亲的侄儿侄女,还有的是邻居、同事、老师等等。每当听到别人提起父亲,我都要自己回忆一下,我意识到这其中有一个共同点。最终,我想到了,如果要用一个形容词来描述我的父亲,那么最贴切的无疑是:慷慨。
首先,他对于自己的故事很慷慨,毫不吝啬地与全国各地的各种团体分享。他是否曾经考虑过这些团体有多大?没有。他是否考虑过这些团体的宗教信仰?没有。他是否对这些团体厚此薄彼?没有。他是否要求这些团体支付费用?没有!
他总是耐心地回答问题,倾听人们的评论。其中的一些问题,他不知重复回答了多少遍,只不过很少有人注意到这点。
……
他是柔道黑带,也是很好的网球运动员,出色的棒球投球手,善用出其不意的左手曲线投球。
他曾经告诉我,第一口啤酒的滋味最是美味。“酒瓶里真应该只装第一口啤酒。”他说。乍一听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我后来一想,酒瓶里本来就装了第一口啤酒,不是吗?
他告诉我,在50岁之前,他一无所知,或许这就是五十而知天命吧。我的理解是,他似乎完全洞悉所有事物的运行规律,所以一切都不在话下。此外,他对各种情况都有最好的建议。我所知道的一切有价值的东西似乎都承蒙他的教导,比如如何完成那些看上去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想别的,冷静下来干就是了。”他告诉我。
他的人生经历独一无二,这让他知晓各种各样的知识,可现在他走了,我多么希望还能听到他的金玉良言。
他喜欢咖啡。黑咖啡。简直是嗜好。
他经常给我的忠告是:“别做傻事。”确实是好建议。我长这么大做过不少傻事。即便现在也是如此。举个例子吧。
几个月之前,父亲来到我家,当时我正在屋前屋后忙着家务。我女儿衣柜门打开的时候会和地毯发生摩擦,为此我想用父亲给我的电锯把衣柜门底下修掉一点。于是我把衣柜门拆下来搬到车库里,一切感觉良好。“在门下面那端做个标记。”他告诉我。我想,我知道哪边是上哪边是下,有什么好标记的。结果如大家所料,我果然把门的顶部锯掉了,所以现在如果去我家参观,你们还能看到衣柜门上面的大豁口。更要命的是,这个豁口还不是直的。为了这事,父亲没少给我脸色看。但是,他过世之前最后一次提到这个乌龙事件时,只是平静地说:“没关系。你知道我做过多少这种事吗?”
我估计年轻人都喜欢标新立异,尤其不想和自己的爸妈一样。以前我也是这样,但是现在我已不再年轻。每次看着他躺在临终关怀的病床上,我总暗暗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做像他那样的人。他是一个伟大的人,他不会在这世界上消失。我想,纪念他的最好方式莫过于成为一个让他自豪的人。我会全力以赴做到!
——丹尼·尔·雷森
“利昂·雷森是无与伦比的优秀人士,也是位才华横溢的老师。利昂将他对犹太大屠杀的见证提供给南加州大学大屠杀纪念基金会,对此我们一直满怀感激之情,我们将永久保存他的珍贵证言,让他的非凡人生激励一代又一代的后人。如果没有他,这个世界将会大大不同。我们很幸运,除了他的口述证言,我们还有这份回忆录。”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 荣获两届奥斯卡最佳导演奖,《辛德勒的名单》导演
“这些故事终于记录了下来,这是了不起的大事。虽然悲惨的大背景非常相似,但每个经历过犹太大屠杀的孩子却有各自的独特之处。那个站在木箱上的孩子让我悲痛难过,但最终他生存了下来,并向我们讲述那些永远不可忘记的故事,为此我欣喜不已。”
——路易斯·洛瑞 荣获纽伯瑞儿童文学奖,《数星星》和《给与者》的作者
战争年代的悲惨回忆常常留下难以言喻的痛楚。虽然如此,但是如果想要永远远离战争,我们必须倾听幸存者的证言。尽管《木箱上的小男孩》是一个摄人心魄的故事,但其结尾部分悲悯而仁慈,读者或许能得到些许慰藉。”
——阿什利·布莱恩,“辩丽塔·斯科特·金”黑人文学奖得主,插画家及作家
尽管雷森和其合作作者为这部让人痛彻心扉的回忆录加入了些许文学语体,但雷森的主要笔法非常直白,这让作品具有极大的力量。读者看完本书之后,一定会心有所动,觉得自己真正和历史上那位著名人物建立起了亲密联系。
一一《出版商周刊》
这部回忆录附上了一些照片(其中就有著名的“辛德勒的名单”),让这部文笔生动的回忆录别具风格。在这本书中,重大的历史行为和事件都加入了亲历者的独特视角。
一一《柯克斯书评》
尽管他的文字都出自天真孩子的视角,但读完本书的读者仿佛能身临其境……可能历史遗忘了战争和扭曲时代中的孩子,但这部书不允许读者遗忘。读者将领略作者简朴细腻的叙事。看完这部历史性著作,年轻的成人读者也会心有所感。这是一部必读之书。
——《青年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