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无痕编写的《凤舞未央(吕雉传1)》讲述了:
吕雉看中刘邦,出嫁后谨遵父亲“命是船,运是雇来的艄公”的成事哲学,勤俭持家、潜心农耕,替夫款待好友,将刘邦的人脉关系捋出头绪;又忍住爱恨情仇,帮助刘邦妥善安置非婚生子刘肥、从狱中救出他爱的女人曹氏,为刘邦排除情感纠纷,从此一心成就大业;为激励刘邦,吕雉巧妙散发“刘氏冠”,为刘邦集聚起事前的自家“队伍”;吕雉又联合萧何等人,让刘邦一次次摆脱官司的纠缠,稳住了局势;在刘邦决定逃走芒砀山之前,吕雉煞费苦心为他劫了县令的公子作为人质,保住官府不敢围剿,争取了时间。
通过一次次设计,吕雉终于帮助刘邦夺取了沛县政权,顺利走上倾覆暴秦、消灭项羽、一统天下的道路……
她不是甄缳,被逼着才学会了后宫权谋;她不是武后,利用男人的弱点成就自己;她是吕雉,一生看准了一个男人,然后把他扶上了皇帝宝座。
她左右逢源,为他拓展人脉关系;她忍辱负重,为他扫除情感纠葛;她背后运作,为他积累创业条件;她当机立断,为他做出正确决定;她胆大心细,为他铲除心腹之患……
她是人际关系大师,也是婚姻问题专家。她是傲风临朝的大女人,也是情深意切的小女人。后人只看到了她的权欲膨胀、心狠手辣,可有谁真正懂得她的情、她的爱、她的谋、她的忍?
一个了不起的男人背后,有一个更了不起的女人。从一个平民女孩到成为一国之母,吕雉的智慧,女人要学,男人也要学。
请看由大爱无痕编写的《凤舞未央(吕雉传1)》。
踩稳矮木桩,踮起脚尖挂妥招牌,吕文站定,瞅了瞅还算周正,双手将“吕氏断相”布幡下摆抻展,背后有人道:“博士好雅兴!”
吕文回望,一个男人穿了件织锦玄色曲裾,宽袖厚襟,自知他是个体面人,忙拱手作揖道:“虚玄之学,承君抬爱。”吕文谦恭地弯腰示请,掀开帐帘,二人入帐内,对坐在软榻上。有人掀帘探望,吕文摆手谢绝。
来人倒不客气,冷不丁就把胖脸朝吕文凑过来,鼻尖抵近,问道:“吕公赐教,鄙人面相如何?”
吕文细观,来人鼻挺眉浓,脸肥腮满,满脸挂着富贵。可双目闪烁,额头青晦,心中念叨“不问富贵问命运”口诀,便知道断无好事,捻须道:“请教公所问何事?”
“单就面相看,先生可知我福祸?”
见他不肯道出心中所隐,吕文揣测他是想试探自己一把,便先放出一句开场白:“公自是富贵无边,家财何止万千?”
那人偏冷冷“哼”一声,说:“真正是穷无一物。”这里明显是说反话。
吕文猜到他一定在刻意隐瞒什么,又拱手一揖:“若真如公所言,我当奉送一百钱,自毁卦摊。”这是硬话。江湖名相,行走诸国,凭的就是一双毒眼。突兀上来问祸福,定是糟事缠身,吕文故意激将,逼他就范。
果然,那人叹一口气,哀求道:“先生救我。”
“稳住。”吕文不慌不忙递过一杯热浆。那人双手接住,盯着氤氲的热雾,目光游离。
卦摊帐篷内,东西向放置一张榆木矮案,占据大半的位置。案上数卷解卦竹简和一把拂尘。靠北边一个笤帚,南边一个小灶台,灶上的瓦甑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煮着浓浓羊乳。
这人说,他前天回家,正遇上夫人和一个男人在做肮脏事情,暴怒之下,将那男人打将出去。可这两天对方家人找上门来,纠缠不休,闹得神鬼不安,所以,“请问先生,可有解忧招数?”
吕文见此人说话时,神情呆滞,目光不是盯笤帚就是瞅灶台,天上地下胡乱飘,无处着落。心里知道刚才一句话逼迫的还不够狠,冷冷一笑,说:“藏着掖着,毫无信任,如何帮汝?”
“就这点事,说得清清楚楚。”这人弹指起誓,“但求吕公指点迷津。”
果然不是肤浅之人。若是不露几手,怕他断无道破之意。吕文略一沉吟,道:“观你相貌,是个‘三白眼’,尤其容不下感情不专。料汝绝不只是厮打那人,吾断定你有血光妄灾。”“血光”二字一出口,仿若真有股鲜红的血柱“嗞”地一声喷射而出,那人眨几下眼,摸了一把右腮,像在堵伤口。
“吕公,鄙人……”这人闻听吕文一针挑透,顿时左顾右盼、支支吾吾,“既然先生已经看出来,瞒是瞒不住了。我杀了……他。”天无风,心疯狂。凡事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吕文暗暗吸一口冷气,后悔不该一早接这触霉头的卦。
吕文家中,置有粮店等铺面,家底亦颇殷实,平日里游走富商贵族,相面酬金本已不薄。子女们都劝其不必在县城摆摊,挣那几个丢面子的糟钱。吕文却不这么看,干一行敬一行,若是只顾富贵人家,不理穷家,不但埋汰了平生所学,也是自毁阴德。因此常在闲暇时于这县城北门口固定位置设下卦帐。
虽已料定必有大事,可乍听他说出人命官司,吕文额头一皱,双眉紧锁。
若仅是打死一人,对于面前这个人不是大问题—穿得起锦蚕服饰的,非富即贵。掏钱是可以买通官司的。而且他直接就说出了“杀人”,恐怕这只是个引子。想到这里,吕文后背冷汗直冒。苦习面相多年,可不敢一着不慎,半世清誉毁在此人手中。
此时正是公元前218年八月十三。他们这是在单父(今山东单县)县城北大街,毕竟不敢高声。单父本属鲁国,后被西面的魏国兼并,秦始皇又在前221年一统六国,虽礼崩乐坏,可秦律严苛,若是“杀人”之后还有连环案,此事太大,非相面师傅所能拆解。且对方已经找上门来,县衙岂不早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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