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客观存在的历史，不应被忽视、被忘记的历史。杨忠义编著的《苏联专家与中国海军航空兵》以70多名亲历者的口述、800多页的档案资料和100多幅历史照片，首次揭示了苏联专家与中国海军航空兵这段沉睡了半个多世纪的秘史。

杨忠义编著的《苏联专家与中国海军航空兵》讲述了：20世纪50年代，是中国和苏联两党、两国、两军从共度蜜月、激情燃烧到发生分歧、直至反目的年代；也是新中国海军航空兵诞生、起飞、爬高，直至展翅翱翔、叱咤海空的年代。

根据中苏两国达成的协议，1950年至1959年，先后有3批共200余名苏联军事顾问和专家，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他们分布在海军航空兵机关、院校和部队，规划建设蓝图，提出各种建议，讲授航空知识，传教飞行技术，解决疑难问题……中苏战友并肩携手，团结奋斗，共同将新中国的海空雄鹰托上蓝天。

这是一段客观存在的历史，不应被忽视、被忘记的历史。

《苏联专家与中国海军航空兵》以70多名亲历者的口述、800多页的档案资料和100多幅历史照片，首次揭示了这段沉睡了半个多世纪的秘史。

序言

 先听我说

 书中主要苏联专家

 书中主要中国海军人物

第一章 北京一莫斯科：蜜月里的秘密

 情来已久

 海空呼唤

 八月秘决

第二章 苏联专家与海军航空学校

 海军司令员萧劲光莅临青岛

 天兵天将来了

 依米依扬诺夫和他的团队

 “速成”，匆忙中起步

 海空不再宁静

 “将军，您要请我喝酒和跳舞” 

 朱总司令非同寻常意义的视察

 为革命吃黄油

 翻译眼中的依氏

 机务专家的故事

 领航员的鼻祖们

 通信专家印象

 杜一2双机相撞事件

 库林柯夫的奇遇

 库林柯夫的两次演说

 雷什柯夫将军轶事

第三章 苏联专家与海军航空部

 “飞将军”到京

 牟兴勾画的蓝图

 大本营里的苏联将校们

 “刘将军，我们要饭来了” 

 库兹敏、牟兴的“总结”

 在苏联专家的帮助下：转场

 黑色的“1l·3”

 训练专家苏沃洛夫将军

 《海军中之水鱼雷机队》 

 “金星英雄”库兹涅佐夫中将

 领航专家波良柯夫

第四章 苏联专家与海航部队

 海航第一师的成立 

 “6—7=4”的故事

 “你是飞行团长!一团之长!”

 难忘的1953年

 血的代价

 一江山岛显神威

 海军要有自己的“眼睛” 

 中国的“独子”——水上飞机

第五章 苏联专家与海军防空兵

 天网疏而有漏

 在雅克弗列夫上校建议的推动下

 目光南移

 海空第一炮

 解放东矶列岛作战

 夺取制空权战斗

 建立统一的海军防空组织

第六章 苏联专家与航五师

 接收旅顺口

 组建航五师

 契尔诺夫上校和他的同事们

 “打架”事件

 朋友们的留言

第七章 苏联专家的回国及后续故事

 优厚的报酬和代价

 师长·战友·同志

 分歧·矛盾·裂痕

 检讨与苏联专家的关系

 “联合舰队”问题

 相聚有尽时

 朋友，您在哪里? 

 魂兮归来

附录：1950—1959年中国海军航空兵苏联专家名录

鸣谢与致敬

后记

1950年3月。

虽然时序3月，苏联首都莫斯科开始大地复苏，冰雪消融，回黄转绿，但是，距其9200多公里之遥的远东著名港城、苏联太平洋舰队所在地——符拉迪沃斯托克，依旧畏缩在严寒的风雪中。

还好，前几天，一股强劲的西北风掠过广袤的西伯利亚平原，穿越大兴安岭和黑龙江，扫尽了港城上空的乌云和阴霾，雪停了，灿烂的阳光洒落在阿穆尔湾港口装卸码头上。

码头又恢复了以往的紧张和繁忙。

苏联对外经贸部的官员伊万诺维奇和太平洋舰队的海军上校格巴乔夫，指挥着士兵和工人们把最后一批笨重的大木箱抬上货轮，并用草绿色的大帆布盖好，木箱里装载的是斯大林批准的援华军用物资，其中包括拆卸的飞机、高炮、军车、电台、航空航海器材、技术资料，等等，价值3000万卢布。

货轮发出低沉而悠远的汽笛声，缓缓驶出港口……

这又是一次秘密、遥远、艰难、甚至危险的航行，他们驶出日本海以后，将通过朝鲜与日本之间的对马海峡，然后进入中国黄海，北上旅顺。沿途的漫长、寒冷、颠簸、无聊倒在其次，重要的是有可能遇到美、韩、日和台湾的舰艇和飞机不友好的窥视和袭扰……

伊万诺维奇和格巴乔夫钻进狭小的休息舱，灌完了两瓶伏特加酒，又回到后甲板上，凝视着渐渐隐去的符拉迪沃斯托克……

寒风阵阵，港口高音喇叭传出的《海港之夜》的歌声渐行渐远：

静静的海港上，

水波在荡漾，

夜雾弥漫着海洋，

浪花冲击着故乡，

远远的手风琴声悠扬。

再见吧，可爱的城市，

明天将航行在海上。

明天黎明时，

亲人的蓝头巾将在船尾飘扬……

P1-2

前几天，杨忠义同志送来了他的书稿《苏联专家与中国海军航空兵》。

一年多前，杨忠义同志曾向我谈起过他的创作初衷和计划，我认为他即将开始的创作，是很有意义很有价值的，他笔触的领域和题材是很独特很新颖的，因此我当即表示支持，并陆陆续续向他介绍了一些苏联专家的有关情况，交给了他12张保存了半个世纪的老照片。尔后，他开始采访老同志，查阅历史档案，收集了大量第一手材料和100多张老照片，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创作，现在终于完成了这部书稿。

阅读这部书稿，随着一个个人物和故事的出现和展开，仿佛时光倒流，我又年轻了50多岁，重返50多年前那段激情燃烧、弥足珍贵、难以忘怀的岁月。

正如他书中开头说的，那是中苏两国从缔约结盟、共度蜜月，到最后反目的历史畸形时期；那是海军航空兵孕育、诞生、起飞、爬高，直至展翅翱翔的岁月。

1952年，根据中央军委的命令，我所在的二野十军调归海军。那年春末的一天，我奉命进京，海军副司令员王宏坤和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刘道生分别找我谈话，说：海军正在大发展中，海军要建立自己的海空军，建军先建校，海军航空学校已经建立近两年了，第一期学员正在紧张训练中。校长赵汇川同志已调北京筹建海军航空部，海军党委决定调你到海军航空学校工作，接替赵汇川同志，担任航空学校校长，学校即将分成一、二航校，一航校训练空勤学员，分校后你担任第一航空学校校长。航校是非常重要的，是海空军的摇篮，一定要把航校办好。

肩负新的使命和任务，带着海军党委和首长的重托，我与解长泰等十余名同志于1952年5月份赶到青岛沧口赴任。

1950年航校初创时，就聘请了76名苏联专家，他们分布在学校机关、理科、飞行、机务、后勤等各个岗位，与中国同志共同培养空地勤学员。到校后，我很快结识了苏联专家校长依米依扬诺夫上校，从此，开始了我与苏联专家接触和共事的历史，到1958年最后一批专家期满撤走，先后有三批专家、四任专家校长与我接触和共事。

随着海军航空兵机关和部队的陆续建立，苏联专家日益增多，他们配备在机关、部队、院校，与我们一起为建设海军航空兵而辛勤工作。

当时，苏联作为列宁缔造、斯大林领导的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出于共产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精神以及本国利益的需要，对我国的援助是真诚的，巨大的，全方位的。他们派出的专家是经过严格挑选的，政治和军事素质都是较高的，绝大部分经过了卫国战争考验，具有丰富的实战和实际工作经验和较高的理论水平。我们从他们那里，学到了苏联共产党和红军的优良传统，学到了现代航空知识和技术，学到了办校经验，学到了科学的训练和正规的管理方法，从而加速了我军现代化正规化建设的进程，应当说，苏联专家功不可没。

许多朋友问我：您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个题材?

我说：是感情、责任、时代和条件，四者合而使然。

先说感情。感情是人的心理印象和兴趣倾向，它是任性的，随意的，是驱使人们行动的原动力之一。

我从小懂事时，就记得家里墙上贴着毛泽东和斯大林的大幅照片。上小学时，老师教给我们唱的歌是《莫斯科一北京》。上初中时，看的第一本小说是《卓娅和舒拉的故事》，继之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到了高中，学的是俄语。后来入伍参加了海军航空兵，先到海军第一航空学校学习飞行，所飞的飞机是里-2、安-2、杜-2、伊尔-28等苏制飞机，当时机栽设备都称俄文名字，如无线电罗盘叫做“APK-5(阿尔卡-5)”，瞄准具叫做“O兀B-1u(欧迫伯-1)”，使用的领航计算尺、计风盘等等也是苏联生产的；还经常听到领导和教员讲起苏联专家的故事。我这才明白，原来我们航校是苏联专家帮助建起来的，我们今天这一套飞行都是苏联专家教给的，论资排辈，苏联专家是我们的“鼻祖”。后人不应忘记前辈，学生不应忘记老师——此乃人之常情。

再说责任。人，成年以后总要承担一些责任，或家庭的，或社会的。责任则是理性的，冷峻的，也是驱使人们行动的原动力之一。

1950年代，苏联专家帮助我国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包括国防建设特别是海、空军特种兵建设，这是一段客观存在的历史。历史应该是连贯的，不应该出现空白，古人由于文字工具的落后，或统治者维护其统治的需要，致使许多历史没有记载下来或被割断甚至歪曲，造成了很多遗憾和疑团，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以至今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不停地“考古”。今天我们已经进入高度文明和发达的时代，我们有责任有条件续写历史，尽量不要再让历史出现空白和谜团。我们以后的考古队伍应该逐渐下岗失业。

时代，是人们生活的大背景，是个人难以改变和抗拒的大环境。

我庆幸和感谢这个时代。斗转星移，云聚云散，半个世纪后的今天，我国与俄罗斯又建立了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我国海军又重新引进俄罗斯装备，两军交往日益频繁，特别是2005年中俄海军进行了联合军演，在世界引起强烈反响；2006年，是中国的“俄罗斯年”，2007年是俄罗斯的“中国年”，中俄关系步入了新的阶段。只有在这样一个新的历史时代，才可能进行这样一种题材的创作。如果是20年、30年前，时代不允许我进行这个题材的创作。

条件，则有偶然性，是成就一个人一件事的不可或缺的重要客观因素。

年轻时的偶然，让我走入海军航空兵这支蓝色鹰阵，以至于今。几十年来，我熟悉了海军航空兵的历史，我到过海军航空兵的所有机场，我飞过多种飞机，我接触过许许多多“老海航”，他们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们会支持我的创作。我有别人难以具有的优越条件，我能完成这项工作。

感情、责任、时代、条件，四者皆备皆利，何而不为?于是，2005年夏天我下定了创作这个题材的决心。

当然，面临的困难是很大的，中间甚至产生过动摇。主要是我毕竟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没有直接接触过苏联专家，缺乏感性认识和知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当时的很多资料后来几乎销毁殆尽，国内不少知情的老同志已经不在人世，更没有条件出国寻找和采访苏联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