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零编著的这本《宁渊(上)》讲述了:墨宁渊是传说之地隐山的主人,可一觉醒来后却到了五百年后的时代!当年的自己竟成了已经作古几百年的传说……现在的她是洛宁渊,大宁王朝洛家仅剩的遗孤。男主封凌寒是大宁王朝的开国之君,一生痴情于墨宁渊,而对方却毫无察觉。他为宁渊所做的一切都将在五百年后出现于世间,这一段千古绝恋能否得以善终还看她是否能懂得他的真心。
《宁渊(上)》的内容简介如下:
五百年前,她是隐山之主墨宁渊,五百年后,她是洛家遗孤洛宁渊。倾世天地的眉眼,王者般深沉凛冽。世间沧桑五百年,她唯一改变的只是一字而已。五百年前,他是开国之君封凌寒,五百年后,他是岭南少将叶韩。玄衣长袍,殷红战枪,如铁—般坚毅的容颜。与五百年前,丝毫未曾改变。
五百年过去,世间一切俱已消散,连同那个曾经玄衣长枪,指点江山的青年。只一眼,仿佛她从来不曾跨过五百年沉浮失落的岁月,只是游历一场后,重新回到这座城池。看那君临天下的人得胜回朝。
《宁渊(上)》由星零编著。
宣和二十年。
于松从昭和殿退出来的时候,脸上犹自挂了几分不虞之色,沉着眼默不作声。
这份差事,怎么就正好摊在了他头上呢?只不过,若要为君分忧,他作为礼部尚书……去做这件事,倒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烈日灼热,他身后跟着的小太监苦着脸色快跑了几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于大人,您看这圣旨是不是……”
于松朝他看了一眼,轻弹了一下冠服点点头:“现在就出发吧。”
他抬步朝宫门外走去,轻声叹了口气:“看来陛下是想在第二道圣旨发出之前就把事给办了。”
小太监听不到前面的叹息,又不能呵斥于松走慢点,只能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摊上这么个差事,没有油水不说,山高路远的,谁知道路上太不太平?只是皇帝降下的旨意,也不是他这个做奴才的可以任意挑选的。
宫门外骄阳似火,酷热得带上了灼热的气息,就如于松现在的心境一般。
礼部侍郎辛云堂看着绛紫的人影从大殿里走出,疾走几步迎了上去,面带微笑:“大人,随行的将士和赏赐都已经安排好了,您现在就可以出发。”
于松看了他一眼,步履未变,哼了一声:“辛大人果然不简单,陛下的心意你倒是摸得挺准的!”
跟在于松身后的小太监听到这话急忙往后挪了几步,躲了开来。这个于大人当了十几年的礼部尚书,向来德高望重,举止有礼,极重典范,这次也不知怎的自接下圣旨起就不好相处,脾气甚是火暴,他还是离远点好。
辛云堂听得于松语调微嘲,倒也不恼,只是微微后退了半步拉开了和于松的距离,神情愈加恭敬。
“大人,这满朝文武到如今谁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赵家和方家都是陛下的宠臣,为制藩王之势,皇上一直有意让两家交好,这次又怎会真的反对,前些时候大怒也只不过是给那些老臣面子,洛家衰败了十几年,就算是当初有赐婚圣旨,也只是些陈年旧事了。”
听到这几句劝慰,于松脚步一突,停在了宫门之下,半晌没有言语。许久之后,他才回过头朝身后的小太监看了一眼。
小太监领会其意,忙不迭地上前几步,把手里端着的明黄锦盒恭敬地放在于松手边。
于松抬手接过,略显郑重的脸上袭上了一份难得的暗沉,他叹了口气,抬脚朝宫门外等待的仪驾走去。
泰安门外,明黄的旌旗蔓延数里,一眼望去,尊贵又夺目。笔直地坐在战马上的将士带着大宁王朝独有的精神和豪迈,银亮的盔甲折射出刚烈的肃穆。
明明只是一次简单的颁旨,如今却在京城世家越来越注目的局势下蔓延出一种铁血的意味来。
这哪里是恩赐,分明是震慑才对。
他一生代天颁布过很多道圣旨,但却没有一次会觉得这样的不愤和疲倦。
云州洛氏,最后的血脉,竟然在他手里见证了如此的耻辱。
十几年来,大宁王朝境内太平昌盛,繁花似锦。
可是这皇城和整个大宁朝的兴盛,却是在整个洛家几近灭族的牺牲下才得以安在的。
距离……那场惨烈的战争不过区区十六年,而已。
忠骨埋葬之魂,可曾见得如今最后的洛氏遗孤受此大辱?
洛老将军,来年祭拜,于松再无面目见你洛家满门英烈啊!
于松重重地走了几步,提力跨上了队伍前端的骏马,他低下头看着手中明黄的锦盒,阳光折射下这个一向高贵的颜色此刻是尤为刺眼和灼目。
他轻叹了一口气,手抬起向前方一挥,队伍急速地往城中驶去,整齐划一,蹄声如雷。
奔云战马,骁勇禁卫,明黄旌旗,无一不代表着皇家独有的尊贵和霸气。
一时之间,三百军士在京城街头疾奔的盛况引得全城百姓为之侧目。
宽阔的长云大街上挤满了百姓,争相观望这难得一见的场景。
“这是什么事啊?居然连禁卫军都出动了?”涌在人群里的布衣商贩一边护好手中放满小玩饰的木架,一边小声嘟囔。
“我看这定是赵家和方家的亲事给定下了。”站在他身旁的寒生瞥了他一眼,脸上带着傲色,慢悠悠地接了一句。
“咦,你怎么知道?”周围的人一听有戏,急忙凑了过来。
“在下的妻舅在礼部做事,我曾远远见过这位大人,这可是礼部尚书啊!你再看……”他朝前面一指,神态愈发骄傲,就好像那坐在骏马上代天颁旨的人是他一样,“那个方向可是去禹山的路,皇上的旨意一定是下了,洛家的小姐看来是进不了赵家的大门了!”他说完长叹一声,摆足了架子弹了弹布衣下摆,在周围百姓叹服的眼神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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