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大学》为随笔结集,记录了作者范福潮先生在自己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跟随父亲学习传统经史的经历和记忆,展现了过去的读书人治学的精神,以及做学问的方法,其挚爱和严谨既充满趣味又颇有艰辛,是今天我们读书人所罕见和佩服的。
本书作者为《南方周末》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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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父子大学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范福潮 |
出版社 |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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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父子大学》为随笔结集,记录了作者范福潮先生在自己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跟随父亲学习传统经史的经历和记忆,展现了过去的读书人治学的精神,以及做学问的方法,其挚爱和严谨既充满趣味又颇有艰辛,是今天我们读书人所罕见和佩服的。 本书作者为《南方周末》专栏作家。 内容推荐 范福潮所著的《父子大学》为随笔结集。 《父子大学》讲述:上山下乡年代,我的学业无以为继。父亲却不以为然:“念大学是为了治学问。现在的大学都在搞运动,教授下放了,很多书不许读,满校园都是大字报,没一点学术气氛,能学到什么? 你若真想念大学,而不是为了一张文凭,就跟我念吧。你选一门专业,我给你当老师。”我既想学中文,又想学历史,父亲说:“ 那就两门一起学吧,这两门课我都教过。咱这父子大学没有学年学期,你尽管从从容容地念书,念到多大岁数都行,几时修完课业,几时毕业。”过了几天,父亲开列了中文和历史专业的必读、参考书目,给我发了第一学期的教材,历史课本用《史记》、参考书是崔适的《史记探源》和翦伯赞的《中外历史年表》,中文课本用《诗经》、参考书是许慎的《说文解字》和王力的《古代汉语》。 目录 序 夏娃日记 字奴 一日 读书种子 我们祈祷吧 李牧师 自编课本 风筝 语录 问对 日记 尺牍 休学 蜀道 游记 借书 孙叔叔 高中第一课 丫头妈 笔记 失学 下乡 知青 父子大学 漫话历史 六家二体 《史记》作法 书目 目课 《史记》读法 《文选》与文体 菜园 史大夫 陈老师 文人 伤逝 后记 试读章节 夏娃日记 夏日临窗,翻书听雨,也是赏心乐事。不知何故,雨天的经历总是记得真真切切,有些非常遥远的事,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衣架上挂着的那把伞,和我小时候用的油纸伞形状很像。那把伞,伞面上画着断桥边许仙送白娘子上船的故事,和我的蓝色高筒雨鞋,是母亲带我在车站口百货公司一起买的,当时,我想要黑色的雨鞋,不是大,就是小,都不合脚,只好买蓝色的。那天,上午还有太阳,天近午时,突然下起了雨,父亲说:“穿上你的新鞋,给你妈送伞去。”我高兴极了,打着新伞,穿上新鞋,走街过巷,那些没有雨鞋穿的孩子,或是躲在门楼下,或是戴一顶草帽,挽着裤腿光着脚在街上玩,他们羡慕地盯着我的伞,我的鞋,哗,哗,我故意淌水走路,展示我那双漂亮的雨鞋,我看见他们眼里露出嫉妒的目光。 母亲在街道办事处参加学习班。那时正搞“四清”运动,办事处把基督徒召集起来办学习班,每天上午八点去办事处报到,听区里来的干部宣讲“无神论”。这天,他们请来一位医生,在墙上挂了许多图画,给教徒们讲人类进化史,论证人是由猿进化成的。医生讲完之后,区里的干部问李牧师:“你说,夏娃是上帝用亚当的肋骨造的,还是她妈妈生的?”李牧师缄口不语。他又拿来一本《圣经是怎样一部书》让我母亲给大家念: 圣经编者是不考虑这些问题的。要知道,牧师们教导说,详细询问上帝的秘密,追究上帝的秘密,是一种罪恶,应当盲目相信。教会人士还亲口说:“主啊!我相信,帮助我这个缺乏信心的入吧。”“主啊,我相信,虽然我预先就知道这是胡说八道。” 他把这本书发给我母亲,让她读懂以后讲给教友们听。后来我才知道,这本书是一个叫亚罗斯拉夫斯基的苏联人一九二二年写的,当时出版这本书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一些正在摆脱牧师们捏造的谰言的迷惑和奴役,以及摆脱宗教偏执性的民族仇恨的人,完成他们艰苦的‘历程’”。 学习班要人人过关,谁认识到了宗教这种“精神鸦片”对自己的毒害,交出《圣经》和《赞美诗》,保证今后不去做礼拜,谁就可以回家,否则就要天天来学习。这办法很灵,教友们或有工作,或有家务,女人家里还有孩子和老人,哪有时间天天耗在学习班?就这样,没过多久,曾经是虔诚的教徒陆续都变成了“无神论”者。初夏那场雨下了几天,我已不记得了,但我记得自从送伞以后,母亲天天都领着我去办事处,大人们在屋里念书学习,我在屋里院里跑来跑去,一会儿在水里放小船,一会儿蹲在屋檐下看檐水滴下来变成泡泡,和我的小船在水面上一起向远处的水沟漂去。母亲坚持到了最后,那一天,她把黑皮的《新旧约全书》和红皮的《赞美诗》包好,交到了办事处,我在院里玩,不知干部们和她说了什么,一会儿,把她从屋送出来,我看见屋里只剩下李牧师,平静地坐在角落里看书。 雨停了,接连几日都是晴天,父亲带我去李牧师家晒书。他住在教会礼拜堂的后院,正房五间,一间作客厅,两间作卧室,另外两间给远乡进城做礼拜的教友住,就像招待所,还有两间东房,一间是厨房,一间放着教会的物品。院里种着槐树、桃树、李子、苹果,还有一架葡萄,花繁木秀,宽敞幽静,铺着青砖的十字甬道,把四个花坛隔开,月季和牡丹争奇斗艳。二十年前,我家在这里住过,那两棵桃树,还是我母亲栽的呢。父亲摆上长凳,支起一排竹竿,竹竿上面铺上竹帘子,把木箱里的书拿出来,摆在帘子上,解开封套,小心翼翼地摊开。李牧师也把他的藏书拿出来晾晒。做完这些事,父亲就和李牧师坐在院里下棋。我和李牧师的孙女雅歌在院里踢毽子、跳房子,玩累了,就去翻书,看哪本书里的插图漂亮。我识字不多,看哪本书上的图画漂亮,就让雅歌念给我听。 一本薄薄的画册引起了我的兴趣。封面印着一幅画:茂密的树林和草丛,一泓池水,岸边斜卧着一个长发的裸体女人,水中映出她的倒影。封面上我只认识“日记”、“土”、“名”、“李”、“美国”、“克”几个字。翻开书,每页都配有一幅画。第一幅,画着一个短发男人和一个长发女人光着身子站在一棵树下,女人的手里举着一只果子要递给男人,男人两手摆出不要的手势,头扭向一边,他的身上缠着一条大蛇。雅歌拿过书翻了翻说,这是夏娃的日记。我当然知道夏娃的故事,《旧约》第一篇《创世记》里就有,但我没听说夏娃写过日记。我拿着书去问李牧师,他放下棋子,翻了翻书说:“没错,是夏娃日记。”我让雅歌给我念书,我翻一页,她念一页。 P1-3 序言 八年前,“书海泛舟记”在《南方周末》连载时,小磊偶尔转来几封读者的信,有位老兄,质疑我父亲的年龄,他说我出生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父亲应该是二三十年代的人才对,不可能像文章中写的那么老。我对小磊说,你告诉他,我父亲是光绪三十二年生人。 父亲上学是在清末民初,教书是在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他的师长和朋友好多都比他年纪大,还有参加过科举的呢,咿呀学语,父亲用私塾先生那套教法为我启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记事以来,我生命的每一天都与文字相伴,离了文字就像忍渴挨饿一样难受,这习惯既源自我的秉性,也是父亲刻意为之的结果。母亲说,你出生后体弱多病,两岁得肺炎差点死了,你一生病,你爸就发愁,时常念叨,这孩子这么单薄,长大能干啥,将来怎么生活呀?干不了力气活,做文案还成,他把你圈在家里,天天教你念书写字,就是为了让你以后能有个好工作。 从这个角度看,父亲的愿望实现了。一九七六年十二月招工,我们那一批一千五百多人,领导要给公司机关充实新人,他们把写字和文章好的人分到了科室。我拿着一张招工表从陕西到河北报到,七天后就进了办公室,所凭借的正是父亲十几年手把手教出来的文和字。 我每天上班,认真工作,干完活拿出字帖写字,晚上独自在办公室看书,直到同屋的人睡着后我才回去。那年我十九岁,涉世未深,以为父亲只是教会我读书作文。随着环境的变化和年龄的增长,我愈来愈体悟到父亲给予我的培养绝非读书作文那么简单,他在教我一种生存方式——一种在乱世中保全自己的本领。 成家后,有了儿子,要赡养老人,又要买书,经常人不敷出,有时候因为多买了一套书,到了月底一个多星期没钱买菜,师父知道了,把她家地窖里存的土豆送给我。别人家早就有彩电了,我家连黑白电视机都没有,直到孩子上二年级才买的电视机,可那时我已经买了三千五百二十六册书,工作十三年,平均一年买二百七十一册。多艰苦的日子,我们都能过,坐拥书城,我们觉得非常富有。享受这份闲情与自在,感恩父亲的教诲。 我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文字上,不管是走路、骑车、做饭、干家务,还是上班、打球、游泳、出游,脑子里字呀词呀逗号句号都在不停地转。我可以在打球时构思主题,在游泳时罗列纲目,在饭桌上遣词造句,在散步时划分段落,只要有空坐下,随时可以写出来,也可以在脑子里存上十天半个月,时间长了,脑子里会存好几篇稿子,一会儿在这一篇改几句,一会儿在那一篇加几行,工作间隙,哪怕只有一两分钟,我的心思也会立刻跳到文字上,不管睁着眼,闭着眼,脑子里都是字。我的意识刹那间在几篇文字上穿插流动,各不相扰,这种状态,短则几分钟,长则一两个小时,周围的一切从我的感官和意识中消失了,仿佛灵魂出窍,飞到一个神奇的世界,犹如《心经》所云“无色声香味触法”,非常美妙。这种独特的思维方式和空净心性,还得感恩父亲的教诲。 儿子在悉尼经常和我视频聊天,他说老师上课很少讲教材上的内容,那是留给学生看的,老师只教你读书的方法,给你开参考书目,指导你怎样去收集资料,怎样分析、推理、论证,解决问题全靠自己,和您的教法完全一样,我能适应澳洲的大学生活,全凭您的影响,当然也得感谢爷爷和您的“父子大学”。 范福潮 2013年4月30日 后记 前年六月,我回故乡给二老扫墓。大嫂说,她有个姑姑是铭义中学的学生,手里有一本百年校庆的书,书里写了咱爸的事,还有照片呢,我立刻随她去借书,那本书的后面,有一张“铭义中学宗教研究班第一届毕业生与老师合影(1939年夏)”,果然有我父亲。 一天半夜,我在土豆网上看到一部纪录片,片头介绍说是铭义中学的美籍教员克顿在1937年至1939年间拍摄的。胶片在美国卡尔顿大学图书馆沉睡了半个多世纪,醒了过来,幽灵似的漂洋过海,显在我的眼前。影片中有多位铭义中学教员的镜头,有我熟悉的孙校长,有我父亲经常提到的朋友。那夜,我第一次在电影里看到父亲,虽然只有一两秒钟,却像穿越时空回到1937年与他相聚。 看着父亲的影像,百感交集。那段历史,您不知讲过多少遍,但照片和电影,却是头一次看到,我不知道,您年轻时的照片,散佚了多少,也不知道,您晚年的记忆,遗失了多少,直到您失语的那一天,我才后悔不迭,没能早几年记录您的口述,以至现在看来许多有价值的史料已烟消云散。您说,历史是记忆的载体,把记忆变成文字,才能成为历史,我能把您的声音变成文字吗?还是像克顿先生的胶片深藏在那里? 回家整理少时的日记笔札,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父亲的存在,像《书海泛舟记》里的故事,再有几本也写不完,无奈天资驽钝,记性本来就差。近年又有明显衰退,如果现在不写,世事无常,没准今生就写不出来了,于是掇拾残忆,梳理成篇,便有了《父子大学》。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王勤女士,慧眼识文,提议再版《书海泛舟记》并与《父子大学》一起付印,以飨读者,她在编辑过程中表现的认真精神和职业素养令人钦佩,谨致谢忱。 范福潮 2013年5月1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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