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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行吟天下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杨青
出版社 群言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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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就在唐僖宗离开四川的几年后,一个叫韦君靖的陕西人来到大足,并成了此地的军政首脑。

在战乱迭起的唐末,军阀多如牛毛,杀人越货,抢夺地盘者比比皆是。这个韦君靖自然也不能例外,据说他也是个无恶不作的军阀。不过,他却有一点不同,原因是他还勉强算是个佛教思想的信仰者,所以他叉El夜担心起自己的后事来。想想自己毕竟杀人太多,作恶太甚,心头难免有点生畏,惟恐日后不得善报,无法轮回。这种思想一起,韦君靖便坐不住了,思来想去后,他还是决定要开山凿石,立佛避祸。于是,就在这种最朴质的想法下,大足有了第一次成规模的刻石风气。

这里本来远离中原,甚至还略显荒蛮,所以鲜有匠心独具的工匠,好在僖宗南逃,一路尾随而来的流民甚众。于是韦君靖只是用了一些政令,便招来了大批的一流刻石工匠。就在离大足城不远的北山,他们开山凿石,兴建石窟,由唐末而起,历经五代和两宋。

当我甩开人群,拾级而上,那排石刻长廊立时让我惊羡。

那些对美的构建,那些线条的流转,那些令人痴醉的神态,它们灵动而不浮华,威严又非恫吓,潇洒且无累赘。一个个凿下的刻痕,正如中国书法里对于线条至美的追索。它让生命涵盖着无尽的力度,它们是在舞,是在跳,是在奔,是在跑,这些深具力度的线,飘过千年,久历积淀,而今看来,却叉依然活泛。这里是线的艺术,即便是一尊尊石刻,它们也能汇入宣纸,成为画面。即便是一片衣袂,一根佛指,一串念珠,一件饰品,它们也能收揽韵致,灵动不凡。这里没有风干的躯体,只有奔腾的生命,静态之下,皆是磅礴的力度,它们踩着鼓点,激起红尘,一路滚滚。面对这样的美,我无法视若惘闻,这些作品的创造者,只是一些工匠,它们由北而来,一路颠沛,衣食难保。又在一纸政令的驱使下,重拾刻刀,再塑至美。百年之中,大足刻石之声不灭.一刀一凿,凸起凹陷,是否他们已将此视为生命的宣泄。

这些石刻找不到一个有名姓的作者。

他们中的一些人,不仅只是工匠,更是艺术大师,是画家,是雕塑家和建筑家。历史隐藏了这些伟大者的名字,满目史书尽被杀伐的功业占据着,即便可以勉强拼凑出几卷属于艺术史的纸页,却大都又被帝王的权威所罩盖。这些应召而来的工匠,多半不是文人,手中既无笔墨,满腹言语便只得储藏胸中,转而化作精湛技艺,世代沿袭。他们是缔造过美的,历史对他们太不公平!长期以来,那些工匠都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无言之中,他们只得埋头闭目,然后又拿起凿刀,挥汗如雨。比之于欧洲的菲狄亚斯和米开朗琪罗,中国古代的雕塑家们实在不幸。

公元九世纪到十世纪的那些日子里,中国政局成了历史中最动乱的部分。一个个朝代在几十年中数番更迭,皇帝成了频繁的赶场者,亮相和谢幕也尽是悲戚的闹剧。在北山外面,是僖宗的疾驰,是朱温的野心,大唐终究扛不住了,几百年的盛衰,哗啦啦裂作几块,又被抢夺,又被分割。五代的更迭,十国的动乱,这个时代,实在不是一个理想的去处。这一百年间,弥散的硝烟几乎熏黑了几堆史册。这时,苏东坡还没有来,这里只有一个李煜,在金陵的皇城中发闷,对着四十年的家国,看着三千里的山河,惶恐之中,案上的小令终究没有作用,赵匡胤的兵锋已经跃上了残破的石头城。

就在五代,无序的战争并没有使一切停滞,这里还有一帮善男信士,他们慷慨的拿出积蓄,请来工匠,依着这片山头,铛铛作响。远处的莫高窟还在建着,不过那里有些远了。这时候,中原的王朝自身不保,无暇他顾,一批批工匠也告别云冈,逃离龙门,尽数南来。在这时,无名的大足挤上了历史的拐点,它承接起大唐的余脉,并汇聚了一批真正的艺术家,然后命他们开凿石山,接迎宋代。  宋代,一个制造美丽的称谓!

刚刚还是威武的天王,端坐的佛陀,猛地一瞬,时间便流泻到大宋的时空。晚唐的余息没有了,流畅的线条淹没了残存的法度,大唐不再了,哪怕只是一片衣襟,一个回眸。往前走去,一尊“数珠观音”立在一旁,她嘴角微翘,妩媚恬静,衣带飘然,身姿略倾。她的双手握在腹前,她不是老年形态,而是散发着青春之美的人间女性,浅笑一抹,拉进苍生。这不是魏晋造像,满是神秘,令人生畏,虽具美感,却又不敢亲近。在宋代,佛与人的距离在缩短,人们依然虔诚,依然跪地膜拜,但温婉细腻的宋人已将她视作人形,倾尽心力,创塑美态。在大足,菩萨被人间吸纳,她们成了恒定美学的标杆,后来者干脆去掉“数珠观音”的叫法称,改之为“媚态观音”。一个“媚”字,用之于观音立像,好似轻蔑不敬,有乱纲常,但美的体昧已然冲脱礼教,摒弃牵绊,扎入人心。P4-7

目录

自序

寻迹大足

剑门关

山水精神

沉重的泰山

千秋雪

长安月

天下大佛

跋涉者

斑驳汴梁城

白公墓

嵩山

高原羌寨

南行记

汉代小城

古道瘦马

阁楼前的宴席

序言

人总是奇怪,当你身居闹市,杂务缠身的时候,自己的心性却总会给你来上一点反抗,它会迫使你去思虑种种,辨析过往。而在诸多繁冗的思索中,我竞也不免变得焦渴,充满期待,于是,我推开门板.迈出脚步,去一程程的走,一路路的看。后来,总觉得不算尽兴,于是便生出了此书的若干篇什。

我不是饱学大儒,更不是什么喜欢啃书的学者.所以请大家原谅我的没出息,不长进,因为我多半是写不出什么有用的篇目的,顶多也就是娱己娱人而已。但虽说是娱己娱人,起码也要摆出一副做事情的样子来才好,所以我便一坐数月,有了那些名目不一,难经推敲的文字。写这些文字时,我大概还算年轻,毕竟才二十一岁的光景,所以用以改善修正的时日尚多,因此我也便乐于让大家来指点和批评。

我常想历史是否就意味着辉煌和颓势,光彩或屈辱,不过,稍待年岁逐增,竟也发现这里不光只是冰冷的字迹,还有一群鲜活的生命。在那些历史的暗角之中,有阴森,有惨淡,但也有豁达和情性。历史像是一条直线,它一笔拉到了现在,而文化则是一条曲线,它扭曲摇摆的挨到了今天。文人则成了那条牵引曲线前进的针头,他们常常锋芒毕露,但又会被磨损的锈色斑斑。

正如我在《长安月》中提及的颜真卿。当他兄侄殒命,悲痛之际,他只有取出竹笔,借着冷冷的烛光,涂涂抹抹。那一刻,颜真卿在伏案疾书,他在老泪纵横,而身后的王朝却在摇曳,却在飘零。历史提供了这个难得的视角,我们大概可平视起这位书者,这位将军。在这时,颜真卿再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他不过是一个失去家人的老者,力竭声嘶的唐人,他身影单薄,又无人怜惜。或许,史页里留给这个场景的笔墨实在吝啬,但我们却可以透过那些稍显吝啬的字迹,看到一个充满血肉的生命。所以,我认为艺术和生命在此结合了,这种结合是超越时间概念和历史局限的。也或者颜真卿就是那根针头,他久被磨蚀,跌跌撞撞,但却与历史的车轮争竞到了现在。

当我一路去去,竟也发现在我身旁,一个个时代都已终结,它们消失于一块块灰暗的残碑,匿藏在一片片瓦砾和土堆。王朝不再了,历史沉默了,在那些荒原之上,或许只有一两个人在悄然肃穆,在呆然伫立。我大概正踩着一块石砖,我无法将其撼动,它太苍老,我却又太年轻,只有摩挲,只是注视,百年千年,兴废之间,皆在一阵西风,一场冷雨里化灭了踪迹,在此,我年轻的生命的确显得渺小。

所以,我有了一种巨大的悲怆感,这种感受只有用笔写来才算过瘾。站在那些曾经兴亡过的地域,揣想往昔,竟发现一切都已不再,它们都以消隐,都已退去,那些曾是多么耀眼的名字,多么伟大的构建,而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想到此,我又不免怅然若失。我记得我曾到过河南登封,那里有一座中岳庙,那天当我寻摸过去时,已然日近黄昏,那里的道士正做着晚课,那些声音听似语势平缓,但其实却跌宕有序,大有玄机,它们伴着一阵青烟,穿过门外的古松,融进夕阳的薄雾。我呆在门前,不禁怀想种种。历史,过客,来人,似乎都以湮没,遁藏于这片夕阳的经声。就在庙墙外面,一代代王朝,一世世文人,现在,都已不复。或许我的笔墨确实在做着无用的铺排,但即便是无用,我也算执着过一次,慷慨了一回。想来人生就那么点时间,留给我们折腾的时日本就不多,所以,我能有机会在一件事情上花些功夫,费些时日,大概也能勉强算作幸运。

历史里的纷繁不是我想要的,我更喜欢那些被文明青睐的人群,那些被历史选择的智者。他们以一腔气血,一片痴情,固执的站着某个风卷云起的关口,横着眉,竖着目,任由世间的秋风吹打,任凭嘲讽与污秽的倾泻。一个时代总会有这么一批人,总会有一批忘记自己而又觉醒自己的人,不过他们往往不会好运,要么衣食不全,要么颠沛流离,甚至还会有客死异地的危险。杜甫或许便是如此,他一路行去,他不知自己是在跋涉,他也不知前路会在哪里,但是他却以一种最为敏锐的眼光记载了身边的一切,他是那个时代的先觉者,他得以被历史所青睐和选择,或许,这便是不朽。同时,他又的确是一个悲剧式的人物,在那些江水边上,便出现了一个难得的三度景深,憔悴的杜甫,破旧的老船,后面还跟着一个摇摇欲坠的王朝。 我常想,是否有一些东西能够超越时间,它不属于无情的史册,也不属于单调的墨迹,它是超越文化,超越地域,超越人生的东西。这种东西能够时隔千年,却妖旧如新,能够历经各代,却又不被隐没。它对于目不识丁的人而言,不会成为他们的苦恼和懊丧,它对于风姿卓异的人而言,又能使之低首和敬慕。想到此,我也渐渐有所彻悟,大概一个文化形象在历经浩劫之后,便会升格为一种生命形象。这种生命形象已然不是单纯的肌体感官,而是一种文明血脉的传承,它们不是符号,不是数字,也不光是一句旬诗,一幅幅画,而是一个个活脱脱的人,是一股股强健奔涌的力,是这些,汇成了文明的脉络。它不会有所偏袒,它不会流连于烦嚣和锦绣,是它的出现,才构建起华夏文化的精髓,如果这时,还在谈论艰涩的学问,我以为,实在显得无用和窘迫。

我比不上李白,李白家资颇厚,所以买得起船,雇的上马。我则不同,既是囊中羞涩,又是才智平浅,我多半只有穿一双旧鞋,戴一顶草帽,背一个破包,一路走走停停,看到有趣的事情便停下,看到几个破庙老观也停下,于是凑凑热闹,谈谈闲话,就这样来回走了一程,现在想想也算有点意思。

现在,那些历史过去了,有的只有几卷旧书,被人摆在那里,虽视作经典,却被高高孤悬,终究没有多大意义。至于那些精彩过,傲岸过,敞亮过的文人,也已作古多年,他们成了一个个遗迹,散落各处,引着后来者去纷纷追寻。我想会不会有这样一个时代,它能比秦汉更磅礴,比魏晋更风流,比唐朝更包容,比宋代更糕致,又比明清更多元,大概,现在就正是时候了。

我或许还是太年轻,我没有过多的积淀,没有深厚的学识,我的目光太浅,我的视线太窄,我撑不起挪么多历史的叹息,我猜不透那么多文明的言语。不过。我还是有一点自信,即便没有上述种种,但我却多了一点锐气,增了一些豪迈,至少我还在体验着犯难后的痛苦,迷惘时的挣扎,酒醉后的咆哮,逆境时的惨淡。这些,都不属于成熟,而是青春。成熟或许是人生的目标,但成熟不该过早在青春时代来临,它的降生,会让急促的脚步放缓,会使高亢的笑声低哑,会把勃发的雄姿扭曲,会让慷慨的豪情熄灭。基于此,我以为青春多半还是美的。

或许,我会在未来的某时,笔底也生起一派肃然,我会用严谨的笔调,深刻的意蕴,吐露出心底的所思,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该继续赶路了,一程山来一程水,迢迢万里,终归有我的去处,何况,我的历程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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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吟天下》作者杨青行程历经四川广元、剑阁、阆中、陕西西安、临潼、河南洛阳、偃师、登封、郑州、开封、山东菏泽、曲阜、泰安、济南等地,历时三十余天。一路上见闻颇丰,自感受益匪浅。《行吟天下》中描绘了作者对历代兴废的喟叹,揭示了中华文明的伟大,以及古代文人的悲剧。书中既有部分较为活泼的故事性描述,又有作者关于文明、文人、古今的深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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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蜀中布衣,闲暇时,乐于寻幽问古,且颇爱美景雅韵。弱冠出川游历,探访华夏腹地,赁古骋怀,集结成书。《行吟天下》以一种青年人的平视角度去洞悉华夏文化绵延之脉络,在逝去的古迹中求索失落的记忆,为我们从历史的侧面打开了一扇寂谧的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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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8:2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