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炎穿过杂乱的人群,好不容易才挤进了会场,走到前排的嘉宾席,坐到摆着自己名牌的桌子前。
上午8点30分,会议正式开始。
“各位红学专家、学者、媒体记者和红迷代表们,大家好。我现在宣布,‘第十届世界红学大会’正式开始。”主持人洪亮有力的声音引来了雷鸣般的掌声。与会者个个笑容满面,仿佛庆祝自己的节日一般。经过一番简短的开场白之后,主持人请第一位作报告的学者上台,而这第一位发言者不是别人,正是著名红学家曹炎教授。
曹炎稳步走上讲台,娴熟地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滔滔不绝地演讲起来。曹炎演讲的开头部分大都是些陈腔老调,令与会者心头刚刚涌起的激情一下子瘪了下去。这几年,红学研究几乎一直停滞不前,没有什么创新和发现,整个红学界如一池死水。不过曹炎并没有因为会场的沉闷气氛而灰心,他自己最清楚,作报告并不是他参加此次会议的主要目的,关键的话题在报告之后,因此他讲话的语速明显比平时快了许多,而且显得有点儿漫不经心。台下的与会者慢慢地变得无精打采起来,只是偶尔机械地礼貌性地鼓一下掌。显然,他们感到相当失望,觉得听曹炎缺乏创意的演讲味同嚼蜡。从与会者脸上的表情看,他们都有同样的疑虑:开场就这样了,未来两天不会都这样吧?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十页纸的报告终于念完了,曹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台下的与会者也松了口气。曹炎当然知道大家心里所想,因此并不介意,慢悠悠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润了润已经有点儿干的喉咙,然后神情严肃地继续说道:“各位红学同好们,我今天除了象征性地作一篇红学研究报告之外,还有一个重要事情要向大家公布。”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迅速扫了一下会场,他想看一下听众有什么反应。
台下虽然依然寂静,但与会者的表情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听到有“重要事情”公布,一个个都引颈高瞻、翘首以待。神神秘秘的,难道会有什么秘闻逸事要揭露?
停顿了好一会儿,曹炎才继续说道:“出于遵守祖上遗训,以前我一直回避这个话题,但为了红学的未来,为了那半部失传的《红楼梦》,我决定今天把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公之于众。”
曹炎的脑海中闪过幻想中的曹雪芹的形象,仿佛他正面带笑容地望着自己,肯定自己今天的做法。
听到曹炎的话,与会者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他们刚才还有些无精打采,现在顿时变得精神抖擞,都仰起头竖起耳朵往讲台的方向望去。
“现在,我郑重宣布,本人乃曹雪芹的第九世孙。”曹炎讲完这句话又故意顿了顿,看了看台下的观众,想观察现场的反应。
与会者听到他的话,顿时两眼发光,精神为之一振,但却一声不吭,仿佛在等待曹炎更具体的说明。
“之前有很多同行和红迷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一直予以否认,是不想引起太多的关注,以免私人生活受到影响。我今天之所以突然把这个秘密公开,是因为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大家看。先祖曹公死得突然,没有留下任何遗言,但是却留下了一件至关重要的遗物。虽经时代变迁,一直传承至今。这件遗物现在就在我手上。”
曹炎的话音刚落,会场顿时像炸开了锅,一下子沸腾起来。曹雪芹遗物传世,这不啻一个石破天惊的重大发现,也是广大红迷日盼夜盼的消息。多少回了,每每传出发现与曹雪芹有关的物件的消息,都会在红学界引起不小的轰动,但最终都是以令人失望的结果收场。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20世纪60年代末在北京东郊通县张家湾发现的“曹雪芹墓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造假闹剧。当时,广大的红迷热情高涨,但很快又凉到了冰点,从大喜到大悲,可谓冰火两重天。这次不会又是故伎重演吧?虽然与会者个个喜上眉梢,但都觉得心里没底。没看到实物之前,大家都不敢轻信。P7-9
毛泽东在《论十大关系》中曾经说道:“我国过去工农业不发达,科学技术水平低,除了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历史悠久,以及在文学上有部《红楼梦》等等以外,很多地方不如人家,骄傲不起来。”把一部小说看作中华民族的骄傲,而且评价还是出自伟人之口,我们不难想象,《红楼梦》是多么不同凡响!听到我说这样的话,有些朋友或许会反问:这也许只是咱们中国人自夸而已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再来听听一位外国文学家对《红楼梦》的评价吧。斯洛伐克科学院翻译家玛丽娜‘卡诺古尔斯基曾经这样说过:“《红楼梦》是一部天才的小说、散文和诗歌的交响曲,它是一部集所有重要的中国文化之大成的百科全书,是一部蕴涵重要的人生哲理和世界观的小说,而这样大师级的文学作品,在世界上任何别的地方均不存在。”赞美之词可谓溢于言表,评价之高可谓登峰造极!
而且,这绝不仅仅只是毛泽东和玛丽娜的一己之好,它代表的正是广大中外读者以及专家学者的真实心声。早在清代乾隆年间,《红楼梦》就已经得到当时文人的高度赞许:“吾闻绛树两歌,一声在喉,一声在鼻;黄华二牍,左腕能楷,右腕能草。神乎技也!吾未之见也。今则两歌而不分乎喉鼻,二牍而无区乎左右,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此万万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竟得之《石头记》一书!”用神乎其技来形容《红楼梦》高超的写作技巧,真是太贴切了。
可以说,古今中外,《红楼梦》的文学成就无人能及,它在中国文化史以及世界文学史上都拥有无可争议的重量级地位。所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用来形容《红楼梦》、形容曹雪芹,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一部小说,几十个人物已经够杂乱如麻,而《红楼梦》里的人物居然多达九百七十五人,就算有名姓称谓的人物也有七百三十二人。这些人物当中,没有一个是为了凑数、可有可无的陪衬,而是一个个都被描写得生动逼真、栩栩如生。著名红学家王士超说得好:…三国’是谋略,‘水浒’是义气,‘西游’是梦幻,而‘红楼’是人生。”可以说,一部《红楼梦》写尽了大千世界里的形形式式、事事物物,完全就是一个社会的缩影。这样的功力,古今中外,试问除了曹雪芹,还有谁能做得到?而仅一部小说,严格来说只有大半部,后来还衍生出一门独立的学问——红学,这个世界上除了英国的莎士比亚(莎士比亚是靠三十七部剧作和一系列诗歌才形成“莎学”),再也找不出第三个案例了。《红楼梦》代表的是中国文学的最高成就。
为什么会产生“红学”呢?因为从《红楼梦》诞生的那一天起,它就充满了神秘,它本身就是一个变幻奠测的巨大谜团。世界上似乎还没有哪一本书能像《红楼梦》那样,甫一面世,就一直受到人们喋喋不休的争论,也没有哪一本书能像《红楼梦》那样引发那么多专家学者、文人墨客的热切关注和潜心研究。究其原因,最主要的一点大概是,曹雪芹给我们留下的就是一本不完整的书稿,这无疑给后人留下了巨大的想象空间。《红楼梦》就像一尊断臂的维纳斯,多少人都在想象它完整时候的样子,但谁都知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方案能得到人们的普遍认可。因此,维纳斯“残缺的美丽”反而成为了一种经典,一种永恒。千古奇书《红楼梦》也一样,断臂引想象,半部胜全璧。就因为自始就存在太多的未知,“红学”就这样应运而生了。
“红学”一词最早见于清代李放的《八旗画录》。其中记载道:“光绪初,京朝上大夫尤喜读之(指《红楼梦》),自相矜为红学云。”“红学”主要包括曹学、版本学、探佚学、脂学,即对《红楼梦》的作者、版本、脂砚斋评以及“佚稿”的探索与研究。自《红楼梦》诞生的那一天起,红学的研究就已经开始了,脂批的作者脂砚斋等人可以说是最早的红学家。“五四”以后,胡适、俞平伯等著名学者用现代的考证方法来研究《红楼梦》,把红学研究向前推进了一大步,因此,人们习惯把“五四”以前的红学称为“旧红学派”,而把胡适、俞平伯等所倡导的红学叫作“新红学派”。两百多年来,红学产生了许多流派,有评点派、评论派、题咏派、索隐派、考证派等,钻研、求证之景象可谓风生水起,蔚为大观。
“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是枉然。”十九世纪初,《红楼梦》就得到了这样的评价。鲁迅先生也曾这样说道:“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而我还要补充一句:侦探看到的是一个个迷雾重重的悬念。就是这么一部伟大的小说居然仍有无数没有解开的谜题:《红楼梦》是曹雪芹写的吗?曹雪芹有没有写完《红楼梦》?曹雪芹、脂砚斋和畸笏叟是同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或是三个人呢?《红楼梦》里的人和事是真实存在的吗?八十回后的《红楼梦》真的丢失了吗?丢失的《红楼梦》后二十八回还能不能找到?它里面到底还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谜题太多了,简直可以单独出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由《红楼梦》派生的学问、知识、趣味成了本书写作的依据,衍生出来的故事更是乐趣无穷,而众多未解的《红楼梦》之谜,更为我们提供了广阔而无穷的想象空间。马路肆纵横,思想任驰骋,想破解这所有的为什么,大家就要放开思想的禁锢,大胆地想象,随我进入神秘的《红楼梦》世界,一起去把谜底逐一揭开吧……
《红楼密码(中国版达·芬奇密码)》内容介绍:知名红学家被绑架了,私家侦探马如龙受雇追查失踪者下落,却牵出一连串有关《红楼梦》的惊世秘密。古老的北京城是故事的发生地,始作俑者是天才的曹雪芹,一切秘密皆在千古奇书《红楼梦》里。于是,一个解救人质、与犯罪分子做斗争的惊险过程,变成了一个破解层层迷雾的冒险、探索之旅。随着案情的发展,一个个隐藏了二百多年的“红楼密码”被逐一揭开……
《红楼密码(中国版达·芬奇密码)》的作者是光未尘。
《红楼密码(中国版达·芬奇密码)》(作者光未尘)讲述的是侦探马如龙接到一宗著名红学家被绑架的案件,在解救人质的过程中,凭过人的才智洞悉了《红楼梦》中隐藏的秘密——丢失的“108回全本《红楼梦》”和线索隐藏于书中的“清康熙朝废太子胤礽的财产宝藏”。故事开始讲述马如龙凭遭绑架的红学家曹炎留下的珠丝马迹找到绑匪的贼窝后,经过一番与绑匪的武力周旋,暂时处于下风,最后被迫以找寻失传的“108回本《红楼梦》”为条件,以赎回被绑架的红学家。悬念重重的解谜之旅由此展开,古老的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