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诺曼德人住在毗邻帕特兰族的地方。他们都来自死者居住的神秘区域,后来的爱尔兰传说却将这一神话事件与基督教混在一起,他们变成了《圣经》中主教的后代,原本居住在西班牙或塞西亚等地。他们两族常与弗魔族交战。后世的传说认为弗魔族是渡海而来的海盗,但他们无疑是代表黑暗和邪恶势力的神。因为没有任何有关他们如何来到爱尔兰的传说,而且任何时代中也没有将他们看做当时人口的正常组成部分。他们是创世时代的人物。诺曼德曾在四次大战中战胜过他们,但随后不久他就死于一场瘟疫,这场瘟疫还带走了他的两千子民。因此,弗魔族得以在爱尔兰建立了暴政。当时他们有两位国王——摩尔(More)和柯南(Conann)。他们的大本营建立在托利(Tory)岛上,位于面对大西洋的德尼格(Donegal)海岸边,那里有着高耸的悬崖峭壁——对于这个神秘又荣耀的种族来说是一个十分合适的家。他们向爱尔兰人榨取高额的贡物——岛上三分之二的牛奶和孩子都要归他们所有。最后诺曼德人爆发了起义,由三位领袖领导,他们登上托利岛,占领了柯南的堡垒,柯南自己落入了诺曼德人的首领——弗格斯(Fergus)之手。但这时摩尔率领一支大军杀来,很快击溃了诺曼德人,将他们杀得只剩下三十人。
弗魔族杀来后,
爱尔兰人也齐上阵;
击溃敌人投进海,
最后只剩三十人。
——伊克奇·奥佛兰(Eochy O'Flann),作于公元960年
这三十名幸存者怀着绝望的心情离开了爱尔兰。根据最古老的传说,他们全都悲惨地死去了,没有后裔。但是后来又有记述,试图拨开所有神话的迷雾,给人们一段清楚的历史,这记述表明其中有一个氏族,即首领为不列颠的氏族,在大不列颠定居下来,并以他们的名字命名了这个国家,而另外两个氏族回到爱尔兰,辗转流浪之后,成了弗伯格人和达纳人。
弗伯格人的到来
弗伯格人是谁?他们在爱尔兰传说当中代表着什么?名字的字面意思似乎是“袋人”,后人用神话来解释他们。据说他们在希腊定居后,受到当地人的压迫,被迫将土从肥沃的山谷背到遍布岩石的山坡,以便当地土壤宜于耕种。他们用皮袋子背土。但后来,压迫越来越重,他们就把袋子做成小船或圆艇,远航回爱尔兰了。但是南尼斯(Nennius)认为他们来自西班牙,因为他认为居住在爱尔兰岛上的所有种族最初都来自西班牙;“西班牙”一词是对凯尔特此种称呼死者之地的词的理性翻译。他们来时有三个种族:弗-伯格(the Fir-Bolg)、弗-多南(the Fir-Domnan)和噶利欣(theGalioin),统称为弗伯格人。在爱尔兰的神话历史中,他们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通常认为他们性格唯唯诺诺,带有自卑情结。
他们的一个国王,尤奇(Eochy)娶了塔尔提(Taltiu或TeRa)为妻。她是大平原(Gleat Plain)即逝者之地国王的女儿。塔尔提拥有一座宫殿,后世以她的名字命名了其宫殿所在地,即塔尔提(正确地方当是特尔亭Teltin)。她后来在那里去世,以后每年那里都会举行一个大型的集会来纪念她,即使在中世纪的爱尔兰也是如此。
达纳神族的到来
下面我们要讲述的是爱尔兰神话中最有趣也是最重要的侵入者和殖民者——达纳神族。他们的名字是Tuatha De Danann,字面意思是“达纳女神后裔的臣民”。达纳有时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布瑞吉特(Brigit)。布瑞吉特还是位极受爱尔兰异教徒崇拜的女神的名字,传说她的很多事迹被移植到了基督教中生活于6世纪的圣布瑞吉特身上。她的名字也出现在高卢人的铭文上,名为“布瑞吉多”(Brigindo),在不列颠岛的一些铭文上也有,为“布瑞甘希亚”(Bringantia)。她是达纳子民们至高无上的首领——达格达(Dagda,意为神)的女儿。她有三个儿子,也有人说只有一个,名为厄克纳(Ecne),意思是“知识”或“诗歌。”厄克纳是达纳女神的儿子,也是一位神,那么他的种族,由达纳女神以她的名字命名,是我们在爱尔兰神话中找到的光明以及知识的力量的最明显代表。在所有这些神话种族中,凯瑞之子端将达纳神族称为神。然而在流传至今的爱尔兰神话中,他们并不以神的形象示人。基督教的影响将他们降到了仙人一级或视为落人凡间的天使。他们被迈尔森人打败过。迈尔森人被想象成纯粹的人类种族,和达纳神族直到晚近的时代都关系复杂,爱恨交织。达纳神族虽然战败,但即使在晚期的传说中也被赋予了光辉高大的形象,使人回忆起他们被废黜前的崇高地位。
民间与吟游诗人的观念
另外我们也要注意到,民间流传的对达纳神族的看法可能一直以来都不同于吟游诗人和德鲁伊特教巫师的看法,或者说学者们的看法。后者认为他们是掌管科学和诗学的神灵。这种看法并不属于民间观念,因为它只不过是凯尔特人和雅利安人极其超群的幻想产物罢了。普通人更相信他们的神是大地力量之神——特瑞尼(Terreni),在公元8世纪的《阿马书》(Book of Armagh)中他们明确地这样称呼——表明他们的神并不掌管科学和诗学,而是掌管着农业、土地和水的繁殖力,住在山上、河流和湖泊里。在吟游诗人的叙述中,占优势地位的是雅利安人的观点;许多民间传说和广泛流传的仪式中占主导地位的则多数是普通百姓的看法。当然每一种传说中两者在很大程度上都有重合——它们之间在古代没有明显的界限,现在也是如此。P62-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