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资本主义同义的术语有很多,它们包括“自由放任的资本主义”、“自由市场”和“市场经济”。我认为它们有同等的意思,但我将主要用“资本主义”这个词。
以资本主义著称的政治/经济制度的两个基本特征是:它有生产资料的私人所有制,禁止动用任何来自人际关系的暴力。前一特征是众所周知的,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它只不过意味着与政府相对应的私人个体拥有并运用资产来为自己的利益创造财富。后一特征不那么为人所知,确实需要详细的解释。
动用暴力意味着开始或第一个使用暴力。例如,这意味着行为像个罪犯。因为资本主义禁止使用暴力,这暗指所有的罪恶行径,比如强奸、谋杀和抢劫等等,都是禁止的。然而,它还暗指政府动用暴力也是禁止的。对他人动用暴力并不是只有个人才能进行的犯罪。政府在进行征税、强加监管(比如工人健康、安全监管或环境监管),或者实施最低工资制时也属于动用暴力。在政府这样做时,它们就是在以犯罪方式行事。
例如,当政府强制实行最低工资制时,它强行阻止雇主支付——也阻止工人接受——比政府认为合理的工资低的工资。如果一名雇主和雇员一致认可比最低工资低的工资,没有人——不管是雇主还是工人——对对方使用强力。双方已经自愿接受了这份工资。因此,当政府强行阻止这样一种交易发生时,就意味着在对愿意支付较低工资的雇主和愿意接受较低工资的工人动用暴力。如果有人不相信政府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外部强制,他只需要记住这一点:罚款和政府用来让人们遵守最低工资法的其他形式惩罚,以及类似的规定都是通过政府的强力部门强制实施的。正如对其受害者动用暴力的罪犯一样,政府也动用了暴力,并因而以与罪犯类似的方式行事。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自由得到了保护。自由意味着不动用(或免于)外部的强力。对于自由,大多数关注的是政府不动用暴力。例如,出版自由指的是自由地发表书面作品而不被政府阻止;言论自由指的是自由地说话而不被政府阻止。对免于遭受政府动用的暴力如此多的关注,其原因在于:在任何文明的、甚至是半文明的社会里,个人犯罪仅仅代表了很少一部分人群,对人们的自由并不构成什么大威胁。只要政府以合理的方式行事,很容易对付这些罪犯。只有政府能对大量人群动用暴力(在整个人类历史中,这经常发生),因此,对禁止使用此类暴力的关注主要集中在它上面。
资本主义下的自由并不意味着脱离现实情况的“自由”或人们随心所欲的自由。例如,它并不意味着人们仅凭借一双没有外力帮助的脚自由地跳到月球上去。这会违反自然规律,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同样,自由并不意味着人们可以自由地对他人实施犯罪。这会侵犯受害者的自由。
资本主义保护个人权利,包括私人财产权。“一项‘权利’”,正如小说家兼哲学家安·兰德(Ayn Rand)所定义的,“是规定和认可一个人在社会背景中行事自由的道德原则。”换句话说,权利是道德原则在人类社会中的应用。道德原则告诉个人,他们做什么是对的,馓什么是错的,从而用来引导他们的行为。道德原则提供了必要的指导方针,帮助个人在他们的生活中做出正确的选择。它们使个人有可能改善他们的生活。提升他们的幸福。即使一个人在一个荒凉的小岛上独处。对于引导他的行为来说,这些原则也是必要的。例如,它们会帮助一个人断定,在他饥饿时,杀死一头动物来食用是对的,伤害它是允许的。然而,道德原则对于确定在一群人当中(即在个人所处的社会中),一个人什么行为是合理的,什么是不合理的同时也是必需的。权利执行了这个功能。通过限制个人的行为不至于达到对他人动用暴力的程度来确保每个人的自由。承认和保护个人的权利,使人们之间和平相处成为可能。P2-4
辛普森博士用强大的逻辑论证和鲜活的例子为自由市场进行了无懈可击的辩护,并对竞争和垄断做了深人浅出的描述,说明了垄断在自由市场中是无法实现的。如果大家想弄清自由市场的关键问题,那么就该人手一本《市场没有失败》。
——迈克·德怀尔
正如亨利·黑兹利特的《课经济学》和弗雷德里克·巴斯夏的《论法律》一样,《市场没有失败》文风清晰,宣扬自由市场理念,并坚决维护不受管制的经济活动。此书对经济学意义重大,因为它是唯一一本从安·兰德的客观主义哲学视角写就的,强有力地推动了古典自由主义的复兴。
——约翰·刘易斯
很多经济学教科书会举出市场失灵的例子,然后无视政府失灵的状况而呼吁政府干预市场。《市场没有失败》推翻了这种说法,证明了……由市场配置资源是最好的替代方案。
——沃尔特·威廉姆斯
此书巧妙地融会贯通了经济学及其哲学基础 反驳了当代经济学家对市场经济的很多攻击。从经济垄断理论及其纯粹完美的竞争学说基础,到信息不对称理论,作者逐澄清了无数所谓市场失灵的种种现象,彻底推翻了市场失灵的说法。
——杰里·柯克帕特里克
一部罕见的经济学著作,因为它支持自由市场的立论基础是一个明确的道德准则——理性利己主义的伦理。在知识和观念领域,需要更多这样的书
——安德鲁·伯恩斯坦
这本书非常珍贵,我把它推荐给所有经济专业的学生。辛普森是乔治·赖斯曼的高材生,赖斯曼的伟大论著《资本主义》对其影响颇深。
——《米塞斯评论》
战后宣介市场经济的有米塞斯、罗斯巴德、弗雷德曼等少数大家,更多是不见经传的学者和无名人士自发襄助,以奥国学派余绪和拥趸最为坚定、持久。影响大,效果好,要数独树一帜、开宗立派的安兰德。安兰德的好处是,她提供逻辑出发点,一路推延下去,纲举目张,可成体系。近来西文文献中有所谓Objective Economics,《市场没有失败》即是。
早前有赫兹里特的《经济学第一课》很不错,几十年来一直是最佳的市场经济入门书,厥功甚伟,启迪众人,何止千万。现在看,也很有不足。引介《市场没有失败》,是看中它能充当今天的市场经济初阶教科书。有教科书之长:内容较新、系统完备、陈述浅易、逻辑性强;而且言辞直接,观点明确,甚至有些惊悚骇人,令人激赏或愤怒,绝无教科书平庸乏味之短。中阶读物,以索维尔的《基础经济学》(又名《诡辩与真相——经济学入门》,收入我主编的《公民经济学丛书》)为佳。至于高阶读物,到这个程度也就用不着推荐了,我也不够格。
《市场没有失败》不是经典名著,也非大家手笔,但是重要的必读书。读经典之前,背教科书之后,有此书打底,或许不会把经济学搞成数学和厚黑学吧。
倒不是经济学特别无良,实在是靠权力与利益太近,诱惑难挡。抱权力的大腿好处看得见,来得快,且独占,满足精英心理;市场的手看不见,利益来得慢,且雨露均沾,没法春水独揽,不能体现尊贵。何况一不耐烦,权力的大脚就踩住市场的手,高亢地说:看,市场的手,多么肮脏,多么不道德,万恶之源。
很少有哪个族群如此抗拒市场经济,视为洪水猛兽;很少有哪个族群如此适应市场经济,从中获益。不是学理问题,是常识,是良知,是信念,是信仰。
美国一位普通的经济学基础课教师,不忍学生被流行教科书误导,基于良知和责任写成此书,我和同道们因同样的理由翻译引进。区区一本小书,竞耗时5年,原计划2008年出版,耽搁到现在。个中况味,难以言说。
2008年,错过的岂只是这一本书!
汪宇
2012年lO月18日于沪汉途中
《市场没有失败》肇始于我在经济学研究方面获得哲学博士后一直教授的“微观经济学”课程。在所有我通常必须使用的当代经济学教科书中,往往至少有一章讲述有关“市场失败”的话题。本书各章的标题就来源于这些话题。让学生带着市场确实失败的信念离开我的教室,在智识上会是一种不诚实,认识到这一点,我想出了一种方法,运用这些教科书中的错误材料作为讲述真相的一种手段。这样,从我最开始教授经济学课程开始,我就一直以如下方式讲述关于“市场失败”的话题:首先,我讲述反对市场的争论(展示反对市场的主张是什么样子);然后。我接着指出这些主张错在哪里(以此驳斥错误的观点);最后,我说明为什么市场实际上是成功的。用类似的形式,我指出当代的经济学教科书中一些其他的错误主张(这样的错误主张有很多)。
《市场没有失败》里的素材为通行于当代经济学课本中的争论提供了一荆强有力的解药。我在课堂上,消除了市场失败的含糊之处,用事实证明市场经济是非常有效的。现在,这些观点以一本书的形式出现了,它们用一种更强有力的方式来对抗某些源于现代经济学教科书的错误主张。学生们可以花上一段时间来阅读并思考本书描述的争论,对它们形成彻底的认识。这是纯粹通过课堂讲解没法做到的事。
在任何一个运用当代的、主流的经济学教科书的课堂中,《市场没有失败》都将是一本重要的补充读物。在研究生水平的课程中,它也会是一本好配套课本。大部分经济学研究生从来没听说过驳斥市场失败主张的论点,他们也许把市场失败的观点当做一条公理。本书将有助干改变这一点。
尽管本书将会是一本出色的主流教科书的配套书,但它不一定得担当这种次要的角色。它可以与其他关于自由市场经济的书籍结合起来使用,为学生培养明智的经济学观点提供更严格的训练。本书实际上比其他所有自由市场经济方面的书籍走得更远,因为在捍卫市场上,它提出了重要的道德和认识论上的论据。
尽管如上文所指出的,本书主要集中于经济话题,但是,在提出反对市场失败并认为市场成功的论点上,它远远超出了经济学的范畴。当一个人宣称某事是成功或失败时,他运用了某种标准,基于此来做出他的判断。本书的大部分章节都包含了用来评价市场的不合理标准的内容,从根本上有条不紊地说明了市场失败的断言为什么是错误的、为什么实际上市场是成功的,在很大的程度上实现了哲学和经济学的融合。如果有人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哲学论点的重要性,读了本书后,他会对其原因有一个更深刻的理解。在这里,我只想说,通过更深入的阐述,本书为自由市场提供了更全面、更严密和更具有逻辑性和一致性的辩护。
对于想更好地理解自由市场并了解用来攻击其观点的人来说。本书是一个非常宝贵的工具。
布里安·P.辛普森
加州拉荷亚市
2005年2月
正如书名所明确宣称的,《市场没有失败》(作者布里安·P.辛普森)的主题是“市场没有失败”。对市场的批评是错误的,因为对市场的抨击建立在不合理的判断标准和有缺陷的经济学论点基础上。例如,对市场的批评者运用了没有根据的概念和一套错误的道德准则来评价市场。此外,在他们的经济学论点中,他们没有考虑到政府对市场施加干涉的长期效应。当然,如果我仅仅运用《市场没有失败》来证明市场没有失败,我的使命将是不彻底的。我关注市场没有失败这个事实,目的在于尽可能明确、简洁和清楚地回应所有撰写所谓市场失败事例的市场批评者。经济学家有关市场失败所提的大部分主张将在随后的章节中提出来。在这个过程中,我向大家展示,如果人们运用正确的判断标准和理性的经济论证,他们就会得出市场没有失败、其实是成功的结论。
自由市场存在于人们自愿生产、交易产品及服务的地方。因为他们的行为基于自愿交易,而且,必须保护个人权利来建立并维持一个自由市场,他们造成了这样一个环境:所有个人都不受外来强权的干涉,因而自由地运用他们的头脑去思考,依照他们自己的合理判断去行事,形成他们生活所需要的价值观。交易各方都出于自愿并尽力维持公平,使得所有参与交易的人都从中受益。各方都获益这个事实解释了市场从古至今一直存在的原因。
建立并维持一个自由市场的政治/经济体系,以自由放任的资本主义著称。这是唯一与人类生活需要一致的社会体系,因此也是唯一道德的社会体系。让个人受集体束缚或约束的社会体系——无论是社会主义、法西斯主义、军事独裁制、绝对君主制、福利国家,还是混合经济和基于种族及民族的体系等等——都是对个人施加外在强制力量并阻碍其实现自己的生活所需要的使命的体系。这些体系违背人类生活的需要,从而是不道德的。人们读完本书后,这些事实将变得明朗起来。
失败的是政府,而不是市场。当政府不能保护一个自由市场的存在时(这意味着,当政府不能保护包括私人财产权在内的个人权利时),这导致速度更慢的经济进步、更低的生活水平以及苦难、贫穷。发展到最后,很合乎逻辑地导致了大量的死亡和毁灭。同样地,当政府坚持发展自由市场时,人们的生活将变得繁荣。在整个人类历史中,这样的事实已经得到一次又一次的证明。20世纪充满了阐明这个原理的实例。人们要做的就是回想一下苏联与美国、民主德国与联邦德国或者朝鲜与韩国之间的区别。在所有这些事例中,建立了与自由市场完全相悖的政治/经济体系并强迫个人为国家(每个例子中的前一个国家)而生存并付出的政府,造成了更低水平的生活,数百万的人死亡。而执行更具资本主义特征政策的政府(每个例子中的后一个国家)给人们带来了水平高得多的生活,而且让人们的生活富足并自愿遵守这类政策。
后面的两对国家接近于人们在进行一项经济和政治试验:将一个国家分成两半,每一半走一种不同的道路。每个试验的结果是很明确的。资本主义成功了,而集体主义失败了。我将说明,资本主义在让人们的生活繁荣方面是成功的,这是因为,它与人类生活的根本需求是一致的,而集体主义导致人类生活的毁灭,因为它与这些需求不一致。
20世纪里,集体主义的政治/经济体系破坏了人们根本需要的例子还包括越南、纳粹德国、古巴、印度、墨西哥、几乎所有的非洲国家、中东和大部分南美洲国家。在每一个事例中,结果都是相同的。一个国家的政府到了遵循反资本主义政策的程度,其结果就会使自由更少,生活水平更低,人们的生活受到了更大的破坏。
世界上遵循更资本主义化政策的国家和地区是工业化国家和东亚发展迅速的国家和地区(例如,回归中国管理之前的香港)。这里的结果也是很明确的。政府越资本主义化,国民就越自由,生活水平就越高,人们的生活就越能繁荣。
稍微回溯一下历史,英国在18世纪作为一个经济强国的崛起是资本主义成功的另一个非常好的例子。英国作为一个经济强国而崛起是由于存在于其国内和其殖民地的自由。再往前追溯,欧洲在美洲最早的移民点也提供了这样一个例子。①那些采用了集体主义体系的移民点要么发展停滞,要么很失败,而那些给予了更大个人自由的地方却繁荣兴旺。
为了建立和维持一个自由市场,政府应该仅限于保护个人权利。为了做到这一点,它们必须仅限于保护人们免受国内罪犯的骚扰(凭借警察),免遭外国侵略者的进攻(凭借军事力量)并且免受违反合同的侵害(凭借法庭)。每当政府参与诸如收入再分配、监管或者特惠许可等行为,它就侵犯了个人权利。这些政府政策导致强力集团之间的冲突,资源的无效率使用,个人在经济中满意度和幸福感的降低,以及政府对人民生活的更大控制。
本书宣称市场失败的主张不能为批评市场提供依据。这些主张唯一证明的就是:一些人接受了错误的概念,并且运用这些概念错误地宣称市场失败了。我将针对对垄断的抨击以及反托拉斯法、掠夺性定价、“外在性”、对安全与质量的监管、环保主义、经济不平等、“公共产品”和不对称信息,来为市场辩护。我不仅将从经济学的立场出发为市场辩护,还将为市场提供道德和认识论上的辩护。这样做的第一步是描述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和混合经济(或者福利国家)这三种政治/经济体系的本质。
《市场没有失败》(作者布里安·P.辛普森)精华之处在于重点揭露了”市场失灵”前提的无效性,进而确立了评判自由市场的适当原则。此书有力化解了当代经济学教科书中普遍存在的毒素,写得远比经济学更加深八,它从哲学本源解释了为何市场不会失败,以及为何对自由市场的指责是错误的。如果你想正确地理解自由市场,此书无疑是上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