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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爱情到处流传(中短篇小说集2011年卷)/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付秀莹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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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付秀莹,女,文学硕士,北京市作协签约作家。有多部小说发表于《人民文学》、《十月》、《中国作家》等刊。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华文学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新华文摘》等选载,并收入多种小说选本及年度排行榜。短篇小说《爱情到处流传》荣获首届中国作家出版奖、首届“茅台杯”小说选刊年度(2009)大奖。小说《六月半》荣登中国小说学会2010年度中国小说排行榜。本书《爱情到处流传》收录的就是付秀莹的中短篇小说17篇。除了上述两部获奖作品外,本书还收录了包括《小米开花》、《花好月圆》、《幸福的闪电》等在内的作品。

内容推荐

付秀莹的小说并非以故事奇特取胜,她属于“抒情诗”小说家,靠的是:独特的语言,切实的生活,巧妙的结构,清新的意境和悠远的情思。

付秀莹的语言功力,不单在于遣词造句,文字本身就是生活的提纯和艺术的写真。看她笔下情景,读者就能生发虽未亲历却身临其境的感受:有血肉,有质地,有味道,有气息。她的结构,看似平平淡淡描绘场景,慢慢悠悠讲述进程,但因富于真真切切的世态人情,筋骨里蕴藉着的魅力引人入胜,能教读者一路漫步赏心悦目,最后突然惊诧莫名。

喜欢付秀莹这类小说的读者可以看看《爱情到处流传》,该书收录付秀莹中短篇小说17篇,包括“爱情到处流传”和“花好月圆”两辑。

《爱情到处流传》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

目录

总序:

序:大家风范的文学新星

第一辑 爱情到处流传

 爱情到处流传

 小米开花

 六月半

 翠缺

 灯笼草

 迟暮

 大青媳妇

 空闺

 旧院

第二辑 花好月圆

 花好月圆

 幸福的闪电

 传奇

 对面

 琴瑟

 如意令

 出走

 世事

试读章节

那时候,我们住在乡下。父亲在离家几十里的镇上教书。母亲带着我们兄妹两个,住在村子的最东头。这个村子,叫做芳村。芳村不大,也不过百十户人家。树却有很多,杨树,柳树,香椿树,刺槐,还有一种树,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它的名字,叶子肥厚,长得极茂盛,树干上,常常有一种小虫子,长须,薄薄的翅子,伏在那里一动不动。待要悄悄把手伸过去的时候,小东西却忽然一张翅子,飞走了。

每个周末,父亲都回来。父亲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在田间小路上疾驶。两旁,是庄稼地。田埂上,青草蔓延,野花星星点点,开得恣意。植物的气息在风中流荡,湿润润的,直扑人的脸。我立在村头,看着父亲的身影越来越近,内心里充满了欢喜。我知道,这是母亲的节日。

在芳村,父亲是一个特别的人。父亲有文化。他的气质、神情、谈吐,甚至,他的微笑和沉默,都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东西。这种东西把他同芳村的男人们区别开来,使得他的身上生出一种特别的吸引力。我猜想,芳村的女人们,都暗暗地喜欢他。也因此,在芳村,我的母亲,是一个很受人瞩目的人。女人们常常来我家串门,手里拿着活计,或者不拿。她们坐在院子里,说着话,东家长,西家短,不知道说到什么,就嘎嘎笑了。这是乡下女人特有的笑,爽朗,欢快,有那么一种微微的放肆在里面。为什么不呢,她们是妇人。历经了世事,她们什么都懂得。在芳村,妇人们,似乎有一种特权。她们可以说荤话,火辣辣的,直把男人们的脸都说红了。可以把某个男人捉住,褪了他的衣裤,出他的丑。经过了漫长的姑娘时代的屈抑和拘谨,如今,她们是要任性一回了。然而,我父亲是个例外。

微风吹过来,一片树叶掉在地上,闲闲的,起伏两下,也跑不到哪里去。我母亲坐在那里,一下一下地纳鞋底。线长长的,穿过鞋底子,发出嗤啦嗤啦的声响。对面的四婶子就笑了。拙老婆,纫长线。四婶子是在笑母亲的拙。怎么说呢,同四婶子比起来,母亲是拙了一些。四婶子是芳村有名的巧人儿,在女红方面,尤其出类。还有一条,四婶子人生得标致。丹凤眼,微微有点吊眼梢,看人的时候,眼风一飘,很媚了。尤其是,四婶子的身姿好,在街上走过,总有男人的眼睛追在后面,痴痴地看。在芳村,四婶子同母亲最亲厚。她常常来我们家,两个人坐在院子里,说话,说着说着,两个脑袋就挤在一处,声音低下来,低下来,渐渐就听不见了。我蹲在树下,入迷地盯着蚂蚁阵,这些小东西,它们来来回回,忙忙碌碌。它们的世界里,都有些什么?我把一片树叶挡在一只蚂蚁面前,它们立刻乱了阵脚。这小小的树叶,我想,在它们眼里,一定无异于一座高山。那么,我的一口口水,在它们,简直就是一条汹涌的河流了吧。看着它们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咯咯地笑出了声。母亲诧异地朝这边看过来,妮妮,你在干什么——

在芳村,没有谁比我们家更关心星期了。在芳村,人们更关心初一和十五,二十四节气。星期,是一件遥远的事,陌生而洋气。我很记得,每个周末,不,应该是过了周三,家里的空气就不一样了。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呢,我也说不好。正仿佛发酵的面,醺醺然,甜里面,带着一丝微酸,一点一点地,慢慢膨胀起来,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还有隐隐的不安。母亲的脾气,是越发好了。她进进出出地忙碌,根本无暇顾及我们。我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提一些小小的要求,母亲多半会一口答应。假如是犯了错,这个时候,母亲也总是宽宏的。至多,她高高地举起巴掌,然后,在我的屁股上轻轻落下来,也就笑了。到了周五,傍晚,母亲派我们去村口,她自己,则忙着做饭。通常,是手擀面。上马饺子下马面,在这件事上,母亲近乎偏执了。我忘了说了,在厨房,母亲很有一手。她能把简单的饭食料理得有声有色。在母亲的一生中,厨艺,是她可以炫耀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资本之一。有时候,看着父亲一面吃着母亲的饭菜,一面赞不绝口,我就不免想,学校里的食堂,一定是很糟糕。一周一回的牙祭,父亲同我们一样,想必也是期待已久的了。母亲坐在一旁,攲着身子,随时准备为父亲添饭。灯光在屋子里流淌,温暖,明亮,油炸花生米的香味在空气里弥漫,有一种肥沃繁华的气息。欢腾,跳跃,然而也安宁,也妥帖。多年以后,我依然记得那样的夜晚,那样的灯光,饭桌前,一家人静静地吃饭,父亲和母亲,一递一句地说着话。也有时候,什么也不说,只是沉默。院子里,风从树梢上掠过,簌簌响。小虫子在墙根底下,唧唧地鸣叫。一屋子的安宁。这是我们家的盛世,我忘不了。

芳村这个地方,怎么说呢,民风淳朴。人们在这里出生,长大,成熟,衰老,然后,归于泥土。永世的悲欢、哀愁,微茫的喜悦,不多的欢娱,在一生的光阴里,那么漫长,又是那么短暂。然而,在这淳朴的民风里,却有一种很旷达的东西。我是说,这里的人们,他们没有文化,却看破了很多世事。这是真的。比如说,生死。村子里,谁家添了丁,谁家老了人,在人们眼里,仿佛庄稼的春天和秋天,发芽和收割,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往往是,灵前,孝子们披麻戴孝,红肿着一双眼,接过旁人扔过来的烟,点燃,慢慢地吸上一口,容颜也就渐渐开了。悲伤倒还是悲伤的。哭灵的时候,声嘶力竭,数说着亡人在世的种种好处和不易,令围观的人都唏嘘了。然而,院子里,响器吹打起来了,悲凉的调子中,竟然也有几许欢喜。还有门口,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唱着戏。才子佳人,花好月圆。峨冠博带,玉带蟒袍。大红的水袖舞起来,风流千古。人们喝彩了。孩子们在人群里跑来跑去,尖叫着。女人们在做饭,新盘的大灶子,还没有干透,湿气蒸腾上来,袅袅的,混合着饭菜的香味,令人感到莫名的欢腾。在这片土地上,在芳村,对于生与死都看得这么透彻,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然而,莫名奇妙地,在芳村,就是这么矛盾。在男女之事上,人们似乎格外看重。他们的态度是,既开通,又保守。这真是一件颇费琢磨的事情。

P3-6

序言

大家风范的文学新星

《爱情到处流传》,流传到我这里,已是2011年春。作为“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编委,我被分派对于付秀莹的这部中短篇小说集进行初审。《小说选刊》主编杜卫东的推荐意见,说作者“具有独特的审美品质”,作品“既闪烁着情感之美、思想之美,也流露着文字之美、韵味之美”。是否溢美,未敢认同,总得通过自己的观感来判定。读过全书,心悦诚服,我沉浸于久违了的美感享受之中。

其实,早在2009年冬,这篇小说就已在读者中到处流传。它原发于《红豆》10月号末题,《小说选刊》11月号头条推出,随即被认为是当年最优秀短篇小说之一。曾获2010年度“21世纪文学之星”称号的评论家李云雷,最先撰文指出:“它提供了一个短篇小说近乎完美的样本……可以说承续了废名、沈从文、萧红、孙犁、汪曾祺以来的现代小说‘抒情诗’传统,也是传统中国美学在当代的再现。”

不久,《新华文摘》转载该作,此后,获中国作家出版集团优秀选刊作品奖。发于《人民文学》12月号的《六月半》,进入小说学会“2010年度小说排行榜”。《小说选刊》编辑鲁太光认为:“这篇作品微妙之处在于,从主人公焦虑-分裂-崩溃的心理出发,在引而不发的叙述中映照乡土文化的瓦解,从而潜在地探究了如何重归和谐的大问题。这也是一直‘平静’的小说结尾爆发出巨大能量的原因。”

2011年3月,《人民文学》与盛大文学进行“未来大家”评选,付秀莹当选最具创作实力与前景的新锐小说家之一。4月,由《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协会创作研究部、北京市作家协会共同主办,召开了付秀莹作品研讨会。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李敬泽出席,二十余位国内知名评论家与会。接着,《文艺报》刊登了贺绍俊教授的文章,指出付秀莹写的是“真正的小说,体现了小说的本质与精髓”。

凡此情况,我都是在事后得知的。退休以来不再留意创作现状,参与“丛书”编审也只是看申报作品,所以这次初读,不禁眼前一亮。1994年至今,“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共编选了十四套,推举了新人一百四十八名,其中多数已成为当代文坛举足轻重的骨干。历次编审过程中,初审时就令我感觉“非同凡响”的,为数无多。这次,十七年之后的第十四届,我又感受到了“真正的小说”那种纯美的韵味。

“丛书”编审委员会由中国作协书记处、创研部、各报刊负责人,军界和全国性报刊的评论家组成。他们中一些人早了解付秀莹,因而在4月23~24日终审会议上,所有编委一致赞同这部书可入选。我认为这部书有可能成为本届“丛书”的“亮点”,为使它更闪光,我在会上提请著名评论家李敬泽来为它写序。不料,李敬泽拎起我的初审稿签抖动着说:你写了这么长的意见,岂不就是现成的序?

是的,我的审读意见,长达两千来字,是所有稿签中写得最详细的。不仅本届,每次如此。我是一名编辑,不擅长评论家那样提炼概括,总想以向读者推举新人的方式,具体介绍作者和作品情况,说明我的阅读感受。这次的读后感,我只会说“描绘‘我’父母间微妙的情感,无论‘恩爱’还是‘风流’,故事一般却情思悠远”,而说不出“关注乡村秩序背后跳动不安的灵魂”这种精粹的论断。

以我的农村见闻,在“芳村”,“父亲有文化”,“女人们都暗暗地喜欢他”,母亲因此也是“一个受人瞩目的人”。父母“恩爱”,是“我们家的盛世”。但“在人们眼里,父亲和四婶子,一个郎才,一个女貌,真是再相宜不过了”。因而,“野鸳鸯”钻“麦秸垛”,母亲后来“主动同四婶子交好”,月到风来,水流云在。似这等“爱情”,早有人写过,只是因何在她笔下,描叙得恁般吸引并感染读者?

因为,她并非以故事奇特取胜,也不是以时尚流行的“婚外恋”引人。我对这一篇以及这一部书的总体感受,归结在我审读小说时用以测量的七种尺度。她靠的是:独特的语言,切实的生活,巧妙的结构,清新的意境和悠远的情思。有这些,也就有了人物和故事。而这七个因素,难以分别剖析,它们互为因果,水乳交融,汇聚成精致的七巧板,开放出优美的七色花。真正的小说,莫不如是。

当今诸多小说,有故事无生活。缺乏切实的生活体验,仅凭借想象编织故事。这一类作者的语言,尽管不无形象描述,却只为了讲述故事。付秀莹的语言功力,不单在于遣词造句,文字本身就是生活的提纯和艺术的写真。看她笔下情景,读者就能生发虽未亲历却身临其境的感受:有血肉,有质地,有味道,有气息。那源于她艺术的天赋:在她小小心灵中,生活便是艺术的,她成长在艺术的生活里。

若非满怀深情沉醉于亲身的经历和切实的体验,就难以对历史留下如此明晰的记忆,就难以对现实进行这样别致的观察。她的题材有城乡两部分:农村乡亲的情仇恩怨,来自少年刺目锥心的感怀;城市、机关与知识分子的勾心斗角,是她走进社会怵目惊心的思虑。这些难忘的积蓄,这种悲悯的情愫,使她油然命笔。而其文学素养和品味取向,让她既找到了创造成功之路,又打开了独树一帜之门。

她的语言,简洁干脆,鲜活爽利;她的细节,如诗如画,有声有色。《翠缺》开头:“丝瓜架是春上她帮着娘搭的。这会儿花开得正稠,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泼辣得很。”是叙述,是描写,又是一种“红杏枝头春意闹”的境界。她的结构,看似平平淡淡描绘场景,慢慢悠悠讲述进程,但因富于真真切切的世态人情,筋骨里蕴藉着的魅力引人入胜,能教读者一路漫步赏心悦目,最后突然惊诧莫名。

的确,她属于“抒情诗”小说家。然而那情,既有春花秋月,也有风霜雨雪。只是行进途中似无刀光剑影,然而走到最后——《花好月圆》:“直到后来,桃叶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那一对客人,被发现双双卧在沙发上,拥抱着,已经没有了呼吸。”又如《翠缺》最后,“看着那把大剪子在大战的胸前颤悠了几下,终于不动了。她轻轻叹了口气。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月亮慢慢地爬上来,亮得很,只是不怎么圆”。

从结构技艺看,她深谙小说之道。小说也可谓语言的结构,语言精粹又结构巧妙,最后出乎意料或虚无缥缈,才能耐人寻味。故事应是人物性格轨迹、人际纠葛结局,总该给人以触动和启迪。小说家大都在怀念或刺激中有所感悟而后才进入构思,其感悟或许复杂又蒙眬,却总会有其内在核心,那便是思想或曰主题。艺术品的旨趣,在意境与情思。那是小说的魂魄,没有这两种素质,只不过是故事。

故事若仅求“收视率”,不顾人情事理逻辑,其实未必看得下去。“抒情诗”类小说的故事,往往在不易察觉的角落里,仿佛就是生活本身,却禁得住咀嚼。一般故事的人物,多是听凭调遣的“演员”,缺乏质感、实感,难以令人认可。“抒情诗”小说的人物,常常是生活中不起眼的角色,却因受到作家深情关注,显示其诗意的性格命运,更能引人思忖。付秀莹小说的故事和人物,大抵如是。

在付秀莹看来,“如果小说是一棵树,必定枝叶纷披,繁茂深秀,花苞芬芳,果实肥硕,微风过处,绿肥红瘦隐现。也有鸟鸣。让人不禁循声去找枝叶掩映下某处神秘的巢”。她“试图通过小说发现人与人关系中隐秘的褶皱,曲折的迂回,幽暗不为人知的人性角落。这些,沉潜生活河流底部,潮汐过后,留下一地零乱碎片,真实而触目,让人惊诧不已”。这便是她所追求并创造的小说意境与情思。

《六月半》是一篇农村往事与现实交织的小说。年轻时,俊省婉拒宝印提亲。现如今,宝印已成大款,俊省和儿子的命运便都攥进他手心。为儿子,俊省献上了身子,不料又献出了儿子。村长骂道:“狗日的宝印,钻到钱眼里了!”这历史的悲剧似出于偶然,却折射出了现实的必然:天差地别的贫富悬殊,正诱使人性随金钱变异,与物质的宽裕同步,如何维护精神的淳朴,已成为严峻的社会课题。

而《六月半》虽唤起我赞叹,却未免局限了它隽永的内涵。付秀莹的理想和动力在于:“文学的本质是诗性的梦。我愿意看到小说生出梦想的翅膀,在艰辛的尘世中腾空而起,扶摇直上……不想离现实过于迫近,担心自己的文字失去应有的弹性,丰富的意蕴空间会因而悄悄闭合。相较于正面交锋,更愿意迂回曲折,通过人心的波澜看到广阔的社会背景,通过人心的摇曳看到涨落的时代风潮。”

在我看来,她向往的,是《红楼梦》:“如捉水月,只挹清辉;如雨天花,但闻香气。”其诸多篇章的意境情思,便都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准、说得透、说得尽的。设使说得浅陋如我,有可能会形成束缚,阻碍读者再创造驰骋其想象力。所以,我此序想说的仅只是我的祝愿:付秀莹出手不凡,出类拔萃,实力与潜力是一贯的、持久的、稳固的,她是一颗具有大家风范、可望大有前程的文学新星。

我写初审意见,用的就是这个标题。那时,我不知李云雷早已把她跟汪曾祺等文学大家连在一起。《中华文学选刊》主编王干在研讨会上说:“付秀莹的小说让我首先想到汪曾祺,想到铁凝,最后想到了沈从文……某种程度上《小米开花》就是汪曾祺《受戒》的续篇,小米就是长大的小英子。《受戒》最后写少男少女性心理萌动,开始‘发芽了’,在付秀莹这里是‘开花了’,这感觉写得非常精准。”

据我所知,评论文章或研讨发言,将新人和文学大家相提并论的,前所未有。我虽未曾参与这次研讨、读过那些文章,却能与专家不约而同都对她“刮目相看”,心中为之窃喜。然而作为编辑,又觉得有必要提示她:大家也有各种类型,你只属于其中一种。既已明确艺术定位,就该扎根这块沃土,心无旁骛,在自己的根基上开花结果。另外,须知,尽管翩然风范,能否真成大家,仍然有待努力以赴。

读付秀莹,我也曾联想到铁凝。但要说的是另一话题:这种“抒情诗”小说,最初往往默默无闻。铁凝的《哦,香雪》面世后,孙犁致函鼓励,赞赏这篇小说“从头到尾都是诗”。《小说选刊》及时选载《哦,香雪》并同时发表了孙犁的信,才促成它在1982年度全国短篇小说评奖时进入备选篇目。老作家沙汀在终审会上表示个人最喜欢《哦,香雪》,得到大多数评委赞同,才促使它晋升一等奖第五名。

三十年来,“香”飘至今,前四名“伤痕”和“改革”作品,反而悄然消沉。迫近现实课题,更易引人瞩目。岂料“抒情诗”小说,至今仍有待于慧眼识珠。若非《小说选刊》郭蓓发现,“爱情”未必迅即“流传”。选优拔萃推举新人,初审编辑功莫大焉。“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乃是“走上大家的第一级台阶”。付秀莹入选,可谓她文学途中一座里程碑,相信这也是她更上层楼的一个新起点。

2011年5月1日于北京和平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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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9:26: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