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学者王文元编著的《佛陀如是说》这部书收集了佛祖释迦牟尼一百零八条语录进行讲解。这些语录基本能够代表佛祖的主要主张。佛祖有些话相当艰深，然而作者深入浅出的讲解化解了这些艰涩，使读者读二十万字的小册子就能领略到佛祖释迦牟尼博大精深的佛理。

《佛陀如是说》由王文元编著。

《佛陀如是说》这部书收集了佛祖释迦牟尼一百零八条语录进行讲解。这些语录基本能够代表佛祖的主要思想。佛祖有些话相当艰深，然而作者深入浅出的讲解化解了这些艰涩，使读者很快就能领略到佛祖释迦牟尼博大精深的佛理。

一、微言大义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

 色与声

 与大迦叶的对话

 睹明星而悟道

 与家眷对话

 遗嘱

 无常苦想非是真实

 置答

 智慧殿者即名涅槃

二、佛教教义

 四谛

 修证之目标——灭谛

 修证之方法——道谛

 念住经

 教义撮要

 持乎中道

三、苦

 苦海悠深，船筏安寄？

 是身如丘井

 生苦

 老苦

 病苦

 死苦

 恩爱别苦

 所求不得苦

 怨憎会苦

 忧悲恼苦

四、生命从何处来？向何处去？

 生命从何而来？

 人会老去

 邂逅行脚僧

 不生不死是常乐

 释迦牟尼不愿意死

五、劝善

 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

 善哉！善哉！

 大慈大悲

 行善之依据

六、戒律

 不食肉

 释迦牟尼与提婆达多的戒律之争

 佛陀设戒律

 一念嗔心起，八万障门开

七、信是克服颠倒妄想的利器

 阿弥陀佛

 释迦佛涅槃之际摩耶夫人前来探视

 智度与迷信

 在家学道与出家学道

 舍身饲虎

 疑是信之敌

 祛除颠倒心

 语言是一种妄想

八、因果

 已作不失，未作不得

 种一生十

 善恶迫人

 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

 自作自受

九、敬

 如是我闻

 合掌称念·顶礼

 上求菩提，下化众生

十、布施

 即使你没有财富，也可以给人七种布施

 受持四句偈的布施最胜

 精舍建成后佛陀说的话

 花献佛与借花献佛

十一、空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国学·佛学·卡巴拉

十二、惊人预言

 宇宙不止一个

 八万四千

 佛学教义是一种假说，但是佛不诳语

 万法由心

 彼诸微尘内，复有刹海；如是重重，不可穷尽

 十四难

 法灭尽

 末世的迹象

 佛陀的时间观与现代物理学的时间观吻合

 佛陀的数学观

 释迦牟尼与康德

 石破天惊的天文发现

 比不可思议还不可思议

 关于疾病

 四大预言

十三、为人处世

 心系众生

 同性恋

 法说非法，非法说法者

 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

 本来无烦恼，庸人自扰之

 当你快乐时，你要想这快乐不是永恒的

 当你痛苦时，你要想这痛苦也不是永恒的

 不要浪费你的生命在你一定会后悔的地方

 如何生活？如何对待财富？如何享受生活乐趣？

 改变自己，才能改变别人

 以善语修善行

 乐与忧

 调伏

 最上

 得受异熟

 不放逸

 脱离世间苦恼

 寂静安稳

 胜败两俱舍，和静住安乐

 何不求光明

 言行一致

 贪欲者必被魔所伏

 莫结交爱人，莫结不爱人

 莫用他人错误惩罚自己

 舍念息怨

 断一切系缚

 七善法

 堕无择地狱

 佛经中的孝经

跋

置答

有一天，一位名叫曼童子的比丘来到佛所，行过礼后问佛陀：“世尊，我正独自静坐，忽起一念，涌出一个问题。我发现每当人们向您问起十个问题时，您总是将之搁置一边，沉默不语。世尊，今天您若跟我解释清楚这十个问题，我将继续修梵行；如果世尊仍保持沉默，我便会失去信心，不再修梵行。如果世尊知道世间是永恒的，就请照这样给我解释。如果宇宙不是永恒的，则请告诉我为什么？如果您对这些问题也不知道，您就直接说‘我不知道’。”佛陀回答道：“你很愚蠢啊！你当初出家修行就是为祛除这些悬疑吗？你跟随我修梵行时我答应过你是为了弄清这些问题吗？”

曼童子回答说：“没有。”

佛陀说：“在你还没有得到如来的答案之前就要离开人世。曼童子，假如有人被毒箭所伤。亲友带他去看外科医生。中箭伤的人却说：我不愿立即拔出毒箭。除非知道是谁射的，他是刹帝利种姓还是婆罗门种姓？是吠舍还是首陀罗种姓？他是高、是矮还是中等身材？他的肤色是黑色、白色、棕色还是金黄色？他来自哪一个城市或乡村？我不愿取出毒箭，除非我知道我是被什么弓所射，弓弦是什么样的？是哪一型的箭？箭是哪种毛制的？箭簇又是什么材料所制？曼童子。这人在弄清这些答案之前早就死了。同样。如果有人说。我不要跟随世尊修梵行，除非他回答我，字宙是否永恒等问题。此人还未得到如来的答案就已经死亡了。”

曼童子无言以对。

“置答”指佛陀对外道提出的无理问题置弃而不答。曼童子所说的十个著名形而上学问题为：

一、宇宙是永恒的吗？

二、宇宙不是永恒的吗？

三、宇宙是有限的吗？

四、宇宙是无限的吗？

五、身与心是同一物吗？

六、身是一物，心又是一物吗？

七、如来死后继续存在吗？

八、如来死后不再继续存在吗？

九、如来死后是既存在亦同时不存在吗？

十、如来死后既不存在亦同时非不存在吗？

佛陀为什么不回答以上这些形而上学的问题呢？因为迄今人类并没有一门类似“究竟学”那样的专门寻源讨本的学问。如果人类能够清楚一切存在或事物的本源，学问就不再具有意义，甚至人也没有意义了。设想，你若清楚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直接去下一个目的地就是了。“永恒”是人思考出来的一个概念，而非存在物。人的思维具有近于无限的可塑性，可以任意思考现实中不存在的事情。对佛陀拒绝回答关于现实中不存在事物的种种诘难，是不应该的，佛陀自然也不应该回答。这就是佛陀采取置答的原因，佛陀的选择是明智与妥当的。

有人认为，现代物理学已经揭示：宇宙是有限的，其范围约150亿光年。是的，宇宙是有限，有确定的范围。然而，这个宇宙指谓的是我们所在的宇宙。须知，我们所在的宇宙之外还有宇宙，我们只知道存在许多宇宙，并不知道其具体数目。所以，即使是在今天，对“宇宙是有限的吗”的追问，采取置答仍不失为上策。

身与心是否同物？采取神秘主义的回答之外别无良策。佛教对身与心都有自己神秘主义的回答，答案之外再寻答案属于画蛇添足。

如来死后继续存在吗？实际上，佛陀已经做了很好的回答：“真谓真实，显非虚妄。如谓如常，表谓变易。”得到真如法的，真实而无变异。

如来死后是既存在亦同时不存在吗？如来死后既不存在亦同时非不存在吗？这两个问题属于伪问题，问题本身根本不成立，当然没有回答的必要。置答属于一种无言的智慧，属于无言的微言，属于无形的大义。与老子所说的“大音稀声”颇合。

智慧殿者即名涅槃

佛陀说：

善男子。智慧殿者即名涅槃。无忧愁者谓如来也。有忧愁者名凡夫。以凡夫忧故如来无忧。

（《涅槃经》卷第八之《如来性品第四》）

佛教把决断称作智，把简择称作慧。决断，顾名思义就是做坚定的决定；简择就是善于甄别，舍伪取真。为什么佛教给智慧下如此的定义？这是因为佛陀生活的时代有些像中国的春秋战国之交，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各种思潮泛起，让人们无所适从。释迦牟尼面对外道的攻讦，与孔子面对诸子百家的围攻逼肖之至。寻常论师以为佛教也好儒家也罢，都是在争论中被确立起来的，或者说没有百家就不会出现佛家或者儒家。这是一种误解。理性的发展要借助于争论，百家争鸣有利于理性的传播与发展。但是对于非理性文化来说，恰恰相反，争论有害无益；举个例子，如果把人应该不应该行善作为一个命题加以讨论，那么反对行善的一方很有可能同样有其道理，那样的话正义就会受到损害。非理性文化不是通过逻辑手段推导出来的，因此不必接受异端的批判，它唯一接受的是自然的检验（符合自然之道的就坚持，不符合的则加以修正）。正因为如此，佛陀把不受外道迷惑正确判断是非的本领称作智慧，这与儒家的做法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佛教把乘真如之道从因来果而成正觉者称作如来，把诸法之体性离虚妄而真实者称为真如。能够乘真如之道者自然无忧无愁，忧愁何来？来自于虚妄与我执，说白了就是体性严重脱离了实相。如来能够参透实相，所以获得大自在，再不产生忧愁。当然有一种忧愁是唯恐不多不重的，那就是为末法期人间破坏宇宙大法、丧失自我修行的动力而痛心而忧愁。这种忧愁也许就是大贤范仲淹所说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吧。

P14-17

我与佛的缘分源于听到这样一个寓言：

一位年轻人与母亲相依为命，过着无着无落的贫困生活，年轻人想到佛，希望佛帮助他摆脱贫困。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母亲，不想母亲极力反对，为此他常常与母亲发生口角，农事也渐渐荒芜。

一天，年轻人听说远处山上来了一位得道高僧，心生仰慕，想去讨教成佛之道，怕母亲阻拦，便瞒着母亲偷偷出发了。一路上跋山涉水，历尽艰辛，终于在一座山上找到了那位高僧。高僧热情地接待他。听完年轻人一番求佛理由后，高僧沉默良久，说：“我可以给你指条道。吃过饭后，你即刻下山，一路到家，但凡遇有赤脚为你开门的人，这人就是你要拜的佛。你只要悉心侍奉佛，拜佛为师，定能成佛。”

年轻人闻此大喜，叩谢高僧，欣然下山。

这座山离家很远，需数日行程。第一天年轻人投宿在一户农家，男主人为他开门时，他仔细观察，发现开门的人没有赤脚。第二天，他投宿在一座城市的富人家，同样没有赤脚的人为他开门。他不免有些灰心。几天过去，年轻人一直没有发现那位赤脚为他开门的人，不免心生疑窦：莫非高僧说谎？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年轻人彻底失望，不再投宿，连夜往家里赶。到家时已是午夜时分，不堪疲惫的年轻人吃力地叩动门环。屋内传来母亲惊悸的声音：

“谁呀？”

“我——你儿子。”

年轻人沮丧地回答。

门打开，满脸憔悴的母亲大声叫着儿子名字将他拉进屋。就着灯光，年轻人蓦然发现母亲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i正流泪端详他。刹那间，年轻人灵光一闪，突然想起高僧的话，这一刻他明白了一切，原来高僧所说那个佛就是自己的母亲！

从此年轻人尽心尽力地侍奉老母，虽然生活依然拮据，却很温馨、幸福。

正是这个故事打破了我与佛教的隔膜，我原来认为佛教是六亲不认的，与我所钟情的儒家格格不入，这个故事让我醒悟，让我感觉到人情味，从此，我把佛教纳入我的研究之中。不想一发不可收拾，已经写出近百万字的佛学书稿，这部书则是其中重要一部。  中国的典籍很早就有对“佛陀”一词的解释。《后汉书·郊祀志》云：“（佛陀者）汉言觉也。觉具三义：一者自觉，悟性真常，了惑虚妄；二者觉他，运无缘慈，度有情界；三者觉行圆满，穷源极底，行满果圆。”

中国的人文文化相当成熟与完备，为什么还热衷于由印度传来的佛学？为什么要崇拜佛陀？

这是个千百年来聚讼不休的问题。

我以为主要原因在于以儒家为代表的华夏人文文化，其出发点是自然，所谓的人文无不仿照自然而成。在儒家与道家的“天人合一”中，缺乏对“人”的独立与深入的研究，更缺乏对生与死的关照。季路向孔子请教鬼神的事情。“子日：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又请教死的事情。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论语·先进第十一》）作为乐生主义者，回避人类最难堪的事情——死亡，把精力集中于有限的人生，这不失为良策。然而，死亡这东西回避得了一时，回避不了永远，死亡的阴影总会萦绕在人们脑际。当人们发现有一种文化或学说体系能够给予生死之类的问题以解答，人们热衷于它也就不足为怪了。尽管佛陀对于死的解释并不能让所有人心悦诚服，但确实具有很大价值。

儒教从自然出发落实到人，它告诫人们如何做到天人合一，如何使人类长治久安，如何仿照自然建立人间秩序，并让这种秩序保持和谐与稳定。贯穿佛学的主线是生死轮回，这恰恰是儒教所未涉及的。所以，中国本土文化与佛教有极强的互补性。

结论：儒教具有很强的包容性，不过，它只包容适合自己的，不包容水土不服的。如果硬要将水土不服的糅合在一起，只会造成混乱。

本书在讲解佛陀思想时，着重讲解佛与儒或道家相融合的一面，为的是能让它发挥积极的作用，用意在于解救人类，解救被理性主义冲昏头脑的可怜人类。

王文元

2012年1月5日

于北京市社会科学院哲学所

为什么在中国儒、释、道三家能够融合在一起，形成美轮美奂、举世无双的文化传统。？在写这部书的过程中我弄明白了这个问题。

儒学解决的是人的生存的需要（天人合一）、精神的需要（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与社会的需要（忠孝礼义），这些需要通过教化这一维护机制得以实现，这种教化机制告诉人们该做什么，至于不该做什么则付阙如。佛教恰恰可以告诉人们不该做什么。在这个意义上，佛教是对儒教的必要的补充。

道家很特殊，它的主张看似消极，而且迷信色彩浓厚，其实很有实际用途。遵照道家的“道法自然”的主张是一定会受益的。

这样，脉络就清晰了：

儒家的“该做什么”是相对的，人间不存在绝对该做的事情，每有一利，必有一弊相随。比如，敬天是很好的事情，让天充盈（富有），人就会空虚（贫穷），在物质利益上，自然与人类是对立的。

佛家的“不该做什么”也是相对的，比如佛教主张不杀生，然而对罪大恶极的歹徒，不杀就违反天意。显然，在此场合，“杀人偿命”的自然法高于“不杀生”的信条。佛陀所说的不为，其对象主要是针对人间的，触及自然的较少（比如不许张网捕鸟等）。其实，最重要的不为并不在于人与人之间的不为，而在于人对自然的不为。道家的无为恰恰可以弥补这个不足。

执是之故，儒释道紧密地结合到一起，形成完备与有效的文化体系。

须强调，儒家思想仅限于孔子及其孔子之前的先哲（伏羲、仓颉、尧、舜、禹、周文王、周武王），佛家仅限于释迦牟尼，道家仅限于老庄。正是基于这个理念，本书所涉及的全部是释迦牟尼思想，后人对佛祖如何理解那属于“阐释学”范畴，并非我所理解的“佛学”。

近百年来，佛学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这是因为

（一）近百年来的科学发现，证明释迦牟尼的许多天才论断经得起时间考验，也经得起科学实验或逻辑推理的考验，人们惊叹，认知世界的物质性质，除逻辑的方法，神秘主义的认知方式同样有效；

（二）近百年人类社会的现实印证了佛陀关于“正法期、像法期、末法期”的预见，而且在时间上也非常吻合，人们不禁由衷地佩服释迦牟尼的预见性与洞察力；

（三）近百年的物理学的研究成果支持佛教的根本理念——诸法皆空，世界的第一性确实不是物质的，按照爱因斯坦的说法，世界不是物质的，而是场，所谓物质不过是较强的场而已；

（四）近百年的急速工业化导致生态危机，这个危机已经威胁到人类的生存，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对工具理性逐渐失去信心，心理的天平开始向非理性领域倾斜，这也是形成所谓佛学热的重要原因。

佛学热是把两面刃，好的一面上面已经讲过，最后强调一下刃的另一面：无论多么好的经，念过了头，甚至念歪了，都不如不念。

切切。

王文元

2012年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