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翔是个少年作家,热爱文学,在高二就出版了《飞翔的梦》《灯还亮着》等诗文集。《寂静之声》讲述的是作者在阅读文学经典时的思考见解以及在北漂前后的见闻杂感,是散文和诗歌的结集。全书文笔流畅,思考深刻,反映了作者思想成长的脉络,具有出版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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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寂静之声 |
分类 | |
作者 | 王翔 |
出版社 | 漓江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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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作者王翔是个少年作家,热爱文学,在高二就出版了《飞翔的梦》《灯还亮着》等诗文集。《寂静之声》讲述的是作者在阅读文学经典时的思考见解以及在北漂前后的见闻杂感,是散文和诗歌的结集。全书文笔流畅,思考深刻,反映了作者思想成长的脉络,具有出版价值。 内容推荐 《寂静之声》是一本以魔鬼为题谈论灵魂舞蹈的奇书、怪书。 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夜。 在这里,在这深深的寂静里,你可以听见这些诗文,从这喧嚣的时代深处涌出。 在这跨度十年的写作里,一个漂泊者在文字间的漫游与沉思。 灵性之诗,诚意之作。 《寂静之声》讲述的是作者王翔在阅读文学经典时的思考见解以及在北漂前后的见闻杂感,是散文和诗歌的结集。 目录 诗歌 第一辑 雪 雪 阳光 如果有一天 我们回家吧 很高兴 你听见了远远的流水声 静夜思 晚安 冬夜 草莓草莓野地的妹妹 灰姑娘 晚钟 晚钟Ⅱ 火的歌 把手给我 河流 下午三点的想象 手艺人 手艺人Ⅱ 倾听 相遇:水与水 我在光中行走在水中行走 风 小夜曲 接近一朵花 杨柳依依 城内的灯火 忍耐 沉睡的我一只布鞋 我闭上眼睛 眺望 猎手 饮下你的吻 我终于滴落 行走的人 5月8日的黄昏 是你吗 更多人死于心碎 安睡 水流过 这个秋天 等你 等你Ⅱ 累了就停下来,就躺下来 歌 领歌而行 还记得那盏灯吗 还在等海鸥吗 忘记我好吗 行者 你的姐姐远嫁南方 伴奏 献给可可的三首诗 在这样的星空下你化身为水 我想念着 洪水即将来临 傍晚的小火炉 野王子 爱我也不要像我一样呼吸 爱的奏鸣曲 第二辑 南方 南方 水·野王子 光明 随笔 第一辑 爱情和雨水一样幸福 流离 等待 流浪札记 同情 哪里才有光——与徐无鬼通信之一 深渊中的写作——与徐无鬼通信之二 与恶魔搏斗 救赎之光——但丁和贝雅特丽齐 那灿烂的绝望——邓肯与叶赛宁 更辽阔的生活 要爱你们的仇敌 生活静止灵魂前进 那样的时刻,瞬间与永恒 荣誉——纪念海子 播种爱 播种光明 灵魂的波动——我对邓肯教育理念的观察 地狱一季——兰波 三月的村庄——苇岸 尘土——甘地 爱情和雨水一样幸福 第二辑 这是我写给世界的信 野性 家园 美——读沈从文 凄凉的抚慰——读白先勇 星光灯爱情和王子——读《小王子》 这是我写给世界的信——读《狄金森日记》 如何重振乾坤——读《哈姆莱特》 热爱人类追随神灵——读《沉思录》 你走得越远就离我越近——读《温迪嬷嬷的大旅行》 我的一生是一部美丽的童话——读《安徒生自传》 生命日疋一样的——读《西线无战事》 第三条路——读《马丁·伊甸》 写作意味着什么——读《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 接受神力的容器——读《歌德谈话录》 我是一个有病的人——读《地下室手记》 人总得有条出路——读《卡拉马佐夫兄弟》 第三辑 我坐在河边就好像你还在我身旁 在恶魔的火旁取暖 斯文流氓 小时候的歌 混在成都的日子之一 台湾的狗 南山的灯 我读鲁迅 试论鲁迅与佛教的关系 今天我们需要怎样的文学 作为文学者的陈映真——试论康雄的三个形象 花就这样开了——读《美学散步》 穆日一诗歌的二次突围 姐姐 寂静之声(后记) 试读章节 “也许有人会责备,说你带走了/那可以感动他们的诗歌——在那一天/当耳朵被震聋,双眼被弄瞎/随着一道电闪。你弃我而去,而我/无以发现可以作歌的事物,除了国王/头盔、刀剑,和那半遗忘的/依稀和你有关的记忆——但此刻/我们将出走,因为这世界一如既往/当我们在我们的大笑和哭泣中/会猛地把头盔、桂冠和刀剑扔进壕坑。/但是,亲爱的,靠近我,自从你离去,/我荒凉的思想已寒透进骨头。” 这些诗句来自爱尔兰诗人叶芝的《和解》。 我在一个颓废的时刻读到它们。12月30日,2002年,在一间阴暗的咖啡馆里。我默默地读,一遍一遍。这不是一首能让所有人进入的诗,也不是一首能让人在所有时刻都能进入的诗。它静默而自足,只在深处流动或敞开。而当一些时刻来临,对一些读者,它却能像刀锋般锲入他们的灵魂。 这首诗传达了一种如此深刻而清晰的绝望,像水面的花纹、地底的水。在那样的绝望里我们恍然城市将消失,牧场将消失,我们轻轻走过尘世仿佛踏水而过。我们也将在行走中日益成为孤独本身。这首诗里的绝望不是冰冷的烽台、白骨和灰烬,而是冬天的水、光洁、清冷,但在晨光熹微的时候又会逐渐温柔。这首诗的绝望里蕴藉着同样深刻的对生活的眷恋。 诗中反复出现对“你”的倾诉、遥想和呼唤。“你”可以是恋人,是回忆,是光辉的痛苦,是深处的自己,是一切。这样的呼唤深刻了绝望,因为那被呼唤的将永远不可企及。而呼唤同时也永不停息,像上涨的潮水,面对永恒与星辰的眺望,与行走和孤独同在。似乎我已很久没读诗了,在北京的冬天里头发蓬乱,我随意翻开这本诗集时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击中。 这是一种幸福的疼痛,我在疼痛中同时无比惊讶。这种美,这种能将人置于死地而又复苏的美,究竟从何而来?是的,他的作者是一个叫叶芝的爱尔兰人。而当它被叶芝潦草地写在稿纸上后,就成了一个独立的存在。它打动了很多星散四处的人。经过了漫长的时光和译介,种种偶然后,打动了我。这里有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接近永恒的东西。 我不知道叶芝是如何写下这首诗的,那应该是一个纯粹而光辉的时刻、创造而美好的时刻。不管在物理时间上它的长度是多少,在一生中它一闪而过。那一刻一切变得安静,诗歌在说话。写完这首诗后,叶芝会放下笔,去干别的。他在自传中向我们透露了他平凡的一面。一个吃饭、睡觉,与朋友聊天的叶芝与任何人没有不同。而当他写作,他就是如此卓越。在那一刻他仿佛替许多与他气质相近的人都活了一遍,同时他又如此深刻地成为了自己。那短暂的时刻永不复返,同时它又经叶芝的写作而接近了永恒。我无法解释那样的光辉从何而来,无法解释那一刻叶芝何以如此纯粹。那本是天上的声音。 同样的时刻也必降临在其他诗人身上。“但愿如此:一个透明的身影/在纯净的陶盘上卧躺/像一张摊平的灰皮/一个姑娘俯身在把蜡烛打量/不是我们能猜透希腊的混沌/蜡对于女人,和铜对于男人一样/命运已把我们投向战斗,而她们占着卜将目睹死亡。” 这是曼德尔施塔姆《忧伤》一诗的结尾,我永远忘不了我第一次与这首诗相遇时是如何激动,在诗里我目睹了一场阴郁而苍茫的大雪,那是一种缓慢、艰难而饱含深情的悲剧性的力量。我们由此渡过灾难和黑夜,由此在各自的终点安息。 保罗·策兰在《雪床》中唱道:“而堕落:/我们曾是。我们是。/和夜一起,我们结合为一体。/流逝。流逝。”与策兰同一语系的里尔克也在他《献给俄尔甫斯的十四行诗》中唱道:“而如果土地上的事物遗忘你的名字/请低声对沉默的土地说:我溢。/对尽奔的流水说:我在。”这样的诗句我不想描述它们在我身上激起的浪花和留下的痕迹。它们打动了我,也将继续打动别人。就像星辰,辉照了我,也将继续辉照别人。 这些诗人,如今都已经不在了。他们向这个世界吟唱过幸福与痛,爱与理由。他们曾作为光辉来显现过这一切。无论如何,诗歌在这世上,总是寂寞的。我们大部分时候都活在喧嚣中。那样的时刻,就像山里的金矿,一直隐藏在生活深处。它总会向我们提醒它的存在,也提醒我们自身的存在。与诗相遇时我们沉静而纯粹。世间的声音都成为了远远的背景。因为诗歌,我依然相信每个人都是有着赤子之心的。一首诗,能打动那么多不同时空、肤色、年龄、性别的人,我始终认为这是不可思议的事。 在那纯粹的瞬间,我们和那个爱尔兰男人,仿佛来自同一个地方,有着同样的伤痛和幸福。我们的泪水和微笑都如此干净。那绵延不绝的瞬间、一再复苏的瞬间,也是永恒的瞬间。没有人能永远生活在诗里,我们都有着具体的生活。那往往是令人难以忍受的,而我们必须忍受。我庆幸自己还能心无芥蒂面对诗歌。那样光辉的时刻从黑暗中一再显现。其实,那纯粹的瞬间也就是我们一再寻觅的家园。P220-223 序言 这是一本以魔鬼为题谈论灵魂舞蹈的奇书、怪书。在读懂它之前,我想有必要弄清楚作者特有的语境和语义:是哪路魔鬼,跳的什么样的灵魂之舞? 有两种魔鬼,一种是宗教家语境中的魔鬼,另一种是思想家心目中的“魔鬼”。 宗教家认为,魔鬼是丑恶、狰狞、可怕、可恨的作恶者、捣乱者。西方的各种一神教认为:魔鬼原本是众天使的首领(被称为“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后来,他竟大胆狂妄地与上帝为敌,欲夺上帝之位。上帝把他贬谪到人间,他仍不服,专门引诱人抛弃生命与救赎之路而走向死亡与毁灭,上帝厌恶地称他为“粪王”、“蝇王”、“撒旦”。叛逆的天使首领成了恶的化身,从而受到深深的诅咒和惩罚。在佛教教义中,“魔鬼”是“一切烦恼之主”。佛经云,魔对坐于菩提树下即将成佛的释迦牟尼作法,兴风雨、扬灰石,致使天昏地暗。又令“爱欲”、“乐欲”、“贪欲”三个女儿去诱惑释迦牟尼,但释迦牟尼皆不为所动。故佛教指一切烦恼、疑惑、迷恋、贪欲为“魔”。 思想家心目中的魔鬼是叛逆者,怀疑神圣、亵渎神灵、犯上作乱者,是神的秩序和规则的挑战者、造反者。天上的神和地上的王,都把这种叛逆者视为“魔鬼”。中国文学史上还有一个家喻户晓的姓孙的魔鬼,他是与撒旦正好相反的一个魔:撒旦是因为挑战上帝的权威而由天使贬为魔鬼的;而孙悟空则是以众魔之王去挑战诸神的秩序,大闹天宫,差一点颠覆了天国,最后终于被神征服,成了一个牵马拽镫维护神秩序的驯服工具和打手,一方面为神当奴才,一方面又心狠手辣地镇压过去的诸魔兄弟。所以,西方的魔鬼是死不改悔的叛逆者,东方的魔鬼是受招安的立功赎罪者。 王翔的书,写的是思想家语境中的魔,是赞美和咏叹思想的自由,歌唱精神的解放,悲悯异端的苦难与不屈。黑格尔说,天使不敢去的地方,魔鬼敢去。王翔就是一个去天使不敢去的地方的少年奇魔。他不仅去了,而且在那里观众魔之舞,并且与魔共舞。王翔的魔鬼式的“舞蹈”,是一种令人心悸魄动、心醉神迷的灵魂之舞。他的舞姿与舞韵是如此的奇怪和怪异,如此的美妙迷人。在本书的《灵魂的波动》一文中,王翔借评论邓肯舞姿的机会,道出了他的灵魂之舞的韵律:“……一次一次浸入彻骨的孤独中……极其摄人的愤世嫉俗的气质……树的波动,波浪的翻滚,飞雪的飘动,来自于激情和风景之间,温情和微风之间的联想……把身体变得犹如液体一样清澈透明,从中分明能看到灵魂的波动……灵魂在舞动,一个展露在光明里的,无比纯洁的灵魂……如此重视人的自主性,美好性,健全性和无限的开拓性!”这就是王翔这个魔鬼的舞姿与舞韵,他的灵魂的波动!人们常用“入魔”、“魅力”这些词语来形容和描述美好事物对人的吸引和震撼,原来这种力量都与魔鬼有关! 王翔是一种什么样的魔鬼呢?灵魂的波动有什么奇特之处呢?只有对王翔的经历、个性、人格、思想进行深入的研究和分析才能弄明白。写序者不敢说是王翔肚里的蛔虫,但有幸与王翔结为忘年之交,彼此敞开心扉,让对方到灵魂的内室看了个足够,而且翻阅了对方的大量藏稿、日记、书信,坦陈了彼此的“隐私”,因此敢说知之甚深。更奇特难得的是,徐无鬼也是一个魔鬼,与王翔可谓心有魔气一点通。但徐无鬼这个魔鬼与王翔这个魔鬼绝不是一个地狱里的动物,说得严重一点,是水火不相容的两种魔鬼、两类事物。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魔鬼,王翔很了解。他多次无情地解剖过我这个魔鬼的灵魂,下刀又准又狠,让我的灵魂不但无法幽雅地波动,简直是痛苦地抽搐!王翔在一篇文章中引用徐无鬼的日记说:“写文章和做人一样,轻狂浮躁,狂呼乱叫,一点学者风度都没有。话说得尖酸刻毒,毫不留余地,内心的苦闷、绝望、愤怒毫无遮拦,一股脑倾泻出来,如火山、如决堤、如狼嚎、如鬼哭,毫不留情,伤人必多,击鼓骂曹,易遭杀身之祸!”王翔用“大悲苦、大孤独、大绝望”来形容徐无鬼这个魔鬼的丑恶和无可救药,永远在最黑暗的地狱里毒蛇怨鬼般徘徊。 王翔则相反,他是一个善良的魔鬼、温柔的魔鬼、多情的魔鬼、光明的魔鬼,一个写诗的魔鬼,一个跳踢踏舞的魔鬼,一个心怀悲悯、爱意、宽容和救赎的魔鬼!王翔写出了一段精警的格言式的话,来表达他内心博大、深厚的爱意:“爱是柔软的,恨是坚硬的;爱是圆润的,恨是残损的;爱是光洁的,恨是粗糙的;爱是温暖的,恨是冰冷的。爱消失了,再刻骨铭心的恨也会化为泡影。恨其实就是爱的残缺、极端而病态的形态。” 尼采说:“我要用一句话说出别人用整本书才能表达的思想,说出别人用整本书也没能表达的思想。”伏尔泰说:“我用一句格言就能戳穿一个大人物,就像一只大头针钉在蝴蝶上一样。”王翔这个魔鬼,不知是在他的娘胎里,还是在他转世之前的千年魔鬼生涯中练就了尼采、伏尔泰的语言功夫,他的文章中经常蹦出这么一些格言来,这与他的年龄和学历非常不相称,令人怀疑王翔是一个魔鬼附体的天使,形象上似一个稚童,灵魂中塞满了千年老魔的怪异神秘深邃的思想!读者如若不信,去书中慢慢搜寻吧,你一定会遇到许许多多使你怪骇的灵魂波涛。 我经常对我的学生说:一个真正的作家,伟大的作家,必须具备三个条件:苦难的经历、深刻的思想、优美的文笔。王翔是一个少年,哪有苦难的经历?他是一个最平凡、温暖、简单的知识分子小家庭(父母都是医生)中的独子,既不富裕,也不贫困;既不高贵,也不卑贱;既不娇宠,也不苛责。他在南方著名都市的一所中学被奉为神童,早熟的天才,十几岁就出了好几本书。这种荣誉足以淹死一个少不更事、昏了头脑的仲永。但王翔是老魔转世,对这些世俗的浮云般的声名丝毫不为所动!他在书信中对他的同学说:“我的精神是在高一那年觉醒了。那年我读了很多书,再也无法忍受经过机械阐述的东西。它们在我面前再也无法自圆其说。于是我与中学教育、与周围的环境便显得格格不入。在校园里我独来独往,像一匹野狼,一阵野风,一声痛苦的呼唤……”这匹独来独往的野狼终于抛弃了神童的桂冠、高考状元的诱惑、父母的温暖呵护,像一个少年盲流游荡到未名湖畔。在研究生宿舍里,在某一位尊神当过卑贱的管理员(胡适都不拿正眼瞧他,令他切齿终生)的图书馆里,在半佛半魔的名扬四海的教授家里,王翔读书、交友、思考。他甚至跑到阴山去拜访隐居的老魔鬼。这就是他的经历,一点也不苦难。但他的精神经历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苦难、复杂和奇特。他像一个老学者一样研读但丁、茨威格、托尔泰斯、马可奥勒留、甘地,甚至研读佛经、圣经,研读宋明理学!如果不是在他许许多多的读书笔记中(本书也收集了其中一小部分)看到他对所阅读对象的深刻理解和精当的批评,你简直不能相信这个魔鬼的小脑袋中怎么能装下这么多东西!可怕而又不可思议的王翔的苦难思想经历,如地下岩浆般压抑的几欲喷涌的思想,就如此神奇地呈现在世人的面前。 至于王翔的文笔,大概不能用优美这样平庸的赞叹去形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读者自有评说。我的感觉是:刚出生的婴儿就讲话,给人一种怪骇不祥之感!我对王翔的文笔有一种惊愕。我老怀疑他写文章像个少年萨蛮教徒在那里讲神启神示,他自己醒后,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例如他评鲁迅:“文字内部,却总有种黑暗的、深可不测的、冰冷的鬼气在萦绕游动。”这是一个八十岁的研究鲁迅的专家也说不出来的话!如果不知道王翔是个出了好几本诗集的少年诗人,你一定会为这几句比诗还要凝重的话而感到灵魂震撼,坐卧不宁!最不可思议的是(不可思、不可议,想不得、说不得)王翔分析甘地精神世界的字句:“甘地无论在阅读,行动,还是沉思与静坐中,都处于一种永不问断的自省里。自省是一种朝向高处和远方的仰望,不断的自我调整和对话。甘地济世的渴望与完美自身人格的渴望,是合而为一的。他不允许自己有稍微的偏离。自省,同时也意味着清醒的痛苦。他不断要求自己,不断滤去焦虑而获得更深处的统一与沉静,从而让内心井然有序。自省达到极点,往往会呈现出残酷的拷问的气质来。甘地是心中有神的人,同时心怀谦卑。他因其神性的光辉和比尘土还要轻的谦卑而平息了激烈残酷的内心挣扎。他在清除内在的毒素时所用的方式也是柔和的,他从不忽略内心的软弱和偏离。他不断振作,不断调整,然而心怀悲悯。这种沉静的、风云暗涌的自省精神,其实也是一种非暴力,一种更隐秘、内在,也更精神化的非暴力。甘地身上没有寸土必争、你死我活的气质。即使在与外界的冲突达到极点时,他也想方设法让损伤仇恨降至最低。他一直在理解和包容,在寻找一种健全的妥协。在他身上体现了一种如此伟大、几乎无所不包的宽容精神。也许这正是心灵最为和谐与健全的体现。”从王翔的这段话,以及我读到的他的文稿中许许多多类似的或者更精彩、更深刻、更难理解的话,我陷入迷茫与恐惧。这段话只有哲学家加国王如奥勒留才能写出、读懂,却出于一个孩童之口,我有一种深深的敬畏和忧虑。先哲云“察见渊鱼者不祥”,孩童讲哲人之语不祥,冬雷震、夏雨雪不祥,大奇大异、大才大德、大起大落……皆不祥。王翔这本书和他将要写出的更多更好、更奇异的书,我始终抱有一种喜忧参半的感觉。但愿王翔健壮而鲁钝一点,欢悦而悠闲一点,不要过多过早地挥霍和透支他的才华,留一点给成年之后,留一点给子孙后代,留一点给世间他人。要知道,造物的嫉妒比凡人的嫉妒更为可怕……王翔!节俭一点,施舍一点吧,阿们! 徐无鬼 2003年4月于阴山穴 后记 编辑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本诗文集的时间跨度,正好是十年。 这十年,是互联网飞速发展的十年,也是中国式的市场经济继续高歌猛进的十年。中国式的各种奇迹让人目不暇接。赞美与诅咒、谩骂与吹捧,激起了一个又一个焦点。这十年写作者的数量,大概多于建国后前五十年写作者的总和。在网络上,写作显得如此热闹,如同一场盛大的嘉年华。 也正是在编辑这本书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十年来,我竟没有公开发表过任何文字。 我默默地写下它们,像是在倾听一个寂静的回声。 在那些冰凉如水的夜里,我或是写下几行字,或是拨动几声琴弦,或是倚在桌前,或是无所事事。夜晚,亦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不着痕迹地流逝。无论激越或平庸,卑劣或美好,无论这时代是如此的伟大抑或不堪,生命也总是这样,默默地流逝。 我写下来的这些诗文,是属于我自己的。我像是在打捞光阴里残余的沙砾一样,把这些文字从寂静中打捞上来。也同时,失去了更多的文字。这些文字似乎是远离这个时代的。在这十年,我从未介入任何论争,从未回应过当下的热点话题,从未有过公开的推动或者批判。然而我并非置身事外。我想这些文字,和我写下这些文字的状态,已经鲜明地表明了我的态度。我想我已经批判和回应了,对诗歌,对现实,对我所深深憎恨和热爱的事物,以我所谓文学的方式。尽管它们看上来,是那么安静,甚至是那么单纯,是那样的,与这喧嚣的现实漠不相关。这看上来的漠不相关表明了它的异质性。我想这恰恰是对现实最彻底的批判。因为它以自身的方式存在,并以这种方式嵌入了现实。 “二十文章惊海内。”这是李叔同的青春文字。于乱世中,才气纵横地活着,也是一大快事吧。而我在颠沛流离中,默默无闻中写作。写作仿佛成了我的一个秘密。这个时代,小丑变成了英雄,荒诞成为了庄严,强权转变成原告。悲喜剧在这里同时上演。有人唱着歌上天堂,却来到了地狱,有人流着血下地狱,却置身于天堂。过去的,都过去了吧。然而它们真的已经过去了吗?这是怎样的一个十年?在这铺天盖地的喧嚣中,我听到的是无边的寂静。 这本书的主体,是在2003年左右完成的。之后的五年,我完成了《夜雪》。再之后,又写了几篇诗文,也放进了这本书里。在2003年完成的那个版本里,其实包含着两本书:一本是原名为《魔鬼的舞蹈》的随笔,一本是诗集。随笔里有着一个少年异端的心路历程。那时的我相信,如果这个世界已经被谎言粉饰得金碧辉煌,那么黑暗就将是我的归宿。而那本薄薄的诗集,则浓缩了我全部的向往,那就像飞蛾向往火焰,盲人向往光。现在我还能回忆起当初那决绝的渴望“瞬间燃烧”的心情,然而再也写不出那样的文字。到现在,我依然相信,诗歌是少年的光辉和荆棘。我依然相信人应该在最年轻的时候写完一生的诗,挥霍掉自己全部的天才,接下来再无所谓地老去。而这些诗文伴随着我从南到北,几乎从来没有被打开。因缘汇合,今年我可以把这两本书,和一些最新的诗文,合在一起,合成一本书。我把它叫做《寂静之声》。 至此,我想我已经解释了书名的由来。 “鲲鹏展翅九万里。”这样浩瀚洒脱的境界,我不曾有过。这个世界是这么大,有多少心事纠缠其中。痛苦和欢乐,以及痛苦和欢乐的余味,一路缠绕着我。二十世纪,两次大战,资本和社会主义的对垒,新中国的60年,全球性的经济危机,一个动荡不安的世界,无尽的营营役役的众生。这个世界真的很大吗?若世上真有这样的大鸟,一展翅,便可直上云霄,眼前是无尽的虚空,身后是苍茫茫的大地和海洋,看不见国界线,看不见人种。再抖擞一下,地球已经变成橘子一般大小,在虚空中悬挂着。接着再变成了一个点,滴滴答答地转动。虚空里有着无尽的光点,无尽的生命。那只大鸟已经远去了。 我的爱恨,我的十年,如果可以不着痕迹地流过,如果可以轻若尘埃,如果有一天我终于可以忘记他们,终于可以和我爱过的人“相忘于江湖”,和我恨过的人“一笑泯恩仇”,那将是多么美好的日子。和之前的许多夜晚一样,我翻着闲书,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又躺在床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在心里涌动着,同时又感到无所事事。“心事浩茫连广宇。”鲁迅在这样的心境里时,一定是沉默着的吧。而那个沉默的鲁迅却是我在文字里无法了解的。我没有在鲁迅的时代生活过,他的文字却让我感觉温暖。可见岁月流逝,时局动荡,这世界也并无大变。我活在这新千年的转折点上。我们活在这新千年的转折点上。无尽的喧嚣里有着无边的寂静,这一切是多么丑陋,又是多么美好。 2012年5月13日至15日 书评(媒体评论) 王翔的书,写的是思想家语境中的魔,是赞美和咏叹思想的自由, 歌唱精神的解放,悲悯异端的苦难和不屈。 黑格尔说,天使不敢去的地方魔鬼敢去。 王翔就是一个去天使不敢去的地方的少年奇魔。 他不仅去了,而且在那里观众魔之舞,并且与魔共舞。 ——徐无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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