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熟能详的多瑙河、莱茵河,读着名字就浮想联翩,何况玉树临风一般站在它们的堤岸边?你不醉了去才怪。还有童话的不来梅、天鹅堡,浪漫的莱茵、莫瑟尔,科学的”马德堡半球”、漫山遍野葡萄园的维尔茨堡……
一对夫妇:魏国良、谭燕华放下几十年教职之后,将养生、养老之类置之身外,选择了候鸟式的旅行生活:每年一次两次,每次几十天,独自飞向海外,一国或几国。这些年已经逐一走完了英国、德国、奥地利、瑞士、荷兰、比利时、法国、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希腊……旅行之余将行脚所历形诸笔端,就有了《走在地球那一边(德国行脚)》……
一对夫妇:魏国良、谭燕华放下几十年教职之后,将养生、养老之类置之身外,选择了候鸟式的旅行生活:每年一次两次,每次几十天,独自飞向海外,一国或几国。这些年已经逐一走完了英国、德国、奥地利、瑞士、荷兰、比利时、法国、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希腊……旅行之余将行脚所历形诸笔端,就有了《走在地球那一边》……
《走在地球那一边(德国行脚)》是其中一册:耳熟能详的多瑙河、莱茵河,读着名字就浮想联翩,何况玉树临风一般站在它们的堤岸边?你不醉了去才怪。还有童话的不来梅、天鹅堡,浪漫的莱茵、莫瑟尔,科学的”马德堡半球”、漫山遍野葡萄园的维尔茨堡……
德国人称自己国家是“Deutshland”或简称“Deutsch”,英国人则叫它为“Germany”或“German”,这样就有了中国人的“德意志”与“日耳曼”的译法——从德语译是“德意志”,而从英语来就成了“日耳曼”,语种不同而已。虽然这纯属无人“约定”而“成俗”,也已通行有日、并无不可。但让人奇怪的是,只要看见“德意志”似乎总暗示着与黑格尔的哲学或者弗洛伊德的心理学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读到“日耳曼”,似乎是拜日教或太阳部落之类的地方。怎么会呢?
这就是译音、译语给了一国之人潜在的思维趋向——虽然没去过那一国、心底已有某些指向、框架或色彩了。
后来到德国去旅游,几乎没有见着因冷峻的“意志”而让中国人先人为主地形成严肃、严谨、冷漠、不苟言笑的印象,德国人倒是十分“乐开”的。在法兰克福机场托运行李,递上在“Boarding Pass”机器上打印好的登机卡,年轻女职员笑盈盈地让我们把行李箱放在传送带上过磅。提上去、侧放下,站在一边等结果,忽然她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一时不明所以,顺着她的手指看柜台,那上面的液晶屏正显示着“19.50kg”,再看她,不仅笑着还竖起了大拇指。原来,她是在笑那行李份量的临界或准确。我们也笑着把第二只箱子提上去,竟然如出一辙!这回她笑得真正成了“花枝乱颤”,连先前还在说的“Good”也没法说了,只一个劲儿地“哈哈”着。事后想来,如果她开始的笑还是“职业”的,那么其后的笑就是感性的、开怀的、发之内心的了。她当然不会知道,这两个中国旅行者绝非糊里糊涂来碰运气的——我们带着个小小电子秤呢,故意留出了一个“0.5kg”的余量以避免因误差而较真的“德意志”。这就叫“用足政策”。谁理智谁严谨?
你要说德国人有“拜日教”味道,还真有点。所到之处,只要出太阳,就在日头底下袒胸露背、仰八叉地晒太阳;就算没出太阳,只要不下雨,再冷也在露天里坐着,好像在等着一个相契已久的约会——等那什么、什么时候慢慢露出脸来,好跟久违的它亲近、缱绻一番。咖啡馆甚至还在椅背上搭着薄毯,给人们披披肩或围围膝,于是那搭着各色薄毯的街边、露天的咖啡座,就成为城市很触目、动人的风景。不过与太阳这样亲密的情景,在英国、法国、奥地利、瑞士……其实整个欧洲都如此。像亚洲人,一出门就撑阳伞、戴阳帽,如果让德国人见了一准认为是来了“拜月教”徒。而我们恰好就是日本话说的戴阳帽“一族”,而且是宽边遮阳帽,去年在英国就成了海滩、街头、步道上的一景,被“众望所归”;今年到德国更成了“众‘视’之的”——才四月里,戴什么阳帽?德国人好生奇怪。就这么戴着五十多天后回到上海,出席一个婚礼时,我们还是成“众里寻芳千百度”的“黑”人了。
愿意在德国这么“出头露脸”的游历,是想说德国在中国人心目中确有“德意志”、“日耳曼”之类的误区。一般人认为,德国在不到三十年里曾有过两次世界大战的经历,恐怕已经是遍地残垣断壁,大伤元气;即使已经有所修复,所在也无非是阵亡者墓地、战争纪念碑之类。在德国转了差不多一个月,十六个州中到了十四个州,才发现德国远非如此:德国实在很值得去优游、咀嚼一番。
中国有一句话,叫做“青山不改水长流”。它可以理解为水的执着、山的依旧,也可以理解为山水的相伴。用这句话的后一意思来形容现时的德国,它也正是“青山不改水长流”的模样:战争摧毁了城池,但青山还在、绿水还在;而昔日被毁了的城镇,大都“修旧如旧”,面貌灿然,况且还有那些未经战火、完好如初的这个“berg”那个“burg”?耳熟能详的多瑙河、易北河、莱茵河,读着名字就浮想联翩,何况玉树临风一般站在它们的堤岸边?你不醉了去才怪。还有童话的不来梅、天鹅堡,浪漫的莱茵、摩泽尔,科学的“马德堡半球”、“本生灯”、“资本论”,沧桑的德累斯顿桥、三河并流的帕绍、“逗你玩儿”的慕尼黑小人、“德国之角”的科布伦茨、漫山遍野葡萄园的维尔茨堡……这还只是十个手指头能数出来的,太多太多的让我们感慨之地、留恋之景、忘情之处、思忖之事、把玩之物,需要在几十天的行走之后,写一本书来呈示它们。
于是就有了这本《走在地球那一边(德国行脚)》。P7-9
人会有所爱与被爱。对于正在走向老境的我们,它们还剩下些什么?
还别问,一问真有点说不清楚。
但有一点是共同的、明明白白的:旅行。从自主的国内游、参团的国外游,到独立地相携“走在地球那一边”,尔来几十年矣,游兴不减,至老更甚。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再唤起我们的兴致、再“投入地爱一次”了。
——也许是我们一直想知道:这世界还会有些什么?
于是,一次一次地出行,仅仅一个欧洲已经先先后后去了八次吧?
行脚德国是我们独立游历世界的第二站,排在英国之后。其原因,说起来很可笑,是读到一本书,云:德语与英语都属“条顿语系”,是母亲与女儿的关系。潜台词是,我们差强人意的英语也许可以到德国“蒙”几十天?于是就去了,一路走下来,准备的德语竟没怎么用,英语倒是通行无阻——跟德国人说英语,大概沾着点“亲戚”关系,一点也没有障碍;但要攀谈得更多些,我们又有了障碍:到底对人家的历史只略知皮毛,用这点皮毛来装点成德意志“熊”,岂不窘迫?
把德国游完,才意识到这第二站的设计还真对:至少语言少了一些麻烦。换作意大利、法国,可能会多一些纠结。这样的几十天,从早春到初夏,把德国转了一大圈,就有了底气;顺势取道德语国家的奥地利、瑞士,自信陡增;再去意大利、法国走走,也不再心怯:从神圣罗马帝国走来的,还能不一路通达?难怪回到国内只待了两个来月、刚刚把德国行脚写完,就想着去意大利——与德语国家只隔着一座阿尔卑斯山哪。
下一年又去了法国。
这样一来,写完的这本《走在地球那一边·德国行脚》,就在电脑里沉睡了一年多。偶尔在电视的旅游频道里看到柏林、科隆,才忽然重新想起了它,把书稿从头看到尾,又唤回了沉浸在了德国的日子,好像就在眼前:晚饭后,坐在旅馆里写这一天的出行笔记,安排明天的行程……
所爱与被爱,如果是旅行,就是这样:行走一路、积淀一路,忽然在某一天像是一次地质变迁,它们都化作一座矿藏,成为与原来生活历练的积淀并存的深厚部分。待到老到了只能望洋兴叹的时候,也许就可以或者还可以慢慢发掘,摩挲那些晶亮晶亮的一粒一粒,那又会有一种新的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