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一本从建筑角度解读徽州文化和景观的书。本书作者在数次前往徽州旅行和采访的基础上,循着徽州建筑文化的脉络,触摸到了徽州古村落在中国传统风水方面的奇妙实践。本书在用优美细腻的文字展现徽州村落独特景观的同时,还靠大量精美的图片呈现出了理想的人居环境与自然和谐的山水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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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徽山烟雨(透过建筑看徽州) |
分类 | 科学技术-建筑-建筑理论与文化 |
作者 | 王杰 |
出版社 | 机械工业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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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本书是一本从建筑角度解读徽州文化和景观的书。本书作者在数次前往徽州旅行和采访的基础上,循着徽州建筑文化的脉络,触摸到了徽州古村落在中国传统风水方面的奇妙实践。本书在用优美细腻的文字展现徽州村落独特景观的同时,还靠大量精美的图片呈现出了理想的人居环境与自然和谐的山水意境。 内容推荐 粉墙黛瓦的古老徽州,在不同人的视角里都首先彰显出惊人一致的水墨山色。不过《徽山烟雨——透过建筑看徽州》却是一本从建筑角度解读徽州的游记,作者在数次前往徽州旅行和采访的基础上,循着徽州建筑文化的脉络,触摸到了徽州古村落在中国传统风水方面的奇妙实践。本书在用优美细腻的文字展现徽州村落独特景观的同时,还靠大量精美的图片呈现出了理想的人居环境与自然和谐的山水意境。让读者在纯美的享受中感受到徽州古村落“聚族而居、讲究风水”的价值特点,并且了解到数百年来它们是如何在外观整体性和美感上始终延续典雅隽永特色的奇迹。 目录 前言 徽州散记 古村·水口 西递:香泥草露沾布屐 晓起:古树斜阳水萦环 古冯村:狮象龟蛇拱古建 湖村:园林锁口道从容 棋盘村:千古棋盘筑街巷 磡磡头村:青石掩涧泉声幽 宏村:九曲十弯梦千年 理坑:文风浸润官阶远 唐模:风雅山水梦西子 关麓:隔窗犹闻穿堂声 塔川:山坡竹影秋色浓 李坑:状元故里数溪桥 思溪:清溪碧河观“百寿” 延村:山墙天井觅商脉 潜口:花香园静呈清幽 南屏:蜡染庭院忆旧影 老街·古镇 斗山街:长卷铺展绘雨巷 屯溪老街:三江汇流成“宋城” 万安古镇:水运码头成集镇 渔梁古坝:千年古坝垒激流 牌坊·门楼 四世一品坊:家族荣耀代代传 孝贞节烈坊:一碑血泪祭徽妇 棠樾牌坊:忠孝节义凝牌群 槐塘牌坊:寻踪觅迹听古训 许国石坊:八脚牌楼念显臣 奕世尚书坊:雕法深浅皆天工 祠堂·天井 龙川胡氏宗祠:木刻花雕冠古今 汪口宗祠:宝库大殿行周礼 西递履福堂:书香门第风貌长 罗东舒祠:遍数皇气阅宝纶 北岸吴氏宗祠:报本追源承古风 女祠清懿堂:宗法立新破旧例 故居·庭院 胡适故里:重拾游子旧光阴 黄宾虹故居:水景山色常入梦 陶行知故居:行知合一从兹始 胡开文故居:老宅犹存翰墨香 程大位故居:宗师家园拨珠音 戴震故居:不媚时语“摇碧楼” 程氏三宅:宅深屋静三重院 廊桥·三雕 婺源彩虹桥:木钉固身八百年 北岸廊桥:谦庵旧址流毓秀 卢村木雕:精雕细刻第一楼 湖村砖雕:渔樵耕读皆上品 江山·关隘 新安江:山水画廊观帆影 九华山:佛教道场嗅香火 齐云山:沟壑绵绵乌声悠 牯牛降:山海云月藏旖旎 江南第一关:徽杭锁钥名显赫 渔亭:水陆驿站访桃源 后记 重访徽州 试读章节 在古冯村逗留的两天里,正赶上落雨,我就一个人撑了伞,沿着村前村后弯弯曲曲的田埂闲逛,一方面把自己想象成久未归家的游子,用一颗真诚的心探寻故乡若干年来的变化。 那一片白墙灰瓦背后,隐约环绕着黛色的山脊,它们在薄雾和细雨中幻化出一些象形的动物,站在不同的角度打量,神态和形象都各有不同,让人觉得趣味盎然。在建筑专家看来,古冯村是一个最讲究风水的村落。村庄就坐落在山的怀抱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建筑,被密密的山林和水口牢牢地拱卫着,显得敦厚肃穆。哨声响过,风送清凉,雨水寂寥的滴答声和着潺潺的水声萦绕在耳畔,一时间喧嚣变得分外沉寂。倘若不是头上有几根电线凌空而过,几乎让人感觉不到这是现代社会里的村庄。 雨丝若有若无地飘荡着,丝毫没有影响牲畜的胃口。用一根木桩固定在田地里的黄牛和水牛,打着转儿咀嚼着地上的稻草。几只悠闲的鸽子和老母鸡也钻到了它们中间,叼啄着地上的食物,彼此互不干涉。一旁的田梗上,还有被打成捆的荆条,大概是村民从山里砍下来用作燃料的,还没来得及往家里背。 11月份的古村落还没有变得萧瑟,地里生长的油菜苗,经过雨水的浸润变得绿莹莹的,等到春天来临的时候,它们就将是满山遍野金黄耀眼的风景。而村外的水塘。也会给织锦一样的田野带来更多生机。因为不缺水,村外的水塘任何时候都是清亮的,水里倒映着婆娑的树影,这个季节,还有一些衰败的莲梗,浮在水面上。在一些水塘的旁边,隔着几尺见方的小路,还有大片的葡萄园,它们保持着向上的姿态,让人忍不住想象,在即将到来的夏天里,这里该是充满怎样迷人的风情? 古村落的水光和山色都是一体的,村前的水渠沿着屋角穿户走巷,有的在屋角和水渠边铺上了水泥路,有的还是大块的青石和砖头,它们参差不齐地穿插在一起,反倒有一种古朴粗糙的意味。 水渠里的水并不深,但是清澈明净,它们浅浅流淌着,像是轻拨慢捻琵琶的低吟,给人带来无限的宁静。一个人独自坐在桥头,或者沿着河岸漫步。心里会被一种极度的淡定握着,慢慢地沉浸到对往事的追寻和探访之中。 临着河岸也有廊亭一样的东西,那是靠近河岸的人家直接在墙体的外侧搭建的廊,一边紧靠着河岸,一边墙体是空的,不是美人靠,而是在上面架着板子,供走累的人临时休息,或者下雨的时候有个避雨的地方。 沿着河岸的边上有斜梯子,是用石块堆砌起来的,这是专门让人下去洗衣服和淘米的通道,不过我观察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下来淘米的村民,有了电,村民用上了抽水机,下河淘米的景象几乎消失了。 我留意到水渠上的桥也是很随意的。两侧的桥身都用碎石拼接成图案,碎石之间的接缝里生长着不知名的野草,旁边竟然还有篆刻的汉字,显而易见桥也有些年头了。既没有桥栏杆,又没有桥墩,跟路面也是平行的。 在桥身的拐角处,是一个比河岸低出很多的路,从水边走过,一片竹子向水面伸出腰身,水在这里似乎有些流动的感觉。 细雨初歇,几个人在河岸边上闲聊,就有村民牵着水牛慢悠悠地走过。走远的时候,传来沉闷的一声哞。村民挑着竹编的筐子,从田地里回来,憨憨的家狗在前面摇头摆尾。 这些远远近近的场景,都像一幅淡淡的水墨山色,就那么羞涩或者典雅地立着,散发出来的味道却是古朴的。我在村里逛的时候,看到有些老房子的墙体已经十分破旧了,被雨水冲刷得黑黑的,不定哪一块还露出里面的砖面。 这点应该是最具诱惑的,当城市或者掩藏在城市里的村庄,被一波一波的翻修热搅动着,渐渐消逝在钢筋混凝土的建筑群中时,只有这些生长在山水之间的古民居,还一如既往地承袭着旧时的风采,给那些充满怀旧和追寻心切的游人,一点舒心的安慰。不过毕竟现代的气息还是侵扰了这个宁静的村落。走近了看,有些房子似乎翻修过了,楼体明显的高出很多,楼的侧面墙体上也开了窗户。有的房子中间甚至还加入了平顶的楼房,不过尝试变化的村民,还是没敢破坏延续了数百年的村庄肌体,它们在新翻修的建筑外墙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沿袭了旧时的色泽。 推开一户虚掩的门走进去,有两根很大的廊柱,大堂似乎已经很少利用了,主人家重新在内侧隔离了一间,上面亮着日光灯。房子比前厅高出一米多的样子,垒着几级台阶,牙牙学语的婴儿颤歪歪地在木板上面跑,围着围裙的大人在后面追着。 有些屋脊已经整修过了,青瓦的下面是崭新的木头粱。下面架着横粱,挂着一串串的玉米穗。只有屋檐下的角落里还是值得看的,那上面全是砖雕,画面并不繁复,但却十分讲究。 身后看不出油漆色彩的门,像屏风一样,一扇连着一扇。只在中间开了一扇,露出条案的一角,让人忍不住地想去里面看个究竟。 村里有一个古老的宅院,门前堆着油菜杆,门楣上“大夫第”几个字还是老样子,石墩也保持着原样。大门是竖条板做的,一块一块的长条杉木板,有些地方用拇指粗的铁钉扣合在一起,门板面上并不是平整光滑的,露出粗糙的树纹,只是上面永远都不刷油漆的样子。中间是生铁做的门鼻,下面吊着大大的铁环,让人想起这样的情形:有人前来探访,拿起铁环重重地叩击门板,然后听到脚步声,随着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的人躬身施礼。 保护还算好的是村里的进士第牌楼,牌楼有三层屋脊,每层都是用砖和石头雕刻的。灰色的肌体已经看不出旧时的颜色,但是它那么坚固地矗立在那里,让人感觉到它曾经的荣耀和气势。只不过当你透过它看到背后有着明亮玻璃的建筑和围着栏杆的平台,就会觉得它只是一个历史遗留的旧物,在无声地传递着曾经的记忆,还有一些让人唏嘘的场景。 进士第旁边被堆放着木柴和杂乱的货物,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早已经忽略了它。而外界闯入的人,又在感慨中见证着它的落寞。 因为旅游开发,这里的村民似乎也有了收入,新建了很多仿照外面的建筑,建起了两层甚至更多层的小楼,用上了明亮的玻璃作为窗户。其实他们不知道,在他们浮躁的追寻里,正在丧失的是让外界艳羡并想拼命用图片和感慨记录下来的建筑遗存。 P14-16 序言 记忆从古徽州的首府开始 我第一次到徽州是在冬天,在冷冷的夜色里,一下子插到了老徽州的首府,也就是今天的歙县。入夜的歙县,没有一点儿徽州首府的气概和繁华,到处黑漆漆的。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出去一逛我就愣住了。酒店前行不远就是波光闪烁的练江,初升的太阳显得很活跃的样子,柔柔地洒落在碧绿的水面上。几艘剪影似的乌篷船,悄悄地泊在水面上。流露出一份“寂寞无人舟自横”的清高。让人惊讶的是,船头竟然还有几只水鸟,贴着清冽的水面起起伏伏,偶尔掠过船舷,翅膀划出优美的弧线。视野之内,山影朦胧,横跨练江的一座16孔拱形石桥上,渐渐变得人影绰绰。而在桥的下游,还隐现着白墙青瓦的街市。晨风之中,雾霭缥缈,一时间,仿佛身在画中。这跟我第一印象中的古城,形成鲜明的反差。 为了更近距离地欣赏美景,我干脆搬到了古桥上游一个叫披云山庄的度假村,刚好就对着练江。记得住下不久,竟然就遇到了南方地区终年不见的大雪。傍晚的时候,雪花缤缤纷纷的,装扮着沉寂的山野河道。寂寥的夜色里,我站在空旷的大门口,在昏黄的灯火中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簌簌地飘落到眼前那条玉带似的河面上,感觉周遭沉静到了极点。 早上起来,踏雪去看棠樾牌坊,竟然是一种不同的感悟。在通体洁白的世界里,一组牌坊兀自平静地立在那里。以数百年不变的姿态,固守着精神深处的寄托。像一个忠实的朋友,从古老的时光隧道里走来,始终牢记着远去的徽商叮咛以及官员的嘱咐,从容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给陆续后来的人诠释着存在的理由。那些被雪花覆盖的古民居,那么恬静和安闲地坐落在山的怀抱里,远处迷迷蒙蒙,感觉正站在一幅意境深邃的山水画前。白茫茫的苍宇之间,村庄、老树以及揣着袖子独行的人,都成了最美丽的点缀,愈发衬托出这个不同于其他城镇和乡村的徽州别样的美丽。 这让我感觉,这样的场景,大概就是历史上那个幽静得有些沉郁气息的古徽州原本应该拥有的吧?尽管经济大潮正给它带来一些转变,但整个徽州的山水和城市的容颜,都仿佛浸润了徽州遗风,安详里略带隐隐的富贵气息。这是多么厚重的徽州历史啊。从城市的繁华里走出。沉入徽州古朴的城乡山水,像是不经意间翻动了一张珍藏许久的老照片,触摸到了岁月深处的脉络。那么多古典意味浓郁的古建、民居、廊桥、祠堂,无声地挺立在这方土地的怀抱里,无论沉睡或者苏醒,都曲线玲珑,绵绵不绝地倾泻出让人心动的诱惑。 古建和村落是徽州最美的外衣 这样的场景,或许只是徽州的一副面孔吧,而它真正的姿态和美丽容颜,又何止这么恬静的一面呢?徽州绵延不绝的群山古道,质朴纯净的山乡水涧,以及丰富的人脉文化和传承深远的徽商风范,都是那么值得驻足来心平气和地品味和咂摸。我从古老的徽州首府歙县开始,走遍了屯溪、休宁、黟县、绩溪以及原本属于古徽州地区的江西婺源等地,循着徽商走过的河道古驿、街巷故居,用心细细梳理出了古老徽州的脉络。有时候很早爬起来,直接扎进一个村子,循着淡淡的岁月馨香,轻轻地叩响沉睡在时间深处的徽州故人,悄然地作一番心灵的会晤和对话,然后,来不及拾掇繁复的感动和唏嘘,又怀着虔诚扣响下一个高墙幽深的大门。还有徽商当初出走的新安江,徽商停留和驻足的村落,以及凝聚徽商微妙情怀、寄托徽商广阔心思的牌坊祠堂,都在我虔诚的拜会中一点一点地走过,并在心间结成一丝一缕的芳醇。 文化和民俗交织的徽州,早在若干年前就有了属于自己的肤色。那些粉墙黛瓦的老房子,其实就是它经年不褪的色泽。在漫长而曲折的岁月里,它饱受了战火的熏燎和摧残,也经历了人为的冲击和打磨,却始终以淡定的姿态矗立着。通过不断地沉积、升华,又不断地风化和修葺,留下了惊心动魄的沧桑和壮观。今天的它们,大多隐居在历史的一角,不张扬、不索取,只管和历史遥遥感应着,又互相包容,直至形成中国建筑文化特色中,不可动摇的凝重姿态。 明清时代的徽州有着各自特定的社会环境,所以两个时代的徽州古建筑在特色上也有一些差别,具体来说,就是明代的建筑崇尚简洁,而清代的建筑更注重繁复。在徽州的时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如今的老房子,发现它们在建筑形态上,的确还遗存着当时这种环境赋予的独特的限定,比如清代徽商在建筑时,注重雕梁画栋,又组合各种楹联,以和自己的希冀和期求相吻合,来彰显自己追求的人生目标。另外官宅、民居的气势,以及檐脊的流云飞卷和棱柱、丁字的构造式样等,都有不同。徽州很多徽商的房屋边门,都是一个商字在门楣上方,说是任何一个来自己家的人,不论是官员还是商人,都要从自己的商字下走过。这些古建筑在漫长的岁月里不断地沉积、升华,又不断地风化和修葺,融入了现代,融入了沧桑风雨,直至形成今天这样不可动摇的凝重姿态,又温婉地张扬着属于各自的建筑个性。 那些具有个性的高大马头墙、粉墙黛瓦,还有潺潺流淌的小桥流水组合着、交融着,又各自独立地张扬着诱人的亮色。马头墙和屋脊瓦那种黑白交织的对比,不仅映衬着虚与实,也凸现着光与影的和谐。让作为民间实用建筑的徽州民居,变成了一种徽州文化的产物。在满足生活需要和炫耀徽商尊荣的同时,萌发出几分儒雅和恬淡,在不经意间,成就了世人瞩目的名胜。去过那里的朋友提起徽州时常常会说,那是他们见到的最为安静和古朴的村落,回来之后经常梦萦魂绕。我比较理解他们的这种感受,当一个人在烦闷的城市空间里感到压抑的时候,徽州的古村落,恰恰是最好的释放剂,舒缓疲惫的心灵。 记得我第二次去徽州时,专门到西递住了一个晚上。夜幕降临,城里难得一见的繁星晶亮地点缀着夜空。那是惟一让人长久凝视的地方,像是两个星球的生命,隔了千年时空沟通心境。寂静空灵的心间,忽而空若无物,忽而天地都在,虚幻得轻灵,也充实得平稳。远处山体的朦胧此时也结成浓得化不开的幕帐,将村落温柔地环抱着,耳畔更是天籁般的幽寂。仿佛倦鸟归林,风哨收声,一切都为古老的村落让路了。 令人心醉的夜里,月色透过木质的窗轩,轻巧迤俪铺满地面,和着墙角虫子的乐声,构筑出一个奇妙的幻景。无论仰卧凝视,还是低头静思,那种平实朴素的感觉,都会在不经意间给自己带来诸多感动。此时,生命仿佛跳出了千年时空,在虚幻和现实之间展现出不同的色彩。直至凝聚成一种没有芥蒂的沟通方式。这样的时候,我完全不用去想任何东西,就把自己融入远山近影的朦胧之中,卧倒在村落温柔的环抱里,听着天籁般的幽寂,想象着倦鸟归林,风哨收声,心中就会有梦有画,清浅着痕。当然,会想到“摇艇入新安”,也会想到李白。这个豪放不羁的大诗人,当初就是吟咏着“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的诗句,摇橹新安江,聆听徽州山间水乡的古韵合鸣。还有明代的徐霞客,他用不知疲倦的步子,丈量出了徽州山水的绮丽。然后,那些络绎不绝的追随者,就寻根溯源,一路欢呼而来。 徽州古村落中纵横交织的古巷也是非常具有特色的,它们在狭小的空间里营造出了岁月幽深的意境。有时候循着一条古巷前行,不小心踩着松动的青石板,就会蹙然而生一种沉闷的声响,仿佛相隔很远的胡同里那些近了又远去的足音。 那些远去的徽人背影 这些远道而来的文人墨客,跟徽州本土的文化和思想碰撞着,最终在徽州的角落里,遗留下数不清的文化记忆。在徽州的土地上穿行着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影响徽州的身影。孤身漂泊台湾的胡适,到了晚年还在念叨着那个安徽腹地的徽州;还有少小离家的陶行知,承袭着徽州的执着和坚忍,走出了广阔的教育天地;杰出的画家黄宾虹,挥亳泼墨之间,就留下了具备浓郁徽州风情的山水大作;还有影响中国千年的程朱理学代表人物朱熹,拨拉着算珠经商的程大位;……他们各自出走,却保持着共同的声音,这个声音,就是关于徽州的,直到今天,还在声声不绝地影响着、渗透着徽州的山间水乡。 如今踏上徽州这块土地的人,仍然能够感受到已逝者从情系黄山到梦萦徽州的心路历程。多少年来,生活在徽州的人们,用各种各样的语言和讲述方式诠释着徽州历史,印证着徽州文化里蕴涵和包藏的绵延不绝的魅力。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历史上著名的徽商,他们在传播徽州文化的过程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徽商除了经营传统的茶、竹、徽墨、歙砚以及澄心堂纸外,还经营盐业、典当、布业和海外贸易,足迹遍布孤村僻壤和山乡海隅。以至后来,歙县的盐商、休宁的典当商、婺源的木材商和祈门的茶商,全都闻名遐迩。徽商的成就,带来了书院、文会、雕刻以及祠社楼宇的发展,日久积淀的文化痕迹,逐渐刻入岁月的根之深处。就连徽州日常的普通生活,都镌刻上了深刻的徽文化烙印。我在一个徽州古村落寻访的时候,一个出生在那里的导游小姐,颇有兴致地用道地的徽州方言,朗诵了徽州人家早中晚吃饭时不同的说法,尽管听不懂,还是回味良久。一种文化对徽州的影响是深远的,它派生出不同的生活特质,无时无刻不在继续着。 我在徽州游走的时候,所见到的最平常的场景是,午后家家户户的电视机里,无一例外的都放着徽剧。这让人觉得,文化的传承其实是一脉相承的。那里面包含着徽州人们对生活、情感以及一切美好事物的展望和寄托。记得一个研究徽州的学者说过,徽州是一个独立的民俗单元,所以它有着稳固的地域文化和传承载体。自唐宋以来世系清晰的家族,使得这里的民俗文化兼具源远流长的纵向传承,然后又在人口的不断迁徙融合中,创造了频繁的横向衍播,以致整个徽州都显得古风浑厚,韵味绵长。当然,积淀深厚的徽州也给我们留下了新安理学、新安画派、徽州盆景、徽剧、徽菜等这些参若星辰的文化结构,它们随着来来往往的徽州人向周边蔓延辐射,直至融入浩瀚的中华文化园林,成为极富地域特色的一枝奇葩,最终也造就了钟灵毓秀的徽州。在你不经意间游走的时候,那些古建和村落之间就会弥漫出淡淡的书香味,它合着烟树葱茏的迷蒙,以及掩映在黛瓦粉墙之内的水光山色,悠悠地荡漾出清新和质朴。像极了诗意大发的画家,一边品味着茶香,一边自如地挥亳泼墨,轻轻浅浅地勾勒出疏树寒村的山水胜景。 后记 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关注徽州。五六年前我写过一本关于徽州的游记。那次尝试不仅让我有机会数次深入徽州,还因此迷上了那些粉墙黛瓦和青山绿水。可惜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却始终没有机会再度到徽州游走。我很感谢机械工业出皈社,又给我提供了一次心灵重温徽州的机会。 《徽山烟雨》是从建筑角度解读徽州文化和景观的书,它不是一本专业的书籍,大部分是我在徽州游走过程中感性的认知,不过书中只有一部分内容是新写的,另外的部分是对之前的游记进行的完善和修订。以便更接近我跟编辑早先拟定的、从建筑角度解读古老徽州的初衷。 我一直觉得徽州是一个特点鲜明的文化名胜,它的民届、园林、水口、牌坊、廊桥或者雕刻,无不张扬出极强的个眭色彩,弥漫着生活化的艺术渲染力。只要一接触那里,感觉就非常不一样。我至今仍记得第一次进入徽州的情形,火车进入歙县境内时差不多是凌晨一两点,当时窗外夜色如黛。突然就觉得那是一种接近徽州的肤色。远处朦胧的山影起起浮浮。掠过芏窗的池塘和山间灯火,不时闪现。这给人的感觉非常沉郁,但是又有一种让人想亲近的吸引力。我觉得这就是徽州的魅力。 数年内我到过徽州很多次。每次心境和感受都不相同。我步履匆匆地来去,生怕漏掉一个地方,又生怕在哪个地方停留的太短,而不能走进它的心底深处。所以一边赶路,一边不停地思考,不停地追寻,试图从徽州枝枝节节的依存中,触摸到博大浩淼的地域文化和乡土风情。 有时候很早爬起来,直接扎进一个村子,循着淡淡的岁月馨香,轻轻地叩响沉睡在时间深处的徽州故人,悄然地作一番心灵的会晤和对话,然后,来不及拾掇繁复的感动和唏嘘,又怀着虔诚叩响下一个高墙幽深的大门。夕阳在天,古道在后,陪伴多目的,是那屡若有若无的长梦短笛。 很多时候,我以为自己就是那个穿越时空的旅人,汗浸发际,满面风尘,胸中却装着踏遍芳踪的气概豪情。 徽州的风貌和肤色浸润着明清古风,轻轻袅袅地升腾缭绕,散发出让人熟悉或陌生的气息,有些个瞬间我以为,它就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与我心有灵犀地对视,等我笃定从容地亲近。 到了夜晚,难以入睡,透过农家那扇清亮的小窗,长久地打量苍穹,那里,有无数颗在灰白的城市空间难得一见的星辰。恍惚之间,感受到那背后隐藏着走远的徽州故人满怀期许的笑容。 多年之后我还记得在西递入住的情形,晚饭是在农家吃的,吃完就去村口闲逛。此时周遭寂静,夜色如黛,眼前隐约可见绵延的山脊。让人惊讶的是,密密麻麻的星星就在头顶,仿佛触手可及。身边有许多不知名的虫子在浅唱低吟。那种场景一瞬间让我想起很小的时候,那时夜晚的天空真的就是这样的明净清澈、月光如水、星辰密布,躺在院子里同遥远的星河对话,心里简单到了极点,也纯净到了极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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