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马领因无法忍受枯燥的工作环境而辞职,与朋友老康做起了似是而非的所谓广告生意,他用这样的话为自己解释:如果我不能做我喜欢做的事,那么我所能做的,就只有不去做我不喜欢的事。马领的生活注定了充满着被动的荒谬,他发现自己在生活面前,身份其实也是一名“嫌疑人”。最终马领逃之夭夭,在一场搏斗后,踏上了一列不知所终的列车……
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书名 | 跛足之年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弋舟 |
出版社 | 敦煌文艺出版社 |
下载 | ![]() |
简介 | 编辑推荐 青年马领因无法忍受枯燥的工作环境而辞职,与朋友老康做起了似是而非的所谓广告生意,他用这样的话为自己解释:如果我不能做我喜欢做的事,那么我所能做的,就只有不去做我不喜欢的事。马领的生活注定了充满着被动的荒谬,他发现自己在生活面前,身份其实也是一名“嫌疑人”。最终马领逃之夭夭,在一场搏斗后,踏上了一列不知所终的列车…… 内容推荐 他想,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成功地逃脱过任何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情——一场没有先兆的争吵,一场没有先兆的疾病,一场没有先兆的爱情,乃至,一场没有先兆的跟踪和一场没有先兆的雪…… 他们将浩浩荡荡地搀扶着踏上流亡之路,挤在垃圾里相互取暖,运气好的话,也许天亮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美丽的喇嘛庙,是雪山和青草,是无尽的光明普照之下的无尽岁月…… 目录 抽屉 唯一能做的最好的事 湖边的光明时刻 对策 背叛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当远方有人死去 恶心 悲怆 人的大脑可以有无数种方式让你遭殃 一放血,就苏醒了 挟持 某一类人 把生活坚持到底 树们严格地遵守着生命的规律 嫌疑人 干禧年的钟声 后记 试读章节 抽屉 1.噩梦 那一年,在火车有节奏的晃动中,马领终于昏昏睡去。 经历了一场搏斗的他睡得并不踏实。在火车运行般晃动的梦中,他一阵阵感到疼痛。他疼痛地梦到一只抽屉,这只抽屉在他愤怒地拉扯下,轰隆隆像一辆战车般地向他冲来。 一下剧烈的颠簸,马领陡然被摇醒。右肋尖锐的疼痛差点让他惊叫起来。他最终没有喊出声,只是大张着嘴,惊惧地看着车厢里陌生的景象。硬座车厢内拥挤混乱,深夜旅行的人疲惫不堪,醒着的神色木讷,睡着的姿态难看。在这新千年降临之夜,马领一下子想不通,此刻,是什么让自己一身疼痛地昏睡在火车上。一想眼泪就掉下来,急速地滑进大张着的嘴里。 对面坐着一个清醒的女人,很坚定地看着马领面无表情地掉眼泪。马领和她对视着,毫不顾忌地让眼泪往下滑落。 这样僵持了几分钟,马领突然把脖子向前一伸,对着女人使劲“唉”一声: “你看什么?嗯?看什么?” 女人并没有被吓住,仍然目不转睛地看他。马领立刻气馁,但依然坚持着让她多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垂下了头。 女人递过一张皱巴巴的纸巾,在马领低垂的头前来回晃,说道: “不要哭,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马领哭得更倔强了,强辩说: “没有做噩梦,我没有做噩梦。” 女人坚持说:“是噩梦,你是做噩梦了。” 马领说:“不是噩梦——我只是梦见了一只抽屉。” “抽屉?”女人不耐烦地打断他,“梦见抽屉也是噩梦!不然你哭什么?” 马领猛地站起来,旋即像被电击了一般弓下了腰。他本来是想走开,但对面的女人可能误会他要动手,于是先发制人,用肘弯狠狠地拐了他一下。 马领哼一声,抱着肚子蹲在座位间。他听见有人冲着他叫嚷: “不要打女人!” 马领抬起头,看到整个车厢的人似乎全部苏醒了,一双双神情困顿的眼睛盯在他身上。 两个乘警从车厢连接处冲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 来到跟前,其中一个乘警指着马领却向周围问道: “他怎么了?” “他要打人,”有人作证说,“他要打这个女人。” 马领被警察揪起来: “你要打女人吗?” 马领痛苦地摇头,恐惧起来。 警察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说:“跟我们来一下喽?” 然后他们一左一右托在马领的腋窝下,搀扶一样地把他押向车厢一头。 马领心里忽然松弛下来,任由人挟持着。那个女人作为当事者,跟着他们一同来到乘警们休息的餐车。餐车里东倒西歪地坐着五六个列车员和乘警,见到他们进来,不约而同地表示出兴奋的样子。 一个胖胖的男列车员问马领: “怎么了,你怎么了?” 马领想回答他,被一名乘警拽住胳膊阻止道: ”不许说话,你不许说话,我们问到你再说。” 胖列车员马上不满地哼一声,嘴里嘟哝着,愤愤不平地到一边躺下,又突然起身走了过来。那步态,说不上是傲慢,也实在够神气的。他从两个警察之间不大的空隙插进半个身子,伸出一根胖乎乎的中指说: “神气什么嘛。” 然后他才心满意足地回去躺下了。 两个乘警不受干扰,开始询问马领。 一个说:“你拿出身份证来。” 一个说:“你想干什么?” 马领听到前一声命令,下意识地伸手往怀里摸,然后又听到后一声喝问,就以为是针对自己这个动作,于是手放在怀里停下,感到左右为难。他艰难地权衡着眼前的局势,有一点似乎很重要,马领努力提醒自己,那就是他没有做错什么,并且似乎更接近一个被横加干扰了的受害者,但面对两枚譬徽——尽管它们的权威性刚刚在那位胖列车员卓尔不凡的插曲中扣了折扣——他依然需要保持必要的服从。这两种自相矛盾的情绪让他感到更加不知所措。 两名乘警又同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马领手放在怀里说:“我没想干什么。” 一名乘警不高兴地说:“怎么可能呢?没想干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带你来,你倒是说说看。” 马领说:“我只是站起来——” “你还哭了呢。” 那个女人插进一句,声音小心翼翼,像轻声提醒。 乘警问:“你哭了没有,啊,你哭了没有?” 马领不安地看看周围,发现所有人都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就低下头承认: “哭了。” “你想干什么?” 问这话的总是同一个乘警,并且每问一次都很恼火的样子。 作为当事者的女人纠正道: “你应该问他为什么哭,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哭。” 问话的乘警看看她,她鼓励般地冲他点点头,于是乘警就说: “是喽,你为什么哭,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哭?” 马领感到自己随时会昏倒,他一只手按在心脏上,不知如何作答。 P1-3 后记 “这个早晨,马领生了冻疮,长出了粉刺,体内滋生出一股生肉的气息,而这些玩意儿早就不应该属于他这个年龄了,只有血液黏稠的少年才可以毫不惭愧地拥有它们。” 这样的状态,似乎是我修改这部小说时的镜像,因此,这部小说神秘地与它的作者的现实对应了。以前的写作,我似乎总能够置身于小说之外,即使有瞬间的恍惚与混淆,整个人的情绪也不至于完全被小说裹挟而去。但是这一次,我却在年近不惑的时候,生了冻疮,长了粉刺,体内滋生出生肉的气息…… 这部小说动笔在九年前,就是说,如今已经是它孕育的十年之后了。在这里我强调了时间,因为当我用“那一年……”开始讲述时,“时间”便成为了这部小说最不可或缺的一个词。十年来,它始终在成长,几易其名,不时往另一番模样去发展,其古怪,有时候连我都会大吃一惊。它完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它所遵循的,只是岁月,是岁月凶猛地改变着写作者的观念、好恶,乃至世界观的那种剧烈的程度。但它的劣根始终纯正,那就是,它始终保持着一种潦草的愤怒与粗鲁的忧伤。这不难理解,它孕育在我的十年之前,孕育在那个当时看来似乎意义非凡的“千年交替”之际,青春迟暮,时代叵测,情绪不免是潦草与粗鲁、愤怒与忧伤的,生着冻疮,长着粉刺,体内滋生着生肉的气息…… 然而此刻我的写作已经日益倒向一个“中年作家”那样的四平八稳,千禧之年也早已被我们甩在了屁股后面。就是说,世界依然,我们却已不再如故。在最后一番修改这部小说的时刻,扑面而来的那种耽于虚构、杜撰、臆造,并且不惜为之犯规的热情,令我不免坐卧不安,乃至几度丧失信心。在我那颗文学审美已经似乎日趋周全的大脑里,它显得那么可疑——它是庄重的吗?符合文学的教养吗?它饶舌描述着的,无外乎只是一张周而复始的、疯癫的鬼脸。但我终于还是坚持着完成了它。因为福柯有言:疯癫不是一种自然现象,而是一种文明的产物。因为“最长的弯路也是最近的归途”。还因为,我依然从中读出了写作之事的那些最根本的价值。 这部小说,与我的儿子同岁(如果算上他在母腹中萌动的日子,在那里.他曾经一度颇像蔬菜,还颊像鱼)。完成了它,那些冻疮,粉刺,生肉的气息,便扬长而去了。这多么令人伤感。对此我们毫无办法,倘若我们能够选择,我敢说,在那个幽暗却又不乏温暖与安全的子宫里时,我们便会决定永远做一棵蔬菜或者一条鱼,而不是变成一个婴儿,钻出来,渐渐成为这么一副样子:在某个以整数纪年的年份降临时都满怀动荡的祈盼,或者徒劳的悲观,或者徒劳的乐观,直到明白岁月本身几乎是毫无差别的,变来变去的,只有我们这些被造之物。 应当感激的是,在告别了蔬菜,鱼,青春,这些最具“前景”的造型之后,我们依然可以依靠虚构、杜撰、臆造来重塑自己——这些美妙的能力,毫无疑问,源于神赐。 2009年4月23日 |
随便看 |
|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