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有句老话,叫作“家和万事兴”,这是一种民间智慧,一种宝贵的经验。昆仲比肩,力可支倾扶危;兄弟阋墙,则微隙酿成灾祸。和谐形成合力,团结就是生产力。
为使人们系统地了解甘肃现存的各个少数民族的曲折来路与现状,习俗与文化,人物与秉性,增加各民族人民之间的彼此知解。作者策划了本书,对甘肃省中哈萨克族的历史作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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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甘肃哈萨克族史话/甘肃少数民族史话丛书 |
分类 | 人文社科-历史-中国史 |
作者 | 谢国西//王锡萍 |
出版社 | 甘肃文化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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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中国人有句老话,叫作“家和万事兴”,这是一种民间智慧,一种宝贵的经验。昆仲比肩,力可支倾扶危;兄弟阋墙,则微隙酿成灾祸。和谐形成合力,团结就是生产力。 为使人们系统地了解甘肃现存的各个少数民族的曲折来路与现状,习俗与文化,人物与秉性,增加各民族人民之间的彼此知解。作者策划了本书,对甘肃省中哈萨克族的历史作了介绍。 内容推荐 甘肃是中国边地之一隅,甘肃诸民族的历史是中国少数民族史的重要篇章。并且,如所周知,裕固、东乡、保安三族,为甘肃所独有。而在回族的历史上,诸如创立伊斯兰教门宦制度,遭受清廷重压而进行反抗等重大事件,皆发生在甘肃。可见甘肃诸族在我国少数民族史上的重要性。本书的出版旨在使人们系统地了解甘肃现存的少数民族——哈萨克族的曲折来路与现状,习俗与文化,人物与秉性,增加各民族人民之间的彼此知解。 目录 民族源流 甘肃哈萨克族的来源和分布 哈萨克族的族源 哈萨克族的族称 哈萨克汗国的兴亡 哈萨克族人民跨境内迁 民国时期哈萨克族的部落分布 哈萨克族东迁入甘 历史回眸 叶里斯汉反抗甘、新军阀势力的斗争 国民党政府对哈萨克牧民的“分而治之” 阿尔顿曲克草原暴动 国民党甘肃省政府对哈民采取的政策 国民党甘肃省政府对哈萨克族的“招抚” 党和政府团结争取哈萨克族部落头领 卡木尔旦击毙白俄散兵 木里克击毙匪首毕善禄 解放军消灭叛匪乌斯满和加纳布里 震惊三省的长草沟事件 安南坝草原来的新部落 甘宁青三省共同争取哈萨克族 十月座谈会 “三省会议”的召开和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县的成立 重建美好家园 日益繁荣的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县 人物春秋 阿通拜克·托合巴提 阿都巴依 哈米·阿都巴依 卡宾·布尔阿泰 胡思满·沙布尔巴依 木哈德利·吐木斯合 沙海都拉·哈依赤巴依 穆斯塔法·努尔哈孜 卡依哈巴斯·努尔哈利 阿赞 曲哈 毕哈依卡 哈南 哈依萨 扎甫然 夏达提 努尔兰 艾努瓦尔 孜依哈 哈布塞来木 民族风情 哈萨克族的宗教信仰 哈萨克族的婚庆习俗 哈萨克族的节日和庆礼 哈萨克族的丧葬习俗 哈萨克族礼仪风尚 哈萨克族民居 哈萨克族饮食 哈萨克族禁忌 哈萨克族服饰 灿烂文化 哈萨克族语言文字 哈萨克族民间传说 哈萨克族谚语 哈萨克族民歌 哈萨克族的诗歌和阿肯弹唱会 哈萨克族的音乐和乐器 哈萨克族的舞蹈 哈萨克族的民族工艺 哈萨克族体育与娱乐活动 哈萨克族民族医学 后记 试读章节 哈萨克族人民跨境内迁 早在18世纪中叶,清朝政府与哈萨克汗国建立藩属关系不久,由于哈萨克族与内地的经济、文化交流日益频繁,开始陆续迁到今新疆境内游牧。其中中玉兹的黑宰部,大玉兹的杜拉特、阿勒班部等迁至伊犁地区;中玉兹的克烈、乃蛮等部,迁到了塔城、阿勒泰地区。他们是最早迁入今中国境内游牧的哈萨克族。 19世纪20年代,沙俄在灭亡了哈萨克汗国之后不久,便全面吞并了哈萨克斯坦,并将势力进一步扩展到我国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地区。最初,沙俄对我,国西部边区的军事活动和殖民统治,遭到了长期游牧于此的哈萨克族牧民的勇猛抗击,武装起义此起彼伏,规模比较大的有伊萨泰起义(1836年-1837年)、肯尼萨热起义(1836年-1846年)、江霍家起义(1856年-1857年)和伊斯特起义(1853年-1858年)等。但随着鸦片战争的爆发和几次大规模的农民起义,清政府陷入内外交困的境地,无暇西顾沙俄的蚕食行径。结果,这些起义遭到了沙俄军队的血腥镇压,都以失败告终。 同治三年(1864年),中俄签订《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依照俄方提出的草案进一步划分中俄国界,自沙宾达巴哈南经斋桑与特穆尔图诺尔湖,以抵葱岭之巅,此界以外者,全归俄领。自此,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我国的哈萨克、柯尔克孜等族部众尽被沙俄吞并。根据条约的第五条、第十条“人随地归”的规定,大批内属清朝的哈萨克人民,被登记为俄国人,长期生活在我国西北地区已内属清廷的哈萨克部众在沙俄的军事威逼、侵占下被强行置于沙俄的殖民统治体系之中。哈萨克部众由早期建立的相对独立汗国共同体,经过近代周边政治格局的变迁和其部众的迁徙流动,最终步人中俄跨界民族之列。 在沙俄的侵吞过程中,长期居于清朝设的卡伦外、鄂博内外的哈萨克部众,在许多哈萨克头人的带领下携带男女老幼、毡房、牧畜绕山而下,至额鲁特营山场游牧,留下发辫,请求内迁,哈萨克族人民开始了跨境内迁的漫漫征程。 这次内迁的哈萨克部众中主要由两部分人组成:一部分是原作为清朝外藩的哈萨克族,包括游牧于卡伦、鄂博附近的哈萨克人众:另一部分则是早期就内属于清朝的哈萨克,他们长期居住于伊犁、塔城等地区,是被沙俄依据“人随地归”的原则。强行掳走的人口。但是清政府惮于沙俄多次声称哈萨克已向其归顺,怕俄人借此挑起边衅,只派人前往越界哈萨克人中善言开导,“令回原处,勿行生事。俟之界后再行定拟安置”。 随着卡外哈萨克越界游牧者的增多,边卡处的清兵已经无法应对。而且正值浩罕阿古柏势力入犯新疆。在此情况下,清政府一面派兵安抚,阻止哈萨克人入界;另一方面照会俄国公使将已进卡的哈民迅速收回。清廷担心若将人卡哈民收编,俄国会人借口寻衅,而且对将来立界不便。 1871年4月,原属中国的哈萨克阿勒班部落的首领塔札别克,在沙俄新占领地区起兵反抗沙俄的殖民统治,不幸失败。在塔札别克的率领下,1000余户牧民投奔中国,经春济等地到达伊犁。其后阿拉木图地区的哈萨克牧民不满沙俄的残暴统治,也陆续逃来伊犁。 光绪八年(1882年)六月,哈萨克黑宰台吉胡岱们都等由伊犁东北山率领大小头目20余人并带领牧民3000余人前来投诚,伊犁将军金顺暂令其在博罗塔拉北山一带住牧。 1893年,两批哈萨克族计578人向伊犁将军报告称,被俄兵胁迁俄国,缺少水草,穷苦难以度日,乌雅斯官还要水草银两,眼看人畜都要饿死,请求安插,万不去俄;另一批奇勒霍等20余名哈萨克人报告说那里生活贫苦至极,俄官索收税银甚迫,他们生活艰窘,难以为继,是以逃来。 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俄国送回哈萨克昆布拉特(黑宰同族)所属130户,男妇女大小713丁口。伊犁黑宰千户长伊斯拉木坚主动收管迁来的牧众,腾出地方给昆布拉特等住牧,并让昆布拉特任百户长。 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伊犁将军马亮奏“索伦领队大臣志锐勘得两部落(黑宰、昆布拉特)哈萨克共有八千九百余户,丁口已至四万余名。”这两部主要分布于伊犁地区。另外在伊犁地区游牧的哈萨克阿勒班一部,亦增有400余户。 在光绪二十六至二十七年间,仅伊犁、塔尔巴哈台境内的哈萨克人就达6万多人。光绪三十三年(1899年),在阿尔泰地区,哈萨克人数在统的有5万余人。总计下来,我国伊犁、塔城、阿尔泰地区境内的哈萨克人口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期已超过10万人。 沙俄为加强对哈萨克草原的统治,19世纪末开始向哈萨克草原地区大量移民,使哈萨克斯坦的哈萨克族人口所占比重急剧下降,哈萨克的大量土地、草场被改建为移民区,一系列军事防线的建立又占去了大量土地,哈萨克人传统的牧场轮换制遭到破坏,牲畜数量大减,牧民的生活每况愈下。为了生计,大批俄哈向我国境内迁徙游牧,散处于阿尔泰、塔城、镇西、奇台等处,约6000多名俄哈逃人中国。后来中俄双方经过协议,1912年7月20日前进人中国的俄哈,取消俄国籍,交中国接管。1914年1月,在伊犁地区仍有“俄人侵入游牧与经营农业,均多至五六万人”,“尤以民国五年(1916年)俄属哈拉湖之哈萨克逃人中境留牧各县者为数最多。”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沙皇俄国政府颁布了征集哈萨克人服兵役的《征集法》,即在哈萨克人中征兵辅助军役。此举立即引起哈萨克人强烈反抗,纷纷揭竿起义。起义很快波及到整个哈萨克草原。起义被镇压后,数千俄罗斯移民和数万哈萨克人以及吉尔吉斯人惨遭杀害,超过30万的游牧者逃脱了镇压,在中国得到了保护。当时逃人我国境内的哈萨克人“计塔城方面逃入俄哈可六七万人。伊犁一带则十余万人,喀什一带亦数万人,总计不下二十万人,牲畜倍之”。 1917年,随着俄国国内革命爆发,沙俄大批败兵、难民掀起逃亡浪潮,同时不愿再受沙俄压榨的俄属数千户哈萨克族,羡慕中国同族的游牧生活,开始向塔城、阿尔泰山、伊犁一带迁来。十月革命前后,新疆的局势已为杨增新所控制,为了稳定新疆局势,他对各少数民族上层加以笼络。对哈萨克头目加官进爵,同时他也揭露哈萨克王公们剥削牧民血汗为生的罪恶。这样,他一面笼络哈萨克王公来稳固基层政权;另一方面又予以牵制,限制王公们过分剥削牧民以稳定伊、塔、阿地区的局势。在哈萨克贵族头目和省政府的双重管理下,底层哈萨克牧民的生活状况,在进入民国之后基本上没有大的改观。 1918年,杨增新为稳定边境局势和防止十月革命等思想对其统治的影响,下令封锁了中俄边界。这一禁令使得原游牧于边界地带的哈萨克牧民相对宽松的游牧地受到限制。阿、塔地区的哈萨克牧民只有冬游牧地而无夏游牧地,迫于生计,每年各处的哈萨克牧民开始深入到镇西、奇台、孚远、沙湾等处游牧,逐渐形成民初新疆哈萨克族往内地迁移的局面。 面对此种情形,杨增新后来指令各县接收内迁哈民,并指定地段予以安抚。 面对大批俄哈的迁来,新疆当局采取谨慎防范措施。对待已入境者一面劝导,一面交涉俄领设法收回。在乌鲁木齐河一带,有俄哈毡房3000余顶,人多势盛,仰该知事迅速设法开导,驱逐出境。至十月革命前,新疆已开始受到来自俄属中亚难民潮的强烈冲击。俄民逃来新疆者,在伊塔、阿克苏、喀什等处约计其数不下20万人,伊犁一处俄国逃哈计收回者,据报已有16万余人。总体来看,在十月革命之前,全疆合计俄民之逃来者,其数几不下30万。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十月革命的爆发。十月革命之后,在保障各民族享有自治权的号召下,苏联大多数民族陆续在自己居住区建立了不同形式的政权组织。哈萨克斯坦的哈萨克族人口情况、所占的比重也成为建立自治共和国中较为突出的问题之一。在哈萨克斯坦的哈萨克族在组建自治共和国的过程中,由于在十月革命前沙俄政府向中亚地区的大量移民,哈萨克斯坦的非哈萨克民族人口急剧增加,再加上大量俄哈的外逃,1911年-1914年哈萨克人口所占比重下降14%-15%。这种主体民族人口下滑趋势对哈萨克斯坦后来的自治建设、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人口结构的变化产生直接影响。 在中俄疆界多次更替中,长期居住于我国境内的一些哈萨克部众被沙俄强行劫去。部分不满于沙俄殖民统治的哈萨克部众冲破重重阻挠,纷纷迁来我国。请求内属。他们同早期内属清朝、并且长期在我国境内生活的哈萨克部众一道对沙俄的侵略活动进行反抗。至清末,哈萨克族基本上结束了在边界地带随意放牧的游牧生活,逐步融人到了不同主权国家的社会环境中。十月革命前后,虽有大量俄属的哈萨克族不堪沙俄的血腥镇压和殖民压迫而逃入我国,但这时哈萨克族人口的迁徙变动已是哈萨克族跨界民族形成的尾声。民国之后,哈萨克族已是我国新疆的重要少数民族之一,接受新疆省政府的管理;经过十月革命之后,分属哈萨克斯坦的哈萨克族摆脱了沙皇的殖民统治,开始迈向了民族历史发展的新时代。 P13-18 序言 在甘肃四十五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居住着两千六百多万各族人民。其中,人口较多的少数民族就有回、藏、蒙古、裕固、东乡、保安、撒拉、哈萨克等八个民族。他们主要散布在河湟流域和祁连山的怀抱里。甘肃这片狭长的土地,无论富饶还是贫瘠,都是我们共同的家园。 从历史上看,古代的甘肃更是一个多民族聚居、活动的地区。早在商周时期,在泾河流域、渭河上游地区,即今天的庆阳、平凉和天水、定西一带,散居着上百个大大小小的戎族部落。由于戎族遍布,古代的甘肃被称为“西戎之地”。这些戎族人是如此的强悍,他们不仅一度攻灭过居住在今礼县东部的赢秦先祖大骆之族,而且常常袭扰乃至围攻西周王朝的首都镐京,迫使周王朝东迁洛阳。大约在同一时期,在河湟及白龙江、洮河流域,还散居着众多的羌族部落,统称“西羌”。在白龙江、西汉水流域,还有为数不少的氐人部落。这些氐羌部落有的向西南部迁徙,衍化为如今的彝族和西南其他少数民族;有的西迁,与青藏高原上的土著人融合,形成吐蕃族,再后来演变为藏族。而在湖泽星布、绿草连天的河西走廊,先秦时期有一个名叫月氏的游牧民族,“控弦者可一二十万”,强盛时它连匈奴都不放在眼里。在它的西边,还有一个名叫乌孙的民族,实力也不可小觑。到了金瓯破碎的五胡十六国时期,氐族豪酋苻健、吕光、杨氏家族甚至建立过强大的前秦、后凉以及仇池国,羌族豪酋姚苌等人建立过后秦及宕昌国。同一时期,从蒙古高原南迁的鲜卑族人在今甘肃中西部地区先后建立了西秦国和南凉国,匈奴人的后裔卢水胡人在河西中部建立过北凉国。可以说,十六国时期的甘肃地区,是诸少数民族竞相雄起、放马逐鹿的辽阔舞台。迨至唐代,河西地区一度被咄咄东进的吐蕃国占据。“安史之乱”尚未完全平息,趁虚而入的吐蕃军队甚至占据了陇右大片地区。两宋时期,甘肃地区曾先后为辽、金、夏所控制和分割。再后来,蒙古大军席卷中国北方,甘肃地区被先期占领,成为蒙古大军南下灭宋的桥头堡……也就是说,在数百年的时间里,甘肃地区曾经是吐蕃、契丹、女真、党项羌、蒙古人先后统治的地盘。而就在蒙古西征铁骑东归之时,大批的西亚、中亚的工匠、商贾被挟带到甘肃以及内地,于是,有两三个新的民族——回族、东乡族、保安族——正在铁马奔腾的风烟中悄悄孕育、形成。这些进入中国的各类色目人没有料到,在度过了一段和顺的时光之后,接踵而来的清代,等待他们的竟是腥风血雨,无尽的苦难…… 三千多年过去了,当年先后生息在甘肃大地上的古老民族们,有的远徙他方,衍变成了异国子民,如月氏族、匈奴族;有的远徙后融入他族,成了中国边疆土地上新的民族,如乌孙人后来与塞种、突厥语部落、蒙古语部落等融汇,衍变为哈萨克族;有的绵延至今,成了中华诸族中历史最悠久的民族之一,如藏族和蒙古族;也有的曾经逞雄一时的民族,从历史舞台上消失,只留下细若游丝的一点孑遗,如氐族、羌族、鲜卑族、突厥族、党项羌族;还有些新生的民族,成了今天我们中华民族大聚落中的重要成员,如回族、东乡族、保安族、撒拉族…… 各民族消长、衍变、萌生的过程是如此的复杂而漫长,这些过程又因为缺乏翔实的记载而扑朔迷离,煞费踌躇。尽管如此,今天我们在回眸其各自的来路的时候,仍然能深深地感觉到,每个民族的生存史,都无一例外的极其艰难,都伴随着无数次饥馑、瘟疫,特别是内外部战争、高压统治、屠杀、阴谋的严重威胁,有时候往往是灭顶之灾。有不少小民族能够存活至今,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奇迹。正因为如此,我们各个民族之间,才应该互相了解,彼此理解、珍惜、援助,而不宜囿于偏见、误解、怨怼,兄弟阅墙,骨肉生隙。 中国的官方史籍,总是给人这样的印象:中国人的大半部历史,似乎就是世居中原和东部的华夏族与北方周边诸少数民族之间拉锯式的争斗史,“胡”汉之间的相互奴役史。在我看来,这种多半出自“华夷”观念很深、中央政权本位意识浓重的汉族史家之手的史书,也许忽略了历史的另一面,另外一些历史细节:“胡”汉之间并不都是战争,在比争战更为绵长的和平时期,中华各民族之间,同为黄种人,同居一块大陆,同顶一片蓝天,繁衍生息,创造文明,血脉是息息相通的。倘非如此。何来文化的融合,文明的相互汲取与影响,各民族的共同进化?特别是在未载入史籍的民间,各族百姓之间的相互救助、相濡以沫,实在是颇为动人的。我这里拈举一例:原居富饶美丽的同仁地区的保安族人,因宗教冲突、民族仇杀而面临灭顶之灾之时,先是受到藏族浪加部落的冒险接应、救助与护送,助其脱险:随后保安人举族东迁,在痛失家园、居无定所之时,是循化撒拉族人把他们接进了自己的家院,循化成了他们临时的家园。个中殷殷深情,至今令人动容。不光是在民间,即便是在官方史籍的缝隙中,我们也能听出另一种琴瑟之音:汉家威震天下之时,曾有细君公主、解忧公主、冯嫽、王昭君这样的纤柔大义女子,远嫁乌孙昆莫或匈奴单于,而匈奴王之子金日碑也曾成为汉廷一代名臣。隋唐皇室本有“胡人”血统,鲜卑族独孤氏、长孙氏女子嫁与杨、李儿郎,文成公主、金城公主远赴吐蕃成亲,原算不得旷古奇闻,虽然这些女中丈夫的勇气至今令人敬慕。更有元狩、开元盛世,汇八方华彩风流,开一代大国风气:丝绸路上,胡商与汉使同行,橐驼共骊马驰驱;华清官里,胡姬与唐娃同舞,羌笛与编钟齐鸣。华衮左衽,欢饮一堂;霓裳胡旋,瞩目万众。牛羊好,庄稼亦好;情谊长,和平乃长。特别是在中华民族面临危境之时,各族儿女争相挎箭跨马,共赴国难。“安史之乱”爆发之际,各路勤王大军中,每每闪现各族“胡帅”、“胡军”的身影;八国联军入侵之时,以回民为主的甘军将士奋战京津,浴血沙场;日寇侵占我中华半壁江山之时,西北军马鸿宾部、马彪部愤然出击,血战察哈尔、淮阳,杀得鬼子人仰马翻,多少白帽健儿血洒黄土 中国人有句老话,叫作“家和万事兴”,这是一种民间智慧,一种宝贵的经验。昆仲比肩,力可支倾扶危;兄弟阋墙,则微隙酿成灾祸。和谐形成合力,团结就是生产力。因些许龃龉而生积怨,忘大局而执琐屑,此非君子、智者所为也。今天的世界,已非昔日动辄刀兵相向的莽夫时代;和睦相处,相互尊重,挽臂前行,共创美好的未来,已成全人类之共识与大势。我中华诸族,岂可仍作一莽夫乎! 甘肃是中国边地之一隅,甘肃诸民族的历史是中国少数民族史的重要篇章。并且,如所周知,裕固、东乡、保安三族,为甘肃所独有。而在回族的历史上,诸如创立伊斯兰教门宦制度,遭受清廷重压而进行反抗等重大事件,皆发生在甘肃。可见甘肃诸族在我国少数民族史上的重要性。为使人们系统地了解甘肃现存的各个少数民族的曲折来路与现状,习俗与文化,人物与秉性,增加各民族人民之间的彼此知解。我们策划了这套《甘肃少数民族史话》丛书。为避免其他民族作者的隔膜,我们尽量邀请了本民族学者担任撰稿。经过作者与编者两年多的艰苦努力,这套丛书终于面世。祈愿这套通俗化的学术读物能够受到各族读者的认可与喜欢。 些许感想。权为序。 二○○九牟初秋 后记 经过两年多的艰苦努力,《甘肃少数民族史话》丛书终于面世了。有一些幕后的情况,尚需交待几句。 作为西北地区的出版工作者,我们深知民族团结、大局稳定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该为此做点什么,为此才策划了这套丛书。本丛书的启动,得到了甘肃省新闻出版局局长张余胜,原省局副局长、现任中共甘肃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管钰年,省局副局长李玉政、袁爱华四位领导同志的热情支持。他们或亲任总主编、撰写总序,给予编辑思想上的指导,或肯定这套丛书在普及民族知识、佐助安定团结大局方面的价值,或支持这套丛书在甘肃“农家书屋”中推广,深入千家万户。没有他们的鼎力相助,这套丛书是很难成功出版发行的。 甘肃文化出版社社长谢国西是本丛书的策划者。他提出了选题。构想了各分册的布局,提出各分册作者统由本民族学者担任,以避免以往此类图书总是隐隐存在大汉族视角之弊病的想法,并全面主持了丛书的版式设计、出版、发行诸项工作。他的事业心和责任感,精细缜密的谋划能力,经验丰富的组织协调能力,使这套丛书的运作得以有条有理的平稳推进,终于如期出版。作为助手和丛书计划的执45-者,副社长管卫中具体做了各分册作者遴选、内容布局设计,学术和文字、结构把关乃至大量的改稿工作。编辑部主任原彦平担负了繁重的编辑工作。特别是,本丛书涉及众多的民族、宗教、历史问题,编辑人员高度负责,查阅核对。稿成后又请甘肃省民委有关专家审读,并按所提意见作了认真修改。对各册文稿的结构、文字,编辑人员作了大量的修改。有些书稿三易其稿,始告完成。文化社副总编车满宝参与了本丛书的策划。副社长王奕承担了繁复细碎的出版程序安排和发45---协调工作。副总编温雅莉承担了丛书版式设计联络工作。编辑陶伟、杜军辉等人以篦子梳头般的精细完成了书稿的编校工作。 这套丛书的完成,与诸位作者的努力是分不开的。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甘肃藏族史话》的作者乔高才让同志在撰稿期间发现身患危症。他心怀一点信念,抱病日夜写作,终于完成书稿。《甘肃蒙古族史话》的作者任文军同志在写作书稿过程中家庭遭遇重大变故。他怀着巨大哀痛坚持完成了书稿,且质量相当优异。 在《甘肃藏族史话》的编写过程中,牛继荣等同志提供了精美的图片,谨致谢忱! 甘肃少数民族史话丛书编委员会 二○○九年八月二十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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