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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当年不识愁滋味(一个人与一代人的童年轶事)/从前书系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林浩
出版社 山东画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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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1966年,倏忽间距今已四十余载了。然而,时间愈久远,这些影像便似乎愈清晰,那个特定年代万花筒般的场景便浮现出来愈多。

本书以“我”为视角,记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生活经历,诸如挖防空洞、吃忆苦饭、参加游行、撒传单,以及儿时玩过的各种游戏,以一个懵懂少年的经历与体验,为那个特殊的年代留下了宝贵的记忆。或温馨,或有趣,或惶惑,或恐惧;有亢奋,有欢笑,有眼泪,有伤痛,亦不乏内心的忏悔与剖析,却处处显现着“时代弄人”的字样。

内容推荐

这是作者的一部回忆性散文集。记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生活经历,诸如挖防空洞、吃忆苦饭、参加游行、撒传单,以及儿时玩过的各种游戏,以一个懵懂少年的经历与体验,为那个特殊的年代留下了宝贵的记忆。文字质朴、清新,娓娓道来,趣味盎然。

目录

另一种记忆(自序)

拾钱去

大板桥

顾叔叔

梁玉堂

背诗词

“穿林海……”

收租院

孟冬寒

东关外

激情录

南新街

深挖洞

西门桥

忆苦饭

趣玩录

大游行

诳家雀

三桩事

木樨肉

贴“米”字

西青龙

查车牌

走泺口

女同学

钓蟹记

抢传单

夜拉练

忏悔记

洋火枪

画戏票

石榴花

挖宝记

那一天

公字城

艳阳天

独幕剧

柳云青

外语课

鸡尾烟

怕涂鸦

李小明

石狮子

两文友

穿衣记

“探索者”

试读章节

东关外

1971年那一年,我家搬到了济南东郊山东大学老校区外的洪家楼街。

洪家楼,指的是一座远近闻名的教堂。这座天主教堂,是1905年由奥地利神父庞会襄设计的,形如巴黎圣母院,气势恢弘。两座双子星尖塔,巍峨人云,几里地之外可见。只是两座塔尖,不是十字架,而是两颗红色的五角星。

据说,这是“文革”风起云涌的1966年盛夏,大学里的“毛泽东思想红卫兵”为让毛泽东思想占领外国神的阵地,出巨资三十元,雇得一工人冒着生命危险,攀上只有鸟能落脚的陡峭塔顶,颤颤巍巍地将革命的象征——两颗巨大的铁制红星装上了塔尖,换下了看着就来气且“反动透顶”的十字架。

洪家楼街离济南东关外的花园庄不远。听我家的新邻居说,那里有很多废品收购站。

安顿下后,母亲说:“那些破烂儿,去卖了,卖多卖少都归你。”于是,我提着满满的一网兜儿破布鞋什么的,出了门。

那些鞋,是母亲用面糊和破布打成“袼褙”,熬着夜,一针针纳出底儿,却总是很快被我们兄弟踹得帮底儿分家。

济南花园庄的东岔路口向西,一直到老东门的路,称作东关大街。说“大街”,其实不过算是一条深巷。宽不够曹植作一首七步诗的,街两旁挤满了引车卖浆的平民住户。打眼望去,上面是迤逦歪斜的电线杆、纷乱的电线,粗陋的标语。下面是些门面很不讲究的小商铺、自搭的饭棚、垃圾筐。居民住户的“柴扉”一开,路人一望而知屋内的风景。

我人地生疏,不知道废品站在哪儿。想问,奈何一街筒子的嘈杂。有擦身而过的,又因相貌的粗陋,缺少和善之意,稍一犹豫,失之交臂。

正琢磨,一个合适的问路人走了过来——他是一个七八岁模样的男孩,让人一下记住的特征是,生一对抢眼的虎牙。

“哎,这块处,哪儿有收废品的?”我问。

小虎牙骗着脸,瞄了我一下,眼神滑向我手上提的破烂儿,然后低头望了一下自己的脚。

他人小,脚当然也不大,却踩在一双很旧的大鞋壳里。见我也盯着他的脚,小虎牙竟悄悄拱起了脚丫儿,努力让脚与那双大鞋相衬一些。

张皇失措之间,他伸手向前一指,道:“你,你往回走,北拐,路西就有。”

看那熟悉自信的样子,小虎牙是住在这里的一个土著。

我顺利地找到了废品站。不是一家,是一拉溜好几家。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收废品的呢?

从废品店出来,我成了有钱人了。提了一路的废品袋,胳膊酸疼,这一刻也觉得值了。

可是,兜里的十几个硬币还没有捂热乎,我的好心情,就给一种莫名的惊异弄凉了——小虎牙两眼“楞症”地瞪着我,向我伸出了小手。

我迷惑不解地地望着小虎牙那只乌黑的小手,望着他手腕处在风中不停抖动着的绽破的布缕,望着他那一张一合生着小虎牙的嘴。

“给我五分钱,就放你走!”

那时,我正在读《水浒传》,知道这算是“剪径”,没提防,碰上这么小的一个李鬼:“凭什么要给你钱呢?”

“凭什么呢?”小虎牙忽然成了“咬舌子”。他结结巴巴的话,竟像是自言自语“凭……什么呢?凭俺给你指了路!”

说着,小虎牙眼泪似乎要涌上来。看他那样儿,我有些不忍心了,于是向他那只张开着的小黑手上,丢下了两只五分的钢锎儿,这才及时阻止了他行将涌出的眼泪。  我当然不是怕他。这么小的一个“李鬼”!我是不忍看他那副可怜相。给人指了指路,就要钱,多鄙俗啊!

小虎牙倒不客气。他一脸的满足,攥紧了钱,好像应当应分似的,连个“谢”也没有,大鞋拖拖地跑了,不一会儿就没入了人流车马之中,没影了。

不知为什么,这一带会有“花园庄”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那时济南的东关外,是典型的城乡结合部。这里既无花,更无园,只有些城乡商贩和凭力气吃饭的人在这里聚集。“Y”字街上,呈放射状,横陈竖列着小摊小铺,都是些混穷的。虽然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已经轰轰烈烈好几年了,可是人还得吃饭,这里好像还拖着长长的资本主义尾巴。

卖豆腐脑的,卖马蹄烧饼,炸油条的,卖甜沫的,收购长毛兔的,茶水摊、青菜摊、烟酒铺。横七竖八,如同一个“资本主义的大集”。

甚至还有挂马掌的,耍猴卖艺的。这营生好看,所以常常有人麇集着。

看着纷乱热闹的街景,我忘记了一时的不快。

街中央,一辆“革新车”趴了窝,引来好些人围着看热闹。

“革新车”——“文革”时一种土造的柴油卡车。那些年,曾是济南的运输公司车队的主力车型,简陋而粗糙。三轮,柴油机装在前轮上,行驶时,发动机“嘣嘣嘣”地爆响,窜着黑烟。驾驶员坐在机器后,扭动一根横向的铁管儿,向左转,向右转。

司机急三火四地忙着,车没鼓捣好,天倒落下了小雨。人们纷纷要散去。我突然发现小虎牙也在对面的人圈里,咧着长着虎牙的嘴,趿拉着那双大鞋。与刚才的形象有所不同的是,他左手攥着一支黄杆铅笔,右手还提着一小捆油菜。样子像小大人。

不用说,那菜,那笔,是用我给他的“报酬”买的。我心有不甘,悄悄绕了半个圈儿,要挤进去找小虎牙理论理论。可是,就这一小会儿的工夫,哪里还有小虎牙的踪影呢?

他怕是也看到了我,做贼心虚,鱼儿一样地溜掉了。

打那儿,我再没有见过小虎牙。只是,如今,每当我路过花园庄那两棵古槐,小虎牙好像还会从树后跳将出来,大喊一声:“拿钱来!”。

这个小虎牙!也许,他不是个坏孩子;也许,用坏与不坏来判断一个孩子是不合适的。

在那个人人视金钱如粪土的时代,在那个个个政治第一精神至上的时代,小虎牙,这个穷孩子,竟然如此与时代绝缘俗不可耐且还很顾家。

那时,大家还没听说过什么“市场经济”,如今,人们早领教了“市场经济”的好处和厉害。我忽然想,小虎牙脑筋活络,在那个全国都在狠批物质刺激的年代,小虎牙居然无师自通“多劳多得”,以后没准儿或者肯定会成为一个很能赚钱的商人。后来好多年,每当我路过花园庄,我都要留意这一带商号里的小老板,注意看有没有生虎牙的。

有的看看像,可再看,又都不像。

汉朝的孔文举,十岁时,跟父亲到洛阳拜访李太守。怕人家瞧不起,就对门房说:“我是李太守的亲戚。因为很久很久以前,我的祖先孔仲尼曾经拜李太守的祖先伯阳为师,所以我家与李太守是世交。”

大人们听说后啧啧称奇,说,这孩子,真是聪明啊!可是有一个客人却不以为然。他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意思是,小时聪明的人,长大了未必就优秀。孔文举听了很生气,立即接话道:“看来,您肯定‘小一定佳’了。”

小虎牙不会也是“小一定佳”吧?这样的人生,不少。

后了想想,那个年月的人,实在太正统了。现在的一些人认为,给人指了路,就是付出了劳动,要点报酬算什么呢?我的出生地青岛,街头就有许多商家怕麻烦,干脆赫然挂出牌子:“不问路!”可是,是这个理儿吗?  那年月,小虎牙就“懂”了市场经济,实在是一个“穷”字逼出来的。人这一辈子,好多事,不都是逼出来的么。

1981年,“文革”宣告结束的第三年上,洪家楼教堂哥特式双塔塔尖上的红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镀了金边的十字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久后,暮色中的教堂,还会时不时传出悠远的钟声。

听了这钟声,我有时会奇怪地联想到小虎牙。

东关外的那个小虎牙,现在在干什么呢?

P57-62

序言

另一种记忆

1966年8月的一天清晨,一个八九岁大的男孩,兴冲冲地将一个玻璃罐头瓶用绳儿拴牢,下到一个叫“饮虎池”的泉池里诳鱼玩。小鱼们聪明,绕来绕去的,不上当。男孩渐渐兴味索然,将瓶子收起,扔在一边,无聊而茫然站在那儿,望着街面出神。

这座城市,泉源丰沛,得天独厚。犹以七十二泉盛名天下。饮虎池北面,是饮虎池街,南是上新街,东是围屏街并花墙子街、剪子巷,西望,街曰西青龙。距举世闻名的“天下第一泉”——趵突泉不过跬步之遥,青青黄黄的石板路,轻轻磕凿,清冽的泉水,会和着历史的烟尘从石板缝隙中漫漫而出。

老城,古街。这里是一个十字路口。

这会儿,街很静。有风过耳,两边墙上,大字报、大标语翘起的纸角儿,在风中抖抖的,飒然有声。不远处,一家理发店,门板上,白纸红字写着:

兴无灭资!敬告广大革命顾客,自即日起,本店不剃洋头、狗头、飞机头!

那纸,被昨夜微雨洇潮了,那字,更红得欲滴。

路南,一户人家,门“呀”地一声开了。一位胖胖的老者,左臂戴着红袖章,右臂架着两笼画眉鸟出了门。一摇一晃的,很悠然。

忽然,一声鞭响,满街筒的羊群自东而西“唰啦啦”地过来了。

羊一边走,一边撕吃街两边墙脚的大字报、大标语。贴它们的糨糊,是用面糊熬成的,一层一层的,如千层饼。羊群一路吃过去,心情很好。大尾巴,小尾巴,自得地甩着。

小男孩儿忽然发现,石板缝里有一个橙黄闪亮的金属圈。他跑过去,抠出来,套在了手指上,左看右看。

昨天,这条街上摆满了红卫兵们抄家抄来的“四旧”。珠宝瓷瓶,金砖银元,“百代”唱片水烟袋,书籍日记变天账,迤逦歪斜的,百十米长。

这是什么呢?他研究着、疑惑着,似乎不再无聊。他望望四周赫然在目的“打倒”、“炮轰”、“砸烂”的大标语,一路寻去……

这不是小说的情节,或者某出戏剧里的场景,这是时常盘桓于我的脑际,幼年我家住在济南趵突泉一带时,看到的纷纭世象中的一幕。

1966年,倏忽间距今已经四十余载了。然而,时间愈久远,这些影像便似乎愈清晰,那个特定年代万花筒般的场景便浮现出来愈多。

人老了,或者人未老,常常“往事如昨”,这就是怀旧吧。一般说来,一个人,有了一点年纪,都会是一肚子的故事的。那“青灯有味似儿时”的“旧”忆起来,也是要唏嘘一番的。可是,如果仅仅是个人的人生感喟,有更多的意义吗?岁月轮回,世事枯荣,春种秋收,黄冢为宿。人,一辈儿一辈儿的,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然而,四十年前“史无前例”的那些年,其景象意义却颇为殊异。那个年月人的童年,更与前辈和后来者迥然不同。我在想,年龄比我们大些的,经风历雨,俨然已是半个思想家了;年龄小些的,则多懵懵懂懂,不谙世事。而适逢那个当口的一代入,他们有着怎样的记忆?时代又是怎样教化了他们稚嫩的心灵?而这一个个个体,他们的记忆,必将绵延影响至今。虽然,如今“正史”的春秋之笔似已不乏深刻的文字,然而,一个过来人对独特亲历、时代情趣以及细微心路历程的记录,作为一种“野史”或称“民间文本”,重温历览或与诘究,以此祈望警醒、远离曾经的“史无前例”的年代,也许不无裨益。

一代盛衰,固含其因。星移物换,岂有他哉!为了不使这些可温之故随日升日落而湮灭,自2004年始,我拉杂写起,寒来暑往,未曾中缀。

这些文字,虽然以“我”为视角,或温馨,或有趣,或惶惑,或恐惧;有亢奋,有欢笑,有眼泪,有伤痛,亦不乏内心的忏悔与剖析,却处处显现着“时代弄人”的字样。而我亦越来越醒悟,俱摄笔端的,已远非个人的琐屑旧事。小我实为大我,或可而为那一代入的记忆。

整理完这些散文,一日傍晚,我驱车过杆石桥,行驶在早已拓宽并赋予了新街名的济南泺源大街上。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里默念:车过西青龙街,车过东双龙街,车过正觉寺街……但见大道两旁高楼栉比,霓虹粲然。人影憧憧,妙舞清歌。一派祥和优游的样子,不复有往昔的一点点影子了。

现在的入,真是赶上好时候了。

于是,仍然“活”在书稿中的一个个人物,以及早已逝去的那番景象,那份喧嚣,又皆浮凸于眼前。

期待这些文字能在读者记忆的池塘激起一点点涟漪与共鸣,读了能会心一笑、一叹。如是,便是作者的莫大宽慰了。

林浩

二○○九年十月于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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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2 5:4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