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为巴金夫人萧珊的作品,包括日记、书信、译文等作品,本书文字温馨、朴实,于平凡之中见真情,尤其是日记和书信部分,真实地反应了巴金夫妇生活的这个年代的时代背景和精神风貌,这些内容均为第一次出版,一定会引起读者的广泛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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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萧珊文存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萧珊 |
出版社 | 上海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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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本书为巴金夫人萧珊的作品,包括日记、书信、译文等作品,本书文字温馨、朴实,于平凡之中见真情,尤其是日记和书信部分,真实地反应了巴金夫妇生活的这个年代的时代背景和精神风貌,这些内容均为第一次出版,一定会引起读者的广泛兴趣。 内容推荐 萧珊(1917-1972),原名陈蕴珍,乳名长春,鄞县人。1936年至上海,入爱国女子中学读书,参加学校戏剧演出,扮演话剧《雷雨》中的四凤,进而结识进步人士。同年始认识巴金,在巴金鼓励下,开始文学创作,处女作《在伤兵医院》发表于茅盾主编的《烽火》杂志。毕业后考取昆明西南联合大学外文系。1944年5月,在贵阳与巴金结婚。新中国成立后,参加中国作家协会上海分会,任《上海文学》、《收获》编辑,兼事文学翻译。病逝上海。译著有普希金《别尔金小说集》、屠格涅夫《阿西亚》、《初恋》、《奇怪的故事》等,与巴金合译《屠格涅夫中短篇小说集》、普希金的《黑桃皇后》。 本书为巴金夫人萧珊的作品,包括日记、书信、译文等。 目录 怀念萧珊[代序一](巴金) 再忆萧珊[代序二](巴金) 创作 在伤兵医院中 在孤军营中 汽车中 沪港途中——旅途杂记一 在海防——旅途杂记二 滇越路上——旅途杂记三 萧珊自述 幸福的会见 亲人 在刘胡兰烈士家乡 挽歌——愿在天之灵安宁 日记、书信 萧珊日记 致巴金 致李小林 致李小棠 致沈从文 致师陀 致穆旦 致雷国维 致郎伟 译文 奇怪的故事 书简——信编成的故事 别尔金小说集 出版者前言 射击 大风雪 棺材商人 驿站长 小姐——乡下姑娘 黑桃皇后 屠格涅夫中短篇小说 僻静的角落 雅科夫·巴生科夫 阿霞 初恋 草原上的李耳王 译后记 附录:萧珊年表(陆盛华) 试读章节 ××: 我们已经落了班,伤兵的痛楚的喊声也沉了下去,护士宿舍的人都发出轻微的鼾声,庞大的伤兵医院,渐趋于静寂。忽然轰轰的大炮声和劈拍的机关枪声在窗外响起来,我想起了你,我曾经允许你,告诉我们这里的生活情形,我现在来给你写这样的一封信,这时候我的心还是很激动的。 十多天前的一个早晨,由友人的介绍我和一个同学带了充分的喜欣与兴奋,进了第××红十字会伤兵医院。这是新近设立的。旧式的四层洋楼里已经住满了为着光荣的战争而挂彩的战士,空旷的草地上正在建筑简单的房屋,预备更多的伤兵来住。 因为我们是生手,看护长特地把我们派到三楼的轻伤病房。我们穿上看护衣,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到了换药的时候,心里真慌,虽然我们进院以前也曾在一个医生的家中学习了一些关于包扎及医药的常识,但到了这时,却不由得人不心跳。医生换好药,关照我代他包扎。我拿了绷带在手里,有点兴奋,又有点惶恐,但是我一想到我是为了什么到这里来的时候,我也只得咬紧牙关尽力地做去了。 “×小姐,先替这位同志把伤口净一下。” 我解开了那个战士大腿上的绷带,一条紫色的发肿的大腿露了出来。这那里是人的皮肤?我禁不住痛楚地怀疑着。大腿上有两个伤口,内侧小,外侧很大,显然是子弹打穿了的。伤白的浓烈的臭味差不多叫人发呕了。但是我极力忍耐住,我默默地拿了双氧水和红药水替他消毒,我的第一天的工作就这样地开始了。 六点钟是伤兵们吃晚饭的时间。一荤一素的菜,除开饭和粥外,还有面和馒头,北方人的食性更近于麦,所以每次吃饭时面和馒头时常不够。照例,盛饭等等事并不是我们护士的工作,但是两个茶房照管四个病房里五十几个伤兵吃饭,显然是太辛苦了,而且也忙不过来,所以我和文愉快地跟着两个茶房在各个病房里奔走。 在他们饭后,我们看见他们闲着发闷,便随便和他们交谈起来。我们偶尔问到作战的情形,一位在吴淞受伤的弟兄立刻爽快地回答道: “那情形实在太令人兴奋了,作战最激烈的时候,我们有三天没有吃东西,不知道饿,只有一个知觉就是多杀几个敌人,‘冲呀,往前冲!’弟兄们齐口同心的喊着,不管敌人前面还是机关枪和铁甲车,为了雪耻和报仇,就是‘死’也愉快的,而且我们还躺在自己的土地上!”单纯的脸,单纯的心,却吐出铁一般的句子,另一位没有手臂的同志接着说,不,怒吼着:“难道还有比做亡国奴更悲惨的事实吗?”兴奋使他脸上激动得发红。 另一位麻脸的伤兵接着说下去: “在前线,实在太缺乏救护车了。救护车根本到不了前线,有许多弟兄本来可以活命的。可是为了不能够行动就牺牲了。我们要想医治,至少要跑十多里路,伤重的除了我们轻伤的来背负了一些外,其余的都牺牲了!” ××,这是一幅多么使人心痛的图画呵,凄凉的战地,许多不能自由行动的重伤兵士在死亡的兵士堆里躺卧着,呻吟着。轻伤的人忘了自己的痛楚,轻轻地负起他们去找寻救护车…… 当当,吃饭的钟声阻止了我们谈话,我和文兴奋地跑到饭堂,工作虽辛苦,但每个人脸上都是这样坚定,愉快,这时,我想起了我母亲的话:“这样肮脏,这样辛苦,你能忍受吗?别去,听妈的话。”真的,时代的进步,使作母亲的也难明白年轻儿女们心的渴望和要求了。 第二天上午,我就搬送铺盖等随身行李进来(因护士须得住院),顺便带了几份杂志和当天的报,值班时,把它们分给弟兄们。他们宝贵地接受了它,单纯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们激动地告诉我们。以前他们住在××医院,每天可以看到早晚两份报。××医院在华界,后来怕敌机来轰炸,才把他们转送到这里来。这几天他们都没有看见报纸了。惋惜的口吻,表示着他们关心战争的前途比自己的创伤还更切。 我听见这样的话以后,有空闲时,便去找总务股负责人,把伤兵的话转告了。他微笑地答道:“这里还是刚刚开设,有许多事都来不及办。不过报纸今晚上就可以看到的。”果然,晚上茶房就拿了《大美晚报》来向每个病房分发了。 就在这天的夜晚,我和文在病房里服务,一位战士忽然要求我们唱歌,他底话还未说完,其余的弟兄们就你一句我一句乱杂地,一致要求我们来唱。十几双眼睛殷切地望着我们,单纯的脸上同样燃着希望之火。我们实在不忍心拒绝他们,固然我们知道这样做一定会引起医生们的反感。但又想,他们都是能够自由行动的轻伤者。唱歌,一定不会给他们刺激,或许反能增加杀敌的勇气也说不定。所以我们终于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他们高兴地,孩子似的望着我们,在他们的眼里,我看到未曾说出的话语。我们会意地谦逊地给他们一个微笑。 “……你们正为着我们老百姓,为了千百万的妇女儿童,受了极名誉的伤,躺在这病院的床上……”病房的空气顿时严肃,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但弟兄们的眼眶内都显出晶莹的泪光,自己的声音也由激动变成呜咽。 “……日本强盗为着要我们全中国……”不知是一种什么情绪,我们都不能提起声音。但是弟兄们却发狂地伸出铁一般的拳头。“我们要报仇!”“我们要赶日本强盗回老家去!”实在,这真太使人激动了!我们都流了眼泪。几年来的侮辱,已经把我们的力量炼成了一块钢铁,这力量是飞机和大炮所不能轰炸毁的。事后,我们遭受了医务主任的不满的批评。的确,拿护士的职务来说,我们是做错了事情。 第二天,弟兄们便一致要求我们,教他们唱歌,真的,除了看报,躺卧外别无他事的弟兄们,生活确太乏味了。唱歌也可以调剂寂寞的情绪,所以毫不迟疑的答应了,把《义勇军进行曲》、《打回老家去》的歌词、歌谱写下来交给他们,唱了几遍,他们居然也能哼了,虽然不合拍,但从他们口中吐出,却更雄壮了。 P3-5 序言 昨夜梦见萧珊,她拉住我的手,说:“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安慰她:“我不要紧。”她哭起来。我心里难过,就醒了。 病房里有淡淡的灯光,每夜临睡前陪伴我的儿子或者女婿总是把一盏开着的台灯放在我的床脚。夜并不静,附近通宵施工,似乎在搅拌混凝土。此外我还听见知了的叫声。在数九的冬天哪里来的蝉叫?原来是我的耳鸣。 这一夜我儿子值班,他静静地睡在靠墙放的帆布床上。过了好一阵子,他翻了一个身。 我醒着,我在追寻萧珊的哭声。耳朵倒叫得更响了。……我终于轻轻地唤出了萧珊的名字:“蕴珍”。我闭上眼睛,房间马上变换了。 在我们家中,楼下寝室里,她睡在我旁边另一张床上,小声嘱咐我:“你有什么委屈,不要瞒我,千万不能吞在肚里啊!”…… 在中山医院的病房里,我站在床前,她含泪望着我说:“我不愿离开你。没有我,谁来照顾你啊?!”…… 在中山医院的太平问,担架上一个带人形的白布包,我弯下身子接连拍着,无声地哭唤:“蕴珍,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我用铺盖蒙住脸。我真想大叫两声。我快要给憋死了。“我到哪里去找她?!”我连声追问自己。于是我又回到了华东医院的病房。耳边仍是早已习惯的耳鸣。 她离开我十二年了。十二年,多么长的日日夜夜!每次我回到家门口,眼前就出现一张笑脸,一个亲切的声音向我迎来,可是走进院子,却只见一些高高矮矮的没有花的绿树。上了台阶,我环顾四周,她最后一次离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穿得整整齐齐,有些急躁,有点伤感,又似乎充满希望,走到门口还回头张望……仿佛车子才开走不久,大门刚刚关上。不,她不是从这两扇绿色大铁门出去的。以前门铃也没有这样悦耳的声音。十二年前更不会有开门进来的挎书包的小姑娘。……为什么偏偏她的面影不能在这里再现?为什么不让她看见活泼可爱的小端端? 我仿佛还站在台阶上等待车子的驶近,等待一个人回来。这样长的等待!十二年了!甚至在梦里我也听不见她那清脆的笑声。我记得的只是孩子们捧着她的骨灰盒回家的情景。这骨灰盒起初给放在楼下我的寝室内床前五斗橱上。后来,“文革”收场,封闭了十年的楼上她的睡房启封,我又同骨灰盒一起搬上二楼,她仍然伴着我度过无数的长夜。我摆脱不了那些做不完的梦。总是那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总是那一副前额皱成“川”字的愁颜!总是那无限关心的叮咛劝告!好像我有满腹的委屈瞒住她,好像我摔倒在泥淖中不能自拔,好像我又给打翻在地让人踏上一脚。……每夜,每夜,我都听见床前骨灰盒里她的小声呼唤,她的低声哭泣。 怎么我今天还做这样的梦?怎么我现在还甩不掉那种种精神的枷锁?……悲伤没有用。我必须结束那一切梦景。我应当振作起来,即使是最后的一次。骨灰盒还放在我的家中,亲爱的面容还印在我的心上,她不会离开我,也从未离开我。做了十年的“牛鬼”,我并不感到孤单。我还有勇气迈步走向我的最终目标——死亡,我的遗物将献给国家,我的骨灰将同她的骨灰搅拌在一起,撒在园中,给花树做肥料。 ……闹钟响了。听见铃声,我疲倦地睁大眼睛,应当起床了。床头小柜上的闹钟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我按照冬季的作息时间:六点半起身。儿子帮我穿好衣服,扶我下床。他不知道前一夜我做了些什么梦,醒了多少次。 一九八四年一月二十一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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